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有情人终成眷属【寄奴提亲闻兵事,首次上阵灭贼寇】
诗曰:
昔有钩弋掩面帷,不露病容帝惋归。
问天何时东风来,吹开百花柳枝垂。
上回书说道,刘寄奴在山林之中射伤一条巨大的长虫之后,突然得了许多的猎物,卖得了钱财,就向青儿家里去提亲。按照时间来算,今日正是与青儿约定三日的期限。
当日,刘寄奴穿着一身素布直裰,方头麻布鞋,腰系灰色的布条;而后又到城里,买了些瓜果点心,提着一只鸡与一个猪头,便朝青儿家奔来。
拐弯抹角,抹角拐弯。刘寄奴来到青儿家巷口处,却见青儿一脸焦急地正在巷口的大柳树下来回地踱步。见刘寄奴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过来,快速地迎了过去。刘寄奴则是一脸笑呵呵地看着青儿说道
“等着急了吧!我这.....”
话还未落音,青儿便拉着刘寄奴腰间的腰带,头也不回地来到巷口里一处人家屋后的墙根处,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爹在家!”
“他老人家当然得在家!我这不......”
青儿再次打断刘寄奴的讲话,说道
“不是,太守手下的都尉和郡主簿都在我家。正和我爹讨论事情呢!”
“那我等着呗!这有啥呀?”
刘寄奴回答道。青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刘寄奴道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刚刚听我爹他们说什么城东七十里的松花岗,有三百多人的反贼要都尉带兵前去进剿,我爹作为太守幕僚主管一切人员调动事宜,此事非同小可。”
刘寄奴一脸疑惑问道
“然后呢?”
“你是不是真的傻呀!也就是说你现在去跟我爹提亲,完全就是火上浇油,我爹为这个事情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青儿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说咋办?”
刘寄奴也是一脸无奈地问道
青儿噘着嘴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道
“这样,你过几日再来。等我爹把这件事做完之后你再来。”
刘寄奴点点头,说道
“那也只能这样。不过我这东西又提回去,这也.......”
青儿一脸嗔怪地看着刘寄奴说道
“怎么了?就只提一次亲,不成就不要我了是吗?”
“那怎么能?不是我......”
正踌躇间。刘寄奴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
“这...你等会...你爹没说他要去剿的反贼是什么人?”
“反贼就是反贼,还能是什么人?造反的人!”
青儿回答道
“不对!”
刘寄奴一脸严肃地回答道,紧接着又说道
“我在城外买了这么久的鞋,也没听到官道上的人说附近有反贼啊?倒是传这五斗米道,传得厉害!”
青儿紧皱眉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刘寄奴
“你的意思是说....?”
刘寄奴突然脸色缓和,说道
“这样。这些东西,我懒得提走。放你家去,顺便我跟你一起回,你带我去你爹商议事情的隔壁,我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兴许跟我遇到的事情一样。”
青儿更加疑惑地问道
“什么事儿啊?”
“就别问了,赶紧的吧!要不然你爹他们都商议完了!”
刘寄奴说道
“行!跟我来!给我提吧!”
青儿一边说道,一边带着刘寄奴向家走去。刘寄奴将东西举了几下说道
“别呀,我能提,你别动手了,挺重的。”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朝青儿家走去。
片刻,青儿带着刘寄奴便来到了院子一侧的小门,打开门,二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将东西都放在厨房,青儿便带着刘寄奴来到其父臧俊议事的正堂隔壁。刘寄奴坐下屏住呼吸听隔壁的谈话。
书要简言。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刘寄奴便起身跟青儿告别,青儿不明就里,但也不敢留刘寄奴久留,便让刘寄奴告辞而去。按照原路返回的刘寄奴,来到巷口,便拔腿朝家跑去。
回得家来,萧氏都来不及问一句话。刘寄奴便火速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自己平时打猎的衣服,背上满满的一壶箭,带上弓和一柄刀便冲向城里。仍由萧氏的喊声在身后回响。
不多时,刘寄奴便来到了青儿家门口。刘寄奴整理了一下衣冠,做了一下心里准备,便站在门口大喊道
“草民彭城人士刘寄奴拜见丹阳郡功曹臧俊大人!”
最先走出来的是青儿,听闻声音,青儿从门廊下一侧走出来,看见门口的刘寄奴大惊失色,慌忙跑到门边打开门,问道
“你疯了吗?这是要干嘛呀?”
刘寄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院子里正堂的门口,丝毫不看青儿。面对刘寄奴此举,青儿正当不知所措之际,突然听闻身后想起父亲臧俊的声音
“何人喧哗?”
青儿扭头看去,父亲正站在屋廊下的地板上,都尉和主簿也都站在臧俊身后看着门口。青儿见状,也不能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便低着头站在一边。等待父亲暴风雨般的责骂。
谁料,刘寄奴大踏步走进院子,单膝跪地,对着臧俊拱手道
“草民刘寄奴,原籍彭城郡,今有重大消息向功曹大人禀报!”
臧俊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会儿刘寄奴,问道
“我女儿年年从家里偷的东西都给你了吧?”
都尉和主簿都一脸疑惑地看着臧俊。再瞧青儿,则是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臧俊,刘寄奴则是一脸尴尬的低着头。
臧俊继续说道
“小子,多余的话,等我办完了正事,再回来说。你今天有什么重大消息要向我禀报?”
刘寄奴稳了稳神,说道
“草民乃山野之人,常年在山里打猎,偶尔也在官道上卖些草鞋以补家用...”
话音未落,都尉打断道
“这算重大消息呀?你想证明你很穷啊!你成功了!”
说完,都尉哈哈大笑起来,主簿也跟着笑了起来,臧俊则是微微笑了一下,随即又严肃地板着脸问道
“你还有什么事吗?”
刘寄奴深呼吸了一口,又将昨日在山里遇到长虫并且将其射伤一事言说了一遍。众人听完,包括青儿在内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刘寄奴。这个事情匪夷所思的程度,不亚于北方的胡人自己捆着手到建康来受死。
但奇怪的是,都尉和主簿以及臧俊都没有嘲笑刘寄奴,因为刘寄奴身上的弓箭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都尉弯腰穿上鞋,走下屋廊,径直来到刘寄奴面前,弯腰将其扶起来,继而围着刘寄奴转了一圈,将其打量得仔仔细细。随后便朝臧俊言语道
“臧功曹,让他跟着我们今晚一起行动。让他当我的传令兵,如若他能射杀一个贼人,我就相信他说的,否则,我一刀砍了他的头。如何?”
还没等到刘寄奴自己表态,青儿连忙拒绝,臧俊却呵斥道
“既然要让人承认自己的英武,那就必须手底下见真章!此事就依都尉而言,勿可再论!”
刘寄奴也安慰青儿道
“青儿,今日就依都尉所言。我刚刚说的话,句句真话,如有半句虚言,任凭都尉处置。”
都尉则在一边斜着眼睛看着刘寄奴,青儿见刘寄奴如此说,父亲臧俊黑着脸看着自己,便又不敢再多言,只能是负气离开院子,去往厨下生闷气罢了。
书至此处,倒是如何事情令刘寄奴如此?且听慢慢道来。书中暗表,这刘寄奴在隔壁听闻臧俊与都尉、主簿议事,议事主题便是这五斗米道,当年汉末张氏三兄弟打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太平道口号,意图推翻汉室,后叛徒唐周投汉致使事泄,为防止太平道遭灭顶之灾,便提前举事,其后才逐渐演变为汉末三国的纷争乱世。
如今孙恩的叔父孙泰信奉与太平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五斗米道,在三吴地区宣传多年,如今暗中自称“泰宝天师”,以侄儿孙恩为人间大良贤师,谎称受太上老君点化,来人间教化众人信道得解脱。而京口地区乃朝廷建康东面门户,又是长江瓜州渡口枢纽,朝廷在此驻扎重兵,江北又有新成立的北府军,一些凶恶匪徒自是无法欺压良善,便谎称京口南山,有千年蟒蛇精修炼成功,不日即将血洗京口城。无数不明就里的百姓只能是暗自加入五斗米道。
如今,五斗米道纠集信众当中的骨干分子,聚集在官道旁边的松花岗,随时准备偷袭京口城外的士族庄园。以此震慑官府,从而聚集更多的信众。然而,不久之前,一名骨干分子因内部纠纷,秘密叛逃至京口城,官府获取消息,势必要趁其不备一举剿灭贼众。
而刘寄奴的现身说法,亦可消除百姓心里的恐惧,让五斗米道在丹阳郡不攻自破。
刘寄奴在听完臧俊三人的议事之后,便已经意识到自己射伤的长虫是平灭此地五斗米道的关键所在。如若此时能够出手在臧俊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那自己与青儿的事,必然少去诸多阻碍!因此刘寄奴斗胆前来拜会臧俊,对于都尉的建议,刘寄奴心里也是有些慌乱,但毕竟身为大丈夫,势必有些时候得舍身冒险,才能获取意想不到的结果!
再说臧俊同意都尉意见之后,按照事先约定。都尉便赶回军营,召集部众,刘寄奴亦是跟随前往。主簿则回太守府,调集粮草辎重,以备不时之需。臧俊则赶回郡决曹与众官员商议接下来辟谣事宜。
话分两头,单说这刘寄奴与都尉一路。二人回到军营,都尉着急部众,与众将官商议完毕,便准备妥当,只等天黑。
是夜,都尉点集二百刀斧手,一百持矛亲卫,一百持刀盾牌手,再加两百弓箭手,共六百人,由都尉亲自率领。由小门出城,经山间小路疾驰松花岗,一路上不准点燃火把只借月色赶路。
另一路则由折冲校尉带领,点集二百骑兵,分成两队,经由南门出发。迷惑贼人细作,到山脚竹林后,折返东面朝松花岗以东而去,阻断贼众退路。
时至亥时初刻,都尉带着人马接近松花岗背面山坡,刘寄奴紧跟都尉周围。此地是一陡坡,山脚乃是荒草地,离荒草地十里便是长江水域。贼众自是觉得此处安全,便无人设防,甚至是连个岗哨也没有。
随即,都尉派出斥候侦查,回来报告,贼众正在松花岗林中空地驻扎,见样子已然休息。都尉听完报告,即刻展开布置,命持矛亲卫组成大盾枪阵,担任中军,防止贼众突击,弓箭手紧跟其后,点燃火箭射杀贼众,同时引燃贼众巢穴;扰乱贼众阵脚。持刀盾牌手,则分列枪阵两侧,一侧五十人,保护枪阵两翼,同时相机斩杀贼众。二百刀斧手则分成四队,一队五十人,向两翼渗透,待敌众冲击枪阵失败,弓箭手放箭完毕,即刻从四面杀出,趁乱斩杀贼众。
一切分配完毕,众军士皆按令执行。不多时,所有军士列阵完毕,只听贼众周围响起夜莺叫声,都尉便已知晓刀斧手迂回到位。正要行动之时,刘寄奴却向都尉建议道
“将军,如今夜黑风高,一旦开战,敌酋必定要趁乱撤退,不如待我爬上树杈,观察敌酋所行,以响箭为号,您看我信号,指挥众将士冲杀敌酋,敌人必定无法久战。”
都尉迟疑片刻,说道
“你在我身边奔袭冲突,不可自作聪明。”
刘寄奴见状,便不再多言。
片刻,随着都尉一声令下,二百弓箭手点燃火箭朝那贼人营地射将过去,瞬间将敌人的临时茅草屋点燃。贼众龇牙乱叫,冲出营房,各个手持兵刃,乱做一团,被弓箭手射死甚众。很快,一座不起眼的半地穴的屋子里冲出一群人,护着中间的一个黄衣汉子。只见那人沉着应对,很快散乱的贼众便组合起来,用各种物品,阻挡弓箭,散乱的贼众也都随即找地方躲避弓箭。
都尉马上命令枪阵平推过去,碾压敌众。那黄衣汉子,大声呼号
“天清地朗,五斗米降,岁在辛亥,天下安康!诛杀恶鬼!”
喊话完毕,只见那贼众如蝗虫般扑向枪阵。都尉命令众将士砥砺阻挡,方才挡住冲杀的贼众。顷刻间,被长矛刺死的贼众尸体就躺了一地。左右的持刀盾牌手,也都手举盾牌,力战贼众。刘寄奴则相机爬上一棵大树,连发三箭射杀三名敌酋。贼众这才害怕起来,略微后退。都尉见状随即大喊
“刘寄奴,射杀贼酋。重重有赏!”
刘寄奴随即搜索一群人护着的黄衣汉子,连发三支重箭,将黄衣汉子周围的三人腹部射烂。黄衣汉子惊骇无比,抬眼望见刘寄奴,便指挥手下贼众还击。几名贼众拼死冲到刘寄奴所处的树下十几尺处,投出几只竹枪,刘寄奴躲避竹枪,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却被树枝勾住腰带,没有落下去。
都尉见状,命手下军士,大喝
“围杀贼众!”
只见周围事先埋伏好的刀斧手,一起举刀杀出。霎时间,贼众腹背受敌,死伤甚众。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贼众便开始溃散开来,周围的贼众逐渐靠往那黄衣汉子周围。刘寄奴却一个翻身,弯腰抓住树干再次爬上树杈,连发两箭,射杀两名贼众,大喊
“山中长虫已被我刘寄奴射杀,若有被欺骗民众,尽可放下刀剑,快些离去。如继续抵抗,斩首不留!”
贼众闻听,瞬间迟疑者甚众。都尉见状,命众军士一齐大喊
“长虫已死,妖道惑众,放下刀剑,可留活路。”
一时间,剩下的贼众散去近一半,对于放下刀剑的贼众,都尉命军士不可剿杀,很快,军士便将黄衣汉子和一众贼人围在中间。黄衣汉子急忙命众人朝身后突围,刀斧手堵截不及,黄衣汉子与十几人跳入附近的灌木丛逃脱了。
刘寄奴随即大喊
“将军,贼众溃散!”
“明!”
都尉大声回道。但也不命军士追击,只命刘寄奴朝天射出响箭。刘寄奴遵令而行,片刻,几里地之外,马啸嘶鸣,喊杀声起。想那折冲校尉定是带领骑兵堵截住了溃散贼众。
半个时辰后,都尉已命人将投降被抓之人,捆缚手脚,押解京口城。其后便登记造册,被欺骗者放其还乡。骨干蓄谋者,就地斩杀。正在打扫战场时,折冲校尉带领十几名骑兵纵马而至。随即将一颗人头扔到都尉脚下,并禀报道
“贼酋已死!余部正在追击!”
都尉正坐在胡床上休息,随即站起身拿起火把照了一下地上的脑袋,与刚刚那指挥的黄衣汉子正是一人。都尉哈哈大笑
“众将士辛苦,打扫完毕。回师庆祝!”
众军士异口同声答道
“诺!”
刘寄奴也早已从树上爬了下来,帮着众军士收拾战场。
都尉命令折冲校尉继续派骑兵搜索周围山丘小路和官道,自己则带领步军将士班师返城;折冲校尉应命而去。
路上。都尉命众军士押解着俘获的贼众走在官道上,自己则与刘寄奴走在队伍的一侧说道
“好你个刘寄奴,看来你射杀那长虫是真的。后来你去找过吗?”
刘寄奴迟疑片刻说道
“我有些害怕,毕竟那畜生也不是好对付的,也就没有再回去寻找。”
刘寄奴自是隐瞒了回去找长虫,又遇见两个小儿的事实。
都尉继续问道
“今日你与众军士皆有军功在身,那臧功曹的女儿,你是娶定了。”
刘寄奴心里却升起一丝担忧,只是尴尬地点了点头。都尉见状说道
“有何顾虑?”
刘寄奴心想,反正自己也是贫穷之辈,无所顾忌,便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都尉却哈哈大笑说道
“如今是乱世,只要肯干。建功立业不在话下。如今我回去禀报太守,封你一官半职,迎娶那臧功曹之女,易如反掌!”
“青儿绝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不然如何苦等与我。如今我必然是要娶青儿,才能够对得起她一片真心。况且我也是真心喜欢青儿,所以......”
都尉听完,略微收起了笑容说道
“看来你也是真心之人,不如这样,我回去请太守和刺史为你说两句话,这臧俊自是没什么可说。我看你是个好苗子,不如这样,我助你扫除你未来岳父的障碍,你应我一件事如何?”
刘寄奴随即对其拱手感激道
“若是将军能帮我娶得青儿,自是竭力报效!”
都尉点点头,伸手按下刘寄奴拱起来的手说道
“如今北府军正在招兵买马,我有一结义兄弟,名为孙无终,乃是北府军冠军将军,等你安顿好家里,便拿着我的名帖去广陵投效,他必善待于你。若是能立些功劳,你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刘寄奴听完,却是面露难色。都尉见状,又言语道
“当然,我的事不必急在一时,你在家料理个一年半载,再去也不迟。”
都尉说完。刘寄奴拱手应答道
“如此,便感谢将军!”
都尉则微笑道
“不必叫我将军,你一身的好本事,可别埋没了!”
刘寄奴毕恭毕敬地问道
“将军谬赞,还未请教将军名号!”
都尉哈哈一笑回答道
“姓赵命无忌,军中名号石敢当!”
刘寄奴听完也是一笑言语道
“将军应叫赵敢当,草民拜见赵将军,将军威武!”
说罢,单膝跪地行礼。都尉扶起刘寄奴,又一路走一路说些闲话。不久,便来到京口城,带着刘寄奴一起回军营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刘寄奴被赵无忌叫到大帐,让其回家休息。半个月后再去臧俊家提亲,刘寄奴遵令而去。
在焦急之中渡过了半个月,按照约定的时间,刘寄奴带着萧氏再来到臧俊家提亲。却是发现赵无忌也在臧家。萧氏与刘寄奴战战兢兢提出亲事之后,臧俊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很高兴,只是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青儿自是高兴无比,提亲完毕,赵无忌带着萧氏和刘寄奴一起出得臧家来,赵无忌又将自己与太守和刺史说情的事情言说一遍。萧氏自是千恩万谢。刘寄奴亦是感激涕零。拉着赵无忌去那京口城北的玄鹤居酒楼吃了一顿。
直到太阳西斜,赵无忌才踉踉跄跄回军营去了。这萧氏与刘寄奴自是回家筹备婚事,又去山上请得了关五爷与广济大师。将自己帮助官军平灭贼寇一事细细言说一遍。关五爷与广济大师听完也是十分高兴,答应刘寄奴的邀请,只等成亲日子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