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瀚海看到秦重的时候,秦重正在马车帘子外面,给他胳膊上的鸟儿梳理羽毛鸟,那是一只海东青。
车夫站在马车下面,像个木头人是的。
看到这样的场景,陈瀚海心中暗道一声,真是天公作美,让你落到了我的手中!
“秦重!没想到啊,我们又见面了,这次爷爷带了这么多人,我到要看看,今天你我究竟谁才是赢家!”
陈瀚海马鞭朝着秦重一指,然后看向两边的亲卫。
“给我上!打死勿论!”
秦重把鸟儿直接放飞,然后抬起头看向陈瀚海,道:“陈将军,几日不见你胆量见长,可是你的这几个人敢这么对我吗?”
秦重面色一冷,大喝一声:“我乃是大夏神威将军,谁敢杀我?若是我死了,这陈瀚海背后有人,可以托关系免除死刑,你们呢?难道你们想要自己顶罪?”
这一句话直接震慑住了陈瀚海的亲卫。
陈瀚海一看这场景,心中怒气更胜!
“尽管上,到时候就说是土匪谋害,我定然不会辜负各位!”
陈瀚海一拍胯下马儿,朝着前面进了几步。
“哈哈哈。陈瀚海,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幼稚!难道你的这些手下都是吃白饭的?他们就不知道其中厉害?再说了,我刚才可是把信息递出去了,我已经和你回合,若是我出了差错,我的人,也不会放过你!”秦重说完,嘲弄地看着陈瀚海,然后用手一指,“你们,都老实点!”
“你!”陈瀚海只觉得一口气堵住了喉咙,他难受的很!
“你什么你?陈瀚海,陈将军!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秦重一挑眉,注视着陈瀚海的神情。
“哼!装什么,一并说来,我都要听!”陈瀚海别过脸,不想去看秦重那可耻的面容。
“哈哈,好消息就是,朝廷给你的钱,足够你在这里买粮食,坏消息则是,周善长也在买粮食,但南山县没却有多少粮食了。”秦重说完,就这么看着陈瀚海。
陈瀚海只觉得背后一冷,粮食这事儿,他未曾和别人说,秦重又是如何得知?
至于南山县缺粮,他从别处买就是!
“你在这队伍里安插的有人?”陈瀚海眼睛眯起,似乎在寻找机会杀掉秦重。
“我用的着这么下作?”秦重白了他一眼,“这买粮难道不是朝廷惯例?”
“你!”陈瀚海只觉得自己语塞。
“陈瀚海,如果你想要立功,最好快点,因为我刚得到消息,周善长朝着南山县县衙去了,他去干什么,不用我多说吧?若是他买到了粮食,那他就可以继续剿匪,而你,没有粮食,只能吃屁!”
“哈哈哈,陈瀚海,我看你啊,这次怕是要无功而返咯!”
秦重说完,看向了马夫:“上来驾车,去南山县县衙!”
“是!”
车夫立马上车,甩动马鞭,驱使马儿前进。
陈瀚海哪里不晓得秦重要干什么,他直接一甩马鞭,调转马头,然后朝着来路就一个劲冲去。
就在马夫正要继续驱赶马儿前进的时候,秦重叫了一声“停!”
“贵人,如何停了?”
“掉头,向北!”
“嗯?贵人,咱们不是去南山县么?”
“改了,现在我打算去京城,你拉不拉?”
“这,京城太远,我就不去了。”
“那车钱按照原来的算!”
“啊,那小的还是送贵人去京城吧,只是,得加钱!”
秦重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钻进了马车车厢。
“你不是要去南山县,怎么又要回京城了?”杜晓月眉头轻皱。
就连荷花和小芳,也都用求知的眼神看着秦重。
“去南山县干什么,剿匪那是我该做的事情吗?”秦重一挑眉,然后朝着荷花身上一躺,接着就抓住荷花的双手,放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荷花,你的手真香。”秦重用力嗅了一下。
“公子躺好,奴这就给你按摩。”荷花低下头,掩饰自己已经红的不能再红的脸颊。
“呸!”杜晓月朝着秦重轻啐一口,她可真是受够了这家伙无赖的模样。
秦重躺好以后,才开口解释。
“按照你们的想法,我应该去参加南山县剿匪的事情,可是你们忘记了,我和许宣约定的事情。”
“南山县那山匪,本就是平民落草为寇,只要用心招抚,总能成为良民。”
“那你吃饭那会儿,还说回南山县,这是做什么?”杜晓月直接从源头开始反驳秦重。
“那会儿没有想明白,这会儿我想明白了。”秦重嘿嘿一笑,“我啊,就算是立功,也不讨陛下喜欢,所以我不立功,反而是正确的。”
“那你这么回去,这叫违抗圣旨!”杜晓月想到这,也微微一笑,“违抗圣旨,可是要杀头的!”
“杀头?嘿嘿,陛下怎么舍得杀我呢?我可是手握董相国勾结地方县令,以及这南山县和北河县,两个县令贪墨渎职的证据。”
“我只要把这证据交上去,我这个参军,就算是完成使命了!”
秦重说完,又用力闻了闻荷花的香臂,还伸手去碰荷花的下颌,直接把荷花弄得浑身发颤。
“说来说去,你也难逃被罚!这南山山匪可是未除,你走了,就属于渎职。”杜晓月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一个劲想要坐实秦重犯罪的名头。
“那个简单,刚才你不是看到了,那只鸟儿,我已经通知月牙儿,让她领着那些山匪,去西陵县了,这山匪直接消失,不比什么都好?”
秦重又开始玩弄荷花的秀发,一把秀发分成三股,然后他就开始给她编个麻花辫儿。
“那陈瀚海和周善长呢?”杜晓月早就从秦重这里了解到这两个人的一些信息,所以她现在对整个局势,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哈哈哈,这两个傻子,都一心一意想要剿匪立功,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俩去剿,最好是两不相让,到时候狗咬狗,一嘴毛!”
这几句话,秦重直接把心中最得意的安排说出来了。
杜晓月也明白过来,秦重压根就没打算剿匪,他啊,就是在牵着陈瀚海的鼻子到了这南山县,让他去咬周善长去了。
一联想到刚才秦重对陈瀚海说的那番话,杜晓月更加确定,秦重就是来搞事情的,如今这火苗已经升起,他这个人却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