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7年。我也很珍惜。可是我已经26岁了,我等不起了。以前的爱情就是爱情,现在的爱情不只是爱情。你家不富有,我要的,你现在给不了。也许不久的以后你什么都可以给我。但是不久是多久?一年、二年,还是十年、二十年我都不知道,我没有第二个7年了。我不想你在那样拼命了,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做了爱情的逃兵。”林晓潇硬咽的说道。
肆佰站在那里,站成了一颗树。过了很久,肆佰脸上出现了笑意,只是笑的要多勉强就有多勉强:“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7年了,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一个家。尽管我拼命的努力,到头来还是一无是处。我本以为爱情可以是爱情,但现实真的不是那个样子的。爱情可以是爱情,但是婚姻不行,它需要物质,需要活着。
而我现在连活着就成问题,还怎么去祈求爱情呢。不会怪你,也不该怪你。你承受的比我多,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在我青春里走过。还记得我给你说的那句话嘛?”肆佰努力不让放自己哭出来。
“什么话?”林晓潇此刻声音有些变了。
“我说: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我是你最坚实的后盾。”肆佰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我记得,我记得。对不起,对不起……”林晓潇声音越来越低。
“你决定的事情,我都支持你。我大气吧?哈哈!”肆佰着哈哈了2声,他有些装不下去了,“潇潇,我们之前没有谁欠谁的,更没有还这一说。当你说出还的时候,我知道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你我本身就是等号,没有谁亏欠谁的。如果你觉得的我做的多一些,那是我爱你比爱我自己多一些。你说的对,我不能再自私的为一个不确定的未让你赌上所有的青春。
你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不能总是赖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啊。我放你走,不会在打扰你的生活。愿你的世界里有那么一个人,知你冷暖,懂你所想,爱你全部。从遇见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一辈子。
爱一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如果有个人比我更能照顾你,而你又很爱很爱他,我为什么不成全你呢。看到你幸福我就放心了。好啦……”肆佰硬咽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肆佰接着说道:“好啦,我给你自由。”
“佰,你不要为我伤心,好嘛?不值得,我背叛了我们的爱情,真的对不起。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更爱你的人,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好的都我不愿意伤你分毫。我……”
“好啦,不要说啦,也不要再发好人卡了。一个烂好人,哈哈哈哈”肆佰的笑的很无语,也很无助,心爱的女孩再给自己颁“好人奖”,他现在在想她有没有爱过自己啊。她殊不知她就是他的全部,哪有什么更好,哪有什么更爱,那不过是安慰受伤人的说辞罢了。
“对不起,我希望你过的好,过的比我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林晓潇带着哭声说着。
“我过的挺好。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好好的照顾好我自己,这样才会让你放心。你走是对的,我现在已经真的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啦,就不在祸害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我依旧是你坚实的后盾。今天以后,你幸福,我不祝福;你不幸,我不嘲笑。一别两宽,各自安好。谢谢你一路相伴,再见!”肆佰最后的2个字都颤抖的听不清楚了。
“再见。”然后电话挂断了。
肆佰像个傻子一样,在太阳下晒着。他努力不让自己再流泪,可是不争的眼泪一直流,流的没完没了。一天之中,丢了工作,丢了爱情。27岁的肆佰仿佛被抽干了周围的空气,喘不过气来。如果工作让他肺气炸了,那爱情就让他丢了心,此刻的他行尸走肉一般,生活对他来说仿佛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
不知不觉的肆佰已经走到自己的住所楼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此刻手里多了一箱啤酒和一堆吃的。现在也只有酒可以缓解他此刻的稀碎的心了吧。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自己的屋里,二话没说,扔下肩上的背包,就拿起一瓶啤酒一口气喝完,那真的是一气呵成,行如流水般顺畅。现在肆佰的眼睛里,世界就只有2种颜色,黑色或者白色。这样一直喝,一直喝。原本肆佰只有3瓶的量。3瓶过后,已经不知道东西南北了。5瓶过后,已经是昏天暗地了。十瓶下肚,就彻底歇菜了。
这不失业加上失恋的肆佰,从10瓶啤酒下肚后就不省人事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这对肆佰来说,也是好事,至少不那么痛苦。努力工作换来的是失业;用尽全部力气爱,到头来却是失恋。现在睡着,麻木了自己,但心却不痛了。试问谁又能忍受这样的打击呢。
肆佰已经昏睡了15个小时了,此刻的他仍然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还是在有意躲避这个世界呢?谁也不知道。而躺下的肆佰,也是苦恼,他不是不想醒来,而是他被困在了梦境中。
此刻的肆佰处于一个昏暗的世界,黑云一团一团的涌了过来,一层又一层的叠加,犹豫暴风雨袭来的时候。四周荒无人烟,树木泛着墨绿色,再远处是灰色的,绵延不断的大山,朦胧的只能看见影子。
肆佰左顾右盼,对现在这一切感到陌生。他想不明白只是是失业加上失恋,自己的梦境不应该一片狼藉,生离死别或者像电影桥段里那样的平衡世界和自己心爱的人爱意绵绵嘛?而现如今自己却出现在这里,这显然和自己的遭遇没有任何关联,这是哪门子的梦境啊,跟自己有屁的关系啊?肆佰不断的抱怨着。他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自己的内心世界根本就没有把失业和失恋当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