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动的匈奴部落正是金提拉所在的那个。金提拉在男女之事上依然兴趣不高,对汉族文化却依然十分痴迷。对于部落的调动,金提拉也在留意,还在暗中留心揣摩,设想着如果自己是统帅,这仗怎么打。有时候还根据学来的汉族文化猜测对方会怎么应对,就像下棋一样。
……
汴州,喜郎中的最后时间到了,司马家大小姐还没有醒。
之前鄙视侮辱喜郎中的那个太医在次跳了出来,撺掇着宰相司马瑜把喜郎中抓起来。
这个跳梁小丑般的太医也不敢说太多,其他落井下石或者和太医那边有关系的人跳出来接力。每个人说的都不多,却配合的很好。
“哎呀,乡下的郎中就是土,治病的方法这么土。”
“不只是土,太折腾人了。”
“不只是折腾人,还恶心呢!”
“确实恶心,还扒衣服呢。”
“对呀,治个病还扒衣服,病没治好,脸还没了。”
“就是就是,这喜郎中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范诗茵也不说话,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就在司马瑜面子实在过不去,准备派人以“骗子”的名义把喜郎中抓起来时,又有突发状况了。
倒不是司马大小姐醒了,而是别人出事了。
刚刚撺掇着让把喜郎中抓起来人里面有两个出状况了,一个流鼻血了,一个牙疼。
流鼻血不是大病,止不住却很吓人。牙疼不是病,疼起来就,都懂的。
在场有太医的,这下可派上用场了,简直是大材小用。
果然,太医治不好。
这下尴尬了,相当的尴尬。
“嗨,有太医在这点小事也算个事,分分钟搞定,太牛刀杀鸡了。”
还有不开眼的人这会儿还在拍太医的马屁。
在场的太医一共两个人,躲在暗处那个也出来医治伤者了。可是依然无效。
场面安静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是我眼花了吗?怎么那个人鼻血还流着呢。”
“牙疼那个也是,看他疼的,脸都扭在一起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不知谁说了一声:“要不让喜郎中试试?”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凌,却依然没有人说话。
这时,范诗茵对某个人使了个眼色,又有人说话了。
凤念莹说:“我觉得可以让喜郎中试试,反正试一下无妨,都把人疼成什么样子了。”
当事人这次听清楚了,关键还是疼,说到:“让喜郎中给我治治吧,都快疼死我了。”
另一个流着鼻血的那位直接走到了喜郎中跟前,好声好气的说:“喜神医呀,求你大发慈悲了,我在流血,恐怕就要死了!”
这个时候,范诗茵走到了喜郎中跟前,非常礼貌的说到:“喜郎中呀,您是医者,不会跟这种人计较,能不能看我面子,给他俩治一治。”
喜郎中是打算给范诗茵面子的,还没说话,突然察觉到对方在使眼色,也不明白意思,想了想还是先去救人吧。
这时,徒弟福德从凤念莹手里接过了师父喜来哭的药箱。福德拿着药箱过去给师父打下手了。
喜来哭稍微一查看病人,就打开了药箱,看见里面多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药粉,喜郎中还闻了闻。接着,喜郎中思考了一下,就给两个人治疗了。
效果出奇的好,流鼻血那位将头部直立,出了一点血之后就停了,再也不流血了。牙疼那位也是,突然就不喘粗气了,表情也舒展了。
在场的一些人很尴尬,有的出来给喜郎中道歉了,也有继续不说话的。一时之间倒是没人提把喜郎中抓起来的事了。
趁着机会,范诗茵开口说话了:“司马叔叔,让喜郎中在去给姐姐看看吧,兴许就差一点了。”
司马瑜还在思考,楼上传来了喊声:“大小姐醒了~”
醒了,能把药喝进去了,后面的问题就简单多了。
庆功宴上,喜郎中喝了不少,还好徒弟福德爱表现,挡了不少酒。
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喜郎中才对范诗茵说:“范小姐,今天多谢你了。”
范诗茵回答:“不用谢,都是朋友。我也是真心敬佩您的医术和医德。”
喜郎中又说:“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范诗茵回答:“是要问你药箱里多的药粉是吧?确实是我放的,具体涉及什么医学理论,你还是问王望旺吧。”
喜郎中接着问:“那牙疼和流鼻血的两个人呢?也是你……”
范诗茵没说话,旁边的凤念莹嘴快说到:“没错,特效药真……”
凤念莹突然感觉到旁边范诗茵犀利的眼神射过来,话刚说了半句又咽回去了。
范诗茵说:“有时间请喜郎中到我范府坐坐。”
说完之后,范诗茵就带着凤念莹走了。
次日,喜郎中果然去了范府。
几日之后,又去了吏部刘侍郎的府上。
又过了几日,去了第三位宰相曹利之府上。
喜郎中正式升级为喜神医,名号之响一时无二。之后是一直有人请,喜神医是留在汴州无法脱身了。
一开始还是有疑难杂症的人邀请,比如:风疾、智齿、咳疾。
后来是有长期困扰或时常反复的小毛病的人,比如:脚气、青春痘、哮喘。
在后来就是一些难以启齿的疾病,比如:产妇奶水少、狐臭、痔疮。
这一天,喜神医正在对着一个女孩扒开的大屁股治疗痔疮,门口还有人等着喜神医去下一家。
手术好不容易做完了,喜郎中赶快交待:“疼是正常的,估计还得疼十天。好了以后也要注意多喝水,注意不要老坐着,也不要老蹲着,辛辣刺激的食物也不能多吃,还要注意心情。”
患者是个漂亮又可爱的年轻女孩,身材也挺好,站起来显得腿挺长。想起之前手术的过程和自己的姿势,女孩漂亮的脸上那叫一个羞呀!不仅羞,还疼呀!一听喜神医说还要疼十天,女孩差点哭出来了。
门外等的那位这才见到喜神医,焦急的跟喜神医说了几句。
喜神医一听,心说:“妇科病呀!”
之后,一些深宅大院的孤独妇女也开始轮流邀请喜神医去家里瞧病。
不知多久以后,朝廷颁发旨意,墨汁县令王望旺为政勤勉,颇有政绩,特擢升为临墨州知州,先来汴州面圣。
同时还有给原临墨知州的旨意,意思是:你已经多次告老请辞了,现在准了。
这道旨意就像热油里新加入的冷水,一下子引起激烈的议论。很多人表示担忧,皇帝真的老了,老糊涂了,怎么能这样破格升官。
只有少数知情人明白,也许这次不合规矩的事情会有一个低概率的结果。
……
墨汁县这边,旨意还没到,却有别的动静。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说书先生背了新书,各个相关场所说的都是——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
有人就问了:“这是什么书,怎么名字这么长。”
看热闹的是多数人,前期都在议论名字,后面就渐渐的被故事吸引。只有少数人在看门道,心里猜测:王望旺每次出吸引舆论的事情都是准备大动作,这一次会例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