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谨谣把廖轻送走,前脚廖轻刚走,后脚路易斯就找了过来。
这是江家旗下的游轮,孟谨谣认出来了。
她手里捏着一把匕首,抵在海棠的脖子上,白皙的脖子被划出一道很细的血痕。
孟谨谣想:如果路易斯找她要的是廖轻的下落,她就放海棠一马。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路易斯真真是个没心的。
路易斯领着手下,忌惮的看着孟谨谣:“放了她,我可以留你一命。”
孟谨谣笑了起来,笑路易斯的多情无情,笑廖轻的痴情深情。
匕首又深了一点,那一瞬间海棠眼里的惊恐都快溢出来了。
但二十多年的骄傲,不允许她害怕,甚至因为廖轻死了,而路易斯这会儿又在这儿,她有所倚仗,害怕松了几分。
事实证明,一人得道从而升天的鸡犬,都是些不作不死的玩意儿。
海棠求救似的看向路易斯,梨花带雨:“救我,廖轻也被她害死了,她会杀了我的。”
本来还在想办法救海棠的路易斯一愣,转而眼神凶狠,看着孟谨谣:“廖轻呢?”
可海棠没注意到,路易斯看向孟谨谣的眼神不是质问和狠戾,
而是带着疑虑和不敢置信。
孟谨谣冷哼一声,眼眶都红了:“是啊,你不是让我把海棠放了吗?然后留我一命吗?现在呢?”
见孟谨谣这样子,路易斯不敢信也只能信了,回头看着手下:“黑五呢?夫人不是在庄园里吗?”
“三天前黑五给我打了电话,说海棠夫哦不,说夫人找夫人去一趟,然后就没回来,而这位夫人就说她联系了一批货要送,我以为夫人回来了,就没问,直到那艘船爆炸,我才知道是火药。”
路易斯都快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问:“水运这条线是谁在管?这么大批火药的事怎么没跟我说,不是说夫人不能沾这些事吗?为什么不报告?”
语气隐隐带了怒气。
黑三不敢说话了,他总不能说,教父大人您这几天一直在查弗兰克,而之前的这条线水运就是弗兰克在经手,这几天又没人能把海棠怎么样吧,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不就等于直接往海棠头上扣帽子嘛,依海棠的性子,以后怕是能难为死他。
路易斯不是傻子,相反他就是一叶障目,刚愎自用了,一旦他明白过来,怕是会看的比谁都透彻。
语气淡到听不出来喜怒:“把她给我。”
海棠不明白路易斯怎么就这么冷静了,她以为路易斯对廖轻是不一样的,至少听到廖轻被这个女人害死后应该想要弄死这个女人的。
孟谨谣怎么可能放了海棠,她要海棠死无葬身之地。
冷冷摇头:“让她给廖轻陪葬吧,路易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吗?要好好对她,可现在,她,海棠,用一整艘货轮的火药炸死了她,我都没来得及,怪我,来迟了,也怪我当初信了你的鬼话。”
孟谨谣记得廖轻说路易斯已经不在她的选项之内了,那么,她就要让路易斯彻底死心,这样还能让廖轻以后的日子里,活的轻松些。
孟谨谣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来。
“哟,我来迟了啊,这是干什么呢?好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