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国的台州,王望旺和赵欣怡的谈话快要进入尾声了。在同一时刻,西边的秦国,张小颖大力扶持的盟友兼未来的希望赢治,遇到了当上太子已来的最大麻烦。
不知道是谁的残余力量,也许是废太子,也许是赢治的其它兄弟。有人在老皇帝面前告了赢治一状。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又有人状告赢治,再三接力,连起来就成了一记组合拳。
此时的老皇帝又犯病了,同时,老皇帝的猜忌之心,也达到了顶峰。
站在大臣的角度,其实也觉得老皇帝不对。原来的太子废了,自己的其它孩子,除了新太子在身边,其他成年皇子都被圈禁起来或者贬为庶人。
只留下太子,还整天疑心太子,怕太子有提前接班的行为。而太子又那么克制,从来不主动发表言论,竟是比没当太子那会儿还要清闲。
站在太子赢治的角度,也觉得皇帝太过了,自己都做到这一步了,还能怎样。
其它的知情人也基本和大臣们一个态度。
这些人都对。
可是呀,没有人站在老皇帝的角度考虑。
春秋战国那么些年,那么多的诸侯国,为了皇位骨肉相残的事情还少吗。一个个血淋淋的教训在前,老皇帝自己又日渐衰弱,怎么能不担心。偏偏自己的亲信大臣,有的表现的明显,有的藏的深,几乎个个都同情太子,和自己离心离德。老皇帝只好在更换一批心腹,换成没有根基的,甚至是和太子有过节的大臣。这些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老皇帝长寿,平时只能按老皇帝的意志办事。这些人就对太子和其他一些老臣产生了一定制约,平衡了各方的力量。
如此一来,皇帝、太子、大臣之间,出现了恶性循环。
还好,老皇帝也知道,国家还要治理,政府也需要正常运转,所以还是保留了相当数量有经验的老臣,下层直接办事的官员也基本上没动。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老皇帝又病重了,躺在床上,眼见时日无多。太子赢治赶快搜集情报,看看的反对派打出的这记组合拳是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也慌了。
第一拳,密信。
考虑到皇帝随时会驾崩,太子赢治打算提前做一些安排,避免接班时措手不及,引起祸乱。太子赢治宰相梁素写信请教。
此时,宰相梁素在皇宫内,陪在皇帝的身边。
不知道是谁的指使,或许真的是是意外,一名宫女居然把这封写给宰相梁素的信,送到了皇帝本人手中。
第二拳,巫蛊。
这属于宫廷中常见的诬陷方法。密信事件发生第二天,有一个内庭官员报告,说是有侍卫在正常巡查的时候,在御花园的某个犄角旮旯,发现了一个小布娃娃。当时在场好几个人,都看见了。把布娃娃拿起来一看,发现样貌很像皇帝,还有写一行小字。这几个人你推我推你的,最后一起来报告给了内庭的管事太监。等管事太监把东西呈上来了,皇帝一看,还真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第三拳,私通。
布娃娃事件当天,有人举报了,说是好多人都在议论,看见太子和皇帝的妃子有染。
太子府,咋一听说被告发私通,可把太子赢治吓坏了。在听汇报情况的人接着说,举报的是太子和一位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有染,并不是张小颖。太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四拳,翻案。
这一拳就很好的配合了之前三拳,显得非常耐人寻味。因为当时,废太子还在皇宫内某个深处幽禁,只有皇帝和经办人知道具体位置。这时候,前面三拳打出来了,就有人给废太子翻案,找到皇帝,说以前的都是诬告。还找来了几个当事人,说是良心发现,受不了道德上的煎熬,主动表示自己是目击者,要揭开废太子被冤枉真相。
……
面对突如其来的组合拳,太子赢治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亲自和张小颖见了一面。也许是对未来的恐惧,两个人都说出了一些一直藏在心里的话。
太子赢治先开口:“小颖姐姐,我们秦人跟你们宋国不太一样,有些事没那么看重。”
看张小颖不接话,赢治又说:“你不用骗我了,我知道你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张小颖的眼神带着一丝绝望,本来该说点安慰的话,却无奈的点点头。
见张小颖点头,赢治的眼神反而更加坚定。看着对方说:“我不难过,也不怪上天。借用一句蹴鞠国家队老说的话——我尽力了!”
赢治停了一下,看表情好像做出了某种决定似的,再次看着张小颖说:“跟你接触这么久,我发现你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其实看见你第一眼我就觉得很舒服,你可能不信,我小时候怕女人,看到宫女就会莫名的害怕。如果这次失败了,被废黜了,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你。小颖姐姐,我真的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听到这些话,张小颖深深压在心底的感情被勾起。在想想此刻的处境,确实也是没必要顾及太多。另一方,张小颖也确实需要争取好好活着。这些日子,赢治对张小颖的言听计从,以及共同努力建立的感情,还有太子的身份,已经让张小颖反过来对赢治有了依赖感和安全感。既然和赢治已经到了这一步,还不如别克制自己,干脆再进一步。免得以后赢治当了皇帝,坐拥三宫六院,逐渐忘了自己。王望旺死了那么多年了,就算守孝,也早就过了期限。
张小颖并没有一下子清清楚楚的想这么多,有些是在潜意识里作用。
情绪有了转变,在看向赢治的眼睛,张小颖自己居然也有了感觉。
张小颖轻轻的说:“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赢治也是有后妃的男人,见张小颖没有拒绝,又看到对方眼神的变化,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一向给人软弱感觉的太子赢治突然猛地一把抱住张小颖,紧接着吻了上去。
张小颖被抱住的那一刻,大脑就处于轻微的眩晕,感受着对方有力的臂膀,闻到了对方身上的男子气息。一下子,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反应。身体上本来就难以抑制,对方又吻了上来。
张小颖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腾空而起,然后落在了床上。
奇怪的事,被放上床的那一刻,张小颖又恢复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