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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黑金与白银

天启之年术士 勿生花 6581 2024-07-11 11:05

  张鲸大人缓慢的走到擂台的正中央,与此同时一块红色木板出现在了他身后。原本有着二十二个名字的木板,现在有着十一个名字之上被毛笔画了一道。

  毫无疑问的是剩下的那十一个名字们都是晋级之人,而张鲸大人则开始宣布那十一个人的比武次序了。

  武林大会第二轮的比试,而且是必须赤手空拳的比试。张鲸大人略带有一丝玩味,看了一眼进入第二轮的名单,高声宣布。

  第二轮的第一次,是黑骑士安德鲁对战暹罗人文泰。

  第二场,是少林的无嗔大师对战桃花阁的黄樱。

  第三场,是扶桑浪人鬼冢雷对战琉球的女忍者服部美子。

  第四场,是鞑靼的耶律猛对战扶桑的力士山下和也。

  第五场,是武当派掌门座下五弟子张梓正对战不战而胜的建州萨满和文攸。

  而李承义则是直接晋级武林大会的第三轮,因为这是历代武林盟主的特权。

  张鲸大人在擂台之上宣布着比武的规则。而李进忠更是好奇自己的大哥李承义与丐帮陈狗子的比武是怎么一回事。

  李进忠终于等到了李承义的回来,还没等李承义坐下,李进忠就打开了他的话匣子。“大哥,大哥刚刚你与那陈狗子在干什么啊?为何那陈狗子突然就认输了呢!我没看见你动手,只是之前与陈狗子说了几句话,他就认输了,是什么法术吗?大哥你教教我吧!”

  李承义一直笑着回到了自己坐的地方,他没有告诉李进忠自己到底是怎么赢的。而与此同时,陈荀雨也回到了他自己的地方,然而他对着大长老说到:“大长老,我输了,我下不了手!”

  而大长老却是笑了:“看来老帮主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永远都成不了武林盟主,但你却是我们丐帮的帮主,我等愿意终生追随于你。”

  陈荀雨摇了摇头,但他却开心的笑了。他输了,输了在了重情重义之上,因为他永远无法对自己的朋友、亲人、以及自己的恩人出手但是,只也就意味着他永远不可能成为武林盟主了。

  而刚刚李承义没有动,他真的一点也没有动,甚至是作出防御。而是陈荀雨他自己收了手,他的那一击,李承义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杀气与威胁,所以李承义就……。

  张鲸大人走下了擂台,而与那时相同的是,暹罗人文泰又开始了他的‘舞蹈’。不过已经走上擂台的安德鲁并没有去催促文泰,而是静静地看着他完成了整个仪式。

  武林大会第二轮的规则是不允许适用任何兵器。但却并没有说,不允许穿盔甲,一身亮银色的中世纪骑士的盔甲就套在了,安德鲁的身上。而张鲸大人刚刚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在武林之上从来没有流通过铠甲。而那些外人却不同,他们原本就是贵族或是皇帝的骑士,身穿这铠甲本就是习以为常的事。

  而安德鲁的亮银色盔甲,在中原人士看来,是十分稀奇的。因为中原并没有,圣战、皇家骑士、与圣骑士。安德鲁早年间游历各国,曾经一度成为了皇家圣骑士,而他却最终回到了自己的王国,普鲁士公国。他一点一滴的学习了黑火药的使用方法,渐渐的在这方面崭露头角,最终成为了少有的黑骑士。

  文泰呆呆地看着前方,因为他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一身亮银色的盔甲。不过,从它的光泽与形状来看,那件盔甲一定有着不俗的防御能力。

  文泰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摆出了他一惯的泰拳姿势。不过他并没有进攻,只是呆呆的看着对方。文泰知道安德鲁不是傻子。的确,安德鲁他不并不是傻子,因为在不使用兵器的情况下,身穿铠甲反而会成为一种累赘。不过安德鲁有着他自己的秘密武器,因为他可是黑骑士!

  哐!哐!哐!安德鲁身穿厚重的亮银色铠甲,一身的金属不断的发生碰撞,脚下的铁靴子,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朝着文泰缓慢跑了过去。文泰心中暗叹:“太慢了!就算是正常人应该也不会被他给击中吧!不过听上去他的那身铠甲当真是重的狠啊!”

  暹罗也是有铠甲的,不过他们的铠甲都是大明的铁骑铠甲与扶桑的武士铠甲,是因为气候与温度的缘故。暹罗根本没有必要,去生产重铠甲。因为他们的步兵身穿布甲与藤甲,而骑兵骑的却是大象。大明与扶桑的铠甲也是商人们进贡给他们的王的。

  安德鲁虽然是十分的缓慢,但他依旧跑到了文泰的面前。文泰仅仅一眼就可以看出对手的动向。“左脚前跨一步,右侧重拳挥击!后退一步半躲避,然后反关节擒拿!”

  文泰之所以要反关节攻击,不是毫无根据的。而是因为,在暹罗文泰对商人们进贡的那两种铠甲有这十分透彻的了解。铠甲都注重于保护头部、颈部、身体的躯干、以及腿部。不过开铠甲是用于战争而被制造的。所以,在尽到最大的保护的同时,也不会过于影响穿着者的灵活度。因此,攻击对方的关节就成为文泰,有效且唯一的,攻击方式。

  如果一旦使用肘击与膝撞,不仅不会给对手造成致命的伤害,同时,自己还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

  嘡!安德鲁的左脚如果文泰预料到的那样,向前跨出了一步。同时,文泰也双腿弯曲,发力,向后跳跃。但此时的在头盔之内安德鲁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安德鲁挥击的右拳如期而至。不过安德鲁却瞬间收回了手臂,肘部朝前,露出了他盔甲肘部上的铁棱角。但是,在足足有一步的距离下安德鲁是不可能攻击的文泰的,除非……。

  嘭!突然间,安德鲁的脚下发生了爆炸。安德鲁脚下四周的地面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凹陷,而凹陷的边缘石头已经发生了断裂并伴有石屑飞起。而还在向后跳跃,尚未落地文泰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安德鲁没有改变动作,但他此时却不在地面上,而是飞到了空中飞到了文泰的身前。“来不及了!”

  突然间出现在文泰身前的安德鲁打破了文泰刚刚的计划。安德鲁肘部铁棱角刺进了文泰的腹部,不过刺的不深。但无论是多小的伤害在比武之中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文泰在安德鲁刺中他的一瞬间也展开了反击。原本回弓弯曲的腿一瞬间蹬了出去,蹬在了安德鲁铠甲的胸前。文泰心中暗叫一声:“好重!”但还是阻止了,安德鲁盔甲上的铁棱角的继续深入。

  哐当!安德鲁一身重甲重重的落回了擂台。而文泰也用手捂着腹部的伤口阻止血继续的流下来。为何安德鲁能穿着那么重的盔甲跳的起来,并且是一瞬间飞了起来的原因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观武台上的人群爆发了,爆发出了极大的不满。

  “那么厚的铁甲,不要说刀剑了哪怕是火铳也不太可能对他造成伤害!”一个观武台的大侠喊道。“就是啊,这场本就不许使用兵器,可他那个铁王八,本身就带刺。就算是没有刺,谁又能去用肉拳头去打他那个铁王八啊!”观武台上的不满一次大过一次,眼看就要压不住了人们纷纷想要冲上擂台去,打死那个不守‘规矩’的安德鲁。

  而此时,文泰揉了揉腹部的伤口,用自己的沾满血的手掌,在额头之上抹了一下。又伸出那只手朝向观武台,举高、握拳、又收了回来。突然观武台上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因为他们明白了,文泰的意思。

  不过刚刚文泰确实吃了一惊。安德鲁身穿那么重的盔甲,为什么可以突然跳到那么高,而且还那么的迅速。不过,文泰很快发现了事情的关键,安德鲁的脚印。在刚刚安德鲁跳起的位置上,只有一个凹下去的脚印,而迈出另一脚的位置居然没有丝毫的痕迹。

  而有痕迹的是,安德鲁一直没有抬起的右脚。文泰他突然发现刚刚安德鲁的那一击,他原本是可以躲过去的。之所以,文泰并没有把受伤归结于安德鲁,是因为之前的比武给他造成了错觉。造成了,中原这些比武者也不过而已的错觉。

  其实人们忘记了,身穿重甲有一个很明显的弊端。那就是速度,只不过是刚刚安德鲁的攻击,让人们忘记了这一点。但如果是,安德鲁上来就被文泰给击败了,那人们也只会嘲笑安德鲁是个傻子而已。

  文泰再也不轻视眼前这个敌人了,而是从新调整了心态与姿势。文泰心中明白,如果他想主动攻击的话,那么他可以使用的招数,仅仅是,蹬、踹、推、摔、与反关节(就是擒拿术)了。

  不过这一次,文泰并没有再给安德鲁出手的机会。因为他选择了率先出手,而文泰突进的步伐也十分的特别是一种类似于蛇形的跳跃式的突进。而戴着头盔的安德鲁他的视线根本就无法捕捉到文泰的身影。当安德鲁再次发现文泰时,文泰已经出现在他身体的一侧,文泰并没有马上发起进攻,而是等着安德鲁转过身来。

  安德鲁发现了文泰的意图,是腹部。如果一旦腹部受到的攻击的话,他的手脚将无法及时的做出防御。如果这种情况一旦发生那他将会出于十分被动的状态。但往往就在这一瞬间,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失手、得手、胜负、与生死。

  而文泰并没有马上发动进攻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不知道安德鲁是否还可以像刚刚那样突然间加速。沉重的盔甲一瞬间,可能给他带来无法修复的伤害。不过,文泰还是低估了安德鲁,安德鲁一瞬间就朝着文泰转过身来,而文泰当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快速伸直微抬的那条腿。一记直踹,踹在了安德鲁的腹甲之上,不过,事情并没有向着文泰所预期的那样发展。

  嘭!又是一声爆炸声。强大的冲力,使文泰退了半步。安德鲁虽身穿重甲,但他的左腿却如钢刀一般一闪即过。霎时间‘钢刀’击中了文泰始终竖至于胸前的双臂。后跳、卸力、半蹲、躲避,文泰一瞬间就做出来这些动作,可是安德鲁并没有乘胜追击。

  “左脚攻击,也有凹陷!”文泰一眼就做出了判断。安德鲁的盔甲中藏有什么,但那个东西似乎只能用一只。不过,就不知安德鲁在身体的其他地方是否也有诡异。

  文泰一直成泰拳标准动作双臂颤抖了,不是害怕也不是武者震,而是骨折。刚刚安德鲁的短距离爆发一击,虽然文泰已经卸掉了绝大多数的力量,但在刚刚安德鲁左腿的钢刀一般踢击与文泰的双臂接触的一刹那,文泰的双臂骨折了,不过骨折的程度并不高。细微的骨裂向文泰的大脑一次次的发出信号,文泰的双臂不可能在承受这样的一次攻击了。

  但怪异的一幕发生了,安德鲁席地而坐,竟然开始脱去盔甲。但安德鲁并没有全部的脱掉仅仅是保留了,护臂与铁护手。

  “太不要脸了!那一对铁家伙儿不就兵器吗!”观武台上又开始了对安德鲁的谩骂。“就是啊,他拿我们中原的武林人士当傻子吧!”

  安德鲁脱下盔甲的那一刹那,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了擂台之上,别人闻不到,但文泰却闻得真真切切的。“是火药!不过为什么没有炸伤或是烧伤他呢?他脱掉了全身的盔甲却留下了臂甲,一定是……,安德鲁你输定了,你输在了太小看我们暹罗人!”

  安德鲁再次站了起来,他看着文泰的腹部的伤口与文泰已经充血的双臂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但是安德鲁却做出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又将刚刚脱下的盔甲给穿上了!

  当时,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连请安德鲁来的哈布斯堡王朝的探险家都愣住了。而此时在场的都有人心中都升起一句话。“真的太不要脸了!”

  这时,哈布斯堡王朝的探险家们有了很大的反应。“我们哈布斯堡王朝怎么说也是大海之上的霸主,太丢人了,要不我们让安德鲁那家伙儿退出吧!”而另一个探险家紧紧的抿着嘴唇,陷入了沉思。“不行,已经这样了,安德鲁现在退出难道就不丢脸了吗!”

  哈布斯堡的众人都赞同点了点头,而只有一个人摇了摇头。“你是?”,“哦,我是旁边的天竺人!”

  大家都愣了一下:“天竺人(印度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朝着那个人叫到。(印度人摇头表示同意)

  刚刚提出让安德鲁退出的探险家突然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不对,还有更让我们丢人的!那就是……。”

  刚刚又穿上盔甲的安德鲁朝文泰抬起了一只手,伸出了四根手指来回的勾了勾,挑衅。示意文泰过来打他,而他不动。而文泰笑了,咧开嘴露出牙齿的傻笑着,而文泰此时的心中却……。“安德鲁,黑骑士安德鲁,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们从来不穿铠甲是什么我们自己做不出来吗?你竟然还敢嘲弄于我,竟然使用火药!你死定了张着金毛的蓝眼猴子!”

  文泰的双臂骨裂、腹部被刺伤但是安德鲁此时也没有好哪里去。安德鲁的双腿的腿骨已经有多处的骨裂,双脚也已经被一瞬间的高温给烫伤了。这也难怪,剧烈的爆炸连地面都回凹陷,虽然有着盔甲替安德鲁承受了不小的冲击,但是安德鲁毕竟是也是人生肉长得。

  文泰站在原地解开了他原本紧紧的缠绕在双手上的布,而是一端紧贴着手臂,一端咬在口中。一圈又一圈,文泰不紧不慢的将白色的布条缠在刚刚收到剧烈撞击的双臂之上。而文泰似乎是已经胜利了一般根本就不去理会站在对面的安德鲁,又重复了这个动作,将布条缠绕在了另一只受伤的手臂之上。

  文泰这样做是因为他的手臂真的很痛,已经超过了被刺伤的腹部了。因为文泰一方面不想在一会的战斗中增加骨头的裂痕,而另一方面文泰要开始报复这个愚弄他的安德鲁了。

  安德鲁一动不动的看着文泰,头盔下面的脸已经因为疼痛而扭曲了,不过安德鲁心甘情愿,因为只要可以唬住文泰并赢了他。那之后安德鲁他自己有信心用他的火铳一路赢到最后。

  而安德鲁今天的一幕幕并不是因为安德鲁他原本的意图,而是因为文泰。安德鲁就是那个让椒图大人误杀了张鲸与扶桑藤虎交谈时,张鲸大人身后锦衣卫的色目人。而安德鲁也恰巧看到了文泰抢夺无极门的令牌,一击破敌。安德鲁从那时起就十分关注文泰了,因为他意识到了自认为无敌的枪法,是打不文泰的。因为……。

  武林大会前夜

  “安德鲁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展示你的火铳的还有我们的大炮,不过他们中原人把它叫做叫做佛朗机火炮!”一个喝的有一点酩酊的探险商人说到。

  安德鲁:“我的火铳,是我们普鲁士公国最厉害的东西,它经过改良是现在最短的火铳,我们叫它膛线枪,它一定会成为以后最强大的武器!”

  醉汉一只手拿着安德鲁的短火铳,一只手拿着一个酒坛,绕在安德鲁走了一圈。“好好好,安德鲁既然你那么有自信,那你就去参加武林大会吧!没关系的,我听说只要是可以抢到一个什么令牌就可以去参加了,不过……。”

  安德鲁:“好,我去去就回,不过我有一些事情要先办!”安德鲁一边说着一边收起桌子上的短火铳。

  嘭!安德鲁突然间朝着,窗外开了一枪。铛~,铁珠子擦过青铜的面具,在黑夜中镚现出火花。

  “好快!!”树上的椒图与屋中的安德鲁的同时说出了这两个字。

  而安德鲁并没有打算放过,那个偷听的人,一个身穿黑衣戴着青铜面具偷听的人。安德鲁用手一支窗台,从窗子翻了出去,同时另一只手中攥着一把已经点燃引线的短火铳。

  在黑夜中原本根本就追不上黑衣人椒图,但现在这里是在乐城之中因为四周都是峭壁,如果攀爬的话那就无异于是在自杀。

  “前六十尺吗?太快了!不过你遇到了我。”安德鲁自言自语到。

  安德鲁手中的枪指向前方,同时又从腰间摸出一把短火铳。嗵!一束火线蹿了出去,而安德鲁原地回身转体一周,手中另一只短火铳的引线刚好擦到蹿出去的火线而被点燃同时没有被擦断。

  一瞬间火线追上了在空中跳跃的椒图,不过火线并没有击中椒图而是在椒图的前方爆炸。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一闪就灭了。不过这一瞬间就足够了,嗵!又是一声枪响而安德鲁使用的是在那个时代最先进的封闭式膛线枪。大大的铁子不同于铁珠子,一旦被击中,神仙也难救啊!

  嗖!飞快到来的铁子一瞬间来到了椒图的身边,而在刚刚他前面的火线爆炸时他早就在在空中不可思议的将身体转了过来,所以那一瞬间的亮光,并没有导致椒图的暂时的视盲。但他却要正面面对已经飞来的铁子了。

  空中的椒图伸出一只手挡在胸前而另一手一挥,铛!铁子被从正中间斩为了两部分。一块向上飞去但总会落地,而另一块朝下潜行却击中了一个刚刚出来的锦衣卫。

  “技不如人!”胸口之上出现了一个小血洞,而那名锦衣卫站立着含恨而死。

  椒图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房间是谁的,一发力。“走!”朝着在尚未关严的门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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