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一还在睡觉呢,就被闯进来的杜欢愉砸门声吵醒了。
“舅舅舅舅,快开门啊,出事了,快开门。”
江鹤一不耐烦起来,打开门杜欢愉就扑了进来,江鹤一抬手。
杜欢愉抬起头来,江鹤一才看到她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没见过杜欢愉这样的江鹤一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杜欢愉现在住在孟谨谣那儿,还是他授意的,最近也没有什么事能让杜欢愉这么茫然无措,直觉就是孟谨谣出事了。
果然,杜欢愉开口:“孟谨谣,她昨天说有事出去一趟,让我盯着梁梦,就刚才,荣声联系我,问我孟谨谣在不在s市,我说不在,他咒骂了一句就挂了电话,我才打电话给宁小花,就是现在在s市的一个一区人员,平日里和孟谨谣关系好的,她说孟谨谣这次行动可能出事了,说孟谨谣去了大西洋靠中东那边,黑河一艘货轮发生爆炸,无人生还。”
江鹤一差点眼前一黑,他镇静下来,看着杜欢愉:“她什么时候走的?没说什么吗?她走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杜欢愉还在哭,哭的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她去哪儿,她没说什么,就让我盯紧梁梦了,我也不敢和你说,怕你让我回来,又要收拾我。”
江鹤一都无奈了。
这会儿脑子里一团乱,好不容易理清思绪,摸了摸杜欢愉的头:“好了,你盯了一晚上梁梦,去休息会儿,我让重阳盯着。”
杜欢愉抽抽搭搭点头,还想说什么,但见江鹤一那样,也不忍心说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舅舅有多在乎孟谨谣。
江鹤一到了公司,先处理了一些事,最后实在憋不住,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余重阳进来的时候,江鹤一还在打电话,他就静静的等在一边,直到江鹤一挂了电话,他直接开口:“我不明白。”
“什么?”
“哥,咱们好不容易洗白了,现在正是风头无俩的时候,你现在为了孟谨谣牵涉进来,咱们当初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江鹤一沉吟片刻,继而点头:“你说的没错,如果是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不会这么做,可我,是江鹤一,而现在不知生死的是江鹤一这辈子最在意的人,他不能不管,”
余重阳张了张口,他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江鹤一现在这个样子,太像四年前知道孟谨谣出事时的样子了,可能还更丧气些。
再多的话也不忍心说出口了。
这边,江鹤一带着沈家手下的精锐部队,以及江家手下的精锐部队浩浩荡荡的出发。
另一边,荣声把一区整个飞鸟队所有现在没出任务的人都派了出去,寻找孟谨谣的下落。
就连惊鱼队的人,都自发加入。
而荣声本人,把四区的领导扭着,非要把孟谨谣的卫星信号搜索出来不可,四区的那位领导被荣声阴阳怪气连损带胁迫的,欲哭无泪。
他也想能查到啊,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报处四区最近像是遇到水逆了一样,一个两个都查不到,要不是他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一直安慰自己这是他这辈子该渡的劫,怕是早就抑郁了。
宁小花则多少带点自责,可她这儿又刚有了进展,走不开,只能祈祷着叶满儿能平安无事,孟谨谣能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