天没亮,柳烟就醒了,她见张四俊目紧闭,呼吸平缓。忙起身,赶紧穿戴起来,回头又亲了一口张四,蹑手蹑脚地向外走。
张四早醒了,柳烟睁眼那刻就知道了,一直装睡,见柳烟小心模样,有心捉弄,便开口道,“这么急,怕谁看见?”
柳烟忽听张四开口,毫无征兆,一惊,差点摔倒,娇嗔:“讨厌,不理你啦!”忙手提衣裙,急开门而去。门都没关上。
张四再也无心恋床,爬起来关上门,复又回到床上,端坐修炼起《昊天心经》来。
这些时日,虽遭遇重多变故,功法一直沒敢落下。随着心境的变化,感悟也有了新的领悟。隐隐又有了突破的迹象。张四自不能懈怠,身边有那么多人需要自已。
吃早饭的时候,柳烟特别勤快,一会儿说:“倩姐,你不是爱吃这个吗?我特意嘱咐多做了点,你尝尝,多吃点。”
一会儿又给张四盛上碗:“相公你也多吃点?”
吴倩再也憋不住了,笑道:“你确定让相公吃那个,那可是滋补女子阴亏之物。烟儿,你想掩饰什么?”
柳烟忙装无辜道:“倩姐,你说什么?我怎么懂?我吃饱了,你们吃,我回屋了。”说完,慌乱而逃。
张四一见,也放下碗筷,“我也吃饱了。”
吴倩一瞪眼:“继续吃,吃那么点怎行,那碗你吃了吧,你也该补补了。”
张四一听,差点把碗丢了。低下头,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吴倩将一碗汤,推至张四面前,“慢慢吃,喝口汤,别噎着!我出去了。”
吴倩出去后,张四才舒了口气,怎么像做贼似的。
临出门的时候,张四叮嘱柳烟没重要事千万别上街出门啦。同时让徐瑞阳注意警戒周围,别让陌生人随意靠近。这才向医馆而去。
来到医馆,张四想起吴倩交待,注意防控。忙叫人在医馆门前,摆放一张桌子。安排一郎中,注意分辩病患。要望诊,问询,千万不能近距离接触。凡有瘟疫症状之人,均要引至大堂专用之地。
在大堂专门清理出一块地,门窗洞开,用来准备收治病患。
张四叫过梅五,询问:“那宅子卖了吗?”
梅五回道:“没有,有几个有意向客商在谈呢!”
张四叫梅五先别卖了,叫人打扫干净。准备留着备用吧!
忽然门外传来哭声。张四忙来到门外察看。原来有病人家属抱来一小孩,请求医治。
张四口含药丸,用棉布蒙住口鼻,走过去,在距离病患两步远站定,发现孩子的脸部,手,腿裸露处出现红疹。
张四连忙问病发时,附近可还有人出现过这种病情。
孩子父亲说,他们家住城东。孩童的玩伴,有几个也有这种症状,有一个今天就死了,就在早上。因为害怕这才来福堂求医,开始去福寿善堂,拒绝收治。才来这里。
“怎么办?”张四急忙问自己,他知道这种病,至今无解,可又传染。特别是孩子,完全靠自瘉。
张四立马告之其传染性,他现在一时也无良药可解,若相信福堂可将孩子送到一处宅院里救治。家人不可陪同。
病人一听传染,家里还有其他孩子,只好选择相信福堂。将孩子送到张四整理出的宅院里后院。
张四忙叫人去通知官府,赶紧封闭东城一带。凡有症状人员,一律集中收治。
知府接到消息,大呼一声:“天要亡我洛城不成?”赶紧照办!同时下令凡张四交待之事,无须請示。同时城内外出现异常病患情况直接先报告福堂!又连忙修书一封,最高层次加急送往京城!
张四刚处理完天花病患情况,忽然又接到城北方向出现新状况。差役报告,城北方向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会突发高烧,咽喉和舌头充血并发出异常恶臭气味。不幸的患者打喷嚏,声音嘶哑,因强烈的咳嗽而胸部疼痛。
“什么?”张四大惊,又让人重复了一遍症状。“我朝历代均无此病症,前朝及向上推及多朝,均无记载此病。恐怕是外邦番国传入。”众人一听大惊。
张四又将病症状况陈述写在纸上,让知府赶紧送往京城御医宛求证!知府又赶紧最高级别加急送往京城。
张四又叫人将城北一带封了。一概人等,不准出入。“违者斩!”知府加了句。
京城。皇宫大殿之上。
众人还在讨论洛城方面昨日送来的奏折。
长孙凯首先表态:“分明是那郎中,故弄玄虚,我朝天运亨通,哪来的瘟疫之说!”
长孙瑞反驳道:“故弄玄虚?还是欲盖弥彰都不要过早定论!他只是报告发现,让我们早作准备。又不是邀功请尝。只是一个医者的良心使然。”
“他搞的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谁负责任!”
“若听任发展不顾,传播起来,重者十存一二,前朝就有先例呀!合境之内,大率如斯!”
“……”
“………”
争论还没有结果,皇帝沉思不语。看着各皇子重臣辩论。
“报!最高级别加急!洛城!”
“急报!洛城!最高级别加急!”
接连两封洛城最高级别加急!众人大惊!
皇帝命人赶快开启。一封陈情洛城城内东城发现天花病患。一封陈情城北出现未知域外病毒入侵。赶紧宣御医宛及所有在京名医上殿!
一时间大殿内,名医汇聚。听其所表病症,均称域内绝无发生过,实属外邦传入。问其解除之法,皆无良方。听闻张四安排,封闭隔离。皆赞良策。
皇帝一看,一时无良药应对。就让众医生退下了。大殿上又冷清了许多。众人无话可说。
皇帝向下扫视了一下,很多人都低下了头。皇帝开口道:“如今,洛城内忧外患,看来有人故意勾结番邦来陷害我黎民百姓。众爱卿该如何处置呀!?”
长孙凯又首先表态:“既然如此,要懂得取舍之道。封闭洛城!任何人不得出入。在城外三里筑高墙,可保皇城及周边城池安康!”
“如此以来,那洛城百姓就困死城中了?如此作派,岂不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你不怕死?你去洛城抚慰!”
“舍了洛城,力保我朝大部值!可行!”
朝堂之上明显分成两派,亲属关系不在洛城者,均表示弃城困守,以保朝堂千年永固。
亲属关系在洛城者,均要朝廷施以援手,派人救助,以昭示皇恩浩荡!
皇帝终于不耐烦:“别吵了?洛城始终是我朝城池,洛城百姓依然是我朝子民?岂能放弃!传旨!命福堂郎中张四全权处理洛城瘟疫诸事,事急可自行择断,不必请奏!一应财物尽可供其调配!另外任何人不可随意出入洛城!军部注意防犯周边敌情!以防有人犯我边境!”
“可有人愿意赴洛城代朕安抚百姓?”
良久无人应答!是关生死!
“我!”“我!”一男一女接连应答。众人循声望去,出列的一个是长孙瑞,一个是偷偷上殿的长孙秋!
皇帝看着两人良久!:“患难见真情!国难见忠臣!瑞王体恤百姓心系朝堂然体弱多病,不能胜任此重担!”
“秋儿,虽为女流,然巾帼不让须眉,肯为朝延分忧!甚慰!着命长孙秋代朕赴洛城宣昭抚慰!”
“无事退朝!长孙秋留下!”
待众人离开,皇帝特意叮嘱长孙秋要时刻不离张四,方可保其周全,同时也长孙秋注意保障张四安全。
长孙秋领命而去,再赴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