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们慕少的魅力这么大哎。”顾染绵说了一句话，又转过头去继续弄剧本。

　　她是个处女座。

　　很追求完美主义。

　　比如她弄剧本之前，必须看到自己视线范围内干干净净。

　　再比如她书架上的书，按照颜色整整齐齐地罗列好，就算拿出来，也得按照同样的位置放进去。

　　又比如她的床单被单枕头套必须是一整个系列的，如果床单有什么褶皱，她一定得摆好。

　　还比如她的拖鞋，90度垂直于床，不容许一点点的误差。

　　有些东西太过了，可能变成强迫症吧。

　　客厅里足足静默到凌晨一点钟。

　　顾染绵才写完她的大纲。不是说大纲的字很多，她早就写完了，一直在鸡蛋里挑骨头，找瑕疵。

　　直到她翻来覆去觉得真的没什么可以改了，她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安东尼奥。

　　她总得过问这个人行不行，才能继续写下去。

　　手机屏还亮着，并没有关，因为顾染绵设置地是永久亮屏。

　　她站起来的时候，腿有点麻。

　　按掉了屏幕。朝沙发那边看去，几撮头发压在上面，少年就是一个少年。

　　他同样在看电脑。

　　不同的是，他看的是财经新闻。

　　而且是全英语的。

　　顾染绵在国外待过，英语水平又怎会差到哪里去，呆在那里稍微看了一下几则时事。

　　等等，她头晕。

　　只是站了没到三分钟，慕斯阮就关掉了电脑同样起身。

　　“弄好了？”他挑眉问了问。

　　“嗯。”顾染绵应了声，“我去洗澡。”

　　正巧此时，除了顾染绵，另一道属于慕斯阮的声音也响起：“我去洗澡。”

　　略带戏谑地勾起了嘴角：“怎么，软绵绵想和我洗鸳鸯浴？”

　　顾染绵：……

　　“个p！”

　　“你先洗！”

　　“快点洗！”

　　顾染绵吼了一声。

　　慕斯阮低低地笑了。似乎很愉悦。

　　＊

　　顾染绵一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占据了所有位置。

　　时间早已进入黑夜。

　　窗户开着，月光洒进来。除了轻风的声音，连鸟叫也不曾想起。

　　这里应该没有猫头鹰吧。

　　顾染绵这么想。

　　怎么可能会有呢。

　　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

　　慕斯阮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窗户开得大大的，清风吹起白色的帘幔，木质的地板上洒了一层光晕。

　　顾染绵就这么睡着了。

　　被子也不盖，占据着整张床，少女均匀的呼吸声传遍到慕斯阮的耳廓。

　　慕斯阮摇了摇头。

　　嘀咕了这么一句：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为了能让他自己有一席之地睡觉，他悄悄收起了少女的右手和右脚，摆正放好。

　　指尖触过细腻温滑的肌肤，一时间，慕斯阮竟然有些舍不得放开。

　　很软。

　　很白。

　　很滑。

　　像上好的丝绸锦玉。

　　顾染绵的脸也是这样。

　　慕斯阮的耳朵没由来地红了。脑子里冒过一个直男想法：

　　难道女孩子的皮肤，都是这样的？

　　他把双手枕在脑后，俊脸上满是认真的想到。

　　这个动作一直持续到身边的人动了一下。

　　侧过来，小手紧紧抓住慕斯阮的衣服。

　　眉头紧蹙，额头上还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悄悄呢喃：“不要……不要抓我……我什么都没干……不要把我抓到里面去……我没有病……”

　　“我没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