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陶冶为了防止某个睡的迷迷糊糊又起床扑倒他的人起身,特地穿了T恤衫和短裤,淋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凉。
陶冶伸手摸了摸温禾的额头,差不多恢复正常体温了。
陶冶在地上打了个地铺把灯给关了之后就睡觉了。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陶冶突然感觉自己的被子旁边多了个重重的人,压在他被子上面,陶冶实在是无可奈何了,把被子给扯出来给温禾盖上,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又被温禾环住脖子不让走了。
陶冶沉默半晌,觉得这生病的人还真是黏人哈。
作为正人君子的陶冶,毅然决然的觉得自己喜欢的人虽然睡在自己旁边并且还被他给抱住了,但是他绝对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可是二十四孝好青年陶冶!!
社会主义价值观什么的,他都能背的下来。
陶冶准备起身,然后温禾搂的更加紧了。
貌似把陶大帅哥当成玩偶了。
陶冶再次沉默。
于是陶冶就那么跟在她旁边睡觉了,时不时还被温禾不安分的脚挂上来,然后陶冶摸了摸温禾的脑袋,看了眼她的额头,“好好好,乖闺女睡觉觉吧。”
她的额头轻轻被人落下一吻。
一个晚上,陶冶足足因为温禾在身边,闹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睡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而且他貌似,也感冒了!!!
事实证明,感冒的人还是少接触的好。
因为温禾还没睡醒,陶冶想了想又继续闭上眼睛睡着。
温禾总算是睡醒了。
入眼的第一幕就是陶冶那张放大版的俊脸,然后下一秒的温禾就吓到了,“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陶冶睁眼,一脸惺忪。
揉了揉眼睛,“早哦。”
然后补了一句,“这里是我家我的房间啊。”
温禾“……”完蛋了。
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躺在一起!!!!!!
“嗯,昨天你生病了,因为不知道你家大门的密码,所以就把你带到我家来了,然后呢也没什么事,就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你掉下我床来,因为我要照顾你嘛,但是我想离开的时候你搂住我不让我走,没办法,只能让你跟我一起.睡觉了,然后我们俩的关系现在只不过是睡.过一张床的关系而已。”你还别说,陶冶解释的挺清楚的。
温禾“……”
也就是说昨天校霸照顾了她一晚上。
并且她折腾了人家一晚上没让人家睡觉,还把人家给搂住,让人家睡在自己旁边,温禾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大发了。
谁他妈能告诉她,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陶冶才没告诉温禾昨天晚上偷亲她的事情。
两个人都僵持不下,谁也没说话。
这个时候,温禾因为尴尬,下意识脱口而出,“其实你身上挺香挺好抱的。”
温禾“……”
陶冶“?”挺好,以后就用这家沐浴露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其实我的意思是我很谢谢你你能够照顾我一晚上,真的十分的谢谢你谢谢你。”陶冶寻思着温禾估计是想把这辈子的谢谢都跟他说了吧。
陶冶点点头,“知道了,睡.过一起的关系而已,你身上的衣服是昨天我让家里的阿姨帮忙换的,我没有动手。”
温禾“……”不解释了。
草,生病误事啊。
两个人起身,一起推门出去。
然后正巧碰到推门进来的宋斯年,宋斯年做出一副开心超人被吓到的时候的同款姿势和一个兰花指,眼珠子转了一圈。
“你们两个……?”
温禾,“不是这样的!”
陶冶,“我没事。”
两个人一起说的,两个人都感冒了,这个时候喉咙有点干说话的时候自然就有点沙哑了,而且温禾一整晚没怎么喝水哑的比陶冶厉害。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太他妈过分了!!特别是你啊陶冶陶狗!我他妈以为你昨天晚上跟我开玩笑呢,没想到你真的这么过分!!!!!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我是你爸爸!!年少纵.欲过度容易死亡啊。”
陶冶“……”
温禾“……”误会大了,误会真的大了。
宋斯年摆出一副我都懂的样子,然后看了一眼温禾身上穿的衣服和陶冶身上穿的衣服,你妈的条纹都尼玛差不多他们两个关系清白谁信啊!
然后伸手勾搭上温禾的脖子,一把把陶冶给拖走了。
“温妹妹!!你等着你等着你宋哥哥给你替天行道!你等着,我把这只狗给你打扁!!”被宋斯年勾搭的陶狗此时此刻一脸无辜样。
温禾乖乖下楼,有人招呼她吃早餐。
陶冶被宋斯年拖到角落里,宋斯年一脚撑在墙上,另一只手也挡在墙上,好像在阻拦陶冶的出路,然后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姓名!!”
“陶冶。”
“性别!!”
陶冶,“……男”
“陶冶!你昨天到底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呀?人家小姑娘的声音怎么这么哑呀?你他妈还是不是人了你?!人家今年才十几啊!”宋斯年摆出一副痛失双亲的样子。
陶冶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傻逼,都说了昨天晚上温禾感冒,我跟她一个房间,为了照顾她,都说了你这个脑子进水了要不得,你又不去换一个。”
宋斯年一脸不敢相信,“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一个姑娘躺在你旁边你居然没点兴趣?苍天啊!我的陶冶怎么会变成这样……”
陶冶“……”
去你妹的,他再也不想跟这个傻逼说话了。
陶冶绕开宋斯年,然后下楼吃早餐去了,看见温禾魂不守舍的坐在饭厅那里,喝纯牛奶,陶冶径直朝着她那边走去给她换了一罐甜牛奶,“现在好了,我们两个都成了感冒病患了。”
温禾直接被呛到了。
人家帮了她还被她害成了一起感冒的人。
这个心里的罪孽感一时之间不就上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