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筝公主,谢谢你救了纪信的性命,纪信不知道多少辈子修来的功德,才让纪信这辈子遇到女菩萨吧,请受纪信三拜。”
纪信双手合十,稽身对着姜文筝深深三拜。
“哎,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了,你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好,老郎中说了,你还要好好的修养几天呢。“姜文筝赶忙说道。
虽然是感谢她的话,但是从纪信的口中说出来,到了姜文筝的耳朵里,那也成了最动听的声音。
她感觉像是吃了蜜一样,心中甜滋滋的。
可能是因为心中住的人儿,无意间撩拨她的心了呢!
呵~花痴的女人呵!
姜文筝的这些心理活动,纪信当然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劲的答谢姜文筝,以安自己的不安的心。
纪信身体还没有恢复,继续静养在姜王府里。但是纪信知道了自己养伤的地方是姜文筝的闺房后,马上换了地方。
“孔亮,你也真是的,我昏迷不醒了,你也昏迷不醒吗?这可是女孩子的闺房,还是千金之躯文筝公主的闺房,这,这不是让我的救命恩人蒙羞嘛。”纪信狠狠的把孔亮训斥了一顿。
“我,我······”孔亮欲哭无泪。
他能怎么办?他就那么个小身板儿,硬拼,怎么可能是对手?智取?这里可是姜王府,人家的地盘。
他虽然看上去光鲜,可说到底还是俘虏,还是寄人篱下的俘虏。
“哼~汉人,你可知道文筝公主为了救你,而受的苦难?”老郎中放下手中银针,将姜文筝为了救他的性命,怎么这么与未婚夫反目,又怎么怎么找药材,皆般事情都告知了纪信。
“哎呀,我只知道恩人为了救纪信这条性命,不惜闯入敌营求得药方,回来的路上还差点被敌方士兵给捉去,没想到文筝公主,文筝公主才是天下第一的菩提心肠啊。”纪信向着姜文筝闺房的方向再是三拜。
“汉人呐,文筝公主不过是因为心悦你的一首曲子,而不顾一切的救你,莫说姜汗国,就是整个北域,这样的性情女子也不多见吧?你且无论怎样,都不要负了文筝公主的感情,那么老头子舍身求见我的师父,还有被那南贼萧十八杀死的危险,也就没什么了。”老郎中收起药箱,转身就要出去。
“唉,你我枉为男儿,竟然连一个胡人女子都不如。”纪信摇摇头。
突然,纪信又想到了什么······
那是一个痛痛快快的汉子,真汉子!!
“好,痛快!!”那汉子抹着脸上的血沫子,哈哈大笑。
“兄台好胆色,燕某佩服。”燕铁衣持着剑,给那汉子行了礼。
“我的亲兄弟,萧十八。”匡平过来,一条肩膀搭在萧十八的肩膀上。
“英雄,你们二位都是英雄。”燕铁衣说着,弯腰取下李肆野腰间的剑鞘,把佩剑入鞘,然后抛给了匡平。
萧十八,萧十八,这好耳熟的名字。
等一下,萧十八不是匡大哥的亲兄弟嘛!!
“老郎中,恩人,您先别走。”纪信连忙拉住了他。
“怎么,你找我这老头子有什么事情吗?”老郎中问。
“您刚才说,您差点被谁杀了?”纪信问他。
“南贼军前锋军西路的先锋萧十八,倒是个汉人,长的豹头环眼,大扫帚浓眉,生猛的紧,不知道怎么被单家那老贼给收在麾下了。怎么,你认得此人?”老郎中反问。
“不是,不是,我只是听这个名字耳熟。”纪信连忙反驳。
“你说你是大契国临潢府的,听说这个名字也很正常不过。他好像是什么匡家军的。就是在临潢府境内,跟着塞北英雄的后人匡平,唉,这匡家军的名声,我在北漠都是如雷贯耳,他们如此的英雄,怎么就为单家卖命了呢?”老郎中感慨道。
纪信默然不语了,此刻,他的内心,是波涛汹涌的。
匡家军,匡平,匡大哥,那是自己的师父,第一个师父,没有他,纪信不可能挣扎出这身武艺,没有他,纪信到现在或许还在铜城的矿区,猪狗一样苟活着,说不定哪天,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再站不起来了·······
可是,他的匡大哥,还有他一直都要加入的匡将军,怎么会站到南姜单家了呢?
燕六合生死未卜,受伤的卓尔塔和他分别,最让他担心的乌日娜不知所踪,他自己本身的伤也是单家人所致,他和单家算是对头的,他是见过南姜单家那些人的嘴脸的。
“喂,小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老郎中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恩人,我在听呢。”纪信连忙点点头。
“我见过你痛击南贼的手段,你是个有本事的,所以,我希望你懂得感恩。”老郎中说。
“我会的。”纪信双手合十,向老郎中稽首一拜。
好些天了,纪信每天都按照刘达之开的药方子吃药,再加上智桓大师每天为他诵经清心,他算是真的好起来了,这些天,恢复的是一天一个样儿。
一个清晨,纪信耳听的鸡鸣,睁开眼睛,拎着铁枪拽开了房门。
天已经擦明,正是第一道曙光破晓千层涌的时候。
纪信吐纳了一口朝气,出手荡出了铁枪。
他先开始使着裂金六合枪的招数路子,大开大合呼啸着,整个大地都为之震动。
后来渐渐想到几位师叔伯的枪法路子,便逐渐搅入手中这杆铁枪里。
登时,纪信感觉到这杆铁枪的威力大增。
“好凌厉的枪法,只不过多些破绽,赢不得真好汉。”智桓的声音传来。
纪信听得是智桓来了,忙放下手中的铁枪,向智桓行礼。
“大师也懂得枪棒吗?”纪信眉头一挑,到底是少年意气。
这少年心性,让他自认为裂金六合枪天下无敌,再加上几位师叔伯的枪法宗要,他的枪法能够匹敌的,这个辈儿也不会有很多了。
“哈哈哈,跟着师父略微的学了两下子,不过出家人用不着打打杀杀,所以放下很久了。”智桓笑道。
“听大师说,我的枪法有破绽,还请大师指点一二啊?”纪信不服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