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傅南生点了根烟,烟雾弥漫,模糊了他的俊脸,“早点回去休息,我让阿耀送你。”
许沁柔闷在那不走,傅南生抽完了一根烟见她还是不动。
“你跟江庭月没可比性,你比她重要。”傅南生嗓音低沉,单是这一句,就让许沁柔开心起来,她侧过身双手搂住他脖子,亲了下他的侧脸,笑得眯起了眼,“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傅南生弯唇:“那就乖点,别跟我闹。”
“知道啦。”许沁柔皱了皱鼻子,心情大好,“那你也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嗯。”
许沁柔依依不舍地松手,拎着自己的包出了别墅,阿耀负责送她回去。
……
“咚咚咚!”
“开门!”
江庭月昨晚从会所回来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在她睡得正熟的时候,一大早就有人敲门。
她用枕头捂住耳朵,可门外的人还在死命地敲,她丢了枕头,烦躁无比地下床,脚伤还未恢复,她只能一蹦一跳地去开门。
房东见她这么慢才来开门,语气很冲:“唉哟,现在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懒,我都敲这么久的门,你才开!”
“阿姨,现在是早上7点,您有事吗?”江庭月更气。
房东哼哼唧唧,“这房子我不租了,你尽快搬走吧,哦不,明天就搬!”
“我们签了合同的……”
“违约金付你。”房东阿姨喜上眉梢,“这房子我要租给别人了,你快点搬啊,不要影响别人入住。”
“就算是这样,你也得提前跟我打招呼吧,你让我明天就搬走,我上哪去找房子!”
“这我可不管呐,反正违约金付你,你赶紧走!”
“不搬。”江庭月作势要关门,房东阿姨用手及时挡住,“我说你这姑娘怎么年纪轻轻听不懂话呢,这房子是我的,又不是你的!”
江庭月冷眼看她,“我还是头一回见付违约金这么高兴的。”
“……”房东阿姨愣了愣。
“你至少给我预留一个月的时间。”
“不行,对方说了,让你一天之内必须搬走!”说完,房东阿姨捂住了嘴巴,眼见说漏了,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人家给我三倍的价钱,我总不能拒绝吧,我已经够心软了,让你明天才走,你今天可以出去找房子……”
江庭月砰地一声关上门,她不顾脚痛回到房间拿起手机拨号过去。
傅南生正在开会,策划部总监在汇报,桌面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淡淡瞥了眼,晾着没有接,紧接着第二通电话又打进来。
他抬手制止,策划部总监停了下来。
“大家先休息5分钟。”
阿耀打开玻璃门,会议人员一一离开,傅南生这才接起电话,刚放到耳边,他就移开——
“傅南生!你是不是有病!你要是有病就去看病,我跟你没关系了!你一个劲地来恶心我有意思吗!?”
等她噼里啪啦骂完,傅南生才将手机重新放到耳边,“骂完了?”
“没有!”江庭月气不顺,“你有完没完,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羞辱我能让你有成就感是吧!还是许沁柔没法满足你了,你要找其他女人,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倒贴的也都一大把,你霍霍我有意思吗!”
“我是不是男人,你难道不是最清楚?”
江庭月简直要被他的厚颜无耻刷新了认知,“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南生不紧不慢地开腔,“回到临水别墅。”
听到临水别墅,江庭月都要到心梗的地步,临水别墅是他们的婚房,江庭月在那里住了整整三年,如今一看,不过是傅南生给她编织的黄粱一梦,可笑的是,当初离婚傅南生让她净身出户唯独给她留了临水别墅!
会所、医院、到现在逼她搬走,他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肮脏下作的手段都用在了她身上!
“以什么身份回去呢。”江庭月反问。
傅南生扯唇轻嘲:“你觉得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
“哈,傅南生,你真是……”江庭月颇为咬牙切齿,“神经病一个!我就是死也不会回去!”
傅南生手指支着下巴,淡笑:“是吗,你会回去的。”
江庭月很想挂了电话,可她现在孑然一身,她斗不过傅南生,现在他是临安市呼风唤雨的商界新贵,她去求过爸爸以往的生意老友,无不拒绝见她,每一个都以傅南生马首是瞻,直白地让她去求傅南生更简单容易!
她不可能再妥协,送上门给傅南生玩弄!
他们就应该老死不相往来!
“傅南生,你非要逼我吗,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江庭月。”他的声线冷硬,“如果你死了,你身边的人都得遭殃,都给你陪葬怎么样?”
江庭月的呼吸重了几分,傅南生看了眼腕表时间,“今天搬到临水别墅,你爸的医药费就会打到医院,你心气高想跟我耗我也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但你要想想,你爸耗得起吗?你越倔,他就得替你受着。”
说完,傅南生便挂断电话,继续刚才打断的会议。
江庭月跌坐在床边,眼眶红了一圈,她不能妥协。
傅南生笃定江庭月会乖乖回去,任凭她一个女人,怎么也翻不出多大风浪,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一直忙到晚上才得空,等签好最后一份文件便起身穿上西装外套,刚到地下停车场,便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弱小、无助、又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
不过,他没多少怜悯之心。
傅南生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墙边的女人,神情温淡:“还想蹲多久?”
“脚麻了。”江庭月依旧垂着脑袋,脚又痛又麻,根本站不起来。
“宁愿蹲在地下停车场干等也不愿回去临水别墅,江庭月,你的骨气就用在这些没用的地方?”
“我乐意。”她咕哝着。
傅南生没再管她,径直朝宾利走去,阿耀打开后车门,他弯腰坐了进去。
阿耀有几分迟疑,“傅总,那江小姐……”
“不用管她。”
这四个字不偏不倚传到江庭月耳中,她扶墙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朝他走去,她站在车外,咬唇开口:“傅南生,我们能不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