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婚纱真漂亮,你穿上像仙女一样!”孟琳琳帮孟如夏整理着婚纱。
“我还是觉得咱们的绣禾漂亮。”孟如夏呆呆的望着镜中的自己。
“额……绣禾有绣禾的魅力,这婚纱也美!关键是人美!嘿嘿……”
“准备的怎么样了?”陆时殇推门而入。
“哦!回少爷的话,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好!琳儿你先下去吧!”
“是!”
孟琳琳悄悄的望了一眼孟如夏便出去了。
陆时殇走到孟如夏的身边,拉起她的双手,端详着。
“真美!这婚纱穿在你身上真合适!”
孟如夏看着陆时殇,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如夏,别太紧张!只不过是个小型的婚宴,你就把它当做是一个家庭聚会。”
“时殇,我……”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陆时殇与孟如夏之间就出现了隔阂,如夏对他的态度与称呼也变得越来越疏远。
“别担心!一切有我!到时候你就跟在我身后就可以了!”陆时殇抚摸了一下孟如夏的头。
“时殇,在砀山的时候你许诺我,待我们回到南京的时候你会为我准备一场西式婚礼,我们会得到你家人的祝福。那时我很期待,也很幸福。我以为只是一场很小的仪式,只有你的家人来为我们祝福。可是……如今这场婚宴弄得如此盛大,今天到场的又都是些权贵,这让我很不舒服……”
陆时殇看着不开心的孟如夏眉头紧锁,安抚道:“如夏,来的不过只是一些我的好友和同僚,他们只是来祝福我们的,你别多想!仪式过后,你要是不喜欢这场面你就先上楼休息。你看好吗?”
孟如夏神色暗淡的点了点头,陆时殇将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抚着。
“少爷,时间到了,宾客们也陆续到了。”福伯在房间门口提醒着。
“好!我们这就出去!”陆时殇回答。
“如夏,开心点!哪有新娘子满脸的不高兴!到时候他们还以为你是我抢来的呢!嗯?”
“嗯!”孟如夏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
陆时殇牵着孟如夏的手来到了后花园。今日的后花园装扮的格外好看。花瓣,气球,红毯,香槟,乐队……这些新奇玩意儿都是孟如夏不曾见到过的。到达的宾客衣着各个都光鲜亮丽,每个人都送了价值不菲的礼物。他们脸上都挂着虚与委蛇的笑容。
“哇!你看!新人来了!”
“啊?哪呢?哪呢?我瞧瞧!究竟是哪家的女子嫁了我们陆家的少爷?”
“哟!也不怎么样嘛!我还以为得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呢!”
“哟!我怎么听着这话里竟是些酸味儿呀!你不会是自己没嫁进陆家心里不舒服吧?别着急!陆时殇不要你,不代表你就没有机会了!我听说,陆老爷可是个风流人物,你还可以往他那儿努努力呀!”
“你!”
“好了,好了……你看看,今天来的可都是南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别因为几句话丢了自己的脸面!”
几个浓妆艳抹,衣着华丽的女子在一旁窃窃私语着。
“咳咳……各位来宾,请大家安静!我杨某人今日有幸被邀请作为婚宴的主持人,在这儿我先对这对儿新人送上祝福!”
众人鼓掌
“下面,在神父的见证下我们请这对新人入场!”
众人鼓掌
陆时殇牵着孟如夏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向台上缓缓地走去。孟如夏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走在红毯上。本就不适应高跟鞋的她,又走在这软趴趴的红毯上,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别紧张!我扶着你!”陆时殇小声的安慰着。
“嗯!”
“好!让我们这对儿新人分别站在神父的两侧,下面我们将仪式交由神父!”
众人鼓掌
神父庄严肃穆的站在中间,左手抱着一本英文书,右手拿着十字架。
“OK,start the music.”
这时乐队奏响了孟如夏从未听过的音乐。
“Dearly beloved,we are gathered here today
to join this man and this woman in holy matriomony.
Do either of you have any reason why you should not legally be joined in marriage?”
神父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堆,宾客们都一脸庄严肃穆的注视着神父,只有孟如夏一人听得是头昏脑涨,一头的雾水。
“Then,陆时殇,do you take 孟如夏 to be your lawful,wedded wife?”
“是的!我愿意!”
陆时殇望着孟如夏坚定的回答到。
“And you,孟如夏 do you take 陆时殇 to be your lawful ,wedded husband?”
众人望向孟如夏,她根本听不懂神父在说些什么,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神父一脸疑惑的看着孟如夏,众人也齐刷刷的望向她。孟如夏的手指绞着婚纱,不安的看着陆时殇。一旁的杨柏岑见状,偷偷的提醒着孟如夏。
“哦……是的!我愿意!”
神父欣慰的笑了。
“The rings,br /lease.”
陆时殇接过杨柏岑手中的戒指走到孟如夏的面前,牵起她的手为她戴上了婚戒。他悄悄的示意孟如夏照着自己的样子做一遍。孟如夏接过杨柏岑手中的戒指戴在了陆时殇的手上。
“I now br /ronounce you husband and wife.you may kiss the bride now,陆时殇。”
陆时殇上前,掀开孟如夏的头纱吻了一下孟如夏的额头。
“好!真是一对儿璧人哪!”杨老爷兴奋道。
众人鼓掌,欢声笑语的祝福着他们。看着众人的脸上的笑容,听着众人的祝福,孟如夏的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总觉得这场婚礼并不属于自己。
“哈哈……好儿子!今天这场面真是气派!没丢我们陆家的脸面!”陆老爷子高兴的咧着大嘴。
“是呀!是呀!借着今天这场面,让那些对咱们陆家颇有微词的人瞧瞧,咱们陆家可不是好惹的!”小妈附和着。
“陆家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陆时殇冷着脸问道。
小妈看着陆时殇阴沉的脸色,吓得缩了缩脖子,躲在了陆老爷的身后。
“好了!好了!今天是咱陆家的大喜事,来的可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小子可得给我招待好了!不能让人挑出咱们陆家的不是!老子说的话你听着呢吗?臭小子!”
“爹,今天是弟弟和弟妹的婚事,应该让他们两好好享受这幸福的时刻。”陆时离在一旁说到。
“去!去!你知道什么!你个废物!享受什么?又不是新婚!天天腻在一起,我也没看这肚子有动静儿!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今天可是彰显我们陆家脸面的时候,这面儿上的功夫都给我做足了!”陆老爷怒斥道。
孟如夏站在一旁窘迫极了,这场面真是让自己不自在。
“爹!您不在这儿嚷嚷就是给我们陆家争的最大的脸面了!”陆时殇凌厉的看着陆老爷。
“诶!你!你这臭小子!”
“好了,好了……老爷,我们不气噢!你看,今天来了好多您的老部下,我们去和他们喝一杯,走,走吧!”
小妈拉着陆老爷离开了。
“如夏,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陆时殇安慰道。
“嗯!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好了!爹一直以来就是那个样子,如夏你莫要和他计较。今天是你们两人的婚宴,应该高兴才是。”
“兄长,宽心。爹的话我并没有往心里去。”
“那就好!如夏,我有些累了,要不你推我上楼休息吧!”
孟如夏看了看陆时殇,等着他发话。
“哦!如夏,既然兄长累了,那你先送他上楼休息,正好你也休息一下。稍后有事我再派人叫你。”
“好!”
孟如夏推着陆时离向屋内走去。走到大厅,陆时离示意孟如夏停下。
“如夏,今天是你和时殇的婚宴,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要不就为你们弹奏一曲以表心意吧!”
“兄长哪里的话!刚刚入门的时候,兄长不是送了如夏新婚礼物了嘛!”
“呵呵……入门时是入门时,今天毕竟是你们两人的婚宴,作为兄长的我理应有所表示才对!”
“是吗?可如夏总觉的今天的这场婚宴并不属于我……好吧!既然兄长有如此雅兴,如夏便洗耳恭听,如夏也好久没听兄长弹琴了呢!”
孟如夏将陆时离推到钢琴面前,陆时离轻轻的抚摸着琴键,闭上眼思索了片刻。悠扬的琴声从屋内传来,陆时离妙手连珠,孟如夏则站在一旁静静的聆听。
“诶!你听!好像有琴声?”
“是呀!这琴声真好听!就连这乐队都没能将这琴声淹没!”
后花园推杯换盏的宾客听到琴声纷纷的议论着。陆时殇听到屋内传来的琴声,皱了皱眉。
“时殇,这是……”
“哦!这是家兄在弹奏!”
“哦!原来如此!早就听闻陆家的大公子琴技了得,还曾被海外的钢琴大师有意收做门下呢!今日,有幸听上这一曲还真是幸运呀!”
“您过奖了!家兄只是自幼喜爱这钢琴罢了!估计,今日我婚宴他想助助兴。”
“唉……真是可惜呀!可惜呀!堂堂的一表人才,又弹的一手好琴,如果不是个残疾,想必也是万千少女的梦中之人呀!啊……失言了,失言了……”
“没关系!喝酒,喝酒……”陆时殇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TMD!这兔崽子又弹什么鬼曲子?像号丧似的!跟他那个死娘一样!动不动就弹着这鬼曲子,晦气!”陆老爷在一旁骂骂咧咧。
“老爷,小声点儿!这么多人呢!”
“哎呦!老子在我自己家还用看他人的脸色?”
“老爷……”
陆时殇闻声过来,看到陆老爷正在举着酒杯骂骂咧咧的嚷嚷着。
“送老爷回去吧!他喝醉了!”
“老子才没醉!你个小兔崽子!现在竟敢管教起老子来了?老子……”
“爹!这是陆家!是我家!不是你家!”
“你!你TMD都是老子生的!还……你……家!你个小赤佬!”
“来人!备车!送老爷回公馆!”
“是!”
一行人将骂骂咧咧的陆老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送上车,送回了公馆。
“时殇,陆伯伯喝醉了?”杨柏岑问道。
“他什么时候清醒过?”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进展不错!就等你下一步的指示了。”
“嗯!”
“不上去陪陪如夏?她今天看起来并不怎么开心呀!”
“女人嘛……就是麻烦!”
“时殇,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知道不当讲就不要讲了!”
“诶!你!”
杨柏岑看着陆时殇远去的背影,沉思了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
“替我谢谢杨伯父!谢谢他今天出面为我主持婚宴!”
“知道了!“
”他一直都把你当亲儿子,还用的着谢嘛!”杨柏岑小声的嘟囔着。
孟如夏将陆时离送回了房间,转身准备离开。
“如夏!”
“啊?兄长还有什么吩咐?”
“哦!没什么!我……我看你今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要不吩咐厨房为你准备点粥?”
“哦!不用了兄长!我不饿!”
“如夏……我知道今天你很不开心,也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可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很少会有真情实感的,有些时候,有些事情都是建立在某种利益上的!你看!今天的这场婚宴很是盛大,场地奢华浪漫,你和时殇的礼服昂贵漂亮,到场的宾客各个位高权重,南京城的权贵几乎都来为你们祝福。他们脸上挂着笑容,手中拿着昂贵的礼物,可每个人心里却都打着自己的算盘,每一个人都不只是单纯的为你和时殇祝福!他们私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链条。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其实是想说……”
“兄长,您想说什么如夏明白!您也不必劝慰我!既然选择时殇,我就要面对这样的生活,我明白!我心里委屈,我不能说,我要隐忍。可是,让我假装高兴,我真的做不到!”
“如夏,我明白!我知道你是个性情中人!时殇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还请你们可以珍惜彼此……”
“兄长,如夏明白兄长的良苦用心!您不必担心,早些休息吧!”
孟如夏转身离开。
陆时离久久的望着孟如夏离去的背影,眼神里生出怜爱之意。
孟如夏站在二楼的窗边望着灯火通明,莺歌燕舞的后花园。这一切仿佛都于自己无关,她并不是这场婚宴的女主角,也并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利用,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充当门面的由头罢了!
“少夫人!”
“福伯!”
“天凉了,还请多添些衣物!”
“谢福伯关心!对了,家里还是没有来信吗?”
“哦……还没有!不过,您别急!老奴向邮局那边打听了,说是因为路途遥远,再加上雨季,信件难免会在路上有所耽搁。”
“好!我知道了!您老去忙吧!”
“是!”
孟如夏失望的转身离开,准备回房间休息。走到楼梯间的时候碰到了几个衣着艳丽的女子。孟如夏点头问好,几个女子却不屑的不予理会。
“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陆家的少奶奶呀!这脱了婚纱换上素装也不过如此嘛!我都没认出来,还以为是下人呢!”
“姐姐!”旁边的女子拉着她手示意她离开。女子白了她一眼,并没有理睬。
另一位女子附和道:“是呀!是呀!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名门闺秀呢!不过是个乡下来的丫头!连英文都听不懂!真是不明白陆公子看上她哪儿了?”
“可不是!刚刚婚礼上,神父致辞时看她那听不懂的傻样子!哈哈……”
“哈哈……”
“哈哈……”
几名女子哄然大笑。
孟如夏看着她们嘲讽自己,想要发飙,可又拿不准她们都与哪家权贵有所牵连,又不敢贸然回顶,只好默不作声。
“哪来的一群鸭子,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孟琳琳刚从外面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我们家小姐也是你们敢造次的?”
“哟!哪来的粗使丫头这么没有礼貌!主子说话也敢插嘴!”
“你们……”
“琳儿!退下吧!”
“小姐!”
孟如夏示意孟琳琳退下。
“几位小姐,如夏很感激各位今天来参加我和时殇的婚宴,既然你们都是时殇请来的客人,想必身份都很尊贵,也都是受过教育之人。想来有些粗话万不应从各位的口中说出来,怕是失了身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怕也不是有礼教之人所做出的事情。还请各位口中积德!”
“诶!芳姐,她拐着弯儿骂咱们不懂礼数!”
“可不是!这小蹄子还真是厉害!”
“你们骂谁是小蹄子呢?看你们各个光鲜亮丽,没想到满嘴的脏话!”孟琳琳气愤的说道。
“你这丫头!胆子大了!竟敢教训起主子来了?真是不懂规矩!”
“有个不懂规矩的主子,这奴才也好不到哪去!”
“就是!就是!”
“你们这帮长舌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孟琳琳气的直跳脚。
“诶!你这狗奴才!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的!”
说罢便扬手要打孟琳琳。孟如夏见状赶忙将孟琳琳护在了身后。
“哟!这还护犊子呢!”
“就是!既然你的奴才你教育不好,那今天就有我们替你教育教育!”
“对!真不懂!陆公子怎么会娶她这种女子过门!就是因为她,害的我们芳姐都伤心了好几回呢!自从娶她过门,陆公子都不常去我们那儿了!以前陆公子待芳姐多好呀!一定是因为她!她管着陆公子,她这个妒妇!”
“以前时殇与你们是怎样的我不想知道!以后他与你们是怎样的我也不想过问!我只知道,现在陆家的女主人是我!所以陆家的一应事务都应该由我这位女主人处理,管教下人这种事情也应该交由我!还轮不到外人越俎代庖!”
“哟呵!这话说的可真够霸气的!”
“你看她神气的那样!”
“想来陆公子根本都没把她当回事儿!要不她怎么连陆公子与芳姐的事情都不知道!这南京城可没谁不知道陆公子是芳姐的座上宾!要不是陆家讲究门当户对,今天这女主人还轮得到她!早都是我们芳姐的了!”
“可不是!想必,陆公子看她是个妒妇没敢告诉她,怕她闹呗!”
“还名门之秀呢?也不过如此!”
她们轻蔑的看着孟如夏。
“你们瞎说什么呢!狐狸精一个!还有脸显摆那点破事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个狐媚下贱坯子!”孟琳琳看着她们欺负自家小姐就更加气愤了。
“哟!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这个下贱的奴才的!看看谁才是下贱货色!”
说罢,几个女人就要冲上来打孟琳琳。孟如夏站在中间,将孟琳琳护在身后,几个人扭打成了一团。
“干什么呢?”陆时殇听见动静赶忙跑了过来。
“哎呦!”那个名叫芳姐的女人看到陆时殇过来,假装被推在了地上。
“芳姐,您没事吧?”
“是呀!是呀!您没事吧?”
“怎么回事?”陆时殇冷着脸问道。
“陆公子,您是不知道!芳姐我们几个刚刚碰到了少奶奶,本想出于礼貌打个招呼,可谁曾想,聊了几句少奶奶就不乐意了,骂我们是下贱胚子,还动手推人呢!”
“是呀!是呀!想必是少奶奶听了些流言蜚语吧!所以才这么对我们的!”
“哎呦!时殇,想来少奶奶也不是有意的!”名为芳姐的女人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们!你们!你们怎么能恶人先告状呢?少爷,不是这样的!其实是她们先辱骂少夫人的!她们还要动手打我,少夫人是为了保护我才和她们纠缠在了一起,而且少夫人根本就没动手!”
孟琳琳焦急的解释到。
“哟!你这小丫头!可还真是护主呀!光凭一张嘴就能颠倒是非了?”
“我……我……我才没有颠倒是非!你看你们什么事都没有,躺在地上装可怜!你再看我们家少夫人,都被你们抓伤了!”
陆时殇转头看到孟如夏的脖子上被指甲划伤了几道血痕。
“好了!别吵了!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
“时殇……我想少奶奶一定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哪个多嘴之人乱传我们之间的关系,想必少奶奶是误会了!”
“我看你还是叫陆公子比较稳妥!”陆时离推着轮椅前来。
“刚刚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在了眼里,而且不光我一人在场,福伯当时为我送夜宵也看到了事情的经过。要不要我阐述一遍?哦!如果,你们觉得我的阐述不属实,那就再请福伯也阐述一遍。将我们两人分开,最后再对比我们两人的证词是否一致,这样就可以辨别事情的经过到底是真是假了!怎么样?”
“是!老奴刚刚也在现场!”
“额……”
陆时离的的一番话顿时让几人哑口无声,她们面面相觑。
“哟!大少爷干嘛这么认真!一点小事儿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额……对!也没多大的事情,弄得那么兴师动众干嘛?”
“刚刚就是与这使唤丫头拌了几句嘴!这丫头也太不懂礼数了,本想着训斥几句,没想到碰到了少奶奶,少奶奶心疼下人,便拦了下来。这才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几句。”
“对呀!本来没什么大事!就怪这丫头!没大没小,冲撞了客人!这才有了刚刚的误会!”
陆时殇阴沉着脸。
“琳儿!是这样吗?”
“额……”
“不是这样的!是她们侮辱我,琳儿心疼我便回了几句嘴!”
“我再问她!”
孟如夏倔强的看着陆时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圈儿。
“回少爷的话,琳儿确实顶了几句嘴!”
“跪下!”
孟琳琳诧异的看着陆时殇。
“跪下!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孟琳琳委屈极了,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泪水。
“时殇!琳儿没有错!为什么要她下跪?她是为了维护我!”
“她是个下人这是事实吧?作为下人,对待客人应该懂得礼数吧?她出言不逊顶撞客人这也是事实吧?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孟如夏怔怔的看着陆时殇,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时殇会说出这番话。
“可她……她……”
‘小姐!’孟琳琳拽了拽孟如夏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孟琳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孟如夏见状泪水终于决了堤。
“起来!琳儿起来!你起来!”孟如夏哭着搀扶着孟琳琳起身。
杨柏岑见状赶忙上前拉开,他知道如今这场面,只能让孟琳琳受屈辱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琳儿起来!你给我起来!我们没有错为什们要下跪?我们这双腿是跪天跪地跪父母的!你给我起来!”孟如夏的泪水簌簌的落着。
“道歉!为你刚刚的行为道歉!”陆时殇冷冷的说道。
孟琳琳眼含泪水,咬着牙,屈辱的说道:“琳儿错了!琳儿不应该以下犯上,琳儿对刚刚的所作所为向几位道歉!”
“哎呦!这是干嘛!好了,好了!我们也不是那计较之人,以后管教好下人便是了!”
“是呀!是呀!”
“既然几位已经接受了道歉,那这件事情便过去了!陆某还希望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今天几位走出陆家的门,此事便是化解了。要是明日听到关于不利于陆家的传言或是陆家少奶奶管教下人失责等传言,那我陆时殇可就要追究到底了!我陆时殇就是翻遍他整个南京城,也要把那多嘴之人找出来,把她的舌头拔掉,免得她再乱嚼舌根!”
几位听到陆时殇这番话吓得纷纷不敢多言。
“不会的!不会的!陆公子多心了,多心了!”
“是呀!是呀!时殇,我们不是那计较之人,既然已经道歉了,我们也接受了,那这件事也就是了了。我们怎么会再多言!”
“好!送几位小姐!”
“是!”
“多谢陆公子!”
“多谢陆公子!”
几位女子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
“等一下!”
“啊……陆公子还有何吩咐?”
“我觉得,时殇这个名字还应专属我夫人和我的家人,我觉得还是称呼陆公子比较恰当!”
“哦!是,是,时……啊!不!是的,陆公子!”
“送客!”
孟如夏搀扶起跪在地上的孟琳琳琳。
“如夏……我……”
孟如夏甩开陆时殇的手,搀扶着孟琳琳向房间走去。陆时殇无奈的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时殇,等如夏心情平复些你们再谈谈吧!”陆时离说道。
“是呀!时殇,现在如夏还在气头儿上呢!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你放心!我会好好劝慰一下琳儿的!这帮女人可真够恶毒的!福伯同我讲了,她们刚刚侮辱如夏的话真是难听!她们要不是女人我真想暴揍她们一顿!”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就不要挂在心上了。如夏和琳儿姑娘今天受了不少委屈,我会去安慰安慰的!时殇,你就先让如夏自己平复一下。”
”唉……俗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时殇,你别太着急!如夏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慢慢来!”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忙了一天,都累了!”
“哦!好!那我先回府了!”
送走了众宾客和杨柏岑,陆时殇疲惫的靠在书房的凳子上,闭着眼睛,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少爷!您的咖啡!”福伯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好!放那儿吧!”
“是!”
“少奶奶睡了?”
“嗯!少奶奶在琳儿姑娘的房间睡下了。少奶奶交代说,今晚要陪着琳儿。”
“好!由她去吧!”
“您也早些回房休息吧!”
“嗯!”
“还有事?”
“额……是!今日少奶奶又问起了家书的事情……”
“书桌右手边的抽屉里有一封信,明天交给少奶奶。”
“是!”
“您老也早些休息吧!”
“是!少爷您……早些休息。”
福伯离开后,陆时殇呆坐在书房里好久,望着窗外的夜色,他叹息着:“该来的终究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