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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寄托

  “我要开动了。”

  望月景时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面对着冒着热气的拉面低下了自己的头颅,然后才在手打的注视下掰开了手里的筷子,挑起那刚刚做好的面条。

  当他正欲将他的午餐塞进自己的嘴里时,他的旁边坐下了两个穿着绿色马甲的忍者。

  其中坐在望月旁边的那个一坐下来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惊得望月景时立刻转头看向对方。

  “客人,麻烦你注意一下。”

  作为老板的手打面色严肃,一本正经对着那名忍者说。

  那名忍者也不是什么故意来找茬的人,当手打的话音刚落,前者就立刻进行了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一时没有注意。”

  听到那充满诚意的道歉声手打的面色也柔和了许多,脸上又挂上了职业性的微笑,说道:“要吃些什么呢?”

  “两份豚骨拉面。”那名忍者急忙回答道。

  “好!两份豚骨拉面很快就来,请两位稍等。”

  “谢谢。”

  那名忍者目送着接到生意的手打开始忙碌起来,便将视线又移回到了同伴的身上,继续刚才他没有被打断的话语。

  “哼——宇智波的那群人也太猖狂了,这次居然直接拒绝了火影大人的要求。”

  而他的同伴则说:“那个叫堀井贤的家伙实在是太惨了,听他们说当火影去探视时,都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了,如果不是三代去得快,大概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再也当不了忍者了。”

  堀井贤?今天早上的那个家伙也叫做阿贤来着。那几个浑身酒气的人居然真得请动了猿飞日斩,着实有些奇怪。

  望月景时吃面的速度放慢了下来,开始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那两个人的交谈。

  “还不是宇智波的那个纵容的结果,自从妖狐作乱,四代火影牺牲之后,宇智波现在可是一年比一年猖狂了。就在前一个月,三条那小子也是被抓住了,被打得全身是伤,离开监狱之后躲在家里十几天不敢见人呢。”

  “我又不是不知道,还不是那个小子犯傻,为了一个女人和别人打起来了,明明那只是他的前女友……”

  “前女友?!我怎么不知道,快给我说道说道……”

  传进耳朵里的内容快速偏离了最初的话题,变成了某种男女之间复杂的纠葛。

  这种话题对于望月景时来说是毫无意义地,所以他三两口将拉面爬拉干净,然后将钱放在柜台上,转身就离开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望月景时的脑子却在想着另一件事,那就是有关于宇智波富岳的事。

  明为鹰派实为鸽派的宇智波富岳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部下的所做所为,也不可能不明白这些人所做得每一件事都在让木叶与宇智波的关系变得更加难堪。

  随着时间的更迭,宇智波不仅会受到以志村团藏为首的千手强硬派的针对,更是会受到构成木叶基础的木叶底层的厌恶。

  但是宇智波富岳似乎并没有阻止这种事情发生以及继续发生的意思,在这种决定的背后,双下巴宇智波富岳一定在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想法。

  只是,那是什么呢?

  为了彻底与木叶决裂,好一做生死较量?!只是骨子并不希望这种事发生的宇智波富岳必不可能做出这种决定。

  为了找出家族里所有潜藏的隐患,然后一举断臂求生?!不,这样一刀下去,断得可不仅仅是手臂,而是将宇智波的命运置于他人之手。

  要知道志村团藏可是早就想对宇智波下手了,只是苦于在战争结束之后宇智波激增的三勾玉写轮眼不敢动手,一但宇智波做出壮士断腕之举,迎来的绝对不是再次融为一体,而是志村团藏的致命一击。

  “他可不像个傻瓜。”

  望月景时此时回想着宇智波富岳的种种情报,一时之间也难以理解宇智波富岳的想法。

  “到底是什么呢?”

  他苦恼的挠了挠头,随后抬起头,却发现在他面前的耸立的是巨大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在提醒着他此刻身处何处——这里自然是木叶的墓园,这块石碑也就是木叶的慰灵碑。

  望月景时一眼就可以看到十分显眼的一个名字,那就是波风水门,作为木叶的四代火影,他的名字周围刻有更加明显的红色印记,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波风水门……”

  四代火影的名字缓缓从望月景时的嘴里吐了出来,然后却又露出了一个十分露骨的笑容。

  “哈……”

  他发出低沉地笑声,整个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

  “英雄?英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宇智波富岳,你不愧是宇智波鼬的父亲,你也无愧是能够强行压制所有不和谐声音的宇智波族长。”

  所以你才会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吗?

  就如同六道仙人一样,将力与爱的抉择托付给了后世;

  就如同后来的宇智波鼬一样,将对宇智波的未来寄托在了自己的弟弟宇智波佐助身上。

  宇智波富岳,你也看清楚了宇智波鼬的潜力,将宇智波的未来寄托在自己那绝顶聪明的大儿子宇智波鼬身上吗?

  不过,不过……你儿子会做的抉择一定会超出你的想象的。

  “望月景时,你在哭吗?”

  “没有哦。”

  望月景时一边转过身体,一边十分自然地抹去因强忍着笑意而流出来了眼泪。

  “撒谎也应该有个限度吧?”站在望月景时面前的人不满地皱着眉头。

  “红,我可没有撒谎,只是高兴,高兴…”望月景时看着未来会退出战斗序列的女忍者,“高兴我还活着罢了。”

  “这样嘛?”少女的脸上的狐疑仍未消散,但却变没有继续看着望月景时,而是将视线转向了慰灵碑,在波风水门的下方找到了自己父亲的名字。

  “我父亲说过,男人该哭的时候就要大声哭出来。”

  “…”

  望月景时无言以对,却不想多做解释,只能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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