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主教的亲信在押送教廷叛逃考生返回南部的途中被人截胡,这位主教听闻此事甚至都不等同僚发难。
他自己壁虎断尾当机立断就把亲信送去教廷法庭接受审判。
对于这种拥有断尾求存觉悟的教廷中人,阿乐芙知道这些老家伙虽然提拔至经临界但是贵在油滑难缠。
“大人嫌我烦了,我不敢继续打扰,但是卑职实在不知道大人还有什么东西不曾拥有,所以我斗胆给大人带了了一件小礼物希望大人不要嫌弃。”
安大主教今天来毕竟是受邀参加阿乐芙的诞生宴,他总不能两手空空来白吃白喝。
但是安大主教这个送礼却要经历一翻煞费苦心的取舍。
安大主教纵观自己光荣主教之路,布迪艾西狄篡位以来教廷里权倾一时的女人开始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阿乐芙是个女人,她还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
如果这都不能说明什么那么安大主教这么多年来白发徒长了。
“哦,你给我带来了什么让你在这里得意洋洋向我邀功?”
阿乐芙听到自己的诞生日贺礼,她稍稍提起兴趣,安大主教看她慵懒的支起身子。
“大人若不嫌弃我碍眼我愿亲自为大人介绍。”
看着安大主教三请四请的站起来,看着对方殷勤的模样,阿乐芙反而又侧躺在软榻上百般无聊的向他招招手。
“那现在介绍吧,让我看看你给我带来什么好东西。”
阿乐芙今天已经看了太多所谓的“好东西”,她已经厌倦了那些想要借此机会重新巴结自己的人。
毕竟她还记得自己死后她曾一度十分狼狈的被判处永远死刑。
女人总是记仇的,其中阿乐芙这种毒蛇女人尤其。
“我相信比起我的朋友我的礼物在他们面前绝对相形见绌,在您面前我只是一个投机取巧想要再次得到您重用与信任的小人。”
安大主教是个小人,阿乐芙觉得他比他周遭的人唯级高明的地方除了他还算浓密的头顶外还有他勇于承认自己想吃回头草的意愿。
比起安大主教这种认烂的家伙阿乐芙更讨厌又破又立的表子行为。
表子从来都只能有一人,那这人必须只能是阿乐芙自己。
“如果你下一句话不能提起我的兴趣,我就会对你的党羽斩草除根。”
而安大主教的话并不能让阿乐芙十分满意,她可不想听这些一辈子都呆在教廷的职业骗子信口胡诌。
安大主教看阿乐芙顷刻间不耐烦的说到,他没有惊慌,因为他听说阿乐芙在重新担任神侍后脾气变得厉害。
这可能和她突如其来的衰老有关。
“我为您带来了一个男孩,他来教廷传统的地区家族也是当地的望族自幼聪慧过人,他的到来绝对不会有碍您的观瞻,为了来到您身边他已经被秘密训练多年精通音律是华彩段歌伶博览群书。”
安大主教开始介绍他带来的这位礼物,阿乐芙一听是个男孩她就明白这不是一般的男孩。
这是安大主教精挑细选专门选出来塞到那些当权者枕边的男孩。
阿乐芙只是恰好是那位当权者,所以这个男孩才轮到她享用。
“他会吗?”
阿乐芙听着安大主教介绍着,既然她在外界的形象即是如此那么她便随口问了句大家都明白的话。
“他他会什么?他当然会,我是说……”
“这就完事了,我身边不缺血统古典才貌兼得的陪伴,我缺的是会的,安大主教你的礼物挑对了。”
安大主教被阿乐芙突如其来荒淫的提问愣是问住了,就在他意识自己失态后阿乐芙表示她对自己的礼物还算满意。
知道为什么阿乐芙根本不想听他继续介绍他那愚蠢的礼物吗?
因为许多年前阿乐芙还未成为圣童时她便是这样被那些红衣大主教礼尚往来。
他们曾经都是才貌兼得尤其擅长那些奇伎淫巧的精致玩具。
她太明白所谓“有个好男孩”还有“有个好姑娘”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干净吗?”
“我敢向您发誓,他非常干净为了他的家族他也不会让您感到分毫困扰。”
安大主教在阿乐芙问及这个礼物是否会给她带来困扰时他心中对于此次送礼立即十拿九稳。
他连声保证阿乐芙在享用后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而这句话的深层意思是这个男孩已经预先处理过,玩弄他不会令阿乐芙心存顾虑毕竟这个男孩不仅代表他自己他还关系到他整个家族在教廷的兴衰。
“听你这样形容我倒是对他充满了期待,宴会后你送他过来让我瞧瞧,如果我确实喜欢我会考虑长留的,毕竟安大主教你虽然投其所好但是事实上我已经有太多这种礼物。”
阿乐芙示意安大主教可以退去一旁应酬了,他的礼物她收下了至于这个礼物能不能留在她身边这全看他的本事了。
“老夫在这磕谢大人垂爱。”
安大主教在阿乐芙轻纱帐前隆重的拜了拜才起身,他内心的喜悦近乎无法掩饰。
因为送礼这事本是开头难,只要阿乐芙点头把礼物收下那么安大主教能说他巴结讨好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成了。
安大主教离开后游走在宴会内的各大主教都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
在他们眼中神侍和那老贼谈笑风生的情景让他们既羡慕得眼红也妒忌得发狂。
何曾几时受邀参加宴会的所有人都有机会巴结重新站在权力之巅的阿乐芙。
只要他们送对了礼物这份人情算是没白搭上。
而很显然大部分人都没有送对礼物,巴结讨好阿乐芙的大门对他们算是再次关闭了。
其余的那群大主教无一羡慕安大主教再次成功攀上了神侍的高枝,同时他们也嫉妒安大主教的礼物送得适逢神侍心意。
他们看着安大主教若无其事的对着他们甩了一下他红丝绒的教袍提了提他镶嵌猫眼石的腰带以示他的春风得意之情。
安大主教很享受他的敌人们怨恨他却比不过他的抓狂。
看着这个满头花白的慈祥老人走了,宴会里若干个年到中老年的大主教暗中吹须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