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姜惜大危!
姜惜到家的时候,贺斯玉早已经躺在床上生了几个小时的闷气。
大概是太过哀怨,姜惜走进卧室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具体哪儿不对倒是说不上来,就只觉得这屋子里的气压比往日低了许多。
姜惜伸手摸了摸贺斯玉,却冷不丁地被冰了一下。
姜惜傻了。
“贺斯玉!贺斯玉!”
她急忙爬到床上,轻轻地去探那男人的呼吸。
还好还好,还是有的。
姜惜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加上身体本就没有恢复好,干脆一个翻身躺在贺斯玉的旁边,顺手打了他一下。
“被你吓死了!”
“还以为你去医院检查趟身体,人给检查没了。”
贺斯玉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憋屈的男人了。
被眼前这女人恩将仇报、恶语相向就算了,现在她居然还打他!
贺斯玉委屈。
贺斯玉恨得牙痒痒。
可姜惜躺得离他实在是太近了些,大概是因为精神还没有恢复,她没有躺到之前她常躺的、离他一千八百米远的床边,反而是挨着他,仿佛就窝在他脖颈一般。
贺斯玉锁骨上的皮肤,还能感受到从姜惜鼻息中吐出的热气。
被姜惜呼吸沾染的地方好像浮起了细细密密的小疙瘩,成年后,他还没有跟哪个女人这么亲近过,就挺——不适应的。
可他却像一只炸毛猫被抚摸了肚子一般,脸虽然有点热,可心却慢慢平静了下来。
算了,他想。
他是个男人,不应该跟女人一般见识。
暮色四合,姜惜逐渐均匀的呼吸声传了过来,贺斯玉也陷入了沉睡。
半夜。
卧室的门被悄悄地打开。
贺斯玉猛然睁眼!
嘎吱——
门被关上,紧接着,“咔哒”一声被上了锁。
鬼鬼祟祟的脚步声传来,贺斯玉皱了皱眉头,轻轻地按下床下隐藏的按钮,随后静静等待着脚步声的到来。
“他妈的!”啐了一声:“可是让老子好等!”
贺斯玉的拳头攥紧——是贺旭尧!
前两天林姨曾经跟他提过贺旭尧好像跟姜惜有所纠缠,可他最近事忙便没有深究,现在看来——
【莫非,他们之间早就认识?】
【趁着夜深的时候偷着约会?】
想到这里,贺斯玉气得牙根都痒了起来。
白天贺明志带着贺双仪去A市参加会议,贺双涛更喜欢住在学校安排的公寓也不在家,看来这两人是看好了日子,要在今天约会??
想到姜惜居然敢明目张胆地给他戴绿帽子,甚至还敢让贺旭尧走进他的卧室。
贺斯玉的心就剧烈地翻滚,恨不得现在马上坐起来掐死这对狗男女。
【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贺旭尧的动作很快,就在贺斯玉胡思乱想时走近了床边。
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姜惜的嘴巴!
【?!什么情况?】
“唔!”
姜惜突然惊醒,她睁大了眼睛只觉得模糊中看到了一个黑影。
“呜呜!”她拼命地挣扎,双手胡乱地拍打着眼前人,终于将压在自己脸上的大掌挥开。
“啪——臭娘们!”贺旭尧被反抗的姜惜打中,松开她的嘴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贺旭尧?”姜惜终于看清眼前的人:“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贺旭尧笑了起来。
“夜深人静,家里没人。”
“小婶婶,你说这个时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还想干什么?”
“贺旭尧!你放肆!”姜惜大声喊道:“来人!!”
贺旭尧冷笑:“你叫吧。”
“我告诉你,整个贺家只剩下我们两人,和你身边这个植物人了!”
“你叫啊!你看看你的植物人老公会不会起来救你!”
早从他看到姜惜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琢磨着怎么把姜惜弄到手。
好不容易等到贺家人都不在,贺旭尧一早就打发了下人放假,确保家里没有人了之后,才敢对姜惜采取行动。
这一刻,他可是等了很久了!
姜惜的身体还没恢复,再加上男女体格上的差异,贺旭尧很快便将姜惜死死地压在身下!
“你他妈最好老实点!”
“把我伺候好了,以后在贺家我保你没事儿,要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着,一张臭气熏天带着酒气的嘴,便要朝姜惜压下来!
姜惜挣扎着——
“贺旭尧!我是你的婶婶!”
“你这样!你就不怕贺斯玉醒来之后找你算账吗!”
贺旭尧盯着姜惜的眼睛,仿佛盯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恨意笼罩在贺旭尧的心头,他伸手又重重地给了挣扎的姜惜一巴掌!
“啪——”
小叔娶的女人,为什么刚好就是姜旗的姐姐。
现在她口口声声地喊着小叔醒来之后怎样怎样,肯定是她指使姜旗把他打伤,好让她那个植物人老公继承贺家!
如果不是姜旗!不是他们姜家人,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自从姜旗将他的要害打伤了之后,贺旭尧不死心地在外面跟很多女人都试过,可都无一例外发现自己不行。
越是不行,就让他对这事儿越上瘾。
他想了很多找乐子的方法,往往弄得跟她的女人遍体鳞伤,有几次,还差点出了人命。
好在贺家有钱,贺双仪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他捅出再大的篓子,都有人帮他摆平。
可这两天,贺双仪却变得有些不对劲儿,他经常不在家,好像在找什么人。
对他也不如以前好了,动不动就指着鼻子骂他废物,还说他生不出儿子根本没有资格继承贺家。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已经完完全全地丧失争夺贺家继承权的资格了!
“小叔不会醒了!”暴虐浸染了贺旭尧的双眼,他双眼通红的掐着姜惜的脖子。
看着姜惜快要窒息的样子,心头的爽快无与伦比。
“就算他醒了又怎么样?”贺旭尧恶狠狠地说。
“到时候老子早就把你办了!他醒了就等着戴侄子给的绿帽子吧!”
好像获得了报复的爽快感一般,贺旭尧的手上越发使劲儿,他残虐地欣赏着姜惜奄奄一息的样子,扭头又下流至极地语气对贺斯玉说——
“小叔!侄子先替你尝尝婶婶的味道!”
“哈哈!小叔在一旁看着,就当吃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回荡在空荡的卧室。
贺旭尧疯狂的笑声戛然而止,瞳孔放大,只因为一道宛若从地府传来的冰冷声音轻轻问道——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