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先更，明天改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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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有防火女的传火祭祀场该怎么维系火焰」一事上，野马青铜无言以对。他看着骑在马上，正在笔记本上书写着的余无，内心还是有些担忧。其中，一部分是为他担心，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他而担心。

　　“你真的没事吗?”

　　这是他第五次这样询问余无了，而后者的回答还是和当初一样。这种完全「没事」的表现，对野马青铜来说反而是一种最反常的事情。毕竟那一颗神秘的魔法石蕴含的能量，理应来说肯定会对余无造成影响的才是。

　　最终，在追问无果后，他也仅能用余无是个不死人，体质比较特殊姑且应付掉内心的疑问。

　　回到营地后没有发现万戈摧的身影，猎人对着不死人说道：“我想，她或许是挣扎了一番后才离开的。”

　　这句话回应的是余无之前「尽量不要离开」的话语。

　　余无本想回应却突然摇了摇头，说道：“她没有离开。”说罢就翻身下马，开始准备萝卜和其他马匹的饲料。

　　果然，大概五六分钟之后，万戈摧就提着几只兔子和硕鼠回到了营地。她熟练地将它们扒皮、抽筋、放血、切割，然后穿上挂在篝火上面烤着。

　　余无此时躺进了车厢内，里面的两旁是书箱书柜，被绳索固定在了车板之上，中间铺着几层毯子，勉强能当做床铺。逼仄，然而这种狭小的环境配合着提灯温黄的灯光，反而给人一种安心。今晚他不需要守夜，可以一觉睡到明早。

　　车外，猎人和女骑士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不死者几乎不需要睡觉，且夜间视力极为良好，无论是在「守夜」还是在「休息」，野马青铜做的事情都差不多，要么是在阅读，要么是在练习咒术。

　　等到肉食烤好了，万戈摧自动递过去一根，用磕绊的燕语问道：“你们刚才，干嘛。”

　　野马青铜接过食物，用手撕下肉条塞进了嘴巴里，他毫不介意这种基本没怎么调味，还多少带点腥气的食物。他既尝不到味道，也不怎么能感觉到温度，最多，就是吃个口感。

　　他想了一下，打算如实到来。

　　听完了猎人的讲述后，万戈摧对魔法一事很为好奇——猎人花了一番功夫才将「魔法」这个词的意义解释清楚——并且讲述了关于古陈国白凤的故事。

　　由于尚不能熟练运用燕国的语法，以及掌握的词汇太少，她只能说个大概。

　　在野马青铜的耳中，故事是这样的：

　　在古早的时候，有一大片如针状的石头山，它们就像林子一样。在山上，居住着色彩斑斓的「凤」(燕语听起来像流）。然而，在它们之中，却有一只是白色的，而正因它和大家不一样，所以不收欢迎。

　　接下来发生了大量的事件，野马青铜听的基本上是一头雾水，只听懂了几个词汇，分别是「羽毛」、「眼」、「杀」和「走」。

　　而最终的结局是白凤将自己的智慧传授给了一部分的人类，并且受到了祭祀。然而，最终在与大蛇战争后死亡。

　　「白凤的智慧像魔法。」

　　最后的这一句话让野马青铜打起了精神。万戈摧是三百多年前北方大陆的古人，而当时魔法在南方还尚未有踪迹——起码还没有读到过，然而却有着一个流传依旧的故事存在。

　　换言之，所谓的魔法很有可能比自己所知要久远，并不是尽一两百年来新兴的。也就是说，自己之前怀疑魔法是游戏创造的想法是错误的...他或许只是将它重新唤醒了而已。

　　接着这个想法继续推断下去的话，魔法也不是他的终极目的，不是成果，只是搜集中的素材之一罢了。

　　没想到，在木人爵士那里想要得到的答案反而落在了这里。

　　“谢谢。”

　　万戈摧对这个感谢没什么想法，她只是恰好借此练习一下燕语而已。然后，她就将刚才述说中想要说却没办法说出口的词语尽数抄写在了本子上，等明天就让余无教自己。

　　月光渐淡，夜幕渐沉，本该一夜无话。

　　可，原本正睡梦中的余无竟猛然惊醒，他浑身大汗，喘息不止，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整个人疲惫不堪，就连特殊呼吸法都被打乱了节奏。

　　他一手捂着额头，企图压制着那折磨的头疼，同时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他记得自己做梦了，一个可怕的梦境，却想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

　　不，并非什么都不记得。他记得一个片段，是丑陋的翁瓦积正对着自己说：“思考！”

　　清醒过后，头疼迅速减弱直至消失，而耳畔鸣声阵阵，犹如咿唔，只不过音量很小，含在在环境的杂音中很难注意到而已。

　　“思考...到底是要思考什么?”他绞尽脑汁想找到个头绪，可还是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是真的那么重要，是值得思考的。

　　只不过是个梦罢了。

　　正当他这样对自己说的时候，一滴冷汗却从额角滑落，他倏然一惊，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从来都不做梦。直到他心里想起那句「只不过是做了个梦罢了」之后，他才有了什么是梦的相关知识。

　　今晚，的确一夜无话，但思绪万千。

　　从早上出发，直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三人终于驾着马车来到了城镇，名为支柯，在城镇的一里外竖立着一块告牌，上面的图案是一颗茂盛树木，而其中只有一脉枝叶是白色的，这是柯郡伯爵的家纹。

　　继续向前，三人看见了城镇的墙体，和一般的小镇相比，这里的显然要高大上许多，已然有了城市的雏形。

　　“根据我的了解，这座城镇一个是想四五十年前才建立的。”

　　余无意会了猎人话里的意思，这个时间正是芥区崩坏的时间段，换言之，这里很有可能是一座倍收柯郡伯爵瞩目的城镇。

　　野马青铜继续说道：“这里是柯郡伯爵的直辖领，能够寻到你要的那本《智慧书》的几率不低。”

　　余无补了一句，道：“水和食物等补给也需要补充了。”

　　“那我们先找个旅店住下，然后分头行动。”猎人用大拇指指了指万戈摧，继续说道：“她呢?”

　　“你打算在城镇里转转吗?”

　　万戈摧此刻正埋头背着单词，抬起头来看了城墙一眼，心里立即升起了要如何潜入和攻打的思路，可随即就将这些念头抛之脑后，说道：“不用了。”

　　也就在余无转过头去时，万戈摧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眉头轻蹙。

　　三人交完钱后便进入了镇内，有着野马青铜的猎人徽章，他们得以少交了一笔武器的费用。同时，城门的守卫还对他低语了两句。

　　在余无的视界内，文字是这样的：

　　这位猎人，我们这里昨夜死人了，是个贵族老爷。而且...死相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