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回到红袖阁的时候,柳红袖正焦急地等待。虽说她相信张四的医术,但这必竞是京城,御医苑有多少高得圣手,偏从江湖中招一郎中,水很深呀……
“娘子,想什么呢?那么专心。”张四轻松的话打断柳红袖的胡思乱想。
“相公,旗开得胜!”柳红袖开口恭贺。
张四一脸的平静说:“我非圣贤,又不是华佗转世,哪能手到病除,何况还有那么多国医圣手。要淡定的。”说完一使眼色。
现在的柳红袖秒懂:“就是,我功利了。那也累了,随我去休息吧。”
二人来到后堂内室坐定。张四才向柳红袖说明事情真相,并向柳红袖展示自己新收的那块牌子。柳红袖惊喜:“相公,你可算攀上高枝啦?”
张四一听也一惊:“这么厉害,我以为殿下随身携带之物,没多考虑,权当作个纪念。你且说说看。”
柳红袖见张四真不晓的牌子的特别之处,便解释起来:“此牌乃皇家御用之物,身份的像征。见此物如见皇子,朝堂之上除了那几位,谁敢动你半分。你的护身符呀!可见二皇子对你甚是喜欢,器重?”
张四也疑惑不解,“我一介草民,哪敢与皇家攀上关系。这如何是好。”
柳红袖笑了:“收着吧,多道护身符,行走江湖也有个保障,只是不拿来炫耀就是。”
张四无奈,也只好贴身收起。随口问道:“络城情况如何?”
柳红袖应道:“接到密报,有几股可疑人马,在周围游荡,见有官府人员守护,便散了。只不过,达意这几天在家呆不住,闹着外出。倩姐也沒办法。梅五叫徐瑞阳几个暗中保护着,没多大事。”
张四鞭长莫及也只能叮嘱柳红袖小心行事,在京城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啦。忽然又念道一声:“司徒雷不是在京城吗?也不知在哪?”
柳红袖笑着看着张四:“实话实说,是不是又想芳妹妹了。才几日不见,难道我们几个还不能满足你?”
张四忙道:“娘子又说笑,才收了人家房院,难道不该当面感谢。何况,有你在,我哪敢有非分之想呀!”
年青二人又闹在一起。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张四和柳红袖才来到前堂吃早饭,那雍懒的神态,好让人生怜。
忽然门外有人喧吓:“闲杂人等闪开,圣旨到!”
张四与柳红袖对望一眼,皆摇头示意:“不知道!”
宫内太监连门都沒进:“张四出来接旨。”
张四一脸懵逼地赶紧跪接圣旨。
“……宣张四进宫见驾……”张四选择性的清楚地记下了这句话。还能怎么办?走吧。整理下衣服,随太监进宫去了。只丢给柳红袖一个眼神。柳红袖琢磨半天,不解其意。
张四随太监来到朝堂之上,见长孙瑞为首的几个皇子皇孙,还有几个女子大概是皇子儿女,正在小声的窃窃私语“都来干什么?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要让我们见什么人?”见张四来了,俊郎银面,气宇轩昂。眼睛都直盯着张四,哪顾的说话了。有的还小鹿乱撞,脸都红]。
长孙瑞一见张四奉旨前来,也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病”态。张四装作没看到他,赶紧朝上叩拜:“草民,张四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盯着张四看了一会,心道:“还真有几分虹儿的模样!”稍后便淡淡扡说:“平身吧!朕!听闻你来自江湖,且精通医术。为二皇子看的怎么样啦?”
张四赶紧跪下:“草民该死,草民能力有限,只是开些调理的方子,维持着调理身体。”
皇帝沒有降罪:“罢了,朕的御医宛也没瞧出什么?怎能强加于你。我这些皇子皇孙久居京城,多日不到下面走动,你说说江湖的情况吧。也好让他们了解一下百姓的疾苦。”
张四一脑子浆糊,心想:“我一个郎中,又不是官员。怎么样让皇子女了解江湖百姓疾苦呀。”忙道:“不知诸位殿下想了解些什么?”
“那就说说你行医以来,医死过多少人吧。”五皇子长孙凯出口讽刺道。
众人一听微惊,全看向张四,连皇帝也很斯待张四的回答。
张四抬起头,俊面毫无波澜平静地说:“草民学艺虽不精,但也不敢草菅人命,事关生死岂敢儿戏,至今尚无一人被小人医死。况且我能救其命,又怎能判其生死。若世上所有死亡之人,都算在郎中头上。恐怕无人敢行医。生老病死,皆有天命。何人能左右?”
众人点头称是,唯有长孙凯冷哼一声:“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