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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最强者诞生记

五百六十二年 黄巢0238 7640 2024-07-11 11:06

  魏武侯二十六年(公元前370),魏武侯去世。

  由于魏武侯生前没有册立太子,导致在他死后他的两个儿子魏和魏缓兄弟间展开了对君位的争夺,随着魏国陷入内乱,赵国和韩国也插手其中。

  当时赵韩联军已经包围了魏国的军队,但是在如何处理魏国的问题上却发生了分歧。

  赵国主张除掉强势的魏立魏缓,然后让魏国分别割两座城给赵国和韩国。

  但韩国却认为不能除掉魏,而应该把魏国一分为二给魏和魏缓一人一半,以此来削弱魏国。

  赵韩两国相争不下,于是韩国最后一气之下连夜撤出了战场。

  谁还没有点脾气。

  随着韩国的撤走,赵国对魏国也就不能再有包围之势了,于是也不得不退出战斗。

  随着赵韩的退出,魏国的战斗彻底演变成了魏和魏缓的内斗,最终,老哥魏以微弱优势险胜。

  魏,也就是魏惠王(在他称王前,更准确应该说是魏惠侯,但为了前后统一我们还是直接叫他魏惠王),一个将魏国老本全部啃光的男人。

  当然,上天是公平的,它给了魏文侯和魏武侯近五十年的时间为魏国积攒雄厚的资本,那它也就会给魏惠王五十年的时间把这些雄厚的资本全部败光。

  至于魏惠王是怎么败家的,这个以后再说,我们现在来说一下,魏国的宿敌秦国是怎么强大的。

  秦孝公继位后,深感肩上的重担巨大,于是在继位之初便积极求贤纳才,而在秦孝公的招募令下,一个人来到了秦国,他就是商鞅。

  商鞅,卫国公室苗裔,姬姓,公孙氏,所以在他受封于商地之前,他的真名应该叫公孙鞅。

  在来到秦国前,公孙鞅是魏国相邦公叔痤的门客。

  关于自己的门客公孙鞅,公叔痤是非常了解的,就像当年了解吴起一样。

  在公叔痤看来,公孙鞅是一个绝不逊色于吴起的人,所以,当年对吴起的防范,公叔痤对公孙鞅一点也不少。不过与吴起当年贵为西河郡守的地位不同,公孙鞅只是自己的一个门客,所以,公叔痤对公孙鞅只有防范而没有排挤。

  公叔痤是一个拎得清的人,他的原则就是自己的相邦之位永远排第一,魏国的利益排第二。在他这样的原则下,公孙鞅一直被他按在自己的门下。因为公叔痤知道,一旦给了公孙鞅机会,他便有可能替代自己。直到公叔痤去世的前一刻,相邦之位已经不重要的,他才考虑魏国的利益问题,于是,便把公孙鞅推荐到魏惠王的面前。

  魏惠王九年(公元前361年),魏国相邦公叔痤病重,魏惠王亲自前往探望。来到公叔痤的床前,魏惠王便问了他一个问题:“相邦如有不测,江山社稷将怎么办啊?”

  魏惠王所问当然不是指魏国的江山,而是魏国的相邦,公叔痤病得再糊涂也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于是他回魏惠王:“我有一个门客公孙鞅,虽然人很年轻,但才能甚高,希望大王能把国事交给他,任他去治理。”

  听完公叔痤的话,魏惠王默不作声。他以为公叔痤怎么的也要推荐一个在魏国崭露头角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年轻的门客,不免有点失望。但看在公叔痤为魏国效力一生的面子上,也不好当面怼他,所以只能选择不说话。

  停顿片刻后,魏惠王正准备起身离开,而就在这时,公叔痤一把抓住了他。

  关于魏惠王为什么会沉默,公叔痤似乎已经知道了,于是他又对魏惠王讲:“大王如果不任用公孙鞅,那就一定要杀了他,不能让他离开魏国。”

  公叔痤说完后,魏惠王便起身离开。

  看着离去的魏惠王,公叔痤把公孙鞅叫到了床前对他说:“刚才大王询问我可以做相国的人,我向大王推荐了你,但是大王并没有回答我。看他的表情,我知道他是不准备任用你。你的才能我是知道的,一旦你离开魏国,将来必定会威胁到魏国。所以在确定大王不会任用你后,我又向大王建议要杀了你。我那是忠君之道,不得已而为之。但作为你的主家,我还是希望你能大展宏图的,所以你还是尽快离开魏国吧。”

  公叔痤把聪明用到了淋漓尽致,但在公孙鞅面前,他还是小学生级别的。听完公叔痤的话后,公孙鞅淡定的回答:“大王既然不听你的话任用我,那么他肯定也不会听你的话杀了我,主家你就放心吧。”

  公孙鞅让公叔痤放心这并不是安慰的话,而是他自己真的就这么认为的。魏惠王走后,公孙鞅没有丝毫的担忧,直到公叔痤去世的那一刻,公孙鞅也没有离开魏国。而魏惠王也正如公孙鞅所料的一样,即没有听公叔痤的话任用公孙鞅,也没有听他的话杀了公孙鞅。

  魏惠王从公叔痤这里离开后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在公叔痤死后,公孙鞅却不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此时的他必须面对一个问题。

  主家已经死了,自己这个门客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而不能做门客,自己也就没有了生活来源,于是,吃饭的问题必须面对。

  就在公孙鞅为吃饭而发愁的时候,秦孝公求贤的招榜令也已经传遍了天下。于是,公孙鞅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启程来到了秦国。

  来到秦国后,公孙鞅找到了一个人,秦孝公的宠臣景监。通过贿赂景监,公孙鞅得到了一个面见秦孝公的机会。

  面对秦孝公,公孙鞅侃侃而谈。但面对这个自魏国而来的庶人,秦孝公对他所谈的没有任何兴趣。

  要不是自己发了个招贤令,人家是奔着这个来的,得给人家一点面子,不能吓到后面的人,恐怕秦孝公会直接对公孙鞅发火。

  秦孝公强忍着怒火,但公孙鞅所谈的确实太无趣了,时间一长,秦孝公也就开始打瞌睡了,至于公孙鞅后面讲的什么,秦孝公完全没有听进去。

  看着秦孝公完全不感兴趣,公孙鞅侃侃而谈完后也只能乖乖的自己退出来。等公孙鞅一走,秦孝公便把景监招了进来,对他责备道:“你的这个朋友不过是一个狂妄之徒罢了,不值得任用。”

  对客人要客气,对下人还是要有脾气的。

  挨了主子一顿骂,景监也是一肚子气,出来后便找到了公孙鞅,把秦孝公责备自己的话又还给了公孙鞅。

  秦孝公不喜欢自己所谈的内容,从他的表情里面公孙鞅就已经看出来。现在景监特意来骂自己一顿,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要是他不来骂那才麻烦呢。

  于是,在景监骂完后,公孙鞅对他说道:“我谈的是五帝之道,国君好像不太喜欢,不过你还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定行得通。”

  在公孙鞅的要求下,五天之后景监再一次把公孙鞅带到了秦孝公面前。面对这个五天前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人,秦孝公没有对他进行排斥,而是再给了他一次机会。

  这一次,公孙鞅换了一套理论,开始对秦孝公讲三王之道。很显然,三王之道比五帝之道有趣一点,然而,仅仅也只是一点---最多让秦孝公不睡着。但要说让秦孝公感兴趣,那还差了很多。

  第二次见面,公孙鞅依然没能给秦孝公留下深刻的印象。等公孙鞅走后,秦孝公又把景监叫进来骂了一顿,景监从秦孝公这里离开后又找到了公孙鞅,把从秦孝公处受的气又发泄到了公孙鞅身上。

  与上次一样,挨骂不可怕,没骂挨才是可怕的。就在景监骂完后,公孙鞅又厚着脸皮求他再安排一次与秦孝公的见面会(关于后面几次有没有再花钱,这是个问题)。

  在公孙鞅的要求下,景监再一次把他带到了秦孝公的面前。

  有了上两次的经验后,公孙鞅这次一进来就开始大谈特谈五霸之道。很显然,秦孝公对这个还是比较有兴趣的,所以听得津津有味,但也并没有立即回复什么。

  公孙鞅走后,秦孝公再一次把景监叫了进来,这一次没有再对他进行责骂,而是对他说:“你的这个客人还行,下次找机会再跟他谈一下。”

  从秦孝公处离开后,景监又找到了公孙鞅,把秦孝公对他讲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公孙鞅。

  得到了肯定,公孙鞅的信心也就瞬间大增,于是,他也就开始精心琢磨下次再见秦孝公要说的话。

  没过多久,不等公孙鞅主动请见,秦孝公就安排了人来请公孙鞅。

  就这样,公孙鞅第四次踏上了前往秦国宫殿的路,他不会知道,接下来的这一次谈话将会决定他自己的命运,也将决定秦孝公的命运,更将决定秦国的命运和整个天下的命运。

  来到秦孝公的宫殿,秦孝公席地而坐,公孙鞅与他对面而坐。

  谈话开始,公孙鞅从帝王之道谈到霸王之道,再从霸王之道谈到强国之道。期间,秦孝公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还与他互动交流一下,不知不觉间,秦孝公的屁股和膝盖也在慢慢的靠近公孙鞅。

  就这样,两人相谈甚欢,谈了几天几夜都觉得不过瘾。

  从秦孝公的宫殿里出来后,公孙鞅很快就收到了秦国对他的任命通知。随后,公孙鞅便准备大刀阔斧的在秦国开始进行变法改革。然而,在开始变法前,公孙鞅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也是秦孝公最希望解决的。

  一日,秦国朝堂之上,秦国高级官员公孙鞅说到:“要想强国,就不能袭用成法。要想利民,就不能遵循礼制。”

  毫无征兆,话题顿时而起,秦国的其他大夫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只有高高在上的秦孝公镇定自若,双眼死死的盯着公孙鞅,时不时还用眼睛的余光瞟一下秦国的其他大夫。

  这是秦孝公早就跟公孙鞅设计好的,由公孙鞅提出变法的建议,加以试探秦国群臣的反应。根据这个反应,秦孝公和公孙鞅再做出相应的对策,以此来扫清变法初期所能遇到的内部阻力。

  公孙鞅话音一落,秦孝公立即附议着说了一个字:“好。”

  秦孝公想用自己的附议以一个后来者的身份支持公孙鞅,希望以此能带来更多的附议者。然而,就在秦孝公的“好”字说出口后,秦国的大夫甘龙立马跟着开了口:“臣异议。圣人不改民俗而施教,智者不变法度而治国。依照民俗而施教,不费力气就能成功,根据法度而治国,官吏习惯而且民众依附。这样才能天下大治,变法之事,确不可用啊。”

  甘龙作为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变法的人,他的身后肯定还站着大批的支持者,如果不能把他们说服,秦国的变法必定难以推行。于是,公孙鞅对着甘龙说:“你所说的话,是凡夫俗子的言论。普通人安于旧习,局限于所闻所学,任用这种人做官吏是可以的,但是却不能与之讨论法外之事。当初,三王不循旧礼而成就伟业,五霸改革法制而成就霸业。拥有智慧的人制定条法,愚蠢的人遵循条法,贤能的人改变礼数,无能的人拘泥于旧礼。要想开创新霸业,变法才是唯一出路。”

  公孙鞅慷慨激昂,甘龙无话可说,但是另一位大夫杜挚又站了出来:“如果没有百倍的效益,就不应该冒险变法,如果没有十倍的效益,就不应该更换用具。更何况,我们的古法并没有什么过失,我们的旧礼并没有什么不足。所以,我们不能冒险变法。”

  面对杜挚的异议,公孙鞅立即回击:“治理社会不只一条路,治理国家也不必效仿古法。”

  就在你一言我一语大家讨论得不亦说乎的时候,秦孝公突然提高嗓门吐出了一个字:“好。”打断了大家的讨论。

  辩论会以秦孝公的“好”字结尾,公孙鞅和秦国的守旧大夫们谁也没有说服谁。但是一个信息却透漏给了在场的所有秦国朝臣,那就是秦孝公是坚定的站在公孙鞅这边的,这个信息将在公孙鞅还没有开始变法的时候就会帮他扫清所有障碍。

  辩论结束后,公孙鞅被任命为左庶长,在秦孝公的支持下,公孙鞅正式在秦国开始实施变法。

  公孙鞅在秦国的变法分为两次,第一次大多是在秦献公变法的基础上加以深入,比如整理户籍,令百姓五家为一伍、十家为一什,各家相互监督,如有一家犯法,十家连坐治罪。除此之外,公孙鞅还颁布法令,如果百姓发现犯法之人而隐瞒不报的话将受腰斩之罪,如果及时上报的话就可以受到等同于上阵杀敌一样的赏赐。

  除了以上两条外,公孙鞅还规定,秦国的一户人家不允许拥有两个成年男性,如有违反,这家的赋税就将双倍收取。

  在这条法令下,秦国的成年男子不得不与父亲分家,开始自力更生养活自己的一家人。随着秦国社会由大家庭分散成小家庭,秦国的生产力瞬间也就提了上来。

  成就霸业靠的是战争,而国力财富是战争的有力支柱,公孙鞅非常明白这一点。在那样一个全农业社会里,一个国家的国力财富主要体现在国民的农业生产上。所以从开始改革的那一刻起,公孙鞅就是奔着提升秦国国力而去的。他所做的一切除了给秦国的百姓提供更多的劳动动力外,他还将以引诱和逼迫的办法迫使秦国百姓不停的进行生产。

  公孙鞅规定,在秦国凡是从事农业生产的,只要能够为秦国增加收入,就可以免除自身的徭役。而凡是因经商或者懒惰而致贫的,他们的妻子就将被收为官奴。

  通过这条法令,公孙鞅将秦国的所有劳动力都引向了农业生产,这也就是中国千年来重农抑商的开始。

  鼓舞了农业生产,公孙鞅还将鼓舞将士作战。他规定,秦国所有的人都不允许私下斗殴,而士兵都按军功进行升爵受赏。

  通过这条法令,秦国的百姓都不再私自斗殴,而是把平时积攒的怒气都发泄到战场上去。于此同时,那些没有军功的人慢慢被剥夺爵位,而他们空出来的爵位则被立了军功的人顶上去。

  以上基本就是公孙鞅在秦国第一次变法的内容,由于它颠覆了秦国数百年来的传统,当公孙鞅公布这些规定的时候,秦国上至大夫下至百姓无不面面相觑。

  秦国的百姓都是在旧法下生长起来的,对于他们而言,新法有没有成效,新法能实施多久,这都是他们考虑的问题。如果自己盲目去跟从新法,一旦新法作废,自己不是白忙活一场了。

  于是,当公孙鞅的新法颁布的时候,秦国没有一人按着他的新法去做。

  新法需要新的开始,为了消除秦国人心中的顾虑,一日,公孙鞅在南城门立了一根三丈长的木头,并下令说:“只要有人能把这木头搬到北门去,赏十金。”

  “骗谁呢,这根木头谁搬不动,北门又不远,十金那么好赚啊,我才不上这个当。”

  秦国的百姓纷纷议论,看得人是多,但没有一人上前来搬这根木头。于是看着人群疑惑的眼神,公孙鞅又把赏金加到了五十金。

  五十金可能是秦国百姓一生都无法拥有的财富,而得到它只需要把木头从南门搬到北门,这样的诱惑实在是有点大。

  “管他呢,上当就上当,不就搬个木头吗,我来。”

  这时,人群中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扛起木头就往北走。

  看着这个勇士,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这人别是个傻子吧,真以为搬个木头就能拿五十金啊,走,我们就跟在后面等着看好戏吧。”

  人群议论的声音传到了这个扛木头人的耳中,也传到了公孙鞅的耳中,但他俩的心里活动是不一样的。扛木头的人觉得如果真有五十金确实不错,就算没有也没什么的,扛个木头而已。

  而公孙鞅要的就是这个轰动效应,人群议论得越多,心里设定的结果越肯定,当结果真正出来的时候,就更能震撼他们的认知。

  扛木头的人走在前面,公孙鞅带着随从走在后面,再后面则是挪动的秦国人头,不多时,就来到了北门门口。

  扛木头的人放下木头,公孙鞅则迎了上去,立即拿出了五十金给这个人,这一切都在人群的注目下完成。看着那闪闪发亮的五十金,扛木人惊呆了,围观的群众也惊呆了,只有公孙鞅平静的看着这群目瞪口呆的人。

  辕门立木的事和公孙鞅的名号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秦国,五十金的魅力是巨大的,自此,秦国的百姓无不严格遵守公孙鞅的法令。

  百姓好忽悠,因为他们是没有文化的人,但是秦国的大夫就不好忽悠了,他们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所以他们对公孙鞅的把戏一点也不在乎。

  新法触犯了旧贵族的利益,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反对公孙鞅的。但碍于秦孝公的支持,他们又不敢公开反对,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国百姓身上,可没想到百姓这么快就被公孙鞅收服了。

  这时,他们又想到了一个人,秦孝公的太子,此时年仅几岁的嬴驷。

  在坏人们的怂恿下,不知深浅的嬴驷公然触犯了公孙鞅的新法。

  这就有好戏看了。

  嬴驷是秦孝公的儿子,秦国的太子,并且还是个小孩子,看你公孙鞅罚他还是不罚。你要是罚他了,看秦孝公还能这么义无反顾的支持不,你要是不罚,看你新法还有什么威信不,到时候不人人犯法以太子不受罚而借口逃脱处罚。

  秦国的反对派给公孙鞅出了一道难题,但这道难题在公孙鞅看来毫无难度。

  太子犯法,本应同罪,但念在其年幼,又是秦国的储君,所以他不能亲自受罚,那就让他的两个老师来代替吧。

  就这样,公孙鞅轻易的就化解了秦国反对派给他出的难题,随后,太子嬴驷的两个老师一个被割掉了鼻子,一个在脸上刺上了字。

  太子的老师被处罚后,秦国再也没有人敢非议公孙鞅的新法。当反对的言论被压制后,新法也就很顺利被推广实施。

  变法之后的秦国快速发展,不出数年,秦国国力就直线上升,很快便进入了豪强行列。而当秦国成为豪强之后,秦孝公为秦国制定的战略也就随着发生了变法。

  秦孝公十二年(公元前350年),秦孝公命公孙鞅征调徭役,开赴咸阳,在那里按照鲁国和卫国等老牌诸侯的国都为范本修建宫殿。

  咸阳位于栎阳以东,地处关中平原中部,北依高原,南靠渭河,临渭水而下便可直入黄河,再往东走便是直通中原的大门函谷关。

  秦孝公命公孙鞅在这里建造宫殿,目的很明确,秦国又要迁都了。

  把秦国的都城迁往更靠近中原的咸阳,秦孝公向世人宣示着秦国的崛起,同时还向天下人表明了秦国的雄心:秦国不再甘心安居于西戎边陲,而是开始把目光放到天下,试图东进中原。

  而就在秦国崛起的同时,魏国却在逐渐衰弱,特别是在马陵之战后,魏国更是再也无力与西边的秦国相抗衡。在这样的背景下,为了彻底拉开与魏国的差距,公孙鞅在秦国又开始了第二次变法。

  合并乡镇,统一为县,全国以县为单位进行编制管理,每个县都由中央指派县令和县丞。县令和他的助手县丞再成立管理班子,对全县的人口、土地、户籍、赋税、农业、生产等进行日常管理,然后再把这些管理的数据情况直接反应到中央。秦中央再根据全国个各地区县反应的情况进行统一的管理,以便收取赋税、征调徭役。

  除此之外,公孙鞅还整合全国土地,统一度量衡,划分土地,鼓励开垦荒地,以便加大秦国的劳动产出。

  随着公孙鞅第二次变法的推广和深入,秦国的国力大有甩开中原各诸侯国的趋势,这无疑为秦国将来横扫六合奠定了坚固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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