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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回:青幽谷狐妖丧命,聚贤庄道心迷失

小张太子历游记 玖凤先生 8457 2024-07-11 11:06

  刘吉礼道:“你如何不信你自家师妹,倒是信这狐妖来?此处人所尽知狐妖害人性命之事,难不成尽数痴傻,辨不得真伪?”小黑道:“师父,那些凡人肉眼凡胎,如何辩得妖邪?”小白见小黑面露凶光,连忙多在刘吉礼身后道。刘吉礼见了,伸手拦住道:“师门一脉,还需和谐互助,小黑你不得如此。”小黑见了,叹口气道:“忠言逆耳,师父不听,弟子也是无奈。”刘吉礼嗔怒道:“休得多言。”

  小火狐见敌不过郑富義,虚晃一招,一口神火喷出。郑富義躲闪不及,为那神火作得个灰头土脸。三狐心有灵犀,连忙三散而逃。郑富義略一迟疑,却为那三狐逃窜而开。林莽连忙追上小玄狐来,却为小玄狐一口毒水喷出,险些沾在身上。林莽一旁躲过,见那毒水侵在地上,冒气一片黑烟,那土地皆为毒水侵蚀三寸之深。林莽唬得一惊,急抬头时,却见三狐皆入得谷中草木茂盛处,不见了踪影。

  林莽郑富義面面相觑,回至刘吉礼身旁道:“师父,那三个妖狐不知行了何法,竟消失无踪了。”刘吉礼道:“叫你多言,害得那妖精逃了。”小黑听见刘吉礼埋怨,闭口不言。刘吉礼道:“我徒不必心急,待为师作法,破了狐妖的幻阵来。”便祭起三清铃来,一处一处找寻那幻境入口。

  此时小火狐小玄狐小雪狐皆相汇地下甬道之内。小火狐道:“二妹,你速带小妹去找奶奶。姐姐我在地宫之中拖住这伙贼佞。”小玄狐道:“大姐,你带小妹去寻,妹妹我在此拖住他们。”小火狐道:“二妹听话。这次那兔精带来的帮手甚是厉害,不可大意。你务必要护好小妹,把信报与奶奶。”小雪狐哭道:“姐姐不走,我便也不走。”小火狐道:“小妹勿要任性而为,我们姊妹跑得出一个便是一个,总好过在此叫这伙贼佞一网打尽。”便朝小玄狐急叫道:“快将小妹带走。”说罢,头也不回,往回返而去。小玄狐见了,一般扯住小雪狐道:“听姐姐的话,我们去寻奶奶。”也不顾小雪狐挣扎不已,便扯他而去。

  刘吉礼使得三清铃,不一时便将那幻境抹去。只见得地上以七星之行,列有七个洞口,当下便道:“为师与小白小黑一道,林莽与富義一道,并分两路而行。”便带小白小黑,由一路下得地洞中去,寻路去追狐妖。

  小黑跟在二人身后,总觉事有蹊跷,便悄然退在一旁,得出地洞而去,回至谷内四处寻来。却见得谷内袅袅英英,茂林修竹之地有遗骸数百,皆是鸡兔蛇鼠蛙鸟鱼虫之辈,并未见得有人的遗骸,心中更是存疑不已。见得此处竹烟波月,不禁叹道:“但愿非是如此,不然枉作无妄之灾。”

  且说刘吉礼带小白,在地洞中正寻路向前,忽见得一股妖火喷来,直将小白慌的连忙向后闪躲而去。却见刘吉礼不慌不忙,将口一开,直将那妖火吸入腹中,再接上这股妖火,一发喷回而去。那小火狐藏在拐角处,见火回返而来,连忙大惊,急忙再喷回一口妖火,身子往后便退时,已是为那火灼伤。小火狐强忍灼伤之痛,连忙使起金鞭,望刘吉礼头上砸来。

  刘吉礼见了,道一声“来得好”,一连使开一套七星剑法,直将那小火狐打得节节败退,落荒而逃。小火狐深知这地洞中路径,一晃两晃,便消失无踪。刘吉礼往前捉去,却见得一阵箭雨倾来,忙祭三清铃立在身前。便见那箭雨皆停在刘吉礼身前,不得寸进。刘吉礼挥动七星剑,将这些箭尽数打落地上。小白于刘吉礼身后见了,不由得赞道:“师父此宝真是无上至宝。”刘吉礼笑道:“此宝乃是道祖太上老祖所赠,如何不是至宝?”小白暗自记下,也是赞叹连连。

  刘吉礼便以三清铃在前引路,一路之上,把陷阱,药箭,刀丛,火海一众机关尽皆破除,却是将这凶险万分的地道作得个如履平地。小火狐躲在暗处见得,心惊胆战,唯恐小玄狐小雪狐逃不得出,便再挺金鞭上前,与刘吉礼缠斗。郑富義林莽听见这边响动,一路破机关而来,汇于一处,几人如耍笑般,来把小火狐打杀。

  刘吉礼问道:“怎得此处就你一只狐妖?那两只狐妖何处去了?”小火狐怒目而视:“你们这伙贼佞,痴心妄想。”正说间,只觉天寒地冻,不知何处涌来一阵飘雪,直将几人吹退数步。那雪中含毒,林莽郑富義小白皆无三清铃傍身,俱中了此毒。刘吉礼见小玄狐小雪狐皆望三人袭来,连忙护在三人身前。却见二狐掉转身来,一左一右夹起小火狐来,却是逃离了此地道而去。刘吉礼见状,连忙以三清铃为三人清毒,却一时顾不得去捉三狐。

  小玄狐小雪狐便趁此时将小火狐救出地洞,出得谷中而去。小火狐道:“不是叫你们离去?如何不听话,又来救我。”小雪狐道:“姐姐莫要再言,我们姊妹三个死亦要死在一处。”小火狐摇头叹道:“这又何苦?如此一来,我们谁也逃不去了。”小黑伏在一旁见得,出言道:“趁我师父尚未追来,你们还是快些走罢。”三狐听见声响,皆唬了一惊。

  小火狐喝问道:“休要惺惺作态,你便如此好心?”小黑道:“信与不信皆在你等。我师父神通广大,这地洞有何能为,怎能困住我师?”小玄狐将毒水喷来,小黑见了,连忙便躲。只听一声震耳之声,便见那地下早有刘吉礼破土而出,林莽郑富義小白列在身旁。

  刘吉礼见得那小玄狐一口毒水喷向小黑,便祭起三清铃来,挡在小黑身旁道:“好你个妖狐,还要执迷不悟,看贫道作法擒你。”一手使开七星剑,一手使开止瘟剑,向三狐刺来。小玄狐见了道:“小妹扶住大姐,待二姐前去劈了这个妖道。”便持双刀向前,迎上刘吉礼来战。

  刘吉礼听小玄狐称为妖道,气得吹胡子瞪眼道:“好个妖精,还敢辱骂贫道。”两剑两刀舍命向前。此时正值清晨天明,旭日初升,天色蒙蒙亮起,登时刀光剑影,倒是一番好景致。刘吉礼的双剑虽不及郑富義的银枪凌厉,但也不是小玄狐所能抵挡。小玄狐见势不好,孤注一掷,将口一张,再喷出一口毒水来。刘吉礼不慌不忙,借由这口毒水,一口神火喷上,只听得一阵吱吱啦啦之声,便见二人之间一道黑雾升起。刘吉礼将七星剑祭起,那小玄狐躲闪不及,为刘吉礼所伤,一剑正中臂膀之上。

  刘吉礼正要上前结果小玄狐性命,却为小黑于身后死死抱住道:“师父莫要着忙,问清再定夺不迟。”刘吉礼道:“这还有何可问,若要问时,他们断然不会承认这伤人性命之事。”小雪狐趁机早把小玄狐救回,于几人刀剑之下,将小火狐小玄狐一左一右扶住,听见二人此言道:“本就不是我们姊妹所为,皆是那兔精冒名顶替作得。”刘吉礼身后小白听了,忽的跪在刘吉礼身前道:“师父莫要听他胡说,弟子一心向善,此乃污蔑之词。”

  刘吉礼转身将小白扶起道:“为师还不是老糊涂,如何不信自家弟子?这兔子何时吃肉,真是可笑至极。”小火狐听了,有气无力道:“天下人皆知我等恶名,还有何可言?”小黑急道:“你们若是不说,岂不是冤死当场?”小火狐强站起身来,傲然道:“我族为世人所冤千百年,何差我们三小狐命来?”刘吉礼怒道:“真是冥顽不灵,不知死活。”便祭起三清铃来,朝小火狐头上袭来。

  小火狐一把将两个姊妹推开道:“快带小妹寻奶奶去。”小玄狐小雪狐为小火狐推开,跌了一跤,回身看时,便见得小火狐已然倒在血泊之中。小玄狐含泪大喝一声道:“妖道怎敢。”挥动双刀,一时发狠,竟叫刘吉礼措手不及下为他打开一条生路。小玄狐一把将将小雪狐提起,扔出几人包围。林莽欲去追赶,却为小玄狐死死缠住,不得脱身。郑富義见小玄狐凶悍,从斜侧里一杆银枪直将小玄狐挑落在地。林莽复跟上一枪,结果了小玄狐性命。

  小白连忙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刘吉礼道:“他那雪狐精逃出不多时,我们速速追去,倒还追得上。”当下驾云而起,欲追小雪狐而去。却见云端缓缓走出小雪狐道:“不必追了,我姊妹生在一起,死作一处。如今受这无妄之灾,便成全你等又有何方。只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们这奇冤极枉,日后定有分说。”小雪狐说罢便将手挖在自家胸膛之上,竟将自家狐狸心掏出,血淋漓的洒了一地。刘吉礼将道袍一甩道:“你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作恶?”

  小黑见小雪狐已然身亡,便道:“师父,不论如何,他三狐也有情有义,如今身死,弟子欲与他共埋一处,还望师父恩准。”刘吉礼叹道:“也罢也罢,便允你此事。”小白一旁见了,瞟向小黑,面露不善。郑富義见了,道:“四师弟多愁善感,并无恶意。”小黑冷哼一声,将三狐尸身并于一处,便葬在这青幽谷内。

  待小黑以土将坟坑填满,起身拜了三拜。刘吉礼见了道:“此处狐妖已出,我们师徒去他处罢。”小黑默默不言,只得随刘吉礼前行。此时已见得天明,郑富義道:“我们师徒着忙了一夜除妖,如今可寻个地方修整,也好食些吃食,补个囫囵觉。”刘吉礼道:“也好也好,只是我们人数众多,不知去何处安身。”

  小白一旁道:“师父,弟子知晓一处,可以为我们师徒歇脚。”刘吉礼遂问道:“是为何处?”小白道:“此处不远有一山庄,名唤聚贤庄。因这庄上庄主为狐妖所害,故而人皆散去了,只留下一座空庄。我们师徒替他报了仇了,正好前去叨扰。”刘吉礼道:“也好也好,便去往此处歇脚。”几人便由小白带路,前往聚贤庄而去。

  来至这聚贤庄,只见得此庄甚是宏伟,不输与那城主府。小黑见小白前方领路,如入自家一般,阴阳怪气道:“不想五师妹倒是对此处甚为熟知。”小白道:“不瞒师兄,师妹前番得信前来救援便慢了一步,为那三只狐狸精得逞,师妹也为那三只狐狸精打伤。正所谓危险之地便是安全之地,弟子脱身之后便在此府内养伤,故而对这府内甚是熟知。”小黑冷笑道:“这空中倒是未曾闻见狐狸味,只有师妹的兔子味和那血腥之味。”小白一脸委屈,连忙道:“这事已是三月之前的了,得过百天之久,那狐狸味早已消散了。”又望向刘吉礼道:“弟子所言皆属实,望师父明鉴。”

  刘吉礼道:“小黑你莫要疑神疑鬼,我们师徒尚不能同心,又如何能够铲妖除怪,正道天下?”小白见小黑闷闷不乐,连忙道:“师兄生性警醒,此乃是难能可贵之举,师妹钦佩不已。师父莫要再怪罪师兄了,师兄也是一番好意。”刘吉礼道:“你还不谢过你师妹求情?”小黑只得不情不愿道:“多谢师妹求情。”小白笑答道:“师兄莫说两家话,你我师兄妹不必如此。”而后道:“师父,弟子久知此地,便与师父师兄寻些斋饭来食。”刘吉礼道:“只是辛苦我徒了。”小白便腾云而起,去寻斋食。刘吉礼便在聚贤庄大堂之上寻了块地方闭目打坐。林莽郑富義将齐云兽拴在聚贤庄后院,便各去寻了个无人的房间,分头大睡。唯有小黑不放心小白,见师父师兄皆各行其是,便暗中起云偷偷跟上小白来。

  小黑只见得小白暗落云头,竟是规规矩矩使得银钱去买来斋食。小黑躲在云头之中,不禁思忖道:“难道真是狐狸伤人,是我错怪了他来?”转念一想又道:“莫非是我露了马脚,这兔精做戏与我?”小黑见小白并无异样,只得先前一步回返聚贤庄去。却不曾见得小白转身望向小黑离去之处,狞笑一声。

  待小白将斋食买来,只得刘吉礼一人立于大堂来食,林莽郑富義皆闷头大睡不起,小黑也不见踪影。小白环视一周道:“不知三位师兄何处,小徒可去唤来师兄食用。”刘吉礼笑道:“你我师徒吃过便是,不必唤他。你大师兄三师兄皆困倦不已,歇息去了,不必搅扰他来。你四师兄惯以鼠为食,自化了原形捕鼠去了,食饱自回。”小白道:“也好也好,便由弟子服侍师父食用。”便附身前去服侍刘吉礼。

  刘吉礼慌忙道:“不必如此,为师自家会吃。你我也不必如此拘礼,对食便可。”小白道了声谢道:“弟子谢过师父。”便于刘吉礼对面坐下,同食此斋饭。这斋饭乃是竹筒之中米粟为食,刘吉礼见了甚是奇异。小白道:“此处人皆以此竹筒为器,盛饭来食。”刘吉礼学小白一般,不以箸夹食,改以手来掰开竹筒取食。刘吉礼只觉此饭软软绵绵,满口稻香,不禁赞道:“真是人间美味。”

  小白问道:“师父有如此法通,却从未食过竹筒饭?”刘吉礼笑道:“原先时候为师一直在大唐行走。此番是为剿灭了秦岭妖魔,徒弟为送至此处,为师寻徒弟而来,这才出了大唐,来至此间。”小白惊异道:“师父如此高能,还灭了秦岭众妖?弟子听闻那秦岭有四大妖王,十大头领,岭上小妖头目无数,正是个久闻名的妖患之地。师父竟有如此能为,将秦岭众妖剿灭?”刘吉礼笑道:“非是为师一人之能,为师还有两个结义哥哥,我们三兄弟同往,也不知扫了多少精怪。”

  小白连忙问道:“不知师父与二位师伯一道灭了多少妖精?”刘吉礼笑道:“我与二哥曾在箜林县剿灭蝗灾,铲除刁大善人及万魔国一干余孽。又与大哥二哥在伽陀山与三个妖精斗法,并请下玉帝臣下仙长降服三个妖精。还在圣王山扫除圣王天鹅一伙,使得圣王天鹅归佛。此次又在秦岭除妖,剿灭秦岭一众妖孽。”小白听了钦佩不已,忙问道:“这圣王天鹅相传有圣王泉为镇宅之宝,师父可曾见过?”刘吉礼洋洋得意道:“自然见过。为师不仅见过,还与二位哥哥一同泡过这圣王泉来,得了金身之体。”

  小白艳羡不已道:“师父得此奇缘,真乃天赐之福。便是师父的法宝也是个至尊无上的宝贝。”刘吉礼笑道:“我这七星剑与三清铃俱是太上老祖所赠,止瘟剑乃是瘟癀昊天大帝所赠,端的是神兵利器,大道宝物。”小白听了惊叹道:“不想师父竟身怀如此至宝,真叫弟子大开眼界。”

  当下刘吉礼便传正统道法与小白来。小白先前所习皆是精灵成怪之术,如今自刘吉礼处习得那正统大道之法,顿觉豁然开朗,见由周身灵气涌动,只觉法力更胜从前。小白见状大喜道:“多谢师父传我此法,弟子获益良多。”刘吉礼摆手笑道:“你既然拜我为师,我怎能藏拙不教。正所谓传道受业解惑,此乃为师应为之事。”小白笑道:“也是弟子善心感天,拜得良师,这才有此机缘。”刘吉礼笑道:“正是如此。我徒日后还望多行善事,以正大道之途。”

  小白所习得刘吉礼所传道法,得以阴柔之力。此力绵绵不绝,如月下撒光,寒风习习,似冰刀霜剑。全不像刘吉礼习得的刚烈之力。小白道:“我妖族有一阴阳和济之法,可添功增力,不知师父可愿一试?”刘吉礼讶异道:“有何法,可与我这道法想通?”小白道:“师父行此道术便可,待弟子也以道术来引。”便引起周身道术之力,与刘吉礼的那阳刚道术盘旋融会,渐渐阴阳相济,得以太极之行。

  刘吉礼只觉一股阴柔之力贯入体内,与自家阳刚法力慢慢会于一处,绵延不绝,竟觉滋长不少。刘吉礼奇异道:“不想你妖族竟有此等神通。”小白道:“却是未有师父教的道法来得巧妙。我们只是吸些天地灵气,储在内丹之上。师父所教此法甚妙,自生灵气,还可源源不断而出。”刘吉礼道:“为师这功法乃是道家正统,论起精纯之力,胜过你这妖气百倍,但说转行之法,却不如你族此法来得精妙。”小白听了连忙道:“弟子在师父面前,怎敢班门弄斧。”

  刘吉礼笑道:“道法妖法倒是各有玄通。若是一心向善,心怀大道,妖法亦是大道。若是一心向恶,心怀叵测,道法亦是大妖。”小白听闻连忙道:“师父教诲,弟子谨记在心。”刘吉礼抚掌而笑道:“我徒能有此悟性,真是难能可贵。”见此时日上三竿,便道:“如今为师传过你这道家法门,可于后园中一试。”小白忙道:“怎敢劳烦师父。”刘吉礼道:“正好舒展筋骨。”

  师徒两个便行至后园之中,只见这后园甚大,各种奇形怪状的树木丛生,倒令刘吉礼大开眼界。小白见了道:“此处湿热,多是如此层层而立,藤蔓缠绕,也似刀剑,果丰味美。”刘吉礼点头称是:“果真如此,我徒天资聪颖,甚是难得。此处院中有空地阴凉,正好放对演练。”便唤出七星宝剑来道:“且叫为师看看你以道法为战。”小白应了声:“师父小心了。”当下便唤出那镶了宝物的棒槌来,望刘吉礼头上击来。

  刘吉礼叫声好,便使开一路七星剑,直叫小白难有招架之力。刘吉礼使过一路剑来,便停下道:“你与为师学来,便将此剑法传你。”遂将剑法之中刺挑撩处皆换做砸扫来,一招一式拆开来,慢慢传与小白。小白见了,连忙打起精神,将刘吉礼所传功法一一记在心底。

  刘吉礼正教间,这边声响却惊动了林莽郑富義二人。二人转醒过来,闻声寻至后园,见得刘吉礼一招一式传与小白,郑富義不禁笑道:“师父真是好偏的心,何时传授我们兄弟如此悉心来?”刘吉礼听了不悦,连忙喝道:“休得胡说。你们自有神功,何需为师一招一式来教?”

  小白连忙道:“二位师兄,方才二位师兄歇息,师妹不便搅扰。如今有斋食放在大堂之上,师兄可食来果腹。”林莽笑道:“师妹有心了。”郑富義道:“便去尝尝师妹寻来的斋食何味。”二人便皆去大堂之上寻食去了。刘吉礼见了笑道:“不用理他,再来对阵。”小白便挺棒槌,将刘吉礼所教一一使得,竟与刘吉礼对得上三十余合。

  恰逢此时林莽郑富義食过斋食而来,见得二人放对,郑富義笑道:“见师父师妹切磋,倒是叫我一时手痒。大师兄,与我走几路枪如何?”林莽大笑道:“我也手痒久已,正好与师弟切磋一番。”二人一个使点钢枪,一个使银枪,便在那后园之中辗转腾挪,交起战来。只见得林莽势大力沉,将那点钢枪使得虎虎生威,大开大合有如长虹贯日。郑富義的银枪却是小巧多变,神出鬼没有如灵蛇出洞。两个激战正酣,便是刘吉礼小白也各自罢了兵刃,立在一旁来看。

  两人战至分际,忽而齐齐罢手大笑道:“爽快爽快,真是酣畅淋漓。”小白一旁连忙道:“不想二位师兄竟有如此大能,真叫师妹大开眼界。如今我们师徒齐聚,又铲除了此间一众妖狐,不如夜间摆酒为宴,开怀畅饮如何?”林莽听了道:“师妹此言甚好,正该如此。”郑富義也道:“是该如此,待弟子前去沽酒。”小白连忙道:“怎能让师兄跑腿,此事师妹来便是了。”刘吉礼于道袍中拾出几枚钱来道:“此乃是天纵之喜,正该畅饮。”小白连忙道:“弟子自有银钱孝敬师父,怎能要师父的钱来?”说罢,便起身离去。

  小黑躲在暗处,又欲悄然跟上小白,却为刘吉礼望空一抓,只把小黑抓在手里道:“你们师兄妹乃是同宗之谊,你怎能事事与你师妹作反,倒是信了那狐妖之言?”小黑见为刘吉礼戳破,只得化为人形,垂头丧气立于一旁。刘吉礼道:“晚间同食,莫要再黑言诳语坏了我门和睦。”便是郑富義也道:“师弟你这是多虑了,师妹有无邪淫心思,师兄我还看不出麽?”小黑听几人皆如此讲,只得闷闷不乐,也不与几人说话。

  不多时,小白便置办好一桌酒食,师徒五人团团围作。当下小白持起酒杯道:“弟子先以此杯酒敬师父,感谢师父传授之恩,并除了妖精,还此间一片升平。”刘吉礼忙道:“斩妖除魔乃是我向道之人分内之事,我徒不必因此谢过。”却也端起酒杯与小白一饮而尽。小白再端酒杯敬林莽道:“此杯酒敬大师兄,日后师妹还需多劳大师兄提携。”林莽道:“这个好说。”也与小白一饮而尽。小白再端酒杯来敬郑富義,却为郑富義抢先说道:“师妹敬我,不需多说,全在酒里。”二人也各自饮尽杯中酒。小白再来提酒敬小黑道:“从前四师兄有些误看于我,此乃师妹明珠按剑,在此借这杯酒与师兄讲和。如今水落石出,师父也除得妖魔,还望师兄与师妹共饮此杯,摒弃前嫌。”

  小黑道:“我是猫,喝不得酒。”郑富義道:“师弟,你这就无趣了。师妹已然来敬酒与你,怎能避而不喝,徒增师妹伤心。”刘吉礼也道:“为我门下和谐,小黑你务必接了你师妹的酒。”小黑再道:“非是弟子揶揄,实是喝不得酒。”刘吉礼嗔怒道:“难道为师之命,你也不从?”小黑无奈,义愤填膺道:“也罢也罢,我这猫命就还与师父。”便睁圆瞳目,如壮士赴死般将那酒一饮而尽。小白见了,连连笑道:“多谢四师兄赏脸。”也将杯中酒饮尽。

  却见小黑饮过酒后,面目狰狞,竟倒地不起,一命呜呼。刘吉礼唬了一跳,连忙祭起三清铃查看,查看之下,竟发觉小黑肝胆俱损,不由失声道:“坏了坏了,小黑果然饮不得酒来。”连忙运起功法,以那三清铃神通来治小黑。

  小白见了,慌道:“师父,弟子实是不知。不是有意害四师兄的。”郑富義连忙道:“师妹勿扰,师父师兄也都不知此理,怪不得师妹来。”待刘吉礼满头大汗,用尽功力,这才将小黑救回。刘吉礼唤林莽好生照看小黑,自家唉声叹气道:“险些又害死一徒。”忆起张大发来,更觉惆怅,不知不觉中,竟喝得酩酊大醉。

  郑富義陪刘吉礼对饮,与小白左右相劝,也喝得大醉。小白见郑富義也喝得大醉,便扶刘吉礼至于一耳房之中。先查探了林莽小黑,悄放了些许迷香,暗中迷住了林莽,再回归刘吉礼处。

  此时刘吉礼酒醉意乱,小白附身将刘吉礼道袍卸下,便在塌上扒了个精光。又自褪衣裳,弄起那千娇百媚之术,直作得刘吉礼意乱情迷,不能自已。可怜三十载纯阳之体,一夜堪破,那纯阳精华皆入了小白之躯,倒得了百般滋润。

  待次日刘吉礼转醒过来,却见得自家与小白赤身裸体相对,不由得吓了一跳。小白泪如雨下,幽怨道:“师父酒醉行了此事,弟子不怪师父。”刘吉礼听了此言,只觉五雷轰顶,天旋地转。

  不知刘吉礼如何应对,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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