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朽欲拗不过贺舟潇,起身走去房间,“你不上学,我也就不上。”
想要换身睡衣睡一觉再去医院,打开衣橱,只有宋灼妈妈寄给她的睡衣。
摸了摸,拿出来。洗完澡再换上,问坐在沙发上的贺舟潇,“现在就去医院吗?”
“休息下。”医院有亲人照顾着爸爸,去了估计也会被赶回来,让他们兄妹俩好好休息。
洗完澡出来贺舟潇已经不在客厅了,估摸着去房间休息了。
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贺舟潇稍有些无奈的说,“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又在房门口听到,“画展我不去我有我自己的原因,抱歉,辛苦你这么就久。”
猜测是和夏拾运通话吧。
今天是办展的日子,肯定很期待贺舟潇能到吧。
瞧了瞧门,贺舟潇生气快速的说,“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尽量平静,“进来。”
“和夏拾运打电话吗?”看着贺舟潇,“去BJ一趟吧。”
不去见一面,夏拾运得要有多伤心。
通话中的夏拾运已经哭了,还有些崩溃。
贺舟潇又何尝不是呢,什么都不想面对,什么都不想听,最好能在黑暗的房间度过一辈子。
揉了揉眉间,“去休息吧。”原本是要和人好好聊聊的,还吵起了架,人都要自闭了。
再说谁都烦,转身走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看见贺舟潇黯然伤神,想要再说几句肯定要发脾气,轻轻的关上门走了。
看了看手机,夏拾运的未接来电有好几个,犹豫要不要回拨过去。
犹豫中橘白打来了电话,不想接听,铃声一直在响。
接听后橘白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贺朽欲你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都不和我说声?把我当什么了?”
“亏我还责怪你不来看宋灼。”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真是笨。”
拉上窗帘,盖好被子,“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电话里已经哭了出来。
担心的问,“怎么哭了?”
“我没哭。”擦了擦眼泪,“我马上要坐飞机了,我过去找你。”
橘白的爸妈是来贺朽欲家送东西,在门口碰到了亲戚,这才得知了贺家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
橘妈橘爸第一时间问橘白,问的不知所措,惊慌失措,听到贺朽欲的声音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
虚弱无力的阻止道,听橘白口气好像知道了家里发什么什么,“来找我干什么啊,不用过来。”
不听,挂掉了电话。
是真的非常困,没多想一会就睡着了。
贺舟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反思自己,知道自己过分了,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和人说呢。
宋灼在重症监护室里一天了,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从到医院起叶萧鸣几乎没睡,偶尔在走廊设置的椅子上眯一会眼,整日胆战心惊的。
宋灼妈妈联系不上,亲人的联系方式一个都没有。公司还使命压这件事情,病房外现在只有他一人在。
颜来来急切的寻找宋灼所在的病房,看到了叶萧鸣,跑过来质问,“怎么回事!人怎么在里面!”
在走廊顶头看着窗外的叶萧鸣错愕住了,突然的质问更是愧疚,沉默着。
不说话使颜来来更加激动,“别不说话,我这里有出事的照片。”打开相册,看都没看把手机伸到叶萧鸣面前。
抓住颜来来的手,尽量憋住生气,压低声音,“你这里怎么有和宋灼碰到身体的照片!”
看到了亲嘴的,搂着的,摸头的……
颜来来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狼狈的赶紧息屏,使劲挣脱开被抓住的手,“要你管!”
狠戾的瞟了眼颜来来,“你们才合作了几场戏,尺度再大也没这画面。”
叶萧鸣脑海里自动补充了一些场面,娱乐圈很多人为了蹭热度怎样都要和人蹭上,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怎么,要花钱买这几张图吗?”压住急迫,“宋灼伤的到底怎么样!”
眼睛眯着看着颜来来,怎么会是这种人。不知道猜测有没有猜对,还是宋灼和人在一起了。
从天而降的图片让叶萧鸣猝不及防,“你看我现在站在哪里。”
颜来来转头看着四周,急的呼吸急促,重症监护室?
“你哪里来的照片,受伤的照片你怎么有!”不是说没有流露的吗,公司不是花了大量人力和钱力吗。
“到底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
轻蔑一笑,宋灼受伤被人知道算是好事。
不止一个人为他担心并想要让他好起来,醒来知道有这份爱也暖人心,“受伤照片你不是有吗。”
转身走,“别惹我。”转头道,“激我,什么都做的出来。”站在监护室门口,试图从有些透明的窗口里看到什么。
贺舟潇萎靡不振的躺在床上两三个小时了,忽然听见了急速的敲门声,敲的急快,不开门都不行。
打开门橘白火急的问,“叔叔阿姨呢!”
急喘喘的呼吸扫在贺舟潇脖子上,这让她怎么说。倒了一杯水,“喝点水吧。”
“谁来喝水的。”环顾客厅,看到了贺妈的遗像,心都要跳出来了。
睁大眼睛问,声音在颤抖,“阿,阿姨,走了?”让人不敢相信。
眼泪流出来了,委屈道,“你别不说话啊。”
贺舟潇艰难的动了动嘴巴,“喝……”
话没说完,睡醒的贺朽欲打开房门了。
忽然想要关上门,橘白拦住,“贺朽欲,出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和我讲。”一说话哭腔就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想关门,可能是想逃避吧。
擦着橘白的眼泪,“这几天我见的最多的就是泪水,不哭了,好不好。”
贺舟潇先去了医院,贺朽欲带橘白去见贺妈。
贺朽欲眼睛肿的不像话,声音哑的几乎说不出来话。
来之前就憋着眼泪的,想着不能再让贺朽欲再次伤心了。站到贺妈的坟墓前眼泪又止不住了,“阿姨。”
贺朽欲抬头望着天,坐在墓旁边,摸了摸墓,“妈,橘白来看你了。”一说话嗓子如火烧般难受。
橘白买了贺妈最喜欢的花放到墓前,想说话却一直在哆嗦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