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一把胸口,感觉痛的要命:“不对啊,我还是痛死的要死。我很在意的。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啊。但是怎么也想不通我什么会到这个地方,看起来还要下雨。这叫哪门子的事啊。”肆佰不住的抱怨着。
他一边低着头想着自己的爱情痛苦不已,一边朝一个方向走着。走了好久好久,走的退都没有了任何直觉,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另他绝望的是:他还是停留在原地,根本没有动过。周围没有一个脚印,除了脚下。他现在有些慌乱了,不再想着那不堪的爱情,悲催的事业了。
肆佰又朝做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周围的食物都在往后移动,他稍微的放下心来。一个小时后,他发现远处的山依旧那样的昏暗,没有一丝清晰的感觉。环绕四周赫然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这个情况一下把肆佰吓的跳了一下,仿佛自己被困在这里了。他改变策略:他从周围找到树枝,困成一团,抗住肩膀上,每走一百步,插一个木棍。当他走完一百看看身后,那个木棍还在。于是他取下另一只木棍,插在脚下。这个时候他发现不远处的木棍消失不见了。他吓的瘫坐在地上。
现在的肆佰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累的。现在他处的这里很是诡异:天上黑云滚滚,地面上纹丝不动,无论自己往哪个方向走,都是在原地。更让自己害怕的不是这些,而是他感觉这根本不是梦。梦都是没有意识的,而此刻他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处在梦境里;他知道自己正在睡觉;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能感觉到阳光找在自己胳膊上的温度;他还可以听到桌子上机械表秒针走动的声音等等,这一切都让肆佰感到惴惴不安。
他越来越不相信这是一个纯粹的梦境了,更悲哀的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自己出去的路,仿佛自己被某个东西关在这里,是谁?是神,是鬼,是魔,还是妖?他都不知道。他是个无神论者,只相信科学,然而这一切都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出去,现在是肆佰内心最直白的读白。于是他开始狂奔,不住的狂奔,然而周围仍然没有变化,犹如以不变应万变来对付肆佰。肆佰此刻“大”字形躺在草地上,大口喘气,大口呼气。看着不断变幻的乌云,肆佰开始骂街,最后歇斯底里的大喊,最后痛苦流泪。在现实生活中,自己失业加失恋已经很悲催了,本想借助酒精逃避一下现实。可是呢,现在的自己陷入了比现实还悲催的境界,早知道梦想这样痛苦,打死也不这样买醉了,然而世界上什么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后悔药。
现在乌云积攒的比此前更厚了,云层里开始有闪电出现,隐约可以听到滚滚的雷声。肆佰此刻满脑子都是想离开这里,根本没有注意到天空的变化。
现实中,床上躺着只露出一条手臂的人就是肆佰,此刻他睡的像头死猪一样。被子一张一弛的,是他睡熟呼吸的肚子作出的动作。阳光已经开始慢慢从他的手臂上移开,阳光明媚。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肆佰躺着不住的问自己,大脑在疯狂的打转。
就在肆佰想的很专注的时候,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声响充斥着自己的耳朵,震的肆佰有些眩晕。
回过神来的肆佰,看到身边不远处出现一个大坑,坑周围还冒着白烟,肆佰连忙爬起来,冲上前来,只见一个巨大的坑,坑里有黑色灰分,是雷电把草地燃着留下的。
“这要是劈在自己的身上,那不死翘翘了。”肆佰想到这里,不禁一连打了几个冷颤,背后凉飕飕的。
紧接着不远处又是一道闪电劈了下来,肆佰意识到大事不好,于是立刻掉头就跑。肆佰没有任何方向的奔跑,即使自己脱力了,也不敢停下来,周围到处都是闪电,原本以为自己这个位置根本不会被雷劈到。然而就在刚刚在他周围不到2米的位置劈下一道雷,那溅起的泥土带着高温扑向自己,随后自己的胳膊出现了大面积的灼烧感,疼痛难忍。
这一刻,肆佰才知道原来这里的雷是真的,劈到自己,一样会要了自己的命。虽然自己不认为这是真的,但是自己也不愿意让梦里的雷给劈中啊。于是肆佰就不断的跑,没命的跑。
雷声依旧,而肆佰却戛然而止。他站在原地大口呼气,突然仰头长啸:“来吧,让暴风雨来的再猛烈些吧。雷啊,来劈我,快来啊。”说完后,发疯似的大笑。
真是要什么来什么。就在肆佰说完后,一道闪电伴着耀眼的光芒,如同天空之剑一样,从天而降。此刻的肆佰却闭上眼睛,张开双臂,迎接这道闪电,仿佛是解脱一样。
而此刻的肆佰却有自己的打算:“既然这是梦境,自己又走不出去,显然是自己把自己困在自己的意识中了。既然这样,天上的雷声便是自己唯一的出路。自己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很多梦境里都是被各自自己构思出来的怪物把梦境破坏掉,自己才醒来的。自已也曾经被梦吓醒过。可见值得一试。”
就在那道闪电将要劈向肆佰的时候,自己的胳膊被一个强有力的东西死命的拉了一下,自己飞出了原来的地点5米之外,趔趄了一下,没有站稳倒在地上。
肆佰低头看着身边有一双老式布鞋,然后是黑色的瘦腿裤子,再继续抬头往上看,赫然是个人。肆佰一下站了起来。只见眼前的这人穿着粗布麻衣,带着一个斗笠,满脸褶皱,眼窝深陷,眉毛和胡子却很长,神态飘逸,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爷爷。
“请问,老爷爷,您是谁?”肆佰很惊讶,也能兴奋。终于有人出现了,虽然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但至少有人可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