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块墓地,贺妈已下葬,亲戚都在哀悼。
今天的阳光格外好,不会让人的心情悲上加悲。
买墓地的钱用的是爸爸妈妈一起存下来的钱,贺舟潇感觉自己太没用了。
别人说他清高,孤傲,什么都瞧不上,真没有。是在年纪小且懂得多,所以不太快乐。
爸妈出意外自己慌乱无措,一毛钱都付不上,深深的低着头,哀悼又自责。
贺朽欲这几天快要流汗了眼泪,爱的人接二连三出重大事故,该怎么承受。
时间快快的过,哀悼的人还要处理后续的事情,和兄妹俩打招呼,后悲情的先离开了。
倘大的墓园俩兄妹周围一人都没有了,贺舟潇还是第一次在亲人面前流泪。
送妈妈入土比妈妈送他上学更是戳心。
低下身轻轻的抚摸妈妈的照片,黑白的照片里的笑容是贺朽欲亲手拍的照片。
衣服是高考那天穿的旗袍,那时妈妈可真是笑靥如花。
照片抚摸到名字,江香月的名字一笔一画的刻在墓碑。
哭到流不出眼泪的眼睛此时又像水没关紧的水一样,泪水缓缓滴啊滴。
贺舟潇擦了擦眼泪,拍了拍贺朽欲肩膀,递了纸结果没要。
手顿在半空中,打开纸巾温柔的擦着妹妹的眼泪。
嗓子哭哑了的贺朽欲说话有些不清,痛心的抱住贺舟潇,“哥。”
妹妹叫哥哥,贺舟潇瞬间感受到了责任,拍着背,“哥在。”
一上午一场葬礼身边的亲戚亲人都心倦心累,外婆受不了提早回了家。
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让一个白发人不悲痛欲绝。
回到家,住在小区的人好像都知道了贺爸和贺妈的不幸,许多人用同情看着兄妹俩。
都无言坐在沙发上沉默,这个家哪里都变了。
贺朽欲的辅导员又打来了电话,问了好几句为什么不来上课,只回了请假两字。
辅导员发了好些提醒她的话,嗓子使不上力,接听便没主动问好。
说了一大堆,语气非常的生气。知道如辅导员所说一样,任性妄为。
现在有好多理由,一个理由都不想开口说了。艰难的挤出几个字,“老师,我退学。”
贺舟潇生气大声道,“谁允许你退学!”
辅导员肯定听见了,慌乱的挂掉电话。
嗓子说出来的声音像是被东西卡住了似的,“我读书本来就没用啊。”自嘲道,“我搞学习,没用。”
学费还不少,此时的境况没必要读书。
起身倒了水放在贺朽欲眼前,“喝点热水润润嗓子。”坐下来,“再怎样我也不同意你不读书!怎样我都不同意。”
电话铃声又响了,贺朽欲瞧了眼,是夏拾运。估计是找不到贺舟潇人吧,肯定很急。
不出所料,夏拾运急急的问,“朽欲我问贺舟潇的室友说他退学了怎么回事?”
惊愕,“什么!”转头看着贺舟潇,尽量缩起哑了的声音,“先挂了。”声音缩起貌似也没用,哑的还是令人一听就知道。
质问道,“为什么要退学!”贺舟潇这么好的一个学习苗子,不学习都对不起自己聪明的脑子。
愣了片刻,佯装无事,“学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