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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轨迹

梦不醒你还在 蓝炘君 10005 2024-11-13 17:36

  9月份,岳茗拿着录取通知书到了海口,终于实现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愿望。

  再过了一个多月,臧海去了岳茗所在的学校,站在了岳茗的宿舍门口,打了电话给她:“我在你宿舍楼下。”

  岳茗半信半疑地走下楼,在看到臧海的那一刻,热泪盈眶,不顾一起地跑了过去。臧海拿着一串彩色的气球微笑地看着奔跑而来的岳茗,将她揽进怀里。

  “你来了?”

  埋在臧海怀里哭了好久,岳茗才不可思议地问臧海。

  臧海紧紧地抱住岳茗说:“我来陪你。”

  “陪我?”岳茗探出头来问。

  臧海咧开嘴笑:“你忘了吗,我很早就说过要陪你考研,可是我自知考不上,又不能失信于你,所以我来海口上班。”

  “值得吗?”岳茗泪眼迷离地问。

  臧海将岳茗抱得更紧了一些:“值得,我亏欠你的,都会还你,要爱一个人就要彻底爱下去。”

  “你确定你已经想好了?”

  “我妈妈想让我回去,我不忍她难过,也不忍心将来和你谈婚论嫁时因为这件事让她对你产生不满,所以我回去安抚了她,结果她病了,就一直拖到了现在。如果将来你研究生毕业还想在海口发展,我们就把双方父母接过来,和我们一起生活,可以吗?”

  岳茗终于明白,臧海是为了自己回去处理了家事,他不敢提前告诉岳茗,他害怕令她失望,也不想让她为难。

  “阿姨现在还好吗?”岳茗赶忙问。

  “挺好的,已经出院了,我爸爸替我们说了好多话,妈妈才同意我来找你,过段时间我带你回家,见见我爸妈好吗?”

  “妈妈会讨厌我吗?”

  “不会的,一定不会了,我已经和他们谈好了,他们尊重我的选择,也会喜欢你的。”

  岳茗又哭出声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放弃我了。”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会陪你一直走到天涯海角。我在海口找到了一份工作,试用期过了才敢来找你,我不想随随便便就给你承诺,我想给你稳稳的幸福。”臧海握紧岳茗的手向她承诺着。

  “既然你说要陪我走到天涯海角,不如我们明天去三亚吧,就去天涯海角看看,好吗?”

  “好!”臧海答应着,将岳茗又拉在了怀里。他好像很久都没有感受过着柔软的身体靠近着自己。

  时隔半年的接吻,让岳茗大脑空白,她以前不敢幻想臧海真的会来。可如今他离自己那么近,近的离谱。

  入夜,两个人窝在酒店里聊着天,臧海说:“告诉你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事?”

  “庄晟和沈筱梦分手了。”

  岳茗连忙坐起了身,怔怔地问:“我前段时间还联系了筱梦,她没告诉我呀。”

  臧海又将岳茗揽在怀里说:“你别激动,我也是听叶彬说的。”

  “叶彬怎么知道的呢?”

  臧海说:“庄晟告诉叶彬的呗,男人嘛,总要有个倾诉的对象,要不然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为什么这个倾诉对象不是你呢,我记得你们俩以前形影不离啊。”岳茗疑惑地问。

  臧海弯了弯嘴角,心平气和地说:“可能时间过去太久,许久没联系的缘故吧。”

  岳茗又爬起身,四处摸索手机,说:“我现在就给筱梦打电话。”

  臧海连忙拦住她说:“别问了,她没告诉你,兴许就是不想让你担心。”

  岳茗嘟着嘴委屈巴巴地说:“可是她难过的时候我不在她的身边,我心里不踏实。”

  “已经分手很久了,沈筱梦应该走出来了。”

  “我不理解,庄晟那么爱筱梦,我们都看得出来啊。”岳茗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臧海连忙安慰岳茗说:“沈筱梦也爱庄晟,我也看得出来啊。”

  “那是为什么?”

  “时间久了,异地久了,感情淡了,彼此失望了,这都是理由。再或许,每个人都有颗骄傲的心,就向当年我输给你一样,你等到了我先表白,我也忍不住要对你表白,我在爱情上的骄傲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瓦解了。”

  “当初我也是够矫情的,差点就失去你了,现在想想都后悔。”

  “其实那时候我挺懂你的,有人曾跟我说感情就要慢慢来,节奏慢一点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还记得当年你给阮玉嫣站在我身旁的时候,我心都凉透了,我以为你谈女朋友了呢。”

  “要不是那样,你怎么可能愿意跟我再进一步发展呢。”

  “好了,别瞎扯,刚才我们说的是庄晟和筱梦的事情。”

  “再过几天吧,过段时间邀请筱梦来玩,或者我们去找她玩,好吗?”

  “嗯。”

  臧海抚摸着岳茗的背,递了一杯水给她,这个小姑娘生起气来真是可怜又惹人疼。他当然理解岳茗和沈筱梦的情感,就像当年自己和庄晟关系那么铁一般,要不是后面的变故,他现在也不至于和庄晟越来越疏离。

  得知沈筱梦恢复单身后,马俊是最开心的那个人了,沈筱梦自然也明白马俊的意思,她总是找各样的接口在逃避。

  刚刚分手这段时间,沈筱梦总是会在工作期间莫名其妙地流眼泪,也会因为一句歌词泪流满面,更会因为电台里的一个故事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哭得泣不成声。

  这个阶段,唯一能陪伴她的人就是席素了。席素知道了她分手的事情,经常会安慰她,在意她的每一个情绪变化。

  “和平分手不挺好的嘛,总比相互伤害的强。”席素安慰说。

  “可是有多少和平分手是真的和平呢,谁的心底不经历惊涛骇浪呢?”

  沈筱梦说完,又在办公大楼的天台上泣不成声。她想不通,才从学校分别了不到半年,两人就宣布了分手,心平气和地,在正常聊天的时候就抛出了这个话题,两个人敏锐地都选择了默认。

  他们的联系越来越少,好几天才打一次电话,电话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几乎没有心灵的交流,像极了许久不联系的普通朋友。

  面对这样的情况,沈筱梦在电话里问了一句:“我们这样子还算是在一起吗?”

  庄晟沉默了。

  其实彼此心里都有数,这样就意味着告别了吧。谁也没有挽留谁,因为他们发现,离开彼此这几个月,也不是非对方不行。异地恋是需要经常分享生活的,可是他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分享了。

  分开一个礼拜了,可一想到庄晟,沈筱梦还是会哭。

  正当沈筱梦在天台上哭泣的时候,天台上又冒出来一个人,席素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的男神李柯宇。

  李柯宇走了过来,礼貌地对席素点头示意,问她:“筱梦怎么了?”

  “没怎么!”沈筱梦抢先回答,背过身,朝另一侧走去。

  席素悄声对李柯宇说:“筱梦和男朋友分手了,正难过呢。”

  “我来陪她吧,辛苦你了。”

  “哦。那李总我先下去了。”席素说。

  今天的天阴沉沉的,雾霾笼罩着这个城市,看起来白茫茫一片。

  李柯宇走到沈筱梦的附近,眺望这远方说:“你知道这种天气去滨海那边看海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沈筱梦擦了擦眼泪转过头来,她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李柯宇说:“我们北方的海不似南方那样蓝,它很深沉,这样的天气下,你会觉得海天地都是一个颜色的,是一种很混沌的感觉,仿佛合三为一了。”

  “那你想表达什么?”沈筱梦问。

  “我想说的是,你只是遇到了天气不好的时候;等天气好了,你就会觉得其实天海地本来就是分开的,又何必纠缠在一起呢。”李柯宇看着沈筱梦说。

  沈筱梦红着眼圈问:“你是在祝福我分手快乐?”

  “想必暗恋你的人此刻也很快乐。”李柯宇说。

  沈筱梦淡淡地笑了笑:“可我不快乐啊。”

  “过段时间就好了,分手本身就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李柯宇说。

  沈筱梦问:“你是被分手习惯了,才得出这个结论吗?”

  “我只被分手过一次,近些年一直单身。”

  沈筱梦问:“你在等她?”

  “等待也不一定有结果,听天由命吧。”李柯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对沈筱梦的时候,一点都不像骗她。

  “没想到李先生也会顺天意。”沈筱梦的语气里像是带了一丝不相信。

  李柯宇强行换了话题问:“要不要下班后陪你喝点酒发泄发泄。”

  “不必了。”沈筱梦摇头。

  “那安排点别的活动?”李柯宇又问。

  沈筱梦又摇头:“都不必了,我有我该做的事情,有正常的宣泄方式,我会调整好自己的。”

  “你这样的姑娘,想走出分手的阴影,内心一定很煎熬。”

  “熬着熬着,不就都好了么。”

  “熬不住了,我可以帮你,去看看更蓝的海。”

  李柯宇心里想的更蓝的海,是想带沈筱梦去远方,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咯噔”一下。

  沈筱梦摇了摇头。

  下了班,她想起李柯宇说过的话,恰逢周五,便决定去散散心,直接开车去了滨海,在滨海的酒店睡了一晚。

  一大早,天气仍然是灰蒙蒙的,她走去海边,果真看到海天地一色的阴沉风光,一眼望不到边,蹲在地大哭不止。

  “别哭了。”

  许久,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吓得沈筱梦赶忙站起身。

  “李柯宇,你怎么在这里?”她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有些诧异,连忙站起身。

  “全是偶遇吧。”李柯宇笑着说。

  “这么巧吗?”沈筱梦有些不信。

  “昨天早上跟你说过大海,就突然想来海边了。”

  “哦。”

  “要不要重新认识一下?”

  “啊?”

  天气阴沉,像是要下雨,海边人很少,这两个孤独的灵魂站在那里。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叫李柯宇,看这天色阴沉,怕是要下雨,淋湿了你就不好了,请问你需要伞吗?”

  沈筱梦笑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笑,但她接受了这重新开始的相识,看了看天,礼貌地说:“好像是要下雨了,”

  “我看这沙滩上人也不多,咱们年纪相仿,不如认识一下,一块吃个午饭吧,你看合适吗?”李柯宇笑了,眉头也舒展开来了。

  “好啊,我恰好也饿了。”

  沈筱梦的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就像李柯宇第一次见到的那样,阳光又明媚。

  到了餐厅,李柯宇还保持着和沈筱梦“初识”的状态问:“请问,筱梦美女在哪高就?”

  沈筱梦偷笑了一下:“谈不上高就,就在市里,国贸大厦里。”

  “巧了,我也在那个大厦里。”李柯宇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

  “是么?”沈筱梦捂着嘴笑。

  李柯宇仔仔细细地看着沈筱梦问:“我就说嘛,感觉筱梦美女你很眼熟,不会是在大楼里见过吧?”

  “这么说来,我也觉得李先生很眼熟诶。”沈筱梦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不如留个电话号码,回头一起去楼下再吃个饭。”李柯宇建议说。

  沈筱梦委婉地说:“既然真的在一栋大厦里,那自然在吃饭时间会遇到的。”

  “和筱梦美女聊天,真的很舒适呢。”李柯宇微笑着说。

  沈筱梦称赞到:“李先生的声音也很好听。”

  李柯宇将菜单递给沈筱梦说:“这家菜我之前吃过,很不错,筱梦美女可以看看。”

  “好,谢谢。”

  两人吃过饭后,才发现并未下雨,反倒乌云已退去,天空渐渐映出了蓝色,阳光柔和地透过云端。

  “看来这会才是看海的好时段。筱梦美女要不要一起再去海边走走?”

  “李先生,我们刚认识,我就和你一起吃饭,吃完了再去看海,会不会显得很轻浮啊。”

  “筱梦美女,缘分让人相聚,一起感受生活的美好,有什么轻浮的。”

  沈筱梦微笑着,此刻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替身,她只是觉得身边有朋友相伴,确实比一个人好很多。

  “我前几天把去韩国的行程往后推了推。”李柯宇说。

  “为什么呢?”

  “不过我现在又想去韩国了。”

  “这又是为什么?”

  “你这个状态出去走走会好的更快些。”

  “不要啦,这么听起来去韩国像是专门为我准备的,您忙您自己的。”

  “怎么又成'您'了,非得这么客气才行吗?”

  “你重新找个翻译吧,找个专业点的,我这种半吊子没有自信去韩国与人交流的。”

  “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不太自信的人哦。”

  “装的呗,毕竟刚毕业,总不能一直像个小姑娘嘛。”

  “随着年龄的增大,压力会越来越多,你没必要太早给自己太多压力,顺其自然就行,珍惜当下会轻松很多。”

  “谢谢指点。”

  周天下午,沈筱梦和李柯宇各自开车赶往市区,李柯宇一直紧紧跟在沈筱梦后面,而沈筱梦透过后视镜向后看的时候,嘴角也挂了一抹微笑。

  滨海一行,让她终于放下了一些芥蒂,无论是友情,还是她和庄晟消失了的爱情,她都变得舒心了不少。

  李柯宇还说了一句话:只要心中开阔,所有的海边都能叫做天涯。

  往后的日子里,李柯宇和沈筱梦就如普通朋友那般,会笑着打招呼,会在停车场偶遇,会站在车旁聊聊天,会偶尔一起吃个宵夜,会互道再见。

  元旦的时候,李柯宇依然是去了韩国,他不仅仅只去了三天,因为元旦收假后的很多天以来,他的车依旧在停车场,落了些许灰尘。

  沈筱梦看到车子总会想起李柯宇,但她却从不主动与李柯宇联系。

  半个月后,李柯宇突然给沈筱梦打来电话。

  “下班了吗?”

  “怎么啦?”

  “我回来了。”

  “哦。”

  “一起吃个饭吧,我现在在回公司的车上。”

  “好。”

  “我到楼下后给你打电话吧。”

  “要不你快到了告诉我,我去找个地方先点吃的。”

  “也好。”

  沈筱梦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她与李柯宇在楼下见面,毕竟这栋楼认识李柯宇的人太多太多了,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见面时,李柯宇递给沈筱梦一个礼品袋:“送你的礼物。”

  “还有礼物?”沈筱梦有些惊喜。

  “一套化妆品,我朋友推荐我买的。”

  “不合适吧。”

  “回国伴手礼而已,旅游纪念品,不行吗?”

  “谢谢。”

  “可以上菜了,我快饿死了。”

  “嗯呢,马上。”

  菜一上来,李柯宇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不会吧,这么饿吗?”沈筱梦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柯宇。

  李柯宇边吃边说:“天知道我在韩国一天天吃的什么。”

  “韩国应该有中餐馆吧?”沈筱梦问。

  此刻她觉得李柯宇很真实,和平时在公司外面遇到的判若两人。

  “有,但毕竟跟咱们本地的有差别,我每天就吃一点点东西,感觉这半个月我能瘦10斤,能赶紧去健身房练回来。”

  “平时还健身啊?”

  “嗯呢,反正下了班也没其他业余生活。”

  “哦,挺好的习惯。”

  “你呢,健身吗?”

  “我很懒,一下班就回家休息。”

  “你身材挺好的,继续保持就够了。”

  “多吃点吧,还想吃什么我再点一些。”

  “够了够了,今天足够了,你也吃呗。”

  “好呢。”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湘菜,今天点的全是我喜欢的。”

  “因为我也喜欢湘菜呀。”

  “真好。”

  沈筱梦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李柯宇回来后第一个联系自己,她想问却又不好问出口。

  “怎么不吃,不饿吗?”李柯宇问。

  “嗯呢,不是很饿。”

  “你好像有话要问我。”

  “没有呀。”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一下飞机就来见你,还给你买了纪念品。”

  沈筱梦像是被看穿了心思,有些尴尬。

  李柯宇继续说到:“不用多想,我不是本来想邀请你陪我去韩国的嘛,所以在韩国的时候我就总能想到你,因此就给我买纪念品咯。回来的时候想把纪念品赶紧给你,就打你电话了。”

  “谢谢你啊。”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我有问必答。”

  “你是和谁去的韩国?”

  “我一个人。”

  “没再找一个翻译吗?”

  “没有,去的时候有个韩国人精通中文,交流很顺畅。”

  “那便好。”

  “看来你是担心我的呢。”

  “没有呀。”

  “放心吧,在国外我不会把自己丢了的。”

  “说哪里去了。”

  “一会你送我回家呗。我的车估计落了很多灰尘吧,明天我再开出去洗。”

  “要不我把我车借给你,我一会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呢?”

  “我发小过生日,有个聚会。”

  “早说呀。”

  “这不还没来得及说。”

  “我的意思是,你早点告诉我,我就和你一起去呀,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吃饭吧。”

  “你想去?不好吧。”

  “要不你问问你发小能不能带朋友一起。”

  “不合适。”

  “如果他不让我进去的话我在门口等你。”

  “别啦,你舟车劳顿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不困,真的不困。”

  “真不好。”

  李柯宇看了一眼沈筱梦的手机说:“你屏幕亮了,是不是发小催你。”

  “喂,马俊呀。”沈筱梦接起电话。

  “到哪里啦?”马俊询问。

  “我还在公司附近呢,一会就过去。”

  “才下班啊,这么慢。”

  “我跟一朋友吃饭呢。”

  “不是让你过来吃饭吗?”

  沈筱梦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了。

  “哥们,带上我行不行?”李柯宇起身坐在沈筱梦身旁对着手机说。

  “你是?”马俊有些意外。

  沈筱梦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是李柯宇,我们在公司楼下见过的。”李柯宇顺。

  “哦,有点印象。”马俊表示。

  “我刚从韩国回来,和筱梦吃饭,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生日,耽搁筱梦时间了。”

  “那你也来吧,直接导航去KTV吧,反正你们吃过饭了。”

  “好的,你发位置给筱梦,我们马上出发。”

  李柯宇挂断电话,又坐回了沈筱梦对面。

  “李柯宇,你没发烧吧?”沈筱梦什么诧异,整个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觉得我不正常?”

  “很不正常。我印象中的你应该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为什么这么积极的参加朋友的朋友的生日聚会。”

  “我在韩国太无聊了,所以回来突然就话唠了,就想跟朋友在一块,说地地道道的中国话。”

  沈筱梦摇摇头说:“那就走吧,想说就说咯。”

  走进停车场,李柯宇看着自己灰蒙蒙的车子,对沈筱梦说:“如果我下次出长差,能不能把车钥匙给你。”

  “你给你同事就好了,或者给你助理,岂不是更好。”

  “我不放心他们呀。”

  “那你就放心我啊?”

  “嗯呢。”

  “走啦,别瞎说了,别把你车钥匙给我,我怕麻烦。”

  “好的。”

  李柯宇将行李箱放好后,坐在副驾驶上,嘴角微微一笑。

  “路上如果看到有花店或者精品店书店什么的麻烦停下车。”李柯宇说。

  “干嘛呢?”

  “给你发小买点什么呗,生日礼物。”

  “不必了。”

  “我这个不速之客总得表示点什么吧,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小时候当然知道,可这么大了怎么能知道他喜欢什么。”

  “他喜欢打游戏吗?”

  “还好。”

  “喜欢听歌吗?”

  “喜欢,和我一样,周杰伦薛之谦。”

  “那就送他副耳机吧。一会找个商城我下去买。”

  “不用破费了,真的不用。”

  “不是破费,应该的,我也不能白跟着你呀,这让其他人怎么想。”

  “那好吧,随你咯。”

  到KTV后,沈筱梦正式介绍了李柯宇和马俊,两个人握了握手,马俊邀请李柯宇落座。

  “生日快乐,这是我和筱梦送你的礼物。”李柯宇将耳机递给马俊。

  “啊?”马俊惊讶地的眉毛都纠在了一起,他实在是没想到李柯宇过来还这么客气。

  沈筱梦凑到马俊跟前说:“是他自己送的,不是我。”

  “哦,谢谢哦。让你破费了。”马俊对李柯宇说。

  “不客气。”

  马俊凑近沈筱梦说:“我就说嘛,大几千块钱的耳机你怎么会舍得买。”

  “你知道就好,我可送不起呢。”

  “那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拿不出手了,不好意思了。”

  “没事,咱俩多年关系,礼物不在于价格,拿出来呗。”

  “给吧,自己打开看。”沈筱梦递过去一个盒子。

  “天啊,周杰伦演唱会门票,还是内场票?你对我还是蛮舍得花钱的呢。”

  “不过没在咱这,在太原,你得自己坐车过去看。”

  “啊?就一张啊。”马俊把盒子翻来翻去的看。

  “嗯呢,他的演唱会门票那么难抢,我抢了好几个城市呢,终于抢到太原的了,你自己去吧。”

  “我自己去有什么意思啊,你陪我才有意义。”马俊有些失望。

  “那你自己处理吧,买票的时候登记的都是你的身份信息,已经出票了,退不了。”沈筱梦说。

  “你早说嘛,早说我也抢票,我们一起去看。”

  “等下次有机会吧,下个城市再说。”

  “额,好失落啊。”

  “要不你发个朋友圈,看看还有谁要去太原看演唱会,你们搭伙呗。”

  “唉,你知道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吗?”

  “好了啦,别闹了。”

  “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天堂到地狱。”

  “好了,快去照顾其他朋友吧,我这里不用管,忙去吧。”

  “那好吧,你的朋友李柯宇你照顾好。”

  “嗯呢。”

  等马俊走后,李柯宇朝沈筱梦的位置挪了挪,问:“为什么只买一张演唱会的门票,是不想去看呢?还是不想和他去看?”

  “没有啦,别瞎分析。”

  “你肯定不是因为钱。虽然我不是谁的粉丝,但我理解粉丝的心情,如果是真爱粉的话,怎么都会想办法去听的,哪怕是看台票,都会很珍惜的。”

  “别说了,没有的事。”

  “你不喜欢马俊是吗?起码不是男女的那种喜欢。”

  “哎呀,我就不应该带你来,你怎么那么多话。”

  “我也觉得奇怪呢,今天话好多。”

  “你看哦,对面有很多妹子,她们也在朝你这边看,要不你过去好好聊聊。”

  “我对她们不感兴趣,我坐这里就挺好的。”

  “哎。”

  “想唱歌吗?我给你点歌。”

  “不唱。”

  “那要喝酒吗?我给你倒酒。”

  “停,一二三,不许说话不许动,好好坐着。”

  “OK,不说了。”

  李柯宇起身,点了首歌,马俊顺手给他置顶了。

  这是沈筱梦第一次听李柯宇唱歌,属实惊艳到了。是她喜欢的,周杰伦的歌《轨迹》。

  我会发着呆,然后忘记你,接着紧紧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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