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回到东厂,不,确切的说是回到了魏府的花园,因为那真的有一个花园,花园旁是‘虎’、‘彪’、和‘孙子们’为他建造华丽的魏府。
虽然他魏忠贤现在还只是一个代理的东厂厂公,但他的成为东缉事厂主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而九千岁则是因为一个女人……。
回到魏府,一直回到自己的寝宅,一路上有无数人进进出出,有无数人跪拜行礼。但魏忠贤始终一句话也没有回应过任何人。
来到门前,就在刚要推开门的那一刻,一个身影突然凭空出现,一身白衣,竟然一个拥有倾城之容的女子。
“义父!”女子双手抱拳,单膝下跪。
魏忠贤没有回过头去:“夫人她近况怎么样了啊……。”拖着特有长长的声音。
魏忠贤世间传说有许多的义子、玄孙,但是能真正能得到他关心的人,这个白衣女子是仅仅的几个人之一。白衣女子:“义父,是好消息,您快去看义母吧!”
“嫣儿,今日为父高兴的紧啊,又是好事啊,哈哈哈……。”魏忠贤丝毫不加掩饰。
“嫣儿,恭喜义父!您快去看看义母吧!”白衣女子面带微笑。
“好好好,今日为父高兴,你也早些回到义母那里去吧!”魏忠贤转过身,走到白衣女子身边,做了一个双手拖起的动作,但魏忠贤并不有接触到她的身体。是刻意没有接触,而并不是白衣女子有意躲避。
白衣女子应允一声,转身从大门离开。并是不她不会飞檐走壁,而是在魏忠贤的府中有许多暗哨,一旦有人鬼鬼祟祟或是突然‘拜访’一律格杀勿论,血溅当场。
魏忠贤目送着女子离开,但他没有去推开上房(古代习惯指睡觉的地方)的门,反而原路返回,朝着东缉事厂(以后简称东厂)的正堂的方向走去。
魏忠贤的上房内传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一个一身黑衣,带着狰狞青铜面具的瘦高人紧紧攥了攥手中的淬毒匕首……。
可能是因为喜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原本要直接去看看夫人的魏忠贤,竟然忘了让人在自己府中准备轿子。走到花园才意识到:“去!备轿,交泰殿。”
魏忠贤口中的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启皇帝朱由校的乳母,客氏客印月。
说到客印月有两个人就不得不提,一个是大名鼎鼎的魏忠贤,另一个就是当今天启皇帝朱由校了。
这里所提到的是为数不多,不太被人所认知、所接受的野史,并不是像明史稿那么庄严,隆重,为胜利者所修饰的历史。
魏忠贤之所以称客印月为夫人是因为,皇宫特有的一项福利,解决宦官与宫女老无所依的政策。‘对食’,对就是‘对食’顾名知义,两人对着吃饭。
之所以说是宦官而不是太监,是因为,在这世间可以被称之为太监的人要比古时的状元都要少。
‘御马监、司礼监、内官监,尚膳监、神宫监、司设监、直殿监、尚衣间、尚宝监、印绶监、御用监、都知监。’他们被称为十二监。
但只有他们的长官才能被称之为太监,而其余的之是宦官。其中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与掌印太监,与御马监,才是真正的‘王者’。
在这之中还有一个特例就是,东缉事厂的掌印太监。也是权力滔天,但自古到今为有魏忠贤将它发挥到了极致。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掌印太监,不过那就是之后的事了,而现在只是那个巅峰的起点。
魏忠贤走进门后没有让宫女惊动客氏,远远的看到刚刚生产客印月倒是十分心疼不易。客氏怀里抱着一个女婴,魏忠贤到来的气息似乎是被这个小家伙给察觉到了。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刺激着个害怕新生命的地方。
魏忠贤:“这个孩子是……?”
客印月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摇了摇头。轻声细语的:“给她起个名字吧!”
今年四十多岁的魏忠贤竟然一时愣住了。一步步轻踏地面,没有一点声音。伸手接过女婴,眼边竟啜这泪花。“叫她月华吧!”
回去路上
魏忠贤在回东厂的路上,一直沉思着。追思这一个七岁大的小女孩,‘爹爹,月华永远相爹爹。’,‘不信你去问阿娘啊!’……。没有人知道,这个未来统治东厂的人,未来权倾朝野的人在轿子里独自垂泪。
“谁?”突然间轿子一晃,锵、锵、锵几个快速抽刀的声音,同时伴随着轿子周围杂乱的脚步声。外面的人已全副武装起来保护厂公。里面的魏忠贤头的撞到了轿子的木框之上,突然发生的事打断了他隐藏在心中多年温情的深思,伸手撩开轿子的窗帘。
魏忠贤探出头去身子半露:“什么人啊?!”
一个收好刀的锦衣卫,快捣了几小步,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来到轿子前:“回禀厂公,是一名女子!”
“问!”魏忠贤拖着长声唱到,如果是往日魏忠贤并不会过问。
过了一会,刚刚回禀的锦衣卫又跑了回来:“大人,她说她来找她相公的,她相公姓杨。”
“来我们东厂找人?算了,调查一下,她相公‘无伤大雅’的话就放了吧!”挥了挥手,又回到轿子里。
那名突然拦轿的女子哭着大喊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举起下拜磕头。
轿子缓慢的经过那名女子,魏忠贤撩开侧窗帘,向外撇的一眼。
看着那名女子的感觉十分舒服又十分熟悉。魏大人可能觉得是因为今日心情大好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
魏大人没有想到的是,不久之后他还会再见到她,不过再见到的时候,她的状态有些不同了。
东厂之所以神秘,并不仅仅是因为进去的人多,出来的人少。还因为有着王振和刘瑾这些人所留的密室。
把守密室的暗哨只认厂公的令牌,无论是何人如果没有令牌的话只要他们这些暗哨可以战胜的人,皆是有死无生。
来到地下的一处密室的门口,在黑暗中魏忠贤将一块铁牌放在了一个十分隐瞒的石台上,伴随着几声机括的声响,几乎看不出异样的墙壁突然缓缓移动,不多时出现了一个半开石门与一条小路。
几乎没人知道这个地方,就更不要说知道里面有什么了。魏忠贤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因为这里面除了他并不会有别人。
石室很大,但在石室中间有一个石坛。石坛中间插着一把拐杖,拐杖上面绑满了粗大沉重的铁链。
而这把拐杖其实藏有机关,里面是一把剑,一把当年刘瑾成为武林盟主时得到的剑——杖剑。
魏忠贤的目光被这把剑所吸引着,他渴望得到这把剑,这把可以调动江湖中神秘力量的剑。
一个黑影一直隐匿在魏忠贤身后,这个黑影瞒过了魏忠贤,瞒过了世间没有几人可以活着见过的守门人。
突然魏忠贤身后黑影的黑影腾空而起,跳上石坛,双手紧紧的握住杖剑。“喝!”突然一用力。
空气仿佛静止,趁着铁链没有反应过来,剑就突然就被拔走了。哗啦,哗啦的铁链落地声,震动着这个石室。
石坛上的黑影,双手抚摸着这把拐杖,一身黑衣、黑色斗篷略微瘦小的身体和狰狞的青铜面具。
噌~~!一声来自于杖剑的长鸣回荡在石室之中。魏忠贤完全被眼前的是给镇住了,没有做任何反应。黑衣人撇了一眼,下面毫无反应的魏大人,突然飞身一跃。
黑衣人:“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