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个人都在说话或是嬉闹,而我处在他们其中,却没有感觉到热闹,而是孤单。此刻的我像极了阿桑《叶子》里的那句歌词:“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明明就处在人群之中,心里的感觉却像是一个人待在黑暗的角落里。
在没有被他们注意到的情况下,我坐回了沙发上,看着他们几个人,我连插话的心情都没有。
“我错了可以了吗?”穆哲并不会像齐非,如果是齐非一定就顶回去了。
看着穆哲,我越来越觉得看不透了,不知道被我用密码箱锁上的日记本里,穆哲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形象。是会像他所表现的这般成熟稳重还是他所不经意表现出的放荡不羁呢?
心里的好奇心越来越重,我已经暗下决心在回去之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去把那本日记给翻出来看看。
大概过了一会儿,莫可可没有和齐非说话了,但是也没有加入到穆哲他们之中,而是找了个小角落坐下,一个人在黑暗中吞云吐雾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在想那个叫做顾璟凉的人。
在这么久的相处里,齐非给我的印象是不甘寂寞的,一般热闹的地方都会有他。所以齐非转身便加入了穆哲他们,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见莫可可情绪不是很好的样子,我便走到她身边去陪她,哪怕只是说说话她应该也会好一点吧。
“怎么了?一个人躲在这里抽烟。”我过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走了莫可可手上的烟。
莫可可手中的烟被我拿走了之后她并没有找我要,而是伸手又要再拿一根,结果整包烟都到了我的手上,连同莫可可的打火机一起。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莫可可说着就要往包厢外面走去。
“莫可可,你要一个人静一会儿可以,但是别抽烟了。”我把莫可可拉住,然后按回了沙发上便离开了。
莫可可并没有拉住我,等我回到之前坐的地方时,莫可可已经将自己给蜷缩起来,可能这样比较有安全感吧。
穆哲他们四个嬉闹了一会儿又跑去点歌唱歌了,莫可可的异样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当然,同样被忽视掉的人还有我。
我的视线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离开莫可可,她抱着自己的腿埋着头坐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地抬起头来,透过微弱的光线还能看清她眼角处亮晶晶的,看样子应该是哭过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选择了过去,莫可可正好拿了桌上已经打开的酒准备喝,见到我过去便把瓶子给放下了:“我不喝总行了吧?”
“我陪你喝!”我却拿了酒瓶递给她,还给自己拿了一瓶。
莫可可见我的动作笑了笑,仰头便喝去了半瓶。而我只是灌了几口便有些喝不下去了,对于第一次喝酒的我来说,啤酒的味道真的是太苦了。
“不能喝就别喝,喝多了可有人会心疼的!”莫可可见我样子竟然还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和我说话,而且还朝着穆哲他们的方向努了努嘴,不知道是说穆哲和齐非中的哪一个。
而我顺着莫可可指的方向看过去,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人是穆哲,所以当时脸瞬间就红了,不知情的莫可可还在一边喝酒一边笑我。
“我又没男朋友,心疼也就我爸妈心疼。”我像是为了逃避什么一般着急着解释,并且企图把话题给转移了,“你有男朋友的,就不怕他心疼啊?”
可是,我却因此而犯了大错了,莫可可脸上的笑容几乎是在瞬间就凝固了,我才明白自己真的说错话了。要知道,现在的莫可可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之前的那个真心话问题才心情不好的。
“对……”我的道歉才开口便被莫可可给打断了。
“我最想要他心疼我的人早就不在了。”莫可可的语气很是落寞,说完了还从桌上换了瓶酒,不过几口就又喝掉了一瓶。
在莫可可再拿一瓶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拦住了她:“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别喝了,待会儿得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我的动作太大,还是声音太大的缘故,穆哲他们竟然有人看了过来。紧接着,音响也被他们给关掉了,四个人都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秦琴并没有问莫可可,而是先问了我。
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我只是猜测莫可可可能是为了那个叫做顾璟凉的男生,但目前并没有得到证实,所以我没有说话。
莫可可见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竟然又笑了笑,还趁我分神的功夫从我手中抢走了酒。
“什么事都没有啊,唱歌去吧,我带头。”莫可可说着就真的走过去开了音响点歌。
除了傻乎乎的骆楠,我们四个人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看着莫可可。只有骆楠真的信了莫可可的没事,而且还准备去拿其中一个话筒和莫可可一起唱歌。好在秦琴眼尖手快地把她给拉住了。
“你傻啊?分不清楚情况啊?”在音乐声的掩饰下,秦琴低声凶了骆楠一句。骆楠极为委屈地看着秦琴没有说话。
莫可可点了两首歌:《在你离开的那一天》和陈楚生的《天长地久》。
莫可可的嗓音很好,其实听她唱歌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只是听她唱这两首歌的时候却跟着她有了想要哭的冲动,而秦琴和穆哲竟然都哭了。至于莫可可,从她开始唱歌的时候眼泪就没有停过,这样的她和她的打扮真的很不一样。
在莫可可唱完之后好久,她才告诉我们,这是曾经在学校文化节上她和那个叫顾璟凉的男生唱过的歌。
后来,莫可可说了她的故事。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的明白了莫可可之前说过的那句话:“自己喜欢的人不一定是陪着自己的人,但是陪着自己的人却可以是不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