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架上的那些泡面饼干饮料之类的,卖掉一样少一样,加之存货也没多少,他不想把价格抬得太高,他准备卖完这些之后,全身心地投入到煎饼当中。
我在汉朝卖煎饼,哈哈,若是有机会回到现代,说出去都让人难以置信。
想着那时候在学校附近开的那个店,一天下来根本就没有几个生意,房租水店等一个月开支下来简直可以吓死人。
如果不是这次穿越到了汉朝,只怕他的店也已经到了倒闭的边缘了。
“煎饼,卖煎饼嘞,新鲜的煎饼哦。”坐在煎饼机后面的杨纯,翘着二郎腿,望着外面漂着零星小雪的天,喊得口干舌燥也没见有人过来。
天太冷了,大家都不愿意出门。
卫子君端了两杯热腾腾的豆浆过从后面走过来,一杯拿来自己捂手,一杯给杨纯。
杨纯冲她嘿嘿一笑:“不错啊,丫头,现在很熟练哦,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休要给自己脸上贴金。”卫子君没好气地回瞪他一眼道:“本小姐出马,何曾有过办不成的事儿。”
“哦,这么厉害啊,那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杨纯呢?要不我也把这个绝招教给你,还是你自个儿无师自通?”
“噗——”卫子君呛到了,豆浆喷得杨纯满脸都是,杨纯赶紧拿着面巾纸擦脸,很享受道:“太太美容液,香,真香。”
卫子君火大,攥紧拳头要打他,杨纯忽然想到一件事,“我说,丫头,你们这个时代的女性都不用香水吗?”
“肯定用了。”卫子君把手收了回去,然后搬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手托着下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杨纯被她这种眼神看着,反倒有些不自在:“干嘛这么看着我?是不是突然发现你老公我长得太帅了,一不小心吸引到了你?”
“你这人为什么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呢?”
“几个意思?”
“和你相处也有段时日了,你总会说些让我听不懂的话,方才你问我这个时代的女孩是否用香水,你难道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吗?”
这个疑惑困扰了卫子君很久,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罢了,杨纯言行古怪,懂得东西比任何人都多,还有,他不会写汉字,写出来的字很是奇怪,有时候她真怀疑这家伙就像那些匈奴牧民说的——天神下凡。
你猜对了,哥就是未来人。
来到大汉朝也有段日子了,杨纯也想和她坦诚自己穿越时空的事实,可是说出来她会信吗?以她的性格,只会嘲笑地抛出两个字——无聊。
的确,倘若换位思考一下,是挺无聊的,穿越嘛,本来就是一件离奇而又荒唐的一件事,偏偏让他给赶上了。
“怪人,又在愣神了,也罢,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哦,那我就不说了。”
“嘿,你这人怎能如此无赖?你当真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有。”
“什么?”
“那个水开了,去给为夫泡点茶吧。”杨纯指着后面烧着碳火的炉子,不锈钢水壶已经开始冒着热气。
卫子君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杨纯哈哈笑着说:“哈哈,别这么瞪着我,关于我的事呢,以后再慢慢和你讲吧,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
“一言为定,不准再骗我了。”
“不敢,不敢。”杨纯转过头,两只胳膊立在桌上,双手托着腮部,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卫子君那婀娜的身段,这丫头发育得真不错,长得也好看,不施粉黛,天然素颜,比起后世那些用化妆品堆在脸上刷墙的美女强太多了。
这年头,想看素颜美女,大概也只能到古代了。
哎,要是这丫头说话能够再温柔一点,声音再小一点,那就完美了。
这边正赏心悦目,那边的凡多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杨大哥,出大事了!”
杨纯惊得胳膊脱离了桌面,整个身体往下一沉,脑袋就差一点磕在了桌子上。
好家伙,这是要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卫子君顺手给凡多倒了杯茶,凡多谢过她的好意,然后火急火燎地朝杨纯跪了下来,“杨大哥,求您救救王子。”
夫妇二人吓了一跳,凡多来说,于单昨夜很早就入睡了,谁曾想这一觉睡到中午也不见醒,凡多很是着急,他不敢擅自做主,赶紧跑去请来了军臣单于,军臣看到儿子昏迷不醒,顿时心急如焚,便让人传召所有的国医过来看一下。
然而,经过几位国医的悉心诊断之后,一致得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王子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已经油尽灯枯了。
于单的生母阏氏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军臣又急又气,当场将那几位国医关进了大牢。
不可能,这不可能,历史上的于单最少活到二三十岁,怎么可能现在就走了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等凡多往下说,杨纯一头便冲了出去,卫子君想给他拿伞来着,没想到这家伙早就跑得远远的,她只好大声喊了句,杨纯,你慢点,路上很滑。
方才听闻到这个噩耗后,她也忽然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前几日还活泼乱跳的小鬼,怎么突然间说没就没了呢?
犹记起那小鬼虽然有时候有些调皮捣蛋,但特别的聪明伶俐,杨纯每教他一样东西,他都能很快学会。
这么聪明乖巧的孩子,为何一夜之间就撒手人寰了呢?
……
军臣坐在于单的床边,静静地端详着自己的儿子,他睡得是那么的香,还有,他的那双小手还有余温呢。
明明是睡得太沉,一下子叫不醒而已,怎么可能就走了呢?
这些误国误民的庸医,说孤的儿子死了,你们的儿子才死了呢。
“大单于,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随后赶来的窝扩墩小心翼翼地说,他深知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会讨单于的喜欢,可是他不说又不行。
“孤的于单没死,孤的于单还活着,孤要节什么哀!”
果然如窝扩墩想的一样,军臣开口就是破口大骂,骂完了窝扩墩,然后将目光转移到一旁规规矩矩站着的阿玛缇身上:“你这个大将又是干什么吃的,瞧瞧你都找了些什么人,你就不能给孤找些有能耐有本事的医师过来吗?”
“大单于,头曼城最好的医师都在王庭当了国医,要是还不能治好王子的话,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