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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这一次!”
木人爵士的左背长出了一根狰狞的枝丫,连带着半边体表都涌出了盘根,犹如脉动般地勃发着。
“是吗...”
余无感觉有些可惜,第一条路看起来是走不通了,自己的确顺利的调动到了他的情绪,并且让他愿意认输,但同时好像也过分刺激到了他,以至于他需要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不会输。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条比较说不准的办法了。
“我不清楚故事里的木头人是发生了什么而选择...死亡,但我刚才从我的伙伴口中得知,触发这个条件的是人性。”余无看着木人爵士如此说道,同时发动了刻印在记忆栏内的抵抗,瞬间就抬起了手。
他不需要争取到太多的时间,只需要一个动作就够了。
“人性!”
手掌内,他释出了体内的「人性」,那一缕漆黑的条纹逝出,直接刺入了木人爵士的身躯。
“...而很不巧的是,你真的不记得有关不死人的事情了。”
砰!蓬!
人形进入木头人的一瞬间,他的左半边身子就直接炸裂开来,他拥有着和人类一般的肋骨,散发着金属般的色泽。紧接着,人性透体而过,投入了他身后的火树之中。
释出人性,然后是灵魂。
一个常人看不见的淡薄「流水」被人性牵引着进入了火树之中,随着它们添入柴薪之中,整个宫殿多出同时被点燃,并且火树迅速蔓延。
木人爵士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底发生了什么,鼻头就孕育出了一朵饱满的靛蓝玫瑰花苞,他碧绿双眼的注意力尽数被它吸引,紧紧盯着。
橡木桌上的火树开始崩塌,天空照下的紫月被冲天是火光所打乱,木人爵士看着花朵逐渐绽放。
一层,又一层,这朵玫瑰似乎又无穷尽,盛放之中,每一片花瓣都变成了蝴蝶。它们没有飞走,而是一只萦绕在木人爵士的身体周围。
余无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他持剑砍断了舒服野马青铜的硬木藤蔓,将他解救了出来。
之后还没等他有更多的动作,那朵玫瑰就开到了深处,花蕊处有一枚深红色的宝石,刻印在上面是一个由四片菱形拼凑成的十字。
“花...”
木人爵士的身体开始瓦解,记忆却在不断重构,他以一种倒叙的方式重新记忆起了一切。
在木人爵士之前,他曾经是一名寻求智慧与真理的魔法师,天赋异禀;是艺术家、雕刻师和园艺工;被诅咒的人;学徒;身份极高的贵族;次子。
是...人类。
木头的身躯彻底瓦解,在那之内的是一个人形轮廓的金属牢笼,由青、黄铜和特殊材质打造。而在牢笼之内的,是一个萎缩到看不出模样的腐朽躯壳,它蜷缩在那里犹如婴儿,一双手掌十字交叠在一起,像是在呵护着什么。
花瓣尽数掉落,宝石摇摇欲坠,就在它松动的一瞬间,那萎缩的身形张开了双眼,手掌也打开了一道缝隙。
他的目光没有聚焦,无比空洞,凝视着什么,呢喃了一句细不可闻的话语后彻底没了气息。
缝隙内,跌落了一只破损的蛹。它飘荡了两三下,落在桌子上,然后因为承受不住高温又迅速被焚毁。
魔法石向桌面跌落,余无眼疾手快的抄出手去想要接住,然而,就在桌子上的提灯更快一步,它打开了自己的盖子,一股奇异的吸引力将魔法石摄去。
与此同时,燃烧中的火灾轰然倒塌,橡木桌被喷发的火焰洞穿后迅速腐朽。房屋在倒塌的过程中就被烧成了灰烬,撒向死去的大地之中。屋外,沾满了玫瑰的大片土地迅速死亡变成灰色,花朵枯萎,化为烂泥融入土内。背后伴随着的还有那座钟楼内,大钟被重重敲响的声音。
屋内,提灯没有得手,余无也没有,是野马青铜用一条细鞭勾住了魔法石。也就在猎人回收的过程当中,余无本能地抓住了它。
紧接着,他耳边传来了巨大的盲音,视界内,一道文字出现,是木人爵士本体在世上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我也没有鳞片。”
红宝石在余无手中破碎,晶体在爆裂的瞬间化作了液体,这些液体极少部分被提灯吸走,其余大部分都迅速朝着爆裂的中心凝聚,打在余无的身上,然后浸入了他的身体。
随之而来的,是伴随着魔法石爆裂的一股能量冲击波,它以两人都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扩散,波及了整个「庄园」的范围,也仅仅停留在了这个范围内。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野马青铜砸吧着眼睛从重新肥沃的黑土中爬了起来,他拍打着黑袍上的泥土,同时适应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眩晕感。
视觉尚未恢复,眼前叠影重重。
砰!
他忽然被什么东西给撞倒,又摔在了地面上。
“嘿...你还好吗?”是余无的声音,野马青铜应了一句:“你觉得呢?当然不好。你刚才的举动差点没把我们都害死。”
他双手恰决,打了几个法印,终于是恢复了身体的掌控权。睁开眼时,他看见余无正靠在萝卜的身上灌着元素瓶。
“你呢?”
余无收起元素瓶回答道:“没事,就是有些耳鸣。”
视界内也没有更多的信息,仿佛刚才魔法石的爆裂和它化成的液体不曾存在过一样。
不死者很快恢复了状态,他看着四周一片黑土,对着余无说道:“我们稀里糊涂的来了,又稀里糊涂的...解决了。这绝对是我猎人生涯中最莫名其妙的一次狩猎。”紧接着他又问道:“还有,你最后是怎么解决他的?”
不死人牵着马走了两步,到了篝火旁,感受着它的气息。他能感觉到在最远端的亡角村落教堂、亚楠大教堂、神寝和向南教堂各处其他火焰的存在。
他答道:“像你说的一样,我给了他一些人性。然后,等到了城市里,我需要一本《智慧书》。”
“我想它可能不止是一本寓言故事那么简单,更有可能的...”他真的不想说出那两个字,“...是‘预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