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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校外食堂入伙

自是少年错 东君词笔 2433 2024-11-13 17:35

  家长会过后,李子慕便是带上木里,一起去了他在外面吃饭的地方。那是一个像极了木里老家的四方四正的院子。而做饭的厨房在马路的正对面。

  木里去的时候厨房前已是挤满了人,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塑料盆,那是他们的饭碗。因为饭盆的形状和颜色相差不大,所以每个饭盆上都用透明胶带粘贴着自己的名字。即便是这样,依然有拿错饭盆的人。

  木里在去去的前一天,就委托李子慕给自己也买了一个饭盆,并与李子慕的放在一起。木里并不喜欢这般拥挤的场面,直到不是很拥挤的时候,才打上饭。那是家里常吃的一种面,这种面是在食堂里吃不上的,最主要的是实惠量也多,不像食堂里的饭,量少的可怜,还老贵。

  学校附近的这种作坊很多,一个简易的房间就可以作为一间厨房。吃饭的人多,锅用的就是木里家乡,家家户户都有的那种大铁锅。木里看着做饭的阿姨,她用瓢不多不少的舀好一盆,在递给饭盆主人的同时,又伸手拿了另一个饭盆,这样一递一拿,一天下来,也不知要来来回回多少趟。

  等到人少一些的时候,木里终于将手里的饭盆递了出去。阿姨在接过饭盆的时候,木里明显看到阿姨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也只是一瞬间,就又消失不见了。木里知道,他这张生面孔,引起了阿姨的注意,不过看她的诧异只是一闪而过,木里就知道这种情景已是常态。

  有些人在去吃饭的时候,会带上自己的好朋友。一般在吃饭前不会去说,都是在吃完饭,洗饭盆的时候才告诉阿姨。那个出现的生面孔是他的朋友,并嘱咐阿姨将他的账记在自己身上。

  像外面这些灶台是先吃饭,不急着给钱,也正是因为这样,这种不像食堂的食堂才得以广受欢迎。只不过这样做也会有些麻烦,最大的麻烦就是双方都得记账。偶尔也会出现两边的账对不上的情况,此时双方一般都会在仔细的捋一遍,若是实在无法理清,双方便各退一步。这样做看着谁也不吃亏,可也并不见得就正的公平。

  木里在李子慕的介绍下,知道这种家乡常见的面,是做的次数最多,也是最便宜的一种。除此之外,阿姨也会在每周做一两次的其它饭,他们称之为‘改善’。一般以米饭为主,碰到一些传统节日,放假了又无法回去的同学,也会去请阿姨做些这个节日应该有的食物,也算是为了弥补一下不能回家的遗憾。

  木里端着阿姨舀好的饭,顺着李子慕刚才走过去的方向,去到了厨房后面的院子。那院子很大,与厨房相对的那面建有一排房子。木里看了一眼那门上的锁子,已经有些年头没住人了。

  李子慕与几个木里没见过的同学,坐在一起边聊天边吃饭。木里坐下开始吃的时候,他们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其他人吃完就去前面厨房洗碗了,只剩下李子慕一边催促,一边等待着木里。

  木里原本以为会在这儿见到李诗琴,毕竟李子慕和她是堂兄妹。可木里没想到的是,李诗琴根本就没在这儿吃,别说是李诗琴了,连武雪梅都不在。这让木里木里不禁有些失落,可转念又一想,就算是她在这儿吃饭,又能怎么样了,不过徒添烦恼罢了。

  李子慕那里会想到,木里来跟他吃饭的真实意图。他自从不在学校食堂吃饭以后,已经很少见到武雪梅了。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之所以跟着同学在这儿入伙,也有要躲避武雪梅的成分。

  李子慕虽然破除了他的心魔,但自己却也变的有些不思进取,得过且过了。尤其是这次的中期考试,让他彻底知道了他与武雪梅之间的差距。而他作为武雪梅的好朋友,最应该做的就是不去打扰她,尽可能的不去带给她负面影响。可除了远离,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达到这样的目的。当然这种躲避还不能显得太过刻意,以免又被她察觉到什么。

  木里有哪里会知道李子慕的这层想法,满心欢喜准备了好几天,才决定来这儿,他想给李诗琴留下一个好印象。虽然他一直对李诗琴有所好感,但他知道李诗琴的名字时,已经是高二了。木里也不是没问过李子慕,但都被李子慕以沉默应对。问了几次无果的木里,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一开始李子慕还会催促几声,后来看木里吃的实在太慢,也就接受了既定的事实,一边沉默着,一边想着什么。木里难得的有所清净,看着思考中的李子慕,很有眼色的没有去打扰他。

  等木里吃完,他才去招呼李子慕,一起去前面厨房洗碗。等他两进去厨房的时候,洗碗的大盆前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木里看了一眼那盆,想起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里面洗过,心里不觉闪过一丝不舒服。

  木里看着拿在手里的饭盆,竟不知应该如何自处。看着李子慕心无芥蒂的将盆子放到了大盆里,木里也是将心一横,跟风一般的也仍了进去。而当李子慕在大盆里洗过之后,又将其拿到水龙头下冲洗了一遍,木里这才恍然,刚才生出的那份手足无措之感,和心里的那份不适便也荡然无存了。

  洗过碗之后,木里在做饭阿姨的指引下,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那本密密麻麻的账本上。木里看着厚厚一叠账本放在阿姨卧室的床头柜上,以为这是好几年积累下来的,可阿姨却告诉他,这仅仅只是一学期的。

  做饭的阿姨姓王,她告诉木里,以后叫她王姨就好。木里知道,所有的学生都是这么叫的。木里与王姨商定,由于自己家比较远,以后吃饭,以半学期为时限,结一次账。王姨倒也好说话,想都没想的便是一口答应了下来。木里知道,好多人都是一个月一结,他原本还怕王姨不会答应。

  商量好一切,王姨告诉木里,吃过前一顿饭就得报一下后一顿饭,她也好下锅。不然要么不够吃,惹得学生们不高兴,坏了生意,要么做的太多吃不完,倒掉浪费了也怪可惜。

  木里知道她说的也是实情,便一口应了下来。木里也知道,有些人即便报了饭,也未必会来吃。所以她们为了防止这类事情发生,总会多备料,少做饭。宁肯后面再加一锅,也不会浪费,一是因为成本太高,二是因为道德的原因

  忙完这一切,木里和李子慕这才回了宿舍。而在外面吃饭所用的时间,远比木里想象的还要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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