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让我当太监!”李进忠大叫了一声。
李进忠险些暴怒,恨不得冲上去打死这个和尚。要不是因为那和尚还没有把书交给他,那么一会儿李进忠就可能打到,让这个和尚进宫为宦了。
李进忠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个和尚。
两个大男人红着个脸,不,是一个出家人和一个泼皮红着脸讨论着,原本他们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去研究的话题。
“呃!咳咳!”大和尚干咳了两声。“进忠啊,不是让你进宫真当去太监,就算你现在进宫了,这书也不会马上交给你的。”
李进忠听了和尚的这番话更是云里雾里了。“高僧,高僧啊你就别和我打哑谜了,你就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大和尚顿了一下:“进忠啊,你可知今天为何会遇到我吗?”
李进忠摇了摇头,不过现在他的表情倒是自然多了。
大和尚:“反正我最大的秘密都和你说了,这就不瞒着你了。”
大和尚:“其实我是主修堪舆之术的,同时我在偶然间得到了这本书。我也想像师祖神相那样,助人位及人王,成就不世之功!”
李进忠似乎开窍了:“那也就是说我有当皇帝的命?高僧你能否告诉我几时可以荣华富贵,我不想做皇帝,我有妻女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和尚:“不不不,你要与家人分开那也只是暂时的分开一段时间,不会太旧久的。我会帮助你照顾她们,刚何况你不想让她们母女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吗?你还要过这种任人欺负的日子吗?”
李进忠颤抖着,因为在个和尚所说的话的确刺痛了他。没错没有人愿意成为无赖,当然李进忠也不想,他自己也知道在没有奇遇的情况下,是到死他也不可能发迹的。
所以李进忠一直幻想着,能通过赌博来给他带来大量的财富。要说在这世上真的没有人相信他,有一天可以拥有荣获富贵吗?
有一个人,不,是两个人。
“月华,你相信爹爹会做大官吗?”李进忠问到。
一个稚嫩的声音清脆的回答到:“相信!”
魏进忠一脸慈爱的抱起了魏月华,魏月华坐在他父亲结实的左臂上。月华的父亲用大手抚摸着这个乖巧女儿的头。
魏进忠一脸笑容:“月华啊,这世上应该就只有你相信爹爹喽,哈哈哈。”
月华:“不对,阿娘也相信爹爹的,不信你问阿娘。”
魏进忠看向一旁在织布机上忙碌的冯氏。苦笑了一下。
但这时冯氏好像注意到了一些什么:“对,对,阿娘也相信你爹爹的所说话……。”
七岁的魏月华是他为数不多的软肋之一,但是魏进忠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会……。
李进忠:“好,我进宫,不过我一旦离开,她们母女两个怎么办?”
大和尚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又从怀中掏了掏,这次是黄灿灿的十锭金子。和尚没有犹豫直接把它们递给了李进忠。
李进忠看了看金子,又看了看和尚,又看了看金子,可就是怎么也不拿起这十锭金子。之所以他不拿金子,不是他不想拿而是出于他多年的生存本能。因为一旦他拿了金子那他就必须得入宫,他虽然只是一个别人眼中的无赖,但事实上他可以统治周围的无赖除了他有一身武艺外,还因为他的讲义气。
最后李进忠不止拿了金子,和尚还给了他三件宝贝,三件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真宝贝。
大和尚最后还答应他,照顾他的妻女。并且在他位极人臣之时,便会再次来到他身边,将这残本的人皇术赠与他……。
在顺天府的东安门旁,有一个不大但十分威严的铁门。没有人愿意进到这里甚至是从这门前经过。
但就在这里面,这里面有一个大节堂,里面跪满了人,没有一个人敢出一点声音。就在这个节堂的最高处有一把大椅子,一把铺着两色虎皮的椅子,椅子上面则侧躺着一个人。手拄着脑袋,发出轻轻的鼾声,大堂内的龙涎香与其他香料共同交织的烟雾在下面跪着的人与人之间缓慢游走着。
椅子上的人有了一点点动静,所有人赶紧低下头,生怕上面的人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们自己。
“咳!”一个大约五十岁的苍白的人坐了起来。身上的金蟒袍在烟雾更加耀眼。
“都起来吧……。”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下面的几十人,整齐划一的哗的一声同时站了起来。
“是,九千岁!”
“嗯?”缓慢而细长的声音。
“是厂公!”
“哈哈哈,好!你们在这里侯着许久了吧。”脸上略带有一丝得意。
刑千户(官名)上前一步,伸手拿过理刑百户(官名)双手奉上一本奏章。递到椅子前。
魏忠贤拿过这本奏章,用手掂了掂。翻开一半正要打开看一看,阴翳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又把奏章合上了。“备轿,去见皇上。”
不多时,魏忠贤来到了乾清宫的门口,门口的太监看见是魏公公到,飞奔着跑去回禀。
不多时魏忠贤来到坤宁宫的内院,一个好像二十出头的小木匠正在做一个与紫禁城比例,完全相同的一个木质缩小版的紫禁城。
魏忠贤见到这个木质的紫禁城先是一惊,但随后下跪:“东缉事厂代掌印太监魏忠贤前来(叩)见(圣)驾,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话音刚落,一恭到地。
二十左右岁的木匠明熹宗朱由校的眼神,并没有离开过他那心爱的小紫禁城。“起来吧!什么事,说吧。”(实际上只有十几岁)
魏忠贤不慌不忙的打开了奏本,上面写着的事‘阉人魏忠贤上欺天子,下乱朝纲。今……。’
魏忠贤突然冷汗骤降,不过他可不是一个凡人啊!
魏忠贤缓缓的说到:“皇上奏章上写,近日天顺府内有人见到祥瑞之兽,是我朝皇恩浩荡,万民之福啊……。”
朱由校他并没有太过在意魏忠贤口中的‘奏章’,但是嘴角微微的一抽,然后抑扬顿挫的说到:“吾具悉矣,汝好自为之!”说完后便挥了挥手,示意魏忠贤退下。
而魏忠贤在回东厂的路上,一直反复琢磨着皇上的那一句‘汝好自为之’。
“看来皇上以后应该是把朝政交给我了,看来我魏忠贤终于位极人臣了,虽然我现在再仅仅只是一个代东缉事厂的厂公。不过现在我应该去找那和尚了吧!”魏忠贤一只手拖着下巴,面露喜色。
坤宁宫
刷,刷,两道声响,两个面带狰狞青铜面具,一身着全黑夜行衣、黑斗篷的两个人落在了朱由校身后,单膝跪地。
噗!雕刻木头的小刀一下子割伤了皇上的手,一旁的太监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跪在地上。一脸惊慌的大喊:“快传太医!”
朱由校没有阻止太监,而是看着被割破的食指。他把食指朝下,快速划过小紫禁城上空。血滴落这一旁小木质京城的一处。“我要那里!”
“是!”两个黑人腾空而起,转眼消失了。
看到那两人消失了,而朱由校自言自语到:“魏厂公啊,你现在太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