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焚了柳红袖的来信,平复了一下心态,便来到了大堂。有相识的病患过来报呼,便一一回了,顺便结合其病况,给予饮食起居方面的指点,众人甚慰。见无异常。便让梅五备了马,二人出去走走。
二人一路走来,发现两两三三的路人,在往城里赶。便问梅五:“往日也是这般吗?”梅五不觉有异,便答道:“傍晚这时,出城办事的人都要回来了,若太睌,城门一闭,再讨叫就太麻烦了,今天沒比往日多多少啊!嗯!怎么今日多了些拖家带口之人,像是投亲奔友的?我问问便知。”于是,梅五下马询问。
经询问方知,这两日离洛城二十里的一个小镇,出现了一种怪病。起病急,畏寒高热,皮肤出血,还死了几个人啦,凡接触到死者的人也都染病了。吓的众人都逃开啦。这只是开始,恐怕几日后,那小镇出门的人更多!
“瘟疫!”张四一听,马上警觉。立即下马,又沿途询问了几个行人。得到答复大同小异,只是道听途说,没有见过。但也害怕便随着人到城里来躲避。难道是误传?张四不能掉以轻心,便和梅五快马加鞭赶到小镇。
小镇上人心惶惶,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张四便和梅五赶到一家医馆。刚巧,郎中刚出诊回来。正在洗漱更换衣服。张四从怀中取出两颗药丸,分别与梅五含在口中,这时吴倩所制辟漳污之气的口含良药。才开口询问,那郎中告之症状。起病很急,畏寒高热,有的还恶心呕吐,皮肤出血。张四大惊,忙告别郎中,尽量避开行人,和梅五快速返程。
来到医馆,张四立即命梅五,在天黑之前,多备些黄连,苦参,连翘,大黄,生地,知母之类的药材,多多益善。同时还要囤些茶叶,薯类,豆类之物。不要生张,要多派些人,分头分批购买。张四恐银两不够,掏空身上所有钱物交于梅五采办。
安排妥当,张四正要出门,又觉哪里不妥。“洛城!大事件!”不好,便又差人去官府寻找范云。范云听闻张四有急事来找,立马赶来。
张四将情况简单的说明。范云不知如何处理。张四让他禀明知府。赶紧囤积粮食及各种必备物件。城门口人员只出不进等等。
范云知道事关重大,忙回府禀告。知府听闻是张四所发现,不敢怠慢,马上照办。并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待范云走后,张四便收拾了一下,回到新宅院。
推开吴倩的房门,发现柳烟正手忙脚乱地绣花,见张四来了,便将针线一丢,脸一红,道了声:“相公来了,倩姐我回了。”便眼睛眨了眨,逃了出去。
自那日荒唐之后,张四很少与吴倩独处。虽说吴倩与柳氏师徒均以姐妹相称。可张四却不曾以丈夫自称。张四正犹豫怎么开口称谓呢?忽听吴倩开口说话,“你来了,那药丸,我一时还没有完全熟悉。你不要着急!应该多陪陪烟儿她们!”
“嗯!”张四低头应允,“最近洛城恐有瘟疫发生。事发城外二十里,患者多病发急,高热畏寒,呕吐胸闷,皮肤出血之症。”
吴倩默念了遍症状,开口问:“你备下些什么药材应对?”
“我让人准备了大黄,连翅,知母等物,饮食方面,囤积点茶叶,豆薯之类,可还有遗漏之物?”
吴倩沉思片刻,便说:“还可备些石膏等萧杀之物。最好防控到位,别大面积传染就行。”
“师……”张四刚开口。
吴倩眼一瞪:“你还这样羞我!”
张四忙道歉解释:“不,不,你注意身体,多休息。我先回了!”忙也窜出房间。
“唉!”吴倩叹了口气,又思索起张四所提瘟疫之事。
张四逃回房子,关上门才发现柳烟正坐床上。见张四慌乱的样子,打趣道:“相公,你又欺负倩姐了!还是被倩姐打了?”
张四应道:“我哪敢呢?我一开口,她说我羞她。我便回来了。”
“你说啥?”
“我叫师”
“你呀!相公平时你很是聪明,怎又犯糊涂呢!倩姐才接受了现实,接纳了我们,开始以姐妹相称!你这一句师娘岂不将她又推开了!”
“这如何是好?我一直当她为师娘啊!那日醉酒犯错才这般难堪?”
“还说,那日你作贱倩姐最多,我们都无法忍受,也只有倩姐为你受那么多罪。现在你又想她作你的师娘,你让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如何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她已经沒有了一切。你已经成为了她的男人,就要为她撑起一片天,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不在是师娘!明白吗?”
“妻子!她也是我的妻子。可我该如何待她?”
“你如何待我和阁主,就如何待倩姐吧!”
“待你?”张四见此时的柳烟,娇羞可人,心生爱怜,便又调笑道:“娘子,我如何待你?”
“讨厌!就如那次一样。”
“那次,醉酒醒来全忘了。”
柳烟随手抛出一物,灯灭!
“上床还带着凶器,准备谋杀亲夫吗?”
“过来,看谁杀了谁?”
“………”
一夜缠绵,恩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