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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就餐不在食堂

自是少年错 东君词笔 2472 2024-11-13 17:35

  由于周日的晚自习也被取消不上,所以木里回到学校时,已经是周日晚上八点多了。夏末秋初的北方小城,此刻也仅仅只是部分地区华灯初上,昏黄的灯光下,木里隔着出租车的玻璃,看着街上匆匆的行人,地上的影子被灯光拉长,拉长之后又缩短。

  木里在校门口下的车,入眼处,那些在校门口摆地摊的商客还未散去。校门口全是进进出出的学生,从高一到高三都有。他们三五成群的散落在校门前的马路上,令那些过路的车禹禹前行,不敢放开了速度。

  那个摆书摊的老人,还是木里在离校门较远的角落里看到的。学校里的路灯绕过栅栏,照在老人的脸上,那被岁月添置的皱纹,清晰的印刻在老人的额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木里径直向着老人走了过去,与挑好书本准备付钱的学长学姐错身而过。木里看着整齐的摆放在地上的书本,认真的挑了起来。那些铺放在地上的书本,除了学习资料,还夹杂着一些小说,都是些陈年的旧书。木里随手拿起一本距离自己最近的书翻看了一下,泛黄的纸张夹杂着些许霉味。

  木里好不容易挑好了两本,一本是英语资料,另一本是路遥的小说《平凡的世界》。早在上初中的时候,木里就像看这本书了,可是一直都没机会。此次在旧书摊上有幸遇见,自然是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抱着淘到的宝贝,木里走出好远,转头去看时,依旧能够看到老人老态龙钟的坐在书摊前。藏身角落的书摊前寥寥数人,街边小吃摊前却是人满为患,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生们对于奶茶小吃的喜欢超过了对书本的喜欢。

  木里回到宿舍时,宿舍里空无一人,看着有些凌乱的宿舍,木里至少知道其余几人都已经来学校了。对于能有如此难得的安静环境,木里已是迫不及待的开始翻看,那本刚从书摊上买来的小说了。

  将所有心神都投注到书本里的木里,直到舍友们闯进宿舍,才意识到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了。而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舍友们都在学校操场的草坪上闲谈过往。对于木里的缺席,各人无不表示遗憾。可木里却觉得有些庆幸,庆幸于他的姗姗来迟,更庆幸于他躲过了一次可能论及过往的谈心活动,而他最不愿意的就是与别人聊及过往。那满是遗憾的往昔,每一次谈起,都无异于在自己血淋淋的伤口上再扎上一刀。

  木里与李子慕约好周一早上早起,两人还没等熄灯,就开始洗漱准备睡觉了。其他人要么兴致勃勃的聊着天,要么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翻看什么。由于好多学生都离家较远,而学校领导考虑到学生与父母免不了要联系,所以也没有下死命令完全杜绝学生拿手机。

  由于学校并没有对携带手机做出严格的把控,学生们手里虽然不是人手一部,但也是绝大数人都拥有手机。除了一部分人的手机是通过父母首肯的,而绝大多数人都是自己偷偷买的二手手机,由此也滋生了二手手机校内交易市场。

  周一的早上,木里和李子慕如约早起,与他们一起的还有朱平。当三人踏着凉风,顶着还没隐退的月光,赶至教学楼的时候,从楼底往楼上看去,已有好几个教室,可以看到亮起的灯光。他们已经来的够早了,可依旧有比他们来的更早的,人一旦起了欲念,比较之心也就跟着来了。

  早到的木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翻看了一会书,抬头看时,教室里已稀稀疏疏坐了好几个同学了。木里眼光一扫教室,便是看到李子慕和朱平斜斜的趴在桌子上,头枕着一只胳膊,身体随着呼吸一上一下,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只是趴在桌子上假寐。木里看到此番情景,摇头笑笑,便不再理会,又低下头开始看起了书。

  王珏赶至教室的时候,刚好碰到前来巡查的班主任。好在班主任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便放了他进教室。

  周一早上,在上早自习之前,首先要去综合教学楼前,去参加晨会。晨会的流程都是固定好的,先是升国旗,再是听领导训话。领导的训话内容,总是脱离不开校园纪律和一些教学安排,很多内容都不像是说给学生听的,更像是在敲打鞭策班主任。

  也就只有违规乱纪的通报,才与学生息息相关,往往在晨会上被点名通报一个,总会引起下面学生一阵议论。可这种通报也不是每次晨会都有的,因为一旦拿到晨会上去说的事,一般都不会是小事。

  虽然晨会只是开了不到半个小时,但木里却觉得,时间好像过了几个小时那么漫长。木里站在下面,学校领导一个换着一个的讲话,木里只是看着话筒在几个领导手里传来传去,但他们说了什么,却没有记下多少。木里知道,重要的内容,班主任会在下午的班会上再将一遍。

  周一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不分年级,不分班级的,全部都是班会课,这与早上的晨会有些类似。唯一不同的是,站在上面讲话的人由学校的领导,变成了各班的班主任。班会更多是以自习课的形式呈现,班主任不像学校领导,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纪律。他们通常只是在又不得不说的事时,才会在班会上强调一下。

  早自习之后,就到了早餐时间。虽然学校食堂里有开设早餐窗口,但真正在食堂吃早餐的学生,却不是太多,绝大多数的学生,要么去校门口马路对面的餐馆,或者就在旁边街摊上。虽然知道街摊上买的可能不大干净,但也浑不在意。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成了他们调侃自己最多的话。

  每天的早餐时间,最头疼的要数从学校门口经过的汽车司机了。由于学校门口没有设置红绿灯,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等从校门口过去,总是得花费很多时间。凡是在那个时间段从学校门口经过一次的司机,木里可以想象的到,他们绝对不会再想经过一次,即便绕路也不会再走一次。

  不仅仅是早餐,就连午餐和晚餐,也很少有学生是在食堂吃的。由此直接在学校周边滋生了一批,专门从事为学生做饭的人。她们不去刻意的做宣传,只要自己的手艺过硬,总是会有学校的学长或学姐替他们做高一新生的工作。对她们而言,口碑比什么都重要,这将直接关系到她们一年的收入。

  所有学校周边的餐饮商铺,收入来源完全是靠学校学生。学校开学,他们开业,学校放假,他们一般也都歇业。由此他们便与学校绑在了一起,基本与学校的开学放假同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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