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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家书

梨花寐 娇二胖 8438 2024-07-11 09:41

  “戊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有弟皆分散,无家问死生。

  寄书长不达,况乃未休兵。”

  孟如夏望着窗外吟诵着思乡之情。

  “小姐,您想家了?”孟琳琳小心翼翼的问道。

  “琳儿,我……我有些后悔了……”孟如夏拉着琳儿的手望着她说到。

  “小姐,您别这样!今日之事,少爷是有他的难处,他的一言一行还是很维护你的。再说,这件事情琳儿确实有错。”孟琳琳焦急的宽慰着。

  “琳儿,莫急!今日只不是咱们姐妹两人说说心里话,自从来到南京,咱们姐妹二人也很少能像现在这般促膝长谈了……”

  “小姐……”孟琳琳心疼的看着孟如夏。

  “我如今的感慨和情绪并不只是单纯的因为今日之事。他以那种方式处理事情,我也能够理解他的立场和苦衷。我只是觉得有些失落罢了!因为,我从自己虚构的世界中来到了现实,一时难以接受罢了!向往的南京,憧憬的婚后生活,我眼里温柔体贴的丈夫……一切的一切在真实接触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南京这座城市束缚着我,陆家束缚着我,他也束缚着我!我每日都小心翼翼的生活,否则让外人抓住把柄,就变成不利于陆家、不利于他的罪魁祸首!为了让他安心,作为一个贤内助,我只能放弃自由,放弃真正的自我。我每日带着虚伪的假面迎合那些陌生人,甚至对他我也不能展露真心!这种生活真的好累!它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却是我自己选择的生活……”

  孟如夏在说这段话时神情是痛苦的,她压抑了很久,这段时间的屈辱也一一在脑海中呈现。

  孟琳琳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孟如夏,她觉得此时再多的言语也化解不了孟如夏心中的委屈。她能做的只是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

  孟琳琳紧紧地握着孟如夏的双手,将孟如夏的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默默的注视着她。

  “想哭就哭出来!这里没有陆夫人,没有少奶奶,只有孟如夏!”

  “琳儿……对不起……对不起……”孟如夏哽咽着。

  “哪有什么对不起!姐妹之间就是彼此的依靠,受了委屈当然要回家哭……”孟琳琳也哽咽着。

  陆时离在孟琳琳的房间门口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思索了片刻便悄悄的走了。

  “少奶奶醒了吗?”陆时殇坐在餐桌前问道。

  “回少爷的话,醒了。”

  “喊她下来吃早餐吧!”

  “是!”

  “时殇,你脸色看着不大好呀!”陆时离坐着轮椅来到餐厅。

  陆时殇赶忙起身将陆时离推到了餐桌面前。

  “这点儿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平时都住在学校,难得回家,就让我伺候你一下。”

  “在我身上你还是少用也心思,多在如夏身上用些心思。看到你们幸福我也就安心了。”

  “好了,知道了!什么时候变得像老头儿一样爱操心,爱啰嗦了?”

  “诶!你这臭小子!”

  “呐!喝牛奶吧!”

  “哟!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杨柏岑从门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我看你时专门挑这个时候来得吧?”陆时殇头也没抬。

  “看你这话说的!你这家大业大的还差我这一顿早餐了?麻烦给我一杯咖啡,谢谢!”

  杨柏岑径自坐在了陆时离的身边。

  “这么早?柏岑是有什么事?”陆时离问道。

  “哦!没有!没有!就是……放心不下时殇,毕竟昨晚独守空房了嘛!我这一早怕他闹脾气,便想来劝慰劝慰!诶!这面包不错!真好吃!”

  杨柏岑又拿了一块儿放在了嘴里。

  “哈哈……好吃你就多吃点儿!”陆时离笑着说道。

  其实他很羡慕时殇能够有这么一位挚友,有他在柏岑身边自己心里也安心许多。

  “吃也堵不上你的嘴!少吃点!这面包可贵着呢!”

  “大……哥……你看他……怎么这么小气呢?”杨柏岑塞的满嘴都是面包,支支吾吾的说道。

  “哈哈……你俩这对儿欢喜冤家!慢点吃!多的是呢!慢点儿……慢点儿”陆时离宠溺的说道。

  杨柏岑同陆时殇是发小,两人自由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留学。对于陆时离来说,早都把杨柏岑当做是自己的亲弟弟了。

  “大哥早!柏岑早!”孟如夏来到餐厅,很远她就听到了笑声。

  “哦!早啊!如夏!”杨柏岑回应道。

  “如夏,快坐吧!”陆时离示意孟如夏坐下。

  陆时殇起身为孟如夏拉开椅子。

  “想吃什么?粥?果汁?还是牛奶?”陆时殇问道。

  “牛奶吧!”

  “好!”

  陆时殇将牛奶递到了孟如夏的手边。

  “睡的还好吗?”陆时殇看着孟如夏哭肿的眼睛问道。

  “嗯!”孟如夏喝了口牛奶。

  “中午要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就吩咐厨房!”

  “好!”

  餐厅的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这让陆时离和杨柏岑都感觉有些不自在。

  “额……我说……所为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嘛!你们俩……”

  “我们没吵架!”陆时殇和孟如夏一口同声的说道。

  “呵呵……还真是默契!”

  “柏岑,面包好吃吗?”陆时殇问道。

  杨柏岑一头雾水疑惑的望着陆时殇。

  “好吃呀!”

  “好吃你就多吃点!”陆时离眼神凌厉的看着杨柏岑。

  “额……好的!我不说话!不说话!”

  杨柏岑悻悻的低下头,默默的啃着面包。

  “时殇,早饭后我就回学校了,今天还有课。”陆时离说道。

  “好!我送你!”

  “不必了!你还得去司令部,不用送我!我和小希一起坐电车就可以了!还能散散步!”

  “那我派车送你!你们两人坐电车不方便,还浪费时间!”

  “额……”

  “兄长,就听时殇的安排吧!如果你自己走,他还不放心!”孟如夏说道。

  “好吧!”

  早饭过后,孟如夏帮陆时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为他带了几件新定做的衣服和一些吃的。

  “如夏,这……这未免也太多了吧!学校食堂的伙食还是很好的!”

  “兄长,你就拿着吧!再好也不比家里!您住在学校,时殇总是担心您的吃住问题。所以我吩咐厨房做了一些您爱吃的糕点,您拿回学校和同事们分享一下,剩下的您留下就当做闲暇时的零食了。”

  “额……好吧!如夏,费心了!”

  “兄长客气了!”

  “哥!经常回来!有什么事就往家里打电话。小希,照顾好大少爷!”

  “是!”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离得这么近我会经常回来的!再说,我们家每周末不还有家庭聚餐呢嘛!别担心了噢!”

  “是呀!是呀!干嘛搞得像生离死别四似的!”杨柏岑在一旁嘟囔着。

  陆时殇白了他一眼。杨柏岑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

  “时离哥,路上注意安全噢!有什么事情如果找不到时殇可以找我!”

  “呵呵……好!好!都回去吧!”陆时离拍了拍杨柏岑的肩膀。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陆时殇反复的嘱咐着。

  “兄长,慢走!”

  “时离哥,路上注意安全!”

  三人站在门口,目送陆时离离开。陆时殇牵着孟如夏的手,却被孟如夏悄悄的躲开了。这一切都被杨柏岑看在了眼里。

  “那个……那个……我去看看琳儿噢!”杨柏岑径自的离开了。

  “如夏,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陆时殇说道。

  “好啊!你想谈些什么?”

  陆时殇向前拉着孟如夏来到了后花园。孟如夏甩开他的手站在原地。

  “如夏,我知道昨天的事情让你不舒服了。我也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是……可是……昨天的那种状况我只能那么处理,我也有我的苦衷!她们都是些什么人也需你不了解!看昨天的架势,如果我强行压制,她们的怨气会更加深的,以她们的那张嘴,到时候不利于你的传言会更加恶劣的!我也只是在维护你,维护你的名誉。我只好委屈了琳儿!我希望你能够体谅。”

  “维护我?呵呵……你是在维护你们陆家吧!”

  “你!如夏,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陆时殇无奈的看着孟如夏。

  “现在的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别的无理取闹,就像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孟如夏直视着陆时殇。

  “我以为让你平复一夜,有些事情你会想通的……”

  “我想通了,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我生气的不是昨晚的事情,我委屈的也不是你处理事情的态度。我只是很失落,因为,我发现……我发现我对你很不了解!我原以为我很了解你,可是……慢慢的我发现我只是认识了一个片面的你,你在我的世界就像是一个谜一样,需要我层层的拨开,也会带给我层层的‘惊喜’。我不了解你的童年,不了解你的家人,不了解你的过往……我什么都不了解。我们就像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安,很不安!”孟如夏哽咽着。

  陆时殇看着如此心痛的孟如夏,心疼的看着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模样?是来到南京之后吗?”孟如夏自言自语道。

  “是我不好!我没顾及到你的感受。让你远离他乡嫁到这么远的城市,这里的一切对于你来说都是那么的陌生,我应该陪在你身边,陪着你熟悉这里的一切,消除你不安的情绪才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陆时殇抚摸着孟如夏的秀发。

  “时殇哥哥……我……我真的好怀念砀山,好怀念我们在砀山的时光。那里有我熟悉的街道,有我的家人,有温柔的你……”

  “如夏,我知道,来到南京这么久你难免会想家。等过些时日,我安排好一切军务,我们就回家去。”

  “真的吗?”孟如夏抬头泪眼婆娑的望着陆时殇。

  陆时殇迟疑了一下,回答道:“真的……”

  陆时殇拭去孟如夏脸上的泪珠,宠溺的看着她。

  “如夏,你应该知道我是爱你的吧?”

  孟如夏疑惑的看着陆时殇。

  “我真的很爱你!真的很爱你!”陆时殇坚定的说着。

  孟如夏捧起他的脸回答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我们之间有了些误会吗?误会解除不就好了嘛!好多夫妻不都是吵吵闹闹过了一辈子的嘛!”

  陆时殇抓着孟如夏捧着自己脸的双手。

  “是呀!大家不都是吵吵闹闹的过一辈的嘛!如夏,你只要时刻铭记着我爱你,我陆时殇真心的爱着你就好!”

  “嗯!”

  孟如夏看着如此的陆时殇顿时慌了心神,她总觉得陆时殇自从回到南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总是心事重重,对自己不够坦诚,像是有事隐瞒自己。

  “琳儿!在做什么?”

  “干活呀!你看不见?”

  “你这丫头!说话总是具有攻击性,一点儿都不温柔!”

  “杨公子,琳儿就是个乡下来的丫头,可学不会你们这边女子嗲里嗲气的娇羞模样。”

  “琳儿,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逗你呢还听不出来?”

  “嘿嘿……我就知道,我们琳儿就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

  “瞎说什么呢!谁是我们……”孟琳琳娇羞的低下了头。

  “嘿嘿……”杨柏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琳儿……昨晚的事情……”

  “杨大哥,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你不用劝慰我了,昨晚的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其实……时殇他……”

  “杨大哥,我知道少爷有他的难处,我能够理解!您就别在这儿担心了!”

  “琳儿,我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姑娘!南京这座城市看似繁华,人们看似过的幸福。可是,这其中的漩涡又无处不在。所以每个人都活的小心翼翼。有时不得不隐忍呀!即使位高权重也身不由己呀!”

  “杨大哥,你说的这些琳儿都能理解!琳儿出身低微,但也是明事理之人。昨晚的事情我不会责怪少爷的!少爷那么做也是在保护陆家,保护小姐,也是在保护我!我心里都清楚!况且,昨日是我莽撞了!否则就不会让少爷那么难做了!”

  杨柏岑听完孟琳琳的话顿时对孟琳琳心生敬佩之意。他没想到,孟琳琳竟是如此识大体的女子,面对如此大的屈辱也能够坦然的面对,不愧是女中豪杰。

  “琳儿,你受委屈了……”

  “杨大哥,你言重了!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家小姐,都是为了报答她的恩情。”

  “嘿嘿……琳儿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哦!对了!这个送给你!”

  杨柏岑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礼盒,递到了孟琳琳的手中。

  孟琳琳疑惑的看着他,问道:“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孟琳琳擦了擦手,怀揣着好奇心打开了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精美的钻石耳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这是……”孟琳琳诧异的张着大嘴。

  “好了!快把嘴闭上吧!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不是……这……这也太贵重了吧!我记得少爷送了小姐一副这样耳坠,和这个差不多,但比这大。小姐说……这是钻石耳坠,是由西方的一种宝石制作而成的,这种宝石就好似中国的翡翠玛瑙一般,很是昂贵!”

  “哟!知道的还挺多嘛!知道贵重就好好保存!”

  “我不要!”孟琳琳将盒子塞回了杨柏岑的手中。

  “为什么?不喜欢?”杨柏岑疑惑的看着孟琳琳。

  “没有!”

  “那是为什么?”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不是……这……”

  “杨大哥,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是……我……呵呵……”杨柏岑无奈的苦笑着。

  “琳儿!你的脑回路真是奇特!你都在想写什么?”杨柏岑轻轻的敲了一下孟琳琳的额头。

  孟琳琳捂着额头不满的说道:“那你说说,为什么无缘无故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是时殇!时殇他……”

  “是少爷?难道……难道因为昨晚的事情他要将我逐出陆家?不行!那可不行!我死都不会离开小姐的!”孟琳琳倔强的看着杨柏岑。

  “哎呀!不是!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杨柏岑无奈道。

  “那你倒是快说呀!”

  “这个急性子!时殇觉得昨晚的事委屈你了,想要给你些补偿。又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于是便找我商量。最后他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了。我想着,你们女孩儿应该都会喜欢这种东西吧,于是今早就起了个大早去百货商场买了它。就当做是给你的补偿了。这可是时下的最新款,很难抢到的!这款仅次与如夏那款,很贵的!”

  孟琳琳听后长舒了口气,拍着胸脯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少爷要赶我走呢!”

  孟琳琳从杨柏岑手中抢回盒子,打开,仔细的端详着。

  “既然是给我的礼物,那我就手下了!麻烦杨大哥替我和少爷说声感谢。”

  杨柏岑笑着摇摇头。

  “你这丫头!刚刚不还说不喜欢!不要呢嘛?”

  “谁说不喜欢?谁说不要了?杨大哥你不要乱说的好吧!”

  “诶!你这丫头……”

  孟琳琳拿着盒子跑了出去。

  “谢谢杨大哥!”

  杨柏岑看着孟琳琳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少爷!”

  “有事?福伯。”

  “司令部来了电话,让您和杨公子去开会。”

  “好!我知道了。”

  “柏岑他人呢?”

  “回少爷的话,杨公子已在车上等候。”

  “好!我马上出去!”

  “是!”

  陆时殇转身拉着孟如夏的手。

  “如夏……”

  “早去早回。”

  “好!不能同你用午餐了,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被吩咐把他们便是!”

  “好!快去吧!柏岑还在等你呢!”

  孟如夏为陆时殇整理了一下衣服。

  “好!”

  陆时殇轻轻的吻了一下孟如夏的额头。

  “忙完我就回来!”

  “嗯!”

  “对了!别忘记把汤喝了!”

  “好……快去吧!”

  “那我走了!”

  孟如夏望着陆时殇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小姐!”

  “琳儿!”

  “那个……那个……”

  孟如夏看着琳儿手中精美的礼盒便猜到她要说些什么了。

  “时殇同我讲过了。我本打算自己安慰安慰你的,可又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没想到,时殇他考虑的这么周全。”孟如夏苦笑道。

  “小姐!您不要在责怪少爷了!少爷他……”

  “好了!好了!礼物喜欢吗?”

  “喜欢!”孟琳琳笑眯眯的看着手中的礼盒。

  “喜欢就好!我看你……我看你不是喜欢这耳坠吧?而是……而是喜欢这送礼物的人!”孟如夏打趣道。

  孟琳琳顿时羞红了脸。

  “小姐!您竟拿我打趣!”

  “琳儿!如果你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去隐藏,要大胆的去接受!如果错过,你会后悔的!”

  “小姐……我……杨大哥的身份您也知道,像我这样的身份又怎敢妄想!”

  “琳儿!你不要有这种思想顾虑!爱情面前是不分身份贵贱的!再说,琳儿是我们孟家的人,是我孟如夏的妹妹,身份哪里低微了?”

  “小姐……谢谢您!”孟琳琳眼含热泪的望着孟如夏。

  孟如夏抱着孟琳琳,也激动的眼含泪珠。

  “琳儿!我希望我们都能够幸福!”

  福伯送别陆时殇和杨柏岑,带着陆时殇昨晚给自己的信,准备交由孟如夏。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主仆情深的这一幕。

  “咳咳……”福伯站在门外。

  “福伯,有事吗?”孟如夏问道。

  “少奶奶,家里来信了!”

  “什么?家里来信了?”孟如夏诧异极了,也高兴极了。

  “是的,少奶奶!”福伯将信递给了孟如夏。

  孟如夏赶忙上前接过,激动的拆开了信封。一边读着信里的内容,一边掉着眼泪。

  “小姐,您别哭呀!家里说什么了?”

  孟如夏将信递给孟琳琳。孟琳琳接过,只见上面几行字,大致写着已收到孟如夏的信,家里一切安好,不要让孟如夏担心的话。

  “小姐,您别哭!您看!家里不是来信了嘛!还说家里一切安好,不要咱们担心呢!”

  “嗯!是呀!爹爹可终于回信了!叫我担心坏了!”

  “好了,小姐!您就不要再哭了!”

  “我就是高兴,就是激动……”

  “是呀!真是一封家书抵万金呀!”

  “琳儿!快给我准备纸和笔我要给家里回信!快!”

  “哦!好的!马上来!”

  福伯看着主仆二人因为一封家书的到来喜极而泣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这封家书是假的,他也理解少爷这么做的目的,可是在面对孟如夏的时候还是新生愧疚。

  “少奶奶,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您写完家书便下楼用餐吧!”

  “好的福伯!”

  “今日老奴吩咐厨房为您准备了参汤,马上就要秋了,还请您保重身体。”

  “福伯,谢谢您……”

  孟如夏望着福伯,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爹爹和兄长过的如何?爹爹的身体好些了吗?兄长有没有不听话?有没有整日嚷着找自己?虽然寄来了家书,可在信中,父亲只是寥寥几句,大概也都是些宽慰自己的话,自己离家后的情况却只字未提,这让孟如夏感到疑惑和不安。好想回去看看,回去看看乡亲们,回去看看爹爹,回去看看兄长,回去看看娘亲,回去看看大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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