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瑞淑了淑口,下人们早将一地的污渍清除干净。
众人再次落座,张四取过笔墨,略加思索,便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长孙瑞笑了笑,指了指那单子说:“拿过来,我看看!”
张四不解:“殿下也懂医术,我这单子可有不妥?”说着话,双手呈上。
长孙瑞边看边说:“我不懂医,只是看字写的不错,你会功夫吧!”
张四忙回道:“略懂一二。”
长孙瑞朝黄敬原一递眼色,黄敬原便明白了。:“请用茶。”端起一杯热茶,隔着数人,将茶杯稳稳地抛了过去。眨眼之间,茶杯带着劲风来到张四面前。张四装作慌乱地一让,手腕一抖卸过劲道握住茶杯。滴水未溅,小喙一口:“好茶!”
长孙瑞与黄敬原相视一笑,也哈哈大笑:“好!好身手!行走江湖,倒也放心了。”
张四有些莫名其妙忙施礼说:“见笑了,勉强自保。那单子我要交待一下操作步骤,烦请安排。”张四借故下去交待下人细节去了。
待张四一走,长孙瑞面色一寒说道:“吩咐下去,药物施毒一事切不可外传,秘密详查。”
黄敬原忙道:“小的明白,这病况如何同张四讲?咱又如何对外公布呢?”
长孙瑞低头沉思,眼睛一亮说:“先让张四说说看吧!”黄敬原马上明白意图附道:“甚好,看张四应变能力吧!”
片刻功夫,张四交待清楚便返回了前厅大堂。正准备告辞,黄敬原开口挽留:“且慢,殿下有事,闲杂人等都退下吧。”
张四见整个大堂仅剩三人,便知有事要来了,坦然面对吧。静立一旁,等待有人再次开口。
过了片刻,大厅还是很静。
长孙瑞首先沉不住气,“你怎么不问何事留你。”
张四平静回答:“草民一个,只待吩咐,凡我能力所及定当完成!”
“我不想别人知道我中毒之事,也不想别人知道我康复的事。”
“我定守口如瓶,绝不会泄露半点风声,殿下可派人监督。至于帮殿下隐瞒之事也好说,我可以施计,让别人一时发现不了您任何变化,对外我可以说医治无效,无功而返。”
“嗯!这样可有损你的名利,你可甘心?”
“我应召进京,本为救人而来,又不是来求名利的,何来不甘。何况世事无常,谁又能保证每次都手到病除呢。若是殿下有心赏賜,可賜快马几匹,我好回家。”
“这么快就想家的那几位娇妻啦,还沒结婚呢。就如此恋家,如何成为一番事业!”
“殿下怎知我的家事?”
“你的事,我都……”
黄敬原连忙提醒道:“殿下,殿下你不是要留他在朝为官吗?以他的医术,在御医宛没有问题。以那一身功夫,在禁军里也能谋个好差事。”
“对。留在我身边也行。在朝为官也可。”
“谢过殿下有心栽培,然我无意朝堂。因为我至今家仇未报,枉为人子,师门大仇未能昭雪,枉为人徒,若混迹朝堂,又想私事,岂不枉为人臣!难道殿下希望我成为不忠不孝之人?”
“也罢,既然你无心仕途。这块牌子拿去吧。权当医资!”说着从身上掏出块牌子拋了过来。
张四伸手接过,正要推脱。
黄敬原连忙说:“殿下送出之物,岂有收回的道理。还不谢恩?”
张四只能跪谢恩赐,收了牌子。然后起身道:“待我为殿下施几针,可僻人耳目。”
“好!随你吧。”
施针完毕,长孙瑞又显病态。张四告辞要走,长孙瑞让其待在京城三天,有空进来多陪陪他,好了解一下江湖趣事。张四只能遵命而归。
京城。皇宫内。
皇帝端坐在堂上,翻阅了几个奏折,索然无味叹息:“都光知道要钱!要钱!朝务也不见什么起色。”
“陛下,休息会吧!这些事又劳烦您操心。可让皇子们分担些吧。历练一下也好。”
“只怕他们又要借机争斗。二皇子怎么样?
“奴才得知,瑞王爷刚从民间征召郎中医治。””
“胡闹,御医宛没人吗?”
“息怒!陛下可知那郎中是谁?”
“是谁?”
“刚接到密报,是大公主的孩子,张四。”
“朕知道瑞儿和虹儿一奶同胞,这么多年一直关注着这个孩子,当年朕因为顾忌朝堂动荡,没有公开虹儿身份,也没有追究相关人员,欠虹儿一个公道。如今瑞儿让他来干什么?明天你去问问。停下,朕老了,明天我要见见他!”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