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芝尼倒下后她在漫长的意识隧道里走走停停,她觉得自己自小联盟以来很是颓废。
她奈何不了扮演尤加利的西因士,她更奈何不了那位临阵和自己对骂吸引她注意力的红发女。
现在她还奈何不了这个眼前这位根本不知道打哪来的疯女人。
好失败,好失落。
拜芝尼觉得自己最近经历的事情对她的打击远比她学生时代的要猛烈,她觉得如果自己如果在小联盟轰然坠入最低谷那么她绝不会在最终舞台铩羽而归。
就是因为她在小联盟中有失落也有得意,所以最后她才会被捧杀。
那天,名叫尤加利的青年站在考场那刻起拜芝尼就有种强烈的错觉,她觉得今天这位青年浑身的磁场与往日的他不同。
而站在尤加利隔壁的红发女,她叫妲斯琪,制约型,彩蛋回归仪式里面曾经担任彩蛋押送者这一要职。
裁判手将手里头的锦旗用力的甩三下示意考生警惕。
拜芝尼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她准备好对付他们了,她这样想着自己准备开足马力。
裁判一声咆哮锦旗下甩,随着比赛号令的发出各位考生开始解放钥匙能力。
拜芝尼解放自己的“跳蚤舞步”,在能量解放的瞬间,浑身上下同时迸射的能量让她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一瞬间进入烧血的温度。
好兴奋,好渴望取胜。
就在她感受着自己双腿升温即将升华时,一股巨大的能量冲击波让她为之一振停下了思考。
这么强的压迫感,究竟是什么东西出现了?
拜芝尼惊愕的看向远方,她认识尤加利有小二十天了,尤加利是几斤几两拜芝尼觉得自己还是能分得清楚。
尤加利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有这么阴冷入骨的暴虐能量溢出。
再后来拜芝尼知道那压根不是尤加利那是个大人物,他叫西因士,产生让人浑身打寒颤的能量的必须是他的钥匙能力载体。
拜芝尼看着尤加利身下次元缝裂开血色沼泽慢慢的打开,猩红粘稠的血泡在青年的脚下沸腾。
听着远处巨大的水泡爆炸音,整合考场都很安静。
拜芝尼记得最清楚,她听着血色沼泽里的血爆沸发出急促的水泡声而考场的地面却在震动。
突然间有多股黑色的编织物冲出血色沼泽扎根地面,拜芝尼看黑色编织物钉入地面发出钉紧抓土的噌噌声响,它们猛然一收紧地皮被抓紧发出急迫的摩擦声。
西因士,制约单体混合型,他位列世界第37位,现在她看到的就是他的钥匙载体蝴蝶夫人。
西因士?
拜芝尼反复的咀嚼这个名字,这个名字那张忧郁的脸反复在她脑海里面翻腾。
西因士……
西因士。
西因士!
每次想到这个人名,拜芝尼总会梦中惊坐起,西因士像一把刀一样总是在她快要沉默的时候突然一刀把她插的鲜血淋淋尖叫惊醒。
猛然间拜芝尼苏醒乍然惊起,伴随着她恢复过来她下巴的刺痛还有大脑晕船一样的不适感让她再次迷瞪瞪的躺回床上。
“小姑娘你醒了?”
拜芝尼枕在枕头上她看着麦洪斯基看着她再摸摸他可人的胡子,他笑眯眯的问她现在还好吗。
“…头晕…想吐。”
拜芝尼费力的看着自己眼中三个麦洪斯基三位归一后,下巴钻心的痛还有耳垂体不平衡带来的恶心感稍后就来。
麦洪斯基看看拜芝尼卡在脖子上的颈托,再抬起眼看看这个病房一片伤残凄惨的模样。
优等生与真正罪犯真枪实弹来一场就会发生眼下的惨案,小联盟选拔后新丁拉练每次如此。
“还恶心吗?”
麦洪斯基看拜芝尼抬起手艰难的拍心口缓解恶心感,拜芝尼这脖子骨折下巴骨裂在这屋子里算轻的。
“没这么严重了,做噩梦吓到了现在才能喘口气……”
拜芝尼因为又梦到了那天的情景,她此刻浑身如浆冷汗从身体的毛孔里渗出。
“今天你的双亲问讯赶来被我劝走了,回家你和父母好好沟通毕竟白芝公馆不是高等教育系统,病了伤了这些都是常事,伤一次探望一次太麻烦了。”
麦洪斯基看着拜芝尼想了一会儿才开口,白芝公馆中麦洪斯基最不方便的便是和与和高层沾亲带故的成员沟通。
就像拜芝尼的父母那般,他们可是能第一时间收到拜芝尼拉练受伤的消息并比公馆更早抵达医院侯着她。
麦洪斯基已经用内部训练不方便透露的由头挡住他们探亲的脚步,但是从拜芝尼父母哀怨的眼神看出,他们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如口头承诺般照拂他们女儿一二。
如果这不能说明什么,麦洪斯基只能当自己的为难不曾存在过。
工作哪有照顾之说,此一时拜芝尼拉练磕碰若是不照顾,彼一时她真正面对险情缺胳膊少腿便是照顾了?
“唔,好的总督……”
拜芝尼很清楚白芝公馆的条例,她也不曾和父母说过今天新丁拉练的诸多事项,至于消息为啥被父母知道,那大概是父母的人脉。
“他们一定给您添麻烦了……我已经和他们说了表姐也是这样过来的,可是他们还是不信。”
拜芝尼一听总督这么克制隐晦的劝说她回家再和父母谈谈,她便知道事情大概是怎么样的轮廓。
“小拜芝尼和祖玛对练后有什么感受吗?”
麦洪斯基看拜芝尼听到父母来闹了后神情暗淡,他知道拜芝尼其实私下已经和父母好说歹说,只是做儿女的只能说父母怎么做他们能怎么办?
撇开这个难念的家书,麦洪斯基比较关注的是新丁在第一次拉练后的具体感受。
毕竟他们未来就是要着手对付这类违法犯罪。
“她叫祖玛,哦祖玛……”
拜芝尼听到祖玛这个名字后她恍惚了一会儿,她脑海里记忆飞逝她很快记起来那满口荤话的疯女人。
“祖玛很强,我根本无法还手……她是公馆里的什么人,我以前从没听说过她。”
拜芝尼回忆祖玛和他们一群人扭打的画面,对方出手狠辣老练讲求速战速决一击毙命,即使是自己也挨不了她几下子。
“祖玛是我在重刑犯监狱请出来的,她几年前被刑满释放最近还是因为扰乱彩蛋回归会场秩序被捕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