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王望旺长期和细致的调查,严家和华家的情况已经被掌握。
严佩珊是严家老二所生,过继给了老大。后来,老大有了自己的孩子,很感谢严佩珊,认为是严佩珊带来了福气。老二送走了严佩珊,自己养着严佩妮,也就是说,从血缘上讲严佩珊和严佩妮是亲姐妹。
严家老大有了孩子,老二就感觉到了威胁。老二媳妇,也就是严佩珊的生母,私下告诉了严佩珊的身世,而是百般利用。一边讲血浓于水,一边讲养育之恩大过天。严佩珊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后来,华鹤轩娶了严佩珊。严佩珊很开心,一心好好过日子,生孩子难产差点丢了性命。可是生了孩子才知道,华鹤轩喜欢的是严佩妮,娶严佩珊是为了顺从母亲。
实际上,华鹤轩没多久就以进京赶考为理由走了。高中之后又求母亲允许他娶严佩妮。
这时,所有人都欣赏华鹤轩和严佩妮这对才子佳人,认为严佩珊是这个世上最无耻恶毒的女人。
确实,严佩妮从小琴棋书画读书作诗。严佩珊犹豫和生母有来往,从小没机会看书,连字都不认识。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最好的借口。
更让严佩珊绝望的是,自己在华家没有一点地位,连有点身份的下人都敢给她脸色。严佩珊回门的时候,严家的两个母亲都对她不管不问。严佩珊的家妆挺丰厚,自己却不能支配一分钱,全被华鹤轩的母亲连哄带骗的搞走了。
最后,严佩珊被关在最角落的小院子。严佩珊的儿子华浩南不到周岁时,严佩妮嫁了进来,顺便接收了儿子。
华浩南多数时候是和奶妈在一起,严佩妮想自己生孩子。后来,严佩妮实在没法怀孕,慢慢的对华浩南多了一些关注,不管怎么样,名义上有个儿子还是有必要的。华浩南倒是仁孝,对自己名义上的母亲言听计从。
王望旺的第一步,简直是釜底抽薪。
先是做出拉拢的姿态,把华浩南收为学生。华浩南在学堂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华家人还以为孩子聪明学习好,受王望旺喜欢。
时间长了,华浩南已经习惯学堂得生活,和父母见面更少了。
接着,王望旺看着陈旭手里的资料,准备先收拾华家人。
先是华家主母,也就是华鹤轩的母亲,因为涉嫌下药导致小妾流产,直接被县衙抓起来了。
华家人当然很慌乱,连忙通过关系找到县太爷王望旺。
王望旺的回答很简单:“我的手里有可以整死你们家的证据,真要办你们,哪需要这么麻烦。”
华家人赶快活动,过了几天,以证据不足为由,把华家主母放了。
这边出了事,严家那边看笑话,说了不少幸灾乐祸的话。
还没几天,严家也出事了。
严家老二是读书人,涉嫌谋反言论,被关到县衙大牢了。审理结果先不说,牢里的日子严老二都受不了。
严家也来找王望旺了,王望旺的回答还是一样:“真想整死你们家,需要这么麻烦吗?”
这次时间就长的多了。过十了几天,严老二才出来,人瘦了一圈,精神也萎靡了。
这下好了,轮到华家嘲笑严家了,可是出了一口恶气。
本来一边一件官司,时间一长就平衡了,也消停了。结果,王望旺又出手了。
这次出事的还是严家,严老大的正妻,涉嫌虐杀丫鬟。县衙的人突然来到,还真从一口枯井里捞出了一具白骨。
有一个姓马的老婆婆,和严家过从甚密,她来举报的。
严家还真的不认为这是王望旺要整他们家。告状的这个马老婆婆是出了名的贪财。有一次,马老婆婆打了小报告之后,嫌严老大的正妻给的赏钱太少,喝酒之后还发牢骚了,好多下人都知道这事。这一次去县衙告状,严家人就很自然的以为马老婆婆乱猜县太爷的意图,想捞点赏钱。
王望旺给的赏钱很大方,马老婆婆高高兴兴拿钱回去了。
这下子,严家紧张了,又担心别人效仿马老婆婆,又急着平息事情。
虽然说这些大户人家许多都有见不得光的秘事,但是传到市井就不一样了。更麻烦的是,这个死去的丫鬟是伺候严佩妮的。
如今,严华两家声誉下降不说,严佩妮的才女形象也大受影响。连带着华鹤轩和严佩妮的爱情也被人怀疑和指责。
王望旺暂时停止行动了。要的就是这样,不给平衡,加深两家的仇怨。
过了一阵子,又给两家弄了点不大不小的事情。直到有一天,又出现一件影响舆论的事件。
华家被卷入了一件经济案子,查着查着,突然被上门查账。查的结果,有一笔挺大的财产来历不明。
当然解释不清来历了,这是严佩珊的嫁妆,却被华家主母巧取豪夺了。被迫无奈之下,严家主母承认这是严佩珊的嫁妆,还交待了嫁妆中一部分钱的去处:华鹤轩当年赶考的时候,恰逢华家经济危机。华鹤轩就拿了严佩珊嫁妆里的一笔钱,赶考的路上着实挥霍了一把。
华家主母承认了还不算,县衙的刑侦人员不屑的说:“你说是你们华家以前娶的媳妇,严家的长女严佩珊。你是当我傻还是当严佩珊傻,那么大一笔钱,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全给你了?”
这下热闹了,据说曾经威风八面的华家主母这次还被用了刑。据知情人说:当初用刑的时候,严家主母叫的跟杀猪似的,惭极了。
事后还有人说:严家主母手指头都变形了,一个月都是靠下人喂饭吃。
在华家主母被用刑当天,华家最偏僻的一个院子变得人来人往。
先是华家的一个大丫鬟华梅,嚣张的对严佩珊说:“我说一句,你背一句,到了县衙里,人家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严佩珊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长大,虽然不识字,又长期被无视,但也不是真的那么软弱,毕竟身份还在。再加上,佟菲菲和吕绮雯早就暗中传递消息,严佩珊知道县太爷要给自己申冤了。眼看平时嚣张跋扈的华梅都专门来了,更是确信了外面的事情。
严佩珊突然站起来了,气势瞬间释放,盯着华梅说到:“你确定,你是在跟我说话。”
几句话之后,华梅败下阵去。
其他想表功的下人,刚才海嫌华梅抢走了机会呢,这下也不敢交头接耳了。
下人中还是有脑子不够用的,站在严佩珊跟前,挽起袖子亮肌肉。
严佩珊笑了,说了一句霸气的话:“你们家主母真的因为我不配合在县衙吃了亏,你们谁敢站出来负责!”
说完之后,严佩珊扫视了一圈,被她看到的人全部低下了头。
所有人退出去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波人,全都带着礼物,说各种拜年话。
另一个管事丫鬟华春,平时也很嚣张,从来没给过严佩珊好脸色,这会儿也硬着头皮来了。华春笑着说:“大奶奶,您吉祥。”
华春刚开口,严佩珊直接打断她说到:“吉祥什么,看见你就不吉祥。”
几秒钟之后,严佩珊又说到:“还不快滚,越看你越讨厌。”
华春都快哭出来了,灰溜溜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