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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高考

京景 枚愿mio 6812 2024-07-11 09:34

  临近高考,整个年级的气氛都很凝重,高三这层楼的走廊,课间几乎看不到学生出来嬉闹,全都在教室里面安静的复习。

  学生着急,老师也着急,每天都在语重心长的提醒着他们考场上应该注意的事项。几乎每节课之前都要念叨一遍,生怕他们犯了不该犯的细节上的错。

  这段时间,景父景母也是三天两头的打电话安慰她,结果反倒是变成她去安慰他们了,最后她让京溪给景父景母打了个电话,不知道京溪怎么给他们说的,他们打电话来的次数减少了很多。

  老爸老妈给她买了一堆补品,每天在家做各种好吃的好喝的给她,怕她因为高考而把身体熬坏了。

  中午在学校,也是京溪带她出去吃的饭,她都感觉自己圆润一圈了。

  六月三号

  上午,学校组织拍毕业照,全年级二十几个班,每个班的班服都不一样,各有风采,各有特色,全体拍完后,剩下的时间交给他们自己。

  下午,在活动中心开毕业晚会,学生表演节目,校长和教师也相继上台发言。

  临近散场,很多学生泣不成声,这天过完,代表着他们即将和相处两三年的同学和教师分别。

  教室里不会再有他们的朗朗读书声,不会再有老师训斥他们,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走廊上也不会再有男生三两成群的嬉闹声,不会再有女生结伴去厕所的身影,操场上也不会再有他们挥洒汗水的身影。

  高中这段时光,将会是他们人生中最珍贵的一笔财富,这段时光是无法复制的。

  毕业晚会期间,有许多学生来找京溪拍照留恋,京溪一一拒绝了,率先回到停车场,等着景芸过来,景芸和苏染、高虞、夜倾三人也拍了许多毕业照,然后才挥手离去。

  夜倾要去找人,所以不和景芸一起回家,高虞她爸也难得的来陪着她高考,苏染她男朋友在学校门口等她,所以大家就没一起回去。

  哦,忘了说,苏染男朋友是前不久刚谈的,就是给她补习的那个雲大的研究生,也是负责跆拳道的那个男生,刚在一起时,苏染就宣告了全世界,她父母很开明,也很高兴他们两人谈恋爱,因为苏染的成绩一直在进步。

  晚会结束,全体放假,三天的休息时间,七号开始考试。

  景芸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撒谎说自己今天晚上去夜倾家,明天再回家去。

  她心里有点难受,高考完,老爸老妈就要出国了,而她也要离开雲城,回锦城去,她舍不得生活这么多年的雲城,舍不得这儿的一草一木,舍不得这儿的一切,雲城是带给她新生的城市,她不想离开,却不得不离开。

  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原以为这么长时间,自己已经接受了,等到分别来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开心的离开。

  自从和京溪的关系发生变化后,她就不怎么敢在老爸老妈面前提起京溪了,是自己做贼心虚。

  晚上,京溪带她去吃饭,很不巧,碰上了韩佳祺和他哥哥。

  韩佳祺走进来,看见京溪和景芸亲近的模样,皱了皱眉,京溪这是,下手了?

  于是拉上他哥,走到京溪他们这桌来,毫不客气的开口,“不介意拼个桌吧?”

  京溪抬眼看向韩佳祺,他们没仇吧?

  韩佳祺他哥见是京溪,和京溪寒暄了几句,这才开口训斥韩佳祺,“怎么回事,一点都没有礼貌,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韩佳祺看向他哥,委屈的叫着,“哥。”他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他哥,连父母都不怕,偏偏就是怕他哥。

  “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过去了。”说完后拽着韩佳祺去了其他桌,不顾韩佳祺的哀怨。

  “好。”京溪点了点头。

  坐下后,韩佳祺生气的开口,“哥,你朋友拐诱未成年少女,你都不管管的吗?”

  他哥往京溪那边看了一眼,转回头,“你闭嘴,你喜欢那女孩?”

  “哪有,我们之间就是普通同桌关系,我怕她被京溪骗了,现在的小姑娘,特别容易上当。”

  “你别瞎担心了,那是景琳她妹,景家二公主,哪儿那么好骗?”

  “哥,你不知道,景芸看着成熟,其实简单得要命,笨得要死,你对她好一点,她恨不得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好了好了,吃饭吧,别瞎操心了。”

  “好吧。”韩佳祺唉声叹气的。

  嘴上应着他哥,心里却是想着怎么劝景芸回头是岸,千万别被京溪这头大尾巴狼给骗了。

  另一头的京溪和景芸吃完饭直接离开,景芸买了两张电影票,两人准备去看电影,她买的不是爱情片,是一直很想看的喜剧片,本来已经下架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又重新上映,她毫不犹豫的买了票。

  七点半,电影开始,京溪给她拿着爆米花和饮料,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孩跑来看电影,还拿着爆米花和可乐,不过这感觉很好,景芸真的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在对待。

  从电影院出来,两人手牵手走在路上,夏天的风吹来,暖暖的打在身上,很是舒服。

  月上中天,皎洁而温柔,星星一闪一闪的挂在天边,柔和的月光把原本吵闹的城市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光洒在大树的枝丫上,落下斑斑驳的黑影在地上。

  景芸看着地上两人交缠的影子,开心的笑着,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临了,过了会,她开口问京溪:“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你身边优秀的人那么多。”

  京溪拉着她停在原地,伸出手捧着她的脸,亲吻她额头,柔声说着,“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欢了,喜欢是讲不清楚的。”

  “她们再优秀,都没有你好,这世界乱糟糟的,可你干干净净地悬在我心上。”

  “京老师,平时看不出来啊,原来你甜言蜜语说得这么溜。”景芸嫣然一笑,说着。

  京溪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这不是甜言蜜语,是我的真实情感,只对你一个人。”

  两人伴着月光回到家里,景芸最近的作息时间很规律,回来后洗完澡就该睡觉了。

  洗完澡出来,京溪还在忙,景芸给他道了声晚安,让他也早点睡之后,就回自己房间去睡觉了。

  京溪其实没在办公,而是把两人刚刚在月光下交缠的影子和手牵手的照片,发给了沈哲,沈哲刚开始没认出来那是景芸,说了句祝福他,恭喜他就不见了。

  过了会,从朋友你那儿看到了景芸和京溪一起吃饭的照片,认出来是景芸后,飞快的打了电话过来,一直在咒骂京溪,“京溪,你傻逼,你不知道我对她一见钟情吗?我这她妈都还没表白,你就把人给我拐跑了,你还是人吗?”

  “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谁让你怕这怕那的?”京溪欠揍的说着,他就是想要炫耀一下。

  “你给我滚,畜生,你居然把我家小芸儿拐跑了,你不是人,你王八蛋,小芸儿瞎了眼了?”沈哲恼羞成怒的说着,也怪自己,怕景琳个毛线啊。

  哎!时不待他。

  “什么你家的,现在是我家的,you know?”

  京溪想象着电话另一头沈哲恼羞成怒的模样,很满意,谁让沈哲以前光明正大的惦记他的人,该!!!

  没等沈哲骂完,京溪就挂掉电话,顺手把沈哲拉黑,等他气消了再放出来。

  第二天早上,景芸和京溪吃完早餐。

  京溪把景芸送来的玩偶拿出来,问着,“这是什么意思?”

  景芸大囧,“那啥,这太贵重了,而且我放在这儿,就放在我睡的房间,我以后方便嘛。”

  “呵呵。”京溪没再说话。

  两人坐着腻歪了一会,景芸准备回家了,她没让京溪送,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去。

  刚到家,就看到老爸老妈坐在沙发上,商量着考试谁去接送她的问题,两人争论得很厉害。

  最后他们决定两个人都去,留冷阳一个人在家。

  “爸,妈,你们都留在家里吧,你们要是陪我去,我压力会很大的,万一一紧张考不了试怎么办?而且我们家离得这么近,高考那两天交通堵塞,开车还没有走路快。”

  “啊?”冷爸看向景芸。

  “你真的不要我们送吗?”李羽也不放心的问着,她知道陪景芸去可能会增加她的压力,又怕她到时看见别人的父母都送孩子去,心里有什么别的想法,正好这两天两人都不上班。

  “真的,老妈,那样我会有压力的,考不好就会觉得对不起你们。”

  “那好吧,我们在家做饭等你回来吃,你说有压力那我们就不陪你去了,不给你增加压力。”

  景芸陪他们聊了一会,就自己回房间去复习。

  三天的时间,第一天把所有知识都过一遍,二天看重点难点,第三天就复习自己的错题本,看看哪些题容易出错,牢记于心。

  七号这天,早上九点考试,不过需要提前半小时进考场,景芸七点起床,冷父和冷母比她早起了一会。

  手机里面好几条短信,有姑姑姑父的,爷爷奶奶的,陆旻的,顾铭的,沈哲的,景琳的,还有景父景母的,曲阿姨他们的,好多人都在关心她的高考。

  唯独有一条很奇怪,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不是锦城也不是雲城,内容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加油。

  她一一回复了之后,才起床换好衣服。

  洗漱完,老妈已经做好早餐,叫她过去吃饭,照例先喝了一杯牛奶,才开始吃着早餐。

  吃完早餐,她回房间装好准考证和身份证,笔和本子都不需要带,考场也不让带水进去。

  七点五十,她穿鞋,准备出门,她爸慌慌张张的从房间出来,“再检查一遍,身份证准考证都带了吗?涂卡笔,签字笔,都带上了吗?”

  景芸再次检查了一遍,没落下什么东西,无奈的开口,“老爸,你把我都弄紧张了,身份证准考证都带了,涂卡笔和签字笔学校发放,不让我们自己带进去。”

  “哦,好好,好了,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们在家等着你。”

  “好的,我走了,拜拜。”

  “嗯。”

  天气晴朗,天空蔚蓝,头顶上漂浮着一片片白云,清晨和煦地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形成点点金色的光斑。

  刚走出小区,就看见京溪背对着她,站在树荫下,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落在他身上,渡上一层光圈。

  “嘿,京老师,你不监考吗?”景芸走上前,拍了拍京溪,欣喜万分的开口,他这几天忙,两人都没怎么联系,没想到他今天居然悄无声息的来送她去考试。

  “用不上我,走吧,我送你。”京溪转身,伸手,想接过她的双肩包。

  “不用了,我背着吧,不重,不然一会碰上其他同学或者老师。”

  “.…..”他倒是不隐瞒了,这小同学难不成想谈个地下恋?

  两人手牵手的往学校走去,到达学校门口,还不让学生进去,京溪站在她旁边,两人没什么能说话的机会,一路上有学生或者家长找京溪聊天,景芸往旁边挪了挪,不想影响他们谈话。

  京溪余光瞥到景芸的小动作,默不作声。

  过了会,苏染和高虞都到了,夜倾也找到她们几个,几人单独站在旁边去聊天,只留下京溪在和学生说话。

  过了几分钟,警戒线撤了,密密麻麻的学生涌进教学楼,往自己考场去。

  “加油,我在外面志愿者那儿等你们。”夜倾指了指对面的方向,因为学生多,所以对面有很多志愿服务的地方。

  “好的。”

  “嗯。”

  “OK。”

  三人应着,景芸把手机给了夜倾,不想带着进考场,很麻烦。

  走过来,京溪还在原地,“京老师,你回去吧,我考完就回家吃饭,顺便午休,你去忙你的事吧。”

  “嗯,我明天早上也在那儿等你。”

  “好的。”

  景芸说完后准备进去,京溪朝前走了走,开口说,“我相信你。”

  “嗯,我知道,嘿嘿黑。”说完后就进考场去。

  京溪看见她进教学楼后,才离开学校,回家里去去处理文件,这几天堆积的工作实在太多偏偏自己又放心不下景芸,想亲自陪着她参加高考。

  毕业晚会那天前夕,校长和其他领导来找他谈话,希望他能继续留在学校,以后每年的火箭班都让他带,他不需要定时打卡,只负责上课就行。

  他委婉拒绝了,当初来这儿,只是不想掺和到一些事中,自己手上的事都处理不完,哪里来的时间去学校教书。

  第二天,他早上依旧在景芸家小区门口等她,把她送到考场后,自己依旧回家。

  下午考英语时,教室里面变得很阴沉压抑,这种沉闷使人很难受,特别是对于正集中注意力考试的学生来说。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变暗,墨色的浓云大片大片的压过来,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般。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传来一片片惊呼声和狂欢声,从这一刻起,他们解放了,终于不用因为高考而胆战心惊,终于不用熬夜苦读,他们终于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景芸走出考场,在走廊上拿上背包,刚把手机开机,就接到老妈的电话。

  “喂,芸儿。”

  “妈,怎么了?”有点吵闹,景芸只得加大音量,伸手捂着另一只耳朵,这才听清老妈说的话。

  “你出学校大门往左走,我们在这儿等你呢。”

  “啊,哦,好的,我马上出来,你们等我一会。”

  “好,不着急,慢慢来。”

  “嗯。”

  挂了电话后,给京溪回了个电话,她手机关机那会,京溪打了电话过来,还有条短信,还没来得及看。

  京溪打电话是想给她说,外面要下雨,景芸没带伞,他还在外面,没时间去接景芸,让她给冷父冷母打个电话,让两人去接一下她。

  “我爸他们来接我了,不用担心我,你忙你的。”挂完电话,景芸才发现自己手机没有多少电,也没什么用得上手机的地方,索性也就不充了。

  刚上车没一会,外面下起了小雨,雨势不是太大。

  车上,她妈神清气爽地坐在副驾驶,冷阳和景芸坐在后排位置,说着悄悄话,她爸开着车,一蜗牛的速度往前移动着,这会是人多车也多,所以路上很赌。

  李羽等得没耐心,心想辛亏不是自己开车,不然早就撂挑子了,回了条消息后,这才转头和景芸她们说话。

  “小姑和姑父还有爷爷奶奶他们在酒店等我们呢,你们先想想吃什么,我发给小姑,让她们先点着菜。”

  “爷爷奶奶也在?他们看见我,会不高兴吧。”景芸神情恍惚的说着,爷爷奶奶疏远她好几年了,她也不太敢出现在两个老人面前,生怕勾起他们的回忆,徒增伤心。

  “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吧,妈,我怕惹爷爷奶奶生气。”景芸考虑一会,低声说道。

  李羽听见她这话,有点无奈,“那件事是意外,芸儿,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他们只是过不去心里那关,所以这几年我都尽量不让你们见面,怕他们把气撒在你身上。”

  “妈,可外婆确实是带我去寺庙的途中发生意外的。”景芸伤心的说着。

  外婆每年都会一个人去寺庙,那一年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得拉着她去。刚下车,外婆因为晕车难受,就在原地休息,让景芸去买瓶水,景芸去买水的时候,外婆坐在椅子上休息。

  没想到,那短短的几分钟会发生意外,一辆失控的轿车,猛地冲过护栏,直直的撞上椅子上休息的几个人。

  景芸买完水回来时,只看见地上的血迹,还有被抬上救护车的外婆,警察在封锁现场,景芸见状六神无主,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叫着外婆,她跟着救护车赶往医院。

  路上,给冷父冷母打了电话,电话里面都泣不成声,最后还是车上的护士接过电话,给他们说清楚情况,他们这才赶到医院。

  外婆进去抢救了没多久,医生直接宣告死亡。

  听到这个消息,景芸晕倒在地,她妈也哭晕了过去,最后死亡认定书都是她爸签的。

  爷爷奶奶晚些时候也赶了过来,她妈很快就清醒过来,她们都在处理着外婆的后事,找律师,依法追究肇事司机的责任。

  一共撞了四人,两死两伤,去世的还有一个几岁大的孩子,父母也在医院里面哭得撕心裂肺。

  景芸身体虚弱,在医院躺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大家都无暇顾及她,她妈给她请了个护工,在医院照顾她。

  那件事过后,爷爷奶奶不知怎么,对她产生了想法,不再亲近她,也不让她再去看望两个老人,她伤心难过,却没办法。

  有人说是她命硬,克死了亲近之人,她是天生的扫把星,这些话,使她伤心难过了很久,想起自己的遭遇,她也开始自我怀疑,真的是自己命硬克死了外婆吗?自己真的是扫把星,所以从小就被抛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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