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乌斯很快发现,有意思的是,对方赤手空拳给造成的伤害竟然比他先前用长刀的威力还要大,他刚刚体会过痛入骨髓的涅槃之痛,这种疼痛的小痛对他来说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苏默却是不知,卡西乌斯的弧线型魔法,在那股力量入体之后,早已永久的封存了。
趁苏默和土神思索的功夫,卡西乌斯源源不断地把体内的力量输入到四肢,他发现如此运用之下,攻击力是之前的两到三倍,但似乎仍不足以打败眼前的男人!
“好,很好,你很好。”卡西乌斯的拳锋不断地落在苏默身上,虽然能给他造成一些实质性的伤害,但仍旧效果微乎其微,反而把卡西乌斯逼出一副不知是笑是怒的表情。
土神的话音落下,陡然之间,身上一股土黄色的气息弥漫开来,刹那之间卡西乌斯的拳锋便被震在一旁,这股气息激荡之下,密室四周中的杂物更是顷刻间被掀地尘土飞扬。
一种厚重的气息自脚下逐渐弥漫开来。这股气息之下,卡西乌斯每移动一次脚步都变得十分艰难起来。
“这是大地之力!”卡西乌斯双眸子中再次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不错,还算有点见识,能够死在这股力量之下,汝足以瞑目了。”
大地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向着苏默体内涌入,刹那之间便达到一股恐怖的程度,甚至苏默一动脚,卡西乌斯都感觉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周遭的那些断壁残垣,以及黑暗四周的那条绿色的河流,在这股巨力之下更是纷纷倒塌,尘土弥漫。
一旁的安贝圻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原来在她的世界里,于杰就已经是强悍如斯的存在。
难怪他一直看不上自己呢,这么厉害的人物,哪怕随便在一个什么地方,都是帝王般众星捧月的存在吧,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实力是很重要的。
她第一次感觉到,其实苏默与眼前这个坏人比起来,明显地实力都要高上一个档次。
本来她还以为苏默三两下便能被对方解决掉呢,故她一直在旁边偷偷的看着,想着必要时还可以帮他,帮他收,收……
却完全没有不料想到苏默能在那个坏人手下坚持这么长时间。
安贝圻原来恐惧的心情终于慢慢平稳了下来,凭借着苏默制造的这片混乱,她静悄悄的往那个深坑里探去。
一旁的卡西乌斯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攻击范围之内又多出了一个熟悉的人,但在苏默紧密的攻势之下,卡西乌斯并没有顾虑安贝圻,或者说他无瑕去顾虑,因为他自身都难保了。
待安贝圻跳下深坑之后,尘土弥漫之中慢慢露出了苏默的身影,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不断放大的拳影。
拳未至,风先至!
这一拳集中了苏默体内所有从大地之中吸取的力量,并且随着身体的移动,这份力量还在无时无刻的不断加强着。
那拳头明明离自己还有几尺的距离,卡西乌斯却有一种如泰山压顶,山崩海裂的巨大沉重之感。
特别是那尾随而来的拳风更是在他身上割开了数道口子,血液流淌不止。
下一秒,拳锋忽至,卡西乌斯仓皇地举拳应对,却在这一拳之下,整个身子摧枯拉朽般的崩坏。
这蕴涵着大地重力的一击却不是他目前所能接下的。整个身子再次被高高的抛起之后,卡西乌斯的整个身体都变得破碎不堪。
原本垂落的深坑之下,竟从上至下又砸下一个厚厚的深坑,苏默走过去看了眼,对方只吊着一口气,要是再补一拳的话,估计立刻就gameover了。
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刚打算下去查看一下到底对方身上有什么宝贝让自己的神识产生了异动。
然而下一刻他却看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一幕!
卡西乌斯的左眸内,一颗金色的星盘缓缓转动,星光一闪,一个一模一样却打扮略显古朴的卡西乌斯,从他左眸中走了出来,并渐渐地化作和他一样大的身形。
同时走出来的卡西乌斯快速的在被打断经脉的卡西乌斯身上打上一阵法诀,又喃喃低语了些什么,随后只见躺着的那个卡西乌斯化作一阵流光消失在了另一个卡西乌斯的左眸之中。
卡西乌斯露出微笑,望向深坑外的天空,直接施展法力飞了出去!
“这是蛇蜕!”奴特在指环里冷冷地打了个寒颤。
在土神极度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卡西乌斯风度翩翩地从那被他砸落的深坑里飞出。
卡西乌斯站定脚跟后,这才发现眼前这具把他得蜕皮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是来源于他本身,而是来自于他体内的某样东西。
卡西乌斯猜测这很可能是与他自己一样,拥有着某种掌控规则力量的令牌,这两枚令牌排斥之下,这才令他有了某种特殊的感觉。
失去意识的卡西乌斯却是有些恍惚间记得,他正是要从苏默那里取得一块令牌,只不过这块令牌似乎被某种力量销毁了。
他右手果断地朝胸前探去,刹那之间在他手掌传出的极强吸力之下,胸膛中那颗跟随了他十几年的青木令牌缓缓溢出皮肤,最后赫然化作一个酒杯大小的蓝色牌子,被他慢慢攥在了手里。
青木令他强行移出身体后,顿时,身体中的气血经历了某种剧烈的翻腾。仿佛是被人瞬间抽干了血液一般,卡西乌斯刹那之间的身子极速地干瘪。
在他身体里那股奇特力量缭绕之下,这才得以几个呼吸间恢复到先前的气息,这同样是他敢这么做的底线。
然而转瞬之间,没有了令牌阻隔的卡西乌斯,彻底的融合了大蛇的记忆,喷吐之下那危险的气息愈发浓郁起来。
“这就是你感兴趣的东西吧!”
卡西乌斯缓缓伸开手掌,一颗至蓝至纯色的令牌静静地躺在那里。
其上依稀还可以见到上面沾染着卡西乌斯的几滴的鲜血,但令牌表面的光芒一闪,顷刻间便被吸收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