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强背起古云飞,我和陈锦耀一左一右地跟在旁边,没有多大会,我们就到了医院。我的担心还在加剧,看着医生忙里忙外的检查,似乎感觉古云飞摔的不轻。好在很快结果出来了,他并无大碍,只是喝酒过多,导致清度昏迷。医生忙给他解酒,需要挂水,陈锦耀出来的急,没有带钱包,韩三强本来就穷,自然也没有。正好我身上有刚取的几百元钱,这是家中刚邮寄来的生活费。我把钱攥在手里,犹豫着。
陈锦耀说:“还攥着干什么啊!先交了钱再说吧,救人要紧。”他说着伸手夺走了我手里的钱,然后去了收费台。医院里收了费,才给开药,一个医生过来,对我们说:“你们先把他抬进来。”然后扭身向长廊里面走去了,我和韩三强抬着古云飞,跟在后面也向那里走去。长廊似乎没有尽头,古云飞很重,我的胳膊有点吃不消了。一路的颠簸,让古云飞醒了过来,但他的酒劲不减,挣脱了我和韩三强的手,他又在地上打起了滚,并呕吐起来,嘴里吐出来的全部是黄水。医生在病房里等了好久,不见我们到来,他走了过来,问:“怎么搞的?干什么呢?”当医生看到古云飞在呕吐的淫秽物中打滚的时候,医生用手堵上了鼻子,说:“快抬他走,这么脏。”
韩三强说:“你还没有给他看呢!”
医生给韩三强了一个白眼,说:“这怎么看?快抬到门口去。”
古云飞的脸越发黄了起来,就像黄纸一般。陈锦耀交费回来了,那医生正在那里给我们发脾气,骂我们把那里弄脏了,说什么也不给古云飞看了。陈锦耀悄悄地走到正发火的医生面前,拍了拍医生的肩膀,然后把望医生布兜里伸了一下,那医生立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我们把古云飞抬进去。医生还不住地夸奖陈锦耀,他说:“要不是看在这位小伙子的面子上,我真不给他看。”医生依然嘟噜着。我和韩三强把古云飞抬进来的时候,一抬头,我看到了墙上贴着一张红红的纸条:严禁收红包。那医生还在嘟噜着,好像在说,如今的医生不好当之类的话,还有称赞陈锦耀的言语。
经过一番紧张,总算给古云飞挂上了水,我们三个默默地等在那里,好久,古云飞才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他就问:“小琳呢?”陈锦耀白了他一眼,说:“还小琳呢,以后不允许你再和小琳联系!”他今天说话特别冲,古云飞没有敢再说话,又躺在了病床上,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他根本不知道。
可以说,那次醉酒,古云飞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好在他命大。后来医生说,如果他再晚送来一会,或许就被烧死了,喝的太多了,二斤八两二锅头。也是从那一次醉酒以后,我们几个兄弟走到了一起,古云飞和刘星相互认错,并成了朋友。在陈锦耀的倡议下,我们拜成了仁兄弟,小琳也请了过来,我在里面排行最小。这一切似乎平静了,有了这一把子兄弟姐妹,我鼓足了勇气,写本电视剧出来。然而,社会的现实并没有预想的那样。随着日子的延长,我们哥几个的关系在不断地变化着,我们同甘共苦过,我们患难之交过,我们为了生存艰难地在石城流浪着。
自从小琳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刘星、古云飞,心中各有不同的想法。刘星和颜芹的交往越来越少,他也不再提起颜芹,只是偶尔想睡女人的时候,嘴里嘟噜几句。刘星很想睡小琳,只是小琳从来不应允,有几次,弄的刘星很不开心,但他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