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暖虽然已经认识到这个圈子里的残酷，但是认识得并不完全，至少更多的残酷她没有见过。

　　司泽也不打算告诉她，他希望至此之后，她看见的就只有这么多，其他的，一样都别看见。

　　之前买了艾乐这个男人，实力也不容小觑。

　　但是他知道艾乐的惨状之后，都没有立即将人救出来，一直找了很多机会，才将人给弄出来。

　　艾乐登上媒体杂志之后，他想过这个男人会看见，但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还会找来。

　　现在他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人鱼，之前司泽一直找机会想将那条人鱼也救出来，但是没成功。

　　他现在天天守在海洋馆里，说不定那边就有机会了。

　　这些他都没有告诉闫暖，他也不打算让闫暖知道。

　　这个男人不是善茬，要是闫暖正面跟他碰见，他又知道闫暖是人鱼的话，就完蛋了。

　　他不想做这些没把握的事情。

　　第二天，上台前，艾乐害怕地抓着闫暖的手，她很害怕，她害怕看见那个男人的脸，她会控制不住地发疯的。

　　“别担心，司泽已经将他拒之门外了，他进不来，没事的。”闫暖安慰着她。

　　站在一边的顾笑笑很奇怪，那个男人怎么了，艾乐会这么害怕。

　　等表演的时候，他悄悄走到闫暖身边：“暖暖，我能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么，她为什么会那么害怕那个男人。”

　　她其实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但是她希望自己能知道，以免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惹得艾乐不高兴。

　　闫暖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没想到顾笑笑居然会天天来，就算自己把她当空气，她还是会往上凑。

　　“顾笑笑，我最后说一次，我不希望明天还看见你，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我也不是很欢迎你，你要是想看表演，就自己买票去前面看。”闫暖的声音有点，她是真的不想看见顾笑笑，她没办法抹杀对杨翊的恨意。

　　同时她也不想连累顾笑笑。

　　她现在的情况，就是多方的人都想抓她，她随时会有危险，要是看见她跟顾笑笑走得近，到时候把她抓了威胁自己，自己是救还是不救。

　　这些她都不想看见发生，所以她要将人赶走。

　　顾笑笑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她就想着闫暖是真的讨厌自己了。

　　她很难过，眼眶红了，却没有掉眼泪，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动不动就会哭的人。

　　“暖暖，就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能给我么，我也想帮你，我们……”

　　“够了！”闫暖打断她的话。

　　这两天那个男人的事情让她很焦虑，她真的没有足够的耐心。

　　“最近海洋馆的事情很多，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胡扯，我刚刚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希望你能知难而退，这里真的不欢迎你。”闫暖咬牙说。

　　她都是挑着伤人的话说，希望顾笑笑能知难而退。

　　顾笑笑这次彻底笑不出来了，她面色苍白地说：“你今天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我过两天再来。”

　　她不敢说不来的话，要是说出来，就真的不能来了，她不会放弃的。

　　闫暖皱眉看着顾笑笑离开的背影，这已经是第三次自己将人赶走了。

　　再来两次估计就会受不了吧。

　　要是可以，她希望顾笑笑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只要她好好生活着就好。

　　不见面其实也没什么。

　　表演已经开始，顾笑笑走的时候能听见大家的欢呼声，还有艾乐美丽的嗓音。

　　她出门的时候，就看见海洋馆外站着一个男人，眼神病态地看着海洋馆。

　　艾乐的歌声站在外面也能听见，那个男人正在听着她的歌声。

　　想起刚刚闫暖和艾乐的对话，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个男人。

　　他西装笔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那人像是感觉到顾笑笑的目光，瞬间转头盯着她。

　　顾笑笑被吓得差点尖叫，那双眼睛像是饿狼一样，盯着顾笑笑浑身发冷。

　　只看了一眼，他便转头，冲着歌声的方向。

　　那人的眼睛里，全是病态。

　　顾笑笑突然明白为什么艾乐会害怕了，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杨翊最近没事，将人送到海洋馆之后，就在车上抽烟，处理事情等着顾笑笑。

　　他知道顾笑笑呆不了多久就会被赶出来，所以他也不敢离开。

　　之前他就劝过，让她不要开，但是顾笑笑不听，非得来触霉头。

　　他也只好跟着。

　　没想到今天出来得更早，顾笑笑脸色难看地上车：“走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你才进去半小时都没有吧，闫暖也太过分了，是不是她把你赶出来的。”

　　杨翊看着她那样子有点心疼。

　　顾笑笑低着头不说话，看杨翊也不动之后，才抬头说：“走了，路上说。”

　　她不想呆在这了，刚刚进去已经将她的所有勇气都用完了。

　　杨翊也不招惹她，这种事情只能自己知难而退，别人劝是没用的。

　　走的时候，顾笑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人，还是觉得很奇怪。

　　“看什么呢？”杨翊好奇地问。

　　“你不觉得刚刚站在海洋馆门口的那个人很奇怪么？”

　　杨翊看了一眼后视镜：“你说他啊，他以前可是我的常客，痴迷人鱼，但是这人很变态，我都不喜欢跟他打交道。”

　　“他怎么了？”

　　杨翊看了一眼顾笑笑，她满脸天真的样子，自己还真是不忍心吓她，但是不说，她遇见危险都不知道那是危险。

　　“这个人痴迷人鱼，陆陆续续花高价从我这买了很多次，一般的人喜欢人鱼也就是买回家观赏，一条就能养很久了，不喜欢再卖掉换新的。”

　　“但是这个人不，这个人喜欢虐待动物，不管是人鱼，还是其他动物，他都以虐待为乐，很多人鱼都是被他折磨死的。”

　　“他生意很大，有的是钱，死了又来找我买，有段时间买得太多，我都不忍心卖给他，太变态了，那些人鱼的惨状真是……”

　　顾笑笑听得心里发凉，怪不得艾乐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