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理上讲,司马婉该帮自己的妹妹说话,可是,妹妹司马蕊先挑的事,说话又那么难听。
司马婉犹豫之中,司马蕊又说话了:“我就是痒了,你来打我呀!你舍得吗?”
王望旺心说:“看你是个女的,长得还挺漂亮,我忍了。”
看王望旺不说话了,似乎败下阵了,司马蕊有点小得意。
喜郎中看了一眼司马蕊,欲言又止。
司马蕊还在挑事,说到:“你是喜神医吧,你想说什么。”
王望旺这下可不高兴了,说到:“既然是神医,肯定会望闻问切。这里人多,不方便说。”
司马蕊很不屑的怼了一句:“少装神弄鬼。”
王望旺不啰嗦,直接说:“我都看的出来。你气色很好,容光焕发,滋润的很到位。”
司马蕊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喜郎中也无奈的说:“是这样的。”
葛浩然在一旁想:“阴阳调和是好的,可惜过度了,女子也一样,伤了肾气不好。”
司马海是终于见到王望旺了,可是不敢说话,对视都不敢。因为怕,害怕王望旺身上的正气,更害怕姐姐司马婉找父亲告状。
司马蕊总感觉王望旺说的不是好话,更加气不过的是王望旺眼里的不屑。要是王望旺陪她多吵一会儿都好,可惜对方话很少,而且眼神里全是不屑,很自然的流露。到了这会儿,王望旺已经显得不耐烦了,有点像赶不走苍蝇时的表情。
司马蕊又作死了,说到:“上回有个贱人,在我这里唱曲,琴被我砸了...”
王望旺不等司马蕊说下去,提前开启反击模式。
王望旺看着远处,说到:“你是昌礼吧?你的特长是抱大腿,我知道。抱大腿呢,其实并没有错。我很负责的说,现在就把话撂这儿了。通过抱大腿的方式获得了力量,增强了实,之后,你把这份力量怎么使用?如果只是用来攀比和欺负别人,那你就真成狗腿子了。”
远处有个人明显的脸色变了。
王望旺又接着对司马蕊说:“同样是生活在一个在屋檐下的姐妹俩,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咩!”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王望旺骂司马蕊之前的铺垫。
不等司马蕊说话,王望旺接着说:“其实我很欣赏你的,司马蕊小姐。”
所有人都以为听错了,都愣了。尤其是当事人司马蕊和司马婉,都等着王望旺往下说。
王望旺继续说到:“没有范诗茵的才华,也没有司马婉的知书达理,但是你司马蕊身上有一点很难得——独立的女权意识。可惜用的还不是地方,只是比较勇于找汉子。”
本来心里乐滋滋的,突然这么一转折,司马蕊愣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王望旺又说了一句玩笑话:“你家邻居姓不姓王,是不是你姐姐出生后才搬过来的?”
所有人:“……”
说完之后,王望旺直接告辞走了。
到了门口,正碰上宰相司马瑜回来了,王望旺只好折返。知道了王望旺专程带人来给大女儿司马婉治病,还一次带来两位神医,司马瑜心里感动。至于二女儿司马蕊和小儿子司马海,除了打招呼,压根就不说话。
王望旺单独和司马瑜进了书房,把之前给范希正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其实,你们两个可以折中,这不是简单的折中,基本上把你们两个人的核心观点都保证了。”
“他要考核,那就考嘛。考完之后不要一下子淘汰那么多,分情况安置,可以转成没有实权的官职。有的官,可以减少俸禄。有的可以给机会,但是要收补考费。优胜劣汰可以缓缓的来,新官员的选拔也是一样。”
“你不是要团结上层社会嘛,谁说只有加官进爵和珠宝土地才可以,让皇帝赏赐点墨宝,或者送点用过的东西。再要么让几个最漂亮的公主搞个联谊会,把会员资格作为赏赐给他们的子女。”
...
第二天的朝堂上,范希正和司马瑜还是吵起来了。退朝以后,两个人都没有走,居然一起来找王望旺了,还有人跟着。
刘府,刘石庸才刚刚回府,王望旺笑着说:“刘大人,下官等候多时了。”
刘石庸搞不清王望旺的来意,也是笑着打了个招呼。
寒暄几句之后,王望旺说:“大人国之栋梁,依我看来,你虽然有点驼背,但是比很多人都站的直。”
话很直接,却说的坦诚,刘石庸还挺爱听。
王望旺接着说:“我来没别的意思,只是请两位神医给您一起把把脉。宫里定期都会请平安脉,咱们也效仿,你是清官,又是能臣,可要注意身体。”
三纲五常虽然没有完全确立,但是已经存在了。不只是夫妻,父子之间也存在很多规矩。王望旺给予的关心恰好填补了某项空白,刘石庸心里一暖。
号脉,开药方,交待注意事项,结束之后,刘石庸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来到底为什么?”
王望旺一笑,说到:“为了巴结你,搞好关系好办事。比如我研发的一些新药,你觉得是不是利国利民?”
刘石庸这下反而心里踏实,回答到:“我知道,你这样确实得罪了很多人,不过也没那么可怕。赚钱的营生多了,医药只能往后排。你是怕树大招风吧?所以你反其道而行,多结交些权贵。我又不贪财,只看事情的对错,所以找我。”
王望旺也笑了,说到:“不只如此,我当官经验太浅,多奇谋机变,少了一些治国理政的经验。一个县还好,一个州已经吃力。如果有朝一日回到朝廷,恐怕很难做好。我诚心的向你学习。”
刘石庸的儿子刘忠磊也在跟前,一直对王望旺不怎么满意,此时依然一言不发。
刘石庸心里有点得意,被尊重了嘛。接着,刘石庸说:“你比很多人做的都好,官员考评,你在兴安县已经是全州第一。后来去墨汁县,在到现在做临墨州,都不差的。”
王望旺又笑了,说到:“都是同行的衬托。而且,就算首席宰相,难道不学习提高了?”
这话说的是义正辞严,刘忠磊都觉得王望旺有正气。
刘石庸还没说话,又来了四个人,走在前面的是范希正和司马瑜。
两位宰相也听到了王望旺的话,进来打了招呼之后,司马瑜说到:“我们俩也可以教你。”
以宰相之尊提出要教,王望旺又刚说了想学,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接着出现了有趣的一幕,五个人教王望旺一个人。
在场的除了王望旺三人,剩下的是三对父子,除了刘忠磊,五个都是有经验官。其中,司马瑜的长子司马楠,范希正的长子范纯文,都是知州。范纯文也是文人统帅,曾经做过安抚使,带过兵上前线,参加过小规模战役。
王望旺倒是真的在认真听,时不时提问,有时候还会拿笔记下来。等五个人都讲累了,觉得差不多了,刘石庸这边赶快安排设宴。
宴席上没人说话了都等着王望旺发表言论呢。王望旺也没客气,仔细讲了许多细节,临走的时候还给了一个小册子。
回到驿站,温箐箐忍不住问:“你光知道玩了,自己的事情怎么办?”
苏蕾在一旁没说话,看表情就知道是和温箐箐一个意思。
王望旺笑了,说到:“已经解决了,信不信,明后天皇帝就会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