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清醒,几时睁眼看世界,几时驱散眉间迷茫阔步前行?
一场游戏,游而戏之,在一场场幕帘里演绎着悲欢离合归于落幕,戏剧自然是广为人知并深受喜爱,也只有戏剧一样的游戏,荒唐且古怪,才会为人所喜欢。
大家都厌倦了平凡,正如此刻水烛望着蓝天辽阔,白云舒卷。
人生仿若一梦,活着反而不如睡着时的清净,总是在忙忙碌碌着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
游戏好玩吗?为何在退出游戏后被视为逃跑,连带着心情都落下了一截。
这染上了哀思的心绪,久久似未曾散去的苦雨。
苦雨到来,万物迎春。
水烛站起了身子,晃了晃脑袋,不仅没有把昏沉沉给甩出去变得清醒,反而更加晕头转向。
“哈,尔等宵小之辈,为何还不出来!”
手持随手捡来的树枝,像模像样的耍了一套疯魔棍法,地上落叶被带的漫天飞舞,水烛是不会去攻击除空气外任何带有坚硬属性的东西,说不定就得发生折返,给自己一个好好的教训。
小孩子不许舞刀弄枪,水烛除外。
“果然,身体除了更累外,完全不会有回复精神的效果,是哪个混蛋告诉我跑步之类的结束后是一向能够精神振奋起来的!”
用单手挥舞的树枝像凶恶的爪牙,企图把所有敢在窥伺于自己的宵小都一网打尽。
然后又兴尽的单手扔下,无所事事望着天空。
所以,即使明白了人世间所有道理,水烛还是认为游戏好玩,突然对着周围大声喊道。
“躲猫猫结束了!还藏着的已经赢了!下面开局分发奖励环节,先到先得!谁来迟了谁没有!”
一秒,两秒,三秒。
在平静的可怕后,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喧闹声。
最快出现的蹄扬水烛都没怎么看清,便一跃到了自己跟前,壮硕的身躯高傲的看向太阳。
“看个屁啊!太阳又不会给你发礼物!圣诞老人在这!”
直到这时,沉浸在自己装逼范围内的蹄扬才尴尬的低下头看着满脸不爽的水烛。
“吁?”
“想想你们都有礼物,就我没有,委屈的很了!”
事实虽如此,但水烛语气中没有半点在意,让蹄扬迷惑的很。
这究竟是想要礼物呢,还是不想要呢?
随后而来的白婕在天空中清亮之声传递四方,又被紧追不舍更试图把白婕赶超下去的厌所盖过。
“唳!”
“嘎——!”
白婕一个稳稳落地,收拢了翅膀安静矗立在一旁,遗世而独立。
厌则在极速飞翔过一颗大树时,被上面等待已久的织久给盯上,往脚踝处黏上银丝,想搭上一趟顺风车。
空中冷笑一声的厌,开始了个人秀,三百六十度旋转带着织久天旋地转,更想让它在地上被砸出去,只不过织久像一个皮球一样,怎么摔也没事,知道厌心急,腾不出手处理它,还很得意在其脚上画了个简单的小心心。
爱你哦~
厌差点被气爆,恨不得当场停止飞翔跟织久单挑,只可惜念念不忘着水烛的礼物,所以还是忍住了单挑的心思,要有威严,要有大哥的派头,要优雅!
直到落了地,才一脚把恬不知耻还想赖在自己身上的厌给踢了出去,遵循着排队规矩老老实实等待。
让厌稍感到奇怪的是,华白子已经来了,却没有站队,而是十分骄傲的站在一旁,昂着头,似是很了不起一样的事。
在心中给华白子打了个白痴的标签,却十分欣慰于它的先到来却无私奉献,不像某只死猫一样,天天就会争争争,叫叫叫!
黏人粘不过伊水的厌表示十分生气。
而幸好的是,场中还没有看到伊水的位置。
小兔子遗霜一蹦一跳的来到水烛身边,在用两只小爪抱了抱衣裤时,惬意的眯了眯眼,两只耳朵也开心的竖了起来。
水烛一直对遗霜心存疑惑,不由问道。
“你一直藏在哪里?每次都没见到你人。”
“唧唧!”
遗霜侧了侧身子往右边指了指。
“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躲过我的搜查,不愧是你,来,露出你羞红的姿态,让我吸一口!”
不知道是何时兴起的玄学,对比自己幸运高的人吸上一口,就能把满满的运气吸回家,水烛半信半疑,但不妨碍伟大的科学探究精神,即使这很羞耻又如何?更羞耻的事水烛又不是没做过!
抱着遗霜凑近吸了满满一口,果然是带着晕乎乎软腻腻的香甜味道,啊!这是该死的运气的味道!
迷迷糊糊放下了遗霜,再看向世界时,总感觉不一样了呢。
是哪里不一样水烛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刚刚还愁的等会作为礼物的食物哪里来,便刚好看见萌小七艰难的提着比自己大了无数倍的麻袋子往这边走。
也是难为它两爪太小,只能拖着,若是大一点,必然可以健步如飞的轻松到这。
水烛低头看了看已经乖乖去排队的遗霜,刚刚吸了一口就有了如此神效。
所愁之事尽为灰飞。
那么,多吸几口,会不会突然成仙?
想了想数种后果,水烛摇了摇头,再看向小道时,便看见孙妈孙爸孙大和大团圆小团圆正在一起走,共同拿着等会分发礼物所需的桌椅。
自己的路数已经被摸索的这么熟了吗?好像一点新意也没有,水烛不禁感到有点疑惑。
看着它们娴熟的摆放好各种各样的道具,完全没有水烛插手的余地。
虽说水烛从来不插手就是,家务做饭管理劳务水烛统统不做,统统不会!
让水烛完全不敢想自己学会的那一天究竟有多凄惨才能学会这些麻烦事,小的们不是可以代劳么,难道那样的自己连这种事都要亲力亲为?
如若真这样,水烛遇见保准要娶了!
流露出变态的笑容,水烛对自己的幻想从未有一天停止。
不行,得收收念头,这种事情根本不靠谱,还是只能想一想了。
淡定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再以更淡定的姿态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望着已经摆完了的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