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足饭饱,秦重几人出了雅间。
门外,那个店小二正毕恭毕敬地等在门外。
猛地看到秦重四人出来,这个小二连忙上前,然后道:“各位贵人安好!”
说完之后,小二连忙把一袋子碎银,递给秦重。
秦重见了这碎银,心中不由感叹,钱真是好东西!
他们吃了这么一桌子好饭菜,不过一两银子。一锭金子花出去,还换回来这么多银子。
秦重接过那银袋子,从里面抓了一大把,然后递给小二,“拿着,就当是跑腿的费用。”
店小二瞬间眼睛都直了。
秦重清晰地听见一道吞咽声音。
“贵人,这,真……真是给我的?”店小二想要伸手,却又不敢。
“给你你还不要,真是傻!”杜晓月在一旁补充了一句。
这下店小二直接伸手,把那银子都接过来,麻溜滴装好,又给秦重作揖道谢。
可是秦重根本不在意他的谢谢,等店小二接过银子,他径直朝着楼梯去了。
殊不知秦重这个举动,已经影响到了这个店小二。
此刻,店小二心中除了满满的幸福感,更多的却是立志要做个有钱人!以后出去吃饭,他也能这般豪爽的打赏。
出了酒楼,外面随便一找,就找到了一家车马行,也就是对外出租马车的行当。
小芳手脚勤快,跑去租了车,然后几人就坐上了马车。
“车夫,去南山县!”
秦重坐在车厢里,朝着车夫喊话。
那车夫仿佛是听错了,连忙问道:“贵人,南山县可是有山匪,你们真的要去?”
杜晓月听到秦重说去南山县,也颇为好奇,刚才在酒桌上,秦重可是多次提起这西陵县和北河县,更是大批特批这北河县县令为非作恶的行径。
按照正常道理来说,他们下一站应该去北河县教训那个县令才对。
“没错,我们就是要去南山县。”秦重笑了笑,然后猛地就看到了小芳的红扑扑的脸蛋。
嘶!
秦重感觉心中那种瘙痒又来了。
顿时,他好像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要把小芳赠给杜晓月做婢女了。
想着,秦重伸手摸了摸小芳的脸蛋,然后关心地问道:“小芳,你这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伤寒?”
小芳明明是害羞,这下更羞涩了。
而这一幕,恰恰落在杜晓月眼中,她只觉得自己很想一针扎死这个登徒子!
“秦重,我劝你老实点!小芳现在可是我的婢女!”
杜晓月忍无可忍直接道。
秦重听到这话,顿时眉开眼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嗯,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秦重说着,然后身子一歪,躺到了荷花身上。
荷花“嘤咛”一声,随即脸蛋微红,不好意思地把秦重揽在怀里,然后贴心地给他按摩。
这时,秦重听到外面的车夫感叹道:“有钱真好,就是南山县的山匪,也喜欢这样的。”
“闭上你的嘴,安心驾车!少不了你的银钱!”秦重直接责怪道。
车夫被秦重这一声怪,立马就不再敢多说。
车子颠簸又颠簸,上坡又下坡,车中四人,自然是你挤我,我挤着你,氛围很是奇妙。
就在这时,车夫突然喊了一声:“贵人,前面有情况,好像过不去了!”
秦重立马从荷花怀里起身,然后撩开帘子去看。
只见前面出现了一大队人马,看样子,像是去南山县的。
“莫非是陈瀚海那个憨货?”秦重心中意动,然后对着车夫道:“驾车过去,他们不敢怎么样!”
车夫犹犹豫豫,不想继续前进。
秦重直接掏出那袋子银子,然后往他身边一放:“乖乖做事,到了南山县,这袋子银子全是你的,够你一家老小好几年用度!”
财富动人心,车夫猛地一甩马鞭,那驽马吃痛,立刻加快步伐。
…………
“报告将军!距离南山县已经不足十里地了!”
一个背后插旗的哨探急匆匆跑到陈瀚海跟前,拱手行,汇报,一气呵成。
陈瀚海正骑着马,听到这个消息,心静止水地点点头。
“再探,传我令,若是有山匪作乱,立刻剿杀!”
“是!”
哨探领命疾去。
副将打马上前,然后朝着陈瀚海抱手道:“将军,今晚我们在哪里扎营?若是城内,自然不用担心,若是城外,再前行几里地,我们就得选择一个地方扎营了。”
“不必多言,刚才过河之时,我已经看过舆图,距离南山县县城三里地,有一处空地,今晚就驻扎此处!”
“是!”
副将领命,随即退去。
陈瀚海打马继续前行,他心中对此次剿匪,已然胸有成竹。
据探马来报,这南山县的山匪多聚集在这南山之上,若是硬剿,自然费时费力。
想必那个周善长,就是如此行事。
他陈瀚海自然不会重蹈覆辙,他直接给他们设置个阳谋,让他们自相残杀!
想到妙处,陈瀚海那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报!将军!”
一个小兵从后面跑来,然后拦住了陈瀚海。
“嗯?你是哪个营的?为何我没有见过你?”
陈瀚海发现有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心中略过一丝怒火。
“将军,我是火头军中的押粮官,将军不认得我也是正常。”小兵拱手又行了一礼。
礼多人不怪,陈瀚海见此,遂道:“何事?”
“将军,咱们的粮食怕是不够了。”押粮官眉头紧锁,“户部只拨下来行军所需粮草,剩下的则是发放的银子,要咱们就地购买,如今到了这南山县,小的这才来禀报,是不是今晚就入城购粮?”
押粮官刚开始的话,确实吓到了陈瀚海,不过后面的话,倒是让他舒了口气。
“依你之意就是,只要军中粮草不缺,一切好说。”陈瀚海说罢,一挥手,让他下去。
押粮官领了命令,急忙退去。
就在这时。
一个小兵急急忙忙跑来通传。
“报!报告将军,前面有一辆马车,冲撞了行军队伍,我们上前交涉,结果发现马车上那人自称是咱们的参军!”
陈瀚海听完,一瞬间就想起来自己受辱的那件事,整个人都变得怒气冲冲。
“来人!”陈瀚海猛喝一声。
随即亲卫出列。
“跟我去会会那个家伙,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一个残废!”
一声令下,陈瀚海打马而去,在他后面,紧紧跟着一众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