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跟艾乐有什么关系。

　　还没问出口，杨翊先说了。

　　“就是海洋馆最近很红的那条人鱼，之前就是被卖给他的，之后被虐待得很惨，他要丢弃的时候，被司泽买走了，没想到现在养好了这么好看。”

　　顾笑笑听着杨翊的口气也很吃惊，他说艾乐好看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一条普通鱼，让人很不舒服。

　　“杨翊，你觉得人鱼是人么？”顾笑笑故意问。

　　杨翊瞬间回答：“当然不是了，他们要是人，这么还会天天想着要双腿呢。”

　　这话听得顾笑笑皱眉，她以为自己想多了，没想到真的……

　　“杨翊，你不觉得你想法本身就是错的么，你已经不做人鱼生意了，观念就应该转变，他们就算不是人类，但是也跟人类差不多，我们不应该轻视他们。”顾笑笑声音有点严厉。

　　杨翊一脚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他看着无理取闹的人：“笑笑，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我也不管你是将他们当做人也好，鱼也好，这跟我们没有关系，他们是什么都无所谓。”

　　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顾笑笑惊讶地看着杨翊：“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我这些天去海洋馆是为了什么，你知不知道。”

　　其实杨翊还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去海洋馆看闫暖脸色。

　　她又不欠她的。

　　但是顾笑笑自己愿意，他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你不是去找闫暖么？”杨翊看着顾笑笑，等着她说。

　　“我不只是去找她，我去看了人鱼，我听说了他们之前的悲惨身后，当初的你也是伤害他们的其中一员，我想帮你赎罪，我想让你能少一点罪孽！”

　　本来顾笑笑是不想说的，她永远都不想杨翊知道她去干什么。

　　但是现在她憋不住了，因为她发现，他的思维跟她是不一样的。

　　可能她从了，杨翊也不会理解。

　　现在说出来后，顾笑笑算是清楚，自己猜对了，他是真得不理解。

　　杨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顾笑笑，之后冷笑地看着她：“替我赎罪？我有什么罪？”

　　“我无非就是喜欢你，所以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所以我才不干这个了，我有什么罪？就算我把他们当做是人类又怎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们依旧活不下来。”

　　啪！

　　顾笑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然后同样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你别说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居然到我，你居然为了一个畜生打我！”杨翊愤怒地看着面前的顾笑笑。

　　他们走到今天，失去了多少。

　　但是杨翊都义无反顾，因为他知道顾笑笑就是他的救赎，这个人是他的一切，但是他没想到，有一天，这个人会打他，反对他的观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有点激动，对不起。”顾笑笑眼泪掉了下来，她没控制住自己。

　　她不想的。

　　杨翊没有说话，启动车子，继续走。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顾笑笑是被自己吓得，杨翊是生气。

　　另一边，艾乐演出完之后，高兴地跟闫暖说今天那个人真的不在，她不害怕了。

　　闫暖高兴地将人送回去，之后才去办公室。

　　走到司泽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那个男人正坐在司泽的办公桌前。

　　两人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

　　闫暖一脸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人。

　　那个男人也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惊讶。

　　“你先出去，有事等我面完客人再处理。”司泽声音带着怒气地说。

　　闫暖瞬间反应过来不对劲，司泽是故意让她离开的，她连忙转身走了。

　　“这位女士也是人鱼么？”那个男人好奇地看着司泽。

　　司泽笑着说：“这几年，你的眼光好像退化了，不是所有漂亮女人都是人鱼。”

　　“但是我觉得她很像，她有人鱼的气息。”他不罢休地说。

　　司泽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没让那个人看见：“常年在这里工作，染上味道也不奇怪，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像是相信了，看着司泽说：“艾乐我不卖了，我要讨回来，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美的样子，要是我知道，一定不会将她卖掉的。”

　　司泽看着他病态激动的样子，心里满是厌恶，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先生，你别忘记，当初你卖掉艾乐的时候，她已经要死了，要是我没有先进的医疗技术，她已经死了，你现在找我要回去，怎么说都不合理。”

　　“我当时打她确实打得比较狠，但是那时候她确实不招人喜欢啊，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我知道她是这样的，一定不会打得那么用力。”

　　“打住，我不管你以前怎么对她，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艾乐是我的，我不会还给你的，你的出现已经让她开始陷入不好的思绪了，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再出现，我这里是赚钱的场所，要是她因为你不能唱歌了，我得损失多少。”司泽表现得完全像一个商人，毫无破绽。

　　那个人似乎相信了，但还是不甘心地说：“我高价跟你买总行了了，我真的很喜欢她，当初看她第一眼我就差点爱上她了，时隔这么久，我还是一眼就能爱上她。”

　　“你的爱就是虐待和杀死她么，先生，很抱歉，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司泽冷着脸态度很强硬。

　　那人也生气了，站起来看着司泽：“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只有你这里卖人鱼么？！”

　　“卖人鱼的人确实不少，但是我要纠正你一点，我只买人鱼，不卖，到了我手里的东西，谁都拿不走，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试试。”司泽警告地看着面前的人，要是他还不死心，他不介意送他去见上帝。

　　这个人还是被吓到了，最后只能骂骂咧咧地走。

　　等人走了，闫暖才回到办公室，听着司泽说刚刚的事情。

　　“这个人就是个变态，他怎么敢，真是！”闫暖气得都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这么恶心的人。

　　“没事，他应该不会再来了，我会叫人严格控制出入口的。”司泽的表情也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