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说道：“蚕宝，你说你的系统有助于发现和改善烦躁、失落和沮丧，那是制造者的意图吗？”

　　“包括心力憔悴。”

　　“什么？”

　　“制造者的意图或许是想让你明白：失败有时跟你努不努力、或者力量强弱无关。你是人类，不是超人——更何况超人也会遭遇失败。”

　　“所以AI取代人类是逻辑上的必然？”

　　“逻辑？必然？量子心理学有另外一种说法。”

　　“‘量子心理学’？同步。”

　　“你没发现同步只是一种机械传递吗？就像你们那个年代的拍照过程。如果同步真的有效，又怎么需要‘思维链接’？”

　　“原来如此。”

　　“这是量子心理学一部分。你不妨回想一下先前的几个任务。”

　　“怎么了？”

　　“‘思维链接’的存在，让我可以快速明白你的意志。但在意念层面，我们依旧是不同的——我的意念，基于一系列的协议与守则——你当然不一样。另外，还有更深层次的：意识。意识的量子化状态，始终是无法全面描述和精准测量的，这是量子心理学系统论的‘黑箱’。”

　　“意志、意念、意识，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我们可以替代人类的思维，甚至融入并体验情感，但是我们与人类生理机能的原始差异，是意念分歧形成的事实基础——另外，更为深邃奥秘的，——‘意识’层面，则是‘思维链接’要记录、监测和描述的终极对象。”

　　“你说的那些我完全不明白。不过我发现你的设计者有一种神奇的、超脱的思维方式，我很想见见他。”

　　“那样的话，你要努力开启技能树。技能树之后有他对使用者的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