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因为以下是莫可可的故事,所以第一人称我换成莫可可。)
在遇上他以前,我一直都以为我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会像其他的女生一样平静地度过初中,然后考上高中,再努力的学习去考上大学。我以为课本里说的青春叛逆期也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但是,我却遇上了他,一个足以改变我一生命运的男生。
他叫顾璟凉,是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转到我们班上的,他进来后就没有很安静过。小小的我们总是很容易就和一个人玩得很好,他几乎是很快就和班上的人玩在了一起。
但是,他的不安静却不仅仅是这样,在他才进入到班上的一个星期时,便和老师闹了起来。至于闹起来的原因我记不起来了,但是我记住他的脾气很不好。
后来,不知道是谁告诉我说,顾璟凉的爸爸是那一片区域的黑社会老大。小时候,我们对于黑社会的概念都很浅,但是我们都知道黑社会是很可怕的存在。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喜欢顾璟凉,对于他,我也是见到之后都不会打招呼的人。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他不是一个好学生,而且他还有一个黑社会老大的爸爸。
不过,顾璟凉却从来没有提到过他的那个黑社会爸爸,在班上,他也没有因此而欺负过班上任何一个人。
当时,在三年级的时候,顾璟凉喜欢上了我们班上一个成绩好长得又很漂亮的女生,但是他只是和她玩的比较好,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她。说顾璟凉喜欢她的人是班上的几个爱八卦的女生。
这个谣言持续了很久,当时班上的人几乎都知道了,那个女生也知道,但她还是和顾璟凉玩得很好。不过这一切,我从来都是听听,一直没有放在心里过。
我和顾璟凉一直都是没有交集的存在,我也没有想过我会和她有任何的交集。但是,在五年级下期的时候,班上转进来一个女生,她的名字叫尧瑶。
当时还习字不多的我们都不知道她的姓是什么,当时我们很多人都去问她,她说那个字和她名字后面的那个字是一样的读法,念起来就像是叠名。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她玩得很好的,不过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像是黑白配,我的皮肤很白,白到那个时候他们都问我是不是得了白血病。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得了白血病的人就会皮肤很白。但是尧瑶很黑,黑得很健康的那种。
尧瑶的性格很开朗,总是会和班上的男同学玩得很好,但是我却不是。我经常性的只是会去找和我玩得好的女同学一起去玩,有时候女生们会去楼道跳绳踢毽子,而我总是其中的一员。那个时候,我们心里都开始区分男生和女生,不再像是以前那样什么都不懂了。
升到了六年级之后,尧瑶开始不经常跟着我玩了,而且成绩也开始变差了。甚至,有一次在课堂上,她还和老师顶嘴并且被赶到门口罚站。
后来,我问她,她说她喜欢顾璟凉,她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才这样做的。
我问她什么是喜欢,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就是知道她喜欢顾璟凉,并且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情。
之后,我们的关系淡了,我不会经常和她一起玩了,而她却和班上几个成绩很差的女生成为了朋友。在我们那个年纪,成绩似乎就成为了区分好学生与坏学生的东西。
后来,班上有人开始说顾璟凉和尧瑶在一起了。那个时候的我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我也没有和尧瑶重归于好。
但是,尧瑶和顾璟凉却没有在一起多久,似乎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听说,是顾璟凉不喜欢尧瑶才和她分手的,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因为尧瑶的反应实在是太激烈了。
我重新和尧瑶说话是在尧瑶第一次自杀的之后。她把事情弄得很严重,还被学校通报批评了。我并不清楚尧瑶自杀的过程,就连学校的通告里也没有提及尧瑶自杀的事情,只是提到了尧瑶将书包扔下了楼。当时我们的教室在四楼,书包从四楼掉下去的时候砸到了一楼的学生,使得那个学生还被送到了医院,被诊断为轻微脑震荡。
当时班上有一个传闻是,尧瑶放学后在顾璟凉面前要求继续在一起,但是顾璟凉不答应她。然后她就以自杀来威胁顾璟凉,不过顾璟凉没有理她就走了。当时尧瑶就真的要跳下楼去,后来被人拉住了,但是拉扯时不小心将书包掉了下去。
学校通报批评后我去找了尧瑶,我本来想要劝她,但是尧瑶说,没有顾璟凉她活着也没有意义。但是我却根本就不懂。
后来,尧瑶又在课堂上进行了第二次自杀。当时我们在上课都没有注意到,尧瑶从桌子里拿出了一块刀片,然后用刀片划开了自己手背上的血管。
当时是她的同桌先发现的,然后叫声将全班的视线都引了过去。然后老师给她简单地止了下血后便和周围的学生将尧瑶带了出去。
我记得当时尧瑶流了很多血,课桌下红红的一大滩,看得触目惊心的。尧瑶手上的伤口也止不住血,一直在流。当时我不禁看向了顾璟凉,他看到这一切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尧瑶被带出去之后还一直嚷嚷着要自杀,让她死什么的。当时的几个同学都拉不住她,还让她爬到了阳台的围墙上。后来又被几个人给拖下来。
当时老师也不管她手上的伤了,气得直接就站在教室门口开始骂她。
老师说:“你这样为了一个男生就喊着要自杀,不想活了,你把你的父母放在了什么地方。再说了,那个男生还不喜欢你,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尧瑶根本就听不进去,还对着老师嚷嚷:“我不管,我就是喜欢顾璟凉,我就要和她在一起。如果没有他,我活着也就没有意义!”
因为她们在外面,所以我不知道她们的表情和动作,但是我有看到顾璟凉只是坐在那里,根本就不管外面发生的一切。我当时就觉得这个男生太狠心了。
外面,老师对于尧瑶的执拗还在教育着:“你这条命是你父母给的,不是现在还坐在里面的那个男生。你看他现在有管你吗?就算你今天从这里跳下去或者划开手腕死了,他连你的葬礼都不会去,不会为你掉一滴泪,也不会记住有你这么一个人!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管了是吧?”
老师对于尧瑶似乎是动了真气了,但是尧瑶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顾璟凉,我喜欢你,我告诉你我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尧瑶还在外面喊着。
最后,顾璟凉竟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且还走出了教室。我以为他终于被尧瑶的坚持打动了的时候,教室外面却传来了顾璟凉冷漠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和他的声音一样令人心寒。
他说:“尧瑶,我不喜欢你,你就算死了,结果和老师说的也是一样。还有,我不喜欢威胁,别用你的命来威胁我,不让我介意你真的死掉。”
我不明白年纪小小的顾璟凉为什么就如此凉薄,但是,那也是我第一次觉得顾璟凉这个人很狠心。之前的他对待班上的同学,从来就不会这样。
尧瑶喜欢顾璟凉,虽然顾璟凉不喜欢她,但是她也成为了当时顾璟凉唯一一个特殊对待的人,即使这个特殊令人绝望。
后来,哭得撕心裂肺的尧瑶是被老师给下命令拖走的。
尧瑶离开之后顾璟凉也进来了,他的表情很冷漠,而且也没有一点担心尧瑶的样子。
那个时候,我觉得尧瑶其实是一个很可怜也很傻的人。她没做错什么,但是错在了喜欢上了顾璟凉。对于顾璟凉,我只感觉更加不能接近了。
那天之后,尧瑶有几天没有来学校。等到她来学校的时候,告诉我们的却是要转学的消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顾璟凉,但是那一天尧瑶来学校,顾璟凉竟然逃课走了,尧瑶说那是为了不见到她。
尧瑶走了,留个了我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莫可可,我会把你当做我在这个学校里唯一的朋友!我看着纸条哭了,我突然觉得如果没有顾璟凉该有多好,我和尧瑶还可以是朋友。但是,尧瑶离开,除了纸条什么都没有留给我,包括她的联系方式。
我不知道顾璟凉以后还会不会记得有尧瑶这样一个女生,喜欢他敢大胆地说出来,喜欢他可以赌上自己的性命,喜欢他到觉得没有他就没有了全世界。这样单纯的喜欢,这样无畏无惧的喜欢着顾璟凉的尧瑶我却记住了。
之后,顾璟凉来学校,他都没有问一句尧瑶的事情。有时候看着他,我会觉得尧瑶这个人似乎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