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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回:莲花山中灭妖道,法明寺里还青天

小张太子历游记 玖凤先生 8406 2024-07-11 11:06

  却说这黄牛精手持混元锤,灰狗精手持狼牙棒,乌鱼精手持鱼骨剑,大雁精手持日月双刀,四精怪于东南西北合围而来,林英麒持方天画戟连忙迎上。方道义,郑道佐两柄宝剑劈来,小张太子手无寸铁,林英麒为四精怪缠住,救援不及。眼看小张太子必遭剑殇之际,身后飞来两柄宝剑,正是贺卫仙的锟鋘剑来,贺卫仙大吼一声道:“太子接剑。”小张太子接住锟鋘剑,双手抡起双剑来,勉强对敌。贺卫仙现身小张太子身旁,为郑道佐的两个徒弟道童迎上,两柄宝剑对上两柄锟鋘剑来。

  郑道佐见得锟鋘剑大喜道:“三师兄,前时说好,他那神扇归你,这四柄锟鋘剑可得归我了。”方道义没好气道:“闲言少叙,大敌当前,莫要分心。”郑道佐嘻嘻一笑,直绕过小张太子向圆圆抓来。小张太子大骇,连忙去挡郑道佐,却为方道义死死抵住,那方道义一口宝剑使得风驰电掣,直令小张太子救援不得。危急时刻贺卫仙大叫道:“太子,还不唤醒大哥更待何时。”小张太子听闻,于怀中掏出宫守仁来,顾不得许多,直照郑道佐打去。

  郑道佐不知是何袭来,只当作暗器,连忙使手中宝剑望那金壳龟身劈来,只见火光迸射,宝剑劈在宫守仁壳上全然无阻,直教宫守仁砸在了郑道佐胸口之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宫守仁正好好的处于冬眠之中,为这突发的一击惊醒,于壳中伸出头来,化作人形,迷迷糊糊中一脸的不知所措。贺卫仙见得好笑,连忙大叫道:“大哥莫要发痴作呆,还不快来帮忙。”宫守仁迷糊中只见小张太子对上一个老道,贺卫仙对上两个道童,林英麒却对上四个妖怪来,略缓了缓,便回贺卫仙道:“来了。”一钺而起,去帮林英麒对敌。

  林英麒对战四个妖怪正处于下风时,忽地宫守仁相帮,精神抖擞。那四个妖怪不提防暗地里跳出来一个矮子,乌鱼精却为宫守仁一钺将脑袋拍碎,只作得个脑浆四溢,于空中掉落地上去了。宫守仁来至林英麒身旁道:“天气太冷,四弟给我取取暖。”林英麒便朝定宫守仁连喷数口神火。这火非是对敌,却温存不已,伤不得宫守仁分毫,正好给宫守仁捂暖之用。宫守仁得此神火傍身,大展雄威,一连几钺击来,直教三妖叫苦连连,将手中兵刃也持得不稳。

  恰此时,方道义手持灵符,一道黄光而出,便印在小张太子额头之上。小张太子登时四肢麻木,再不得战,只得呆若木鸡立于当场。林英麒见得大叫道:“此处交由大哥了,小弟去帮太子。”便撇下宫守仁来,去战方道义。

  方道义见定住了小张太子,便要来取小张太子首级。圆圆一旁见得,连忙使阵阴风,直令飞沙走石迷了方道义的眼来。方道义大怒,转剑势直奔圆圆而来,圆圆初为女鬼,那里抵挡得住,只见鬼身瑟瑟发抖,眼看便为宝剑锋芒所伤,却为一方天画戟直将此剑挡住,原是危急时刻林英麒救援到此。林英麒将圆圆护在身后道:“多谢圆圆救我太子,若非圆圆舍命相救,我家太子性命忧矣。”即伸手将小张太子头上灵符取下。小张太子也大怒,护住圆圆,要和林英麒双战方道义。

  方道义复拿出三道灵符,只见三道黄光而出,分以奔小张太子,林英麒,圆圆额头而来。小张太子见状大惊,林英麒却闲庭信步道:“区区小术何足挂齿。”张口将大圣国师王菩萨所传神火喷出,直喷在三道灵符之上,直将三道灵符化作灰烬,一阵风便消散无踪了。

  方道义大惊失色,将手一晃,又凭空变出一拂尘来,将那拂尘甩开,丝丝缕缕朝林英麒射来。林英麒浑然不惧道:“你这老道真是呆笨至极,如此不长教训。”又开得口来,一把神火将那拂尘烧得干净。方道义于怀中掏出一物,却是个竹签,将那竹签掷于空中,只见那竹签一变十,十变百,化作纷纷箭雨朝林英麒射来。林英麒摇摇头无奈一笑,复一口神火喷出,将那竹箭俱烧了个精光。方道义气得不行,又于怀内掏出一块竹篓来,将这竹篓抛于空中,只见这竹篓放出道道毫光,直将林英麒吸入篓中而去。不多时,只见得竹篓火起,林英麒手持方天画戟于竹篓内赫然而出,却是分毫无损。

  郑道佐见了,叫声三师兄道:“三师兄,莫要用那竹木的法宝,你竹木的法宝再灵,也挡不住这般神火,且用些不惧火烧的法宝才好。”方道义气急败坏道:“你当我不知怎得,可师兄我实是没有这般法宝啊。”小张太子贺卫仙见了都觉好笑。郑道佐道:“三师兄且歇,来看师弟至宝。”便于怀中将那貔貅掏出,掷于空中。这边宫守仁贺卫仙俱来观看,两边停手来看斗法,郑道佐的两个徒弟已然为贺卫仙戳死一个,另一个也为贺卫仙削去一耳,竟和他师父一般模样。那灰狗精狼牙棒稍慢一筹,也为宫守仁一钺取了首级来。

  郑道佐道:“你可将你那神火喷来,叫我神宝显显神通。”林英麒听了,全力朝那貔貅喷出神火,不想那貔貅将神火吸食得一干二净,还打了个嗝来。林英麒见状气急败坏道:“我就不信我的神火奈你不得。”便又朝貔貅喷去,亦为貔貅所食得个干干净净。林英麒再要发作时为贺卫仙扯住道:“四弟莫要鲁莽,且看大哥有何话说。”宫守仁见小张太子贺卫仙林英麒皆看向自己,倒有些不明所以了,遂问道:“看我干甚,我也不会吸食这火。”贺卫仙朝小张太子挤眉弄眼道:“大哥忘了前时如何将老道打得吐血否?”

  小张太子听闻此言,心领神会,和贺卫仙一左一右夹住宫守仁道:“受累了,守仁。”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将宫守仁提起抡圆,便望貔貅身上砸去。只听得嘭的一声,宫守仁背甲再在貔貅身上,直将那貔貅砸的粉碎,金银珠宝散落一地,直将这混白雪山覆盖,作得个金山银山来。

  宫守仁也为这一撞,作得个头晕目眩,摇摇欲坠跌下云头。郑道佐见貔貅为宫守仁撞破,连忙大怒,撕心裂肺般高叫一声:“还吾至宝。”持宝剑便望宫守仁头上斩去,早被小张太子两柄锟鋘剑截住厮杀。方道义前来帮忙,却为林英麒一柄方天画戟斗住,战作一团。贺卫仙却与黄牛精和大雁精打在一处。正是:妖道贪财来结伴,太子神将各向前。月缺叶瘦逐风电,只为人间千金钱。苦海无边回头岸,一心贪念化孱孱。为得圆圆翻命案,不惜兵戈把命残。

  几人均未有发觉,那郑道佐仍活着的新一只耳徒弟见势不好,却偷偷拾了些金银,捂住耳朵冒血处,逃之夭夭去了。此子后续脱下道服,改换俗家衣物,却仍作恶多端,丧命于紫金貂之手,也得果报,此处暂且不表。

  圆圆见宫守仁跌在金山银山之上,这边战场又帮不上忙,便来至宫守仁处,只见宫守仁四脚八叉仰躺在金山银山之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圆圆着了慌,连忙伸手要把宫守仁扶起,却将手直接划过,触不得宫守仁之躯。见宫守仁不醒,圆圆转念一想,卷起一小块珍珠,砸在胸膛之上,只见宫守仁咳出一口血来,这才气顺。但四肢搅动却翻不过身来。圆圆复又卷起一阵阴风,直把宫守仁卷动过来,翻了个个复为四肢朝地。宫守仁这才堪堪爬起,再拾得巨钺,加入战局之中。

  宫守仁一钺先取了黄牛精的牛头,大雁精见状连忙展翅而逃,为贺卫仙将锟鋘剑飞去,直由大雁精后背穿出,锟鋘剑复归了贺卫仙手内。待两将齐出,同小张太子林英麒将方道义郑道佐围困当中。郑道佐将百鬼袋收回,连忙借金遁遁入金山银山之中,神龙游水扇失了相对,复化为神龙游水枪来归于小张太子手上。林英麒见得,朝那金山银山喷得神火数口,直将一个一只耳的妖道于金山银山中烫皮致死。

  方道义见小师弟惨死,心中略慌,连忙化作长虹而去。小张太子见状,将神龙游水枪向长虹掼去,正插落长虹之中,掉下空中,方道义已为神龙游水枪贯胸而死。圆圆见得连忙再三拜谢小张太子道:“若非太子及三位神将相救,小女子难以万全,圆圆多谢几位恩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张太子连忙道:“不妨事不妨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莫要如此多礼。”

  林英麒于金山银山中翻出郑道佐的尸首来,于怀内掏出那百鬼袋来道:“太子,这百鬼袋如何处之?”小张太子道:“这等邪宝留他何用,我等俱是正统佛门弟子,深受师尊大圣国师王菩萨教诲,怎肯与这邪物为伴?”林英麒笑道:“那小将一把火烧了这邪宝。”小张太子道:“正是此理。”林英麒遂又起神火,将这百鬼袋烧得干净。

  贺卫仙见得郑道佐怀内翻出邪宝,也去方道义怀中寻翻,却掏出一面鼓,一个草人,一根柳枝和七八十张灵符。小张太子问道:“此三者乃是何物?”贺卫仙道:“这鼓名唤发瘟鼓,对人敲之则可生得瘟症,连敲九下左右尽得瘟症,连敲九九八十一下,方圆百里尽是瘟疾。这草名唤代人拜,将所拜之人生辰八字写在符条上贴之,每日拜三拜,七七四十九日七窍流血而亡,便是大罗金仙也难逃此厄。这柳条名叫勾魂引,所指一人可将其魂魄引得体外,一时三刻引不回本体,当时即亡。”小张太子听闻只把头来摇道:“俱是邪魔歪法,都烧了烧了。”林英麒得命,又吐神火将发瘟鼓,代人拜,勾魂引和那七八十张灵符一并烧毁,自此世间少了几样害人的无上至宝。

  圆圆得见小张太子如此,直赞道:“太子真乃人间正道,若是圆圆有幸能随太子修行,方才是百世修来的福分。”小张太子道:“你如今身为鬼身,如何能随我修行,待本太子给你沉冤昭雪,送你入轮回转世,来世若有佛缘自可随本太子修行。”圆圆默默记下,连忙道:“多谢小张太子。”

  小张太子道:“如今妖道得灭,守仁你可归于怀内冬眠矣。”宫守仁身子也觉乏钝,连忙道:“那小将便去安睡了,只是太子莫要再以小将为砖前去掷敌了,再有用得小将处,好生唤醒小将便是。”此言一出,众人皆大笑不止。林英麒放声大笑,前仰后合。贺卫仙捂嘴横笑,泪水肆流。小张太子也觉心中有愧,只是甚是好笑,却也难以忍受,只顾笑将出来。纵使圆圆也是掩嘴而笑,情难自已,先作得个忍俊不禁,后也和大家一般,于阴风之中瑟瑟而笑。宫守仁见众笑一回,也觉没趣,便归于龟身,重回小张太子怀内冬眠去了。

  几人笑闹一回,今夜林英麒神火建功无数,顿觉林英麒也回返往常,开朗许多。小张太子道:“如今仍留英麒于此处守护圆圆,我与卫仙同去寻官来报。”贺卫仙却道:“太子吃此一亏还不明了?那高成海怎肯审判高天丰高天翼来。”小张太子道:“他乃是区区一知县,告不得他还告不得知州不成?告不得知州,便告去大理寺,告不得大理寺来,便告去三师三公,告不得三师三公便告知皇帝陛下,本太子便不信这冤案便无人管了。”贺卫仙道:“如此周章繁琐,太子可知告倒高天丰高天翼又得多少无辜受冤。”

  圆圆听闻也道:“圆圆久居此处,自然明了,卫仙大哥所言甚是有理。还望太子可怜圆圆,亲与圆圆做主。”小张太子道:“也罢也罢,我等先去将案犯擒来再说。若是高县令肯与圆圆你做主,便依其做主,若要不与圆圆做主,本太子便亲自做主,以正青天。”圆圆大喜道:“多谢太子与小女做主,得以鸣冤。”

  小张太子便与贺卫仙同往,复望高怡县而来。来至高怡县,到处寻高天丰高天翼兄弟,却于两高府之中皆未寻得,便是钱府之中也无踪迹,就连钱府的两个儿子钱德明钱德亮也不在钱府之中。高怡县总共也无几家几户,小张太子便与贺卫仙挨家挨户而寻,及寻得高天丰高天翼钱德明钱德亮四人时,却气得暴跳如雷五内俱焚。

  寻得高天丰高天翼钱德明钱德亮处却是高怡县法明寺,这寺建得恢宏大气,却为了几人污秽之所,四人正同一个帮闲名唤马福的于这法明寺厢房之内压住一女强行苟且之事。小张太子更气得的是那一班法明寺僧人还立于法明寺寺门口与四人放风来。小张太子大怒,与贺卫仙直从那厢房屋顶破顶而入,一阵风掀翻了正在女子身上的高天丰来。那女子忽觉得救解脱,连忙挣扎着起身去寻衣裳,可那衣裳已为几人撕破,那还能穿,贺卫仙连忙将自己长袍卸下,盖在那女子身上。小张太子运起功法来,直将五人全都施法吊起于半空之中,又把那一班法明寺的僧人吊起于一旁。

  当下有高天丰高天翼钱德明钱德亮四人破口大骂,小张太子也是不理,马福和那一班僧人苦苦求饶,小张太子也是不应。运起法来,响彻整个高怡县道:“高怡县高天丰,高天翼,钱德明,钱德亮,身仗家世,为祸乡里,天理不容。如今弟子奉行天道,以还青天圣明,各位乡里如有冤的便可前来鸣冤叫屈,弟子于法明寺一概还你公道。”随即叫贺卫仙送那女子归家去,再请圆圆父母来此。

  那高怡县一众百姓听得此音,皆出门来看,见得那为祸的四子与一般僧人皆吊在半空之中,只道是神仙显灵,连忙家家户户行至此间,皆往法明寺而来。

  贺卫仙先将那女子送归家中道:“我家太子定为姑娘做主,还望珍重,莫要辜负我家太子相救之谊。”那女子拜谢道:“小女子谨遵教诲,不敢随意自毁。”贺卫仙遂去往圆圆之家,去见那孟家夫妇。才叩得门来,只听闻屋内便有人问道:“谁人唤门?可是我圆圆归来?”便听得内中急匆匆跑步而来将门打开,真是圆圆之母孟家老母。那老母欣喜若狂,却憔悴满面,两袖带风将门打开,一看贺卫仙却不认识,奇怪道:“你是何人,却来我家为何?”正说间,圆圆之母孟家老汉也有内中跑来,见得贺卫仙来,亦是一般面黄肌瘦,憔悴之容。

  贺卫仙道:“小生前来只为圆圆一事,特来相告。”那老汉夫妇一听是圆圆之事,急忙问道:“我家圆圆如何了,现在身在何处?”贺卫仙叹息一声道:“圆圆已为高天丰,高天翼,钱德明,钱德亮,郑甲富五子害了性命,如今与尊夫妇阴阳两隔了。”孟家老汉夫妇听闻贺卫仙之言,皆脚下一软,瘫坐地上大哭道:“我的女儿。”贺卫仙道:“小生乃是小张太子座下,我家太子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座下高徒,如今已擒得高天丰,高天翼,钱德明,钱德亮几子在法明寺审理,为圆圆昭雪,还望尊夫妇可以前来,同为圆圆冤情得雪,以还青天。”

  孟老汉听闻此言,嚯的一下站起身来道:“我去,定叫那伙畜生血债血偿。”孟老母却道:“可是高家钱家在这高怡县一手遮天,我等此时与他作对,日后恐怕没得好日子过活。”孟老汉一个巴掌拍在孟老母身上道:“圆圆都叫那些畜生害死了,我们老两口还有何可惧的,就算是身死,也得为圆圆报仇雪恨。”孟老母伸出手来,为孟老汉拉起身道:“好,我老两口豁出命去,也要给圆圆讨回个公道。”老两口急转身随贺卫仙而去,正看见法明寺半空之中吊着几人,愤愤而行,同望法明寺而来。

  一路之上只见各高怡县百姓闻声而来,皆汇于法明寺内,来至大堂之上,看小张太子如何做法。小张太子道:“列为旧居高怡县想必久受其害,但凡有冤的,皆可报上来,本太子自与他平冤昭雪。”那一众百姓听闻小张太子此言,皆面面相觑,各不肯言。当下有高成海听闻,高声道:“你乃何人,竟敢私设公堂,来审这平良百姓?来人呐,给我把这妖言惑众的家伙乱棍打死。”你再看那般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来,那个敢上得前去。

  孟老汉见无人响应小张太子,连忙大哭道:“小女圆圆便为这伙逆贼害死,求神仙做主青天,给我家圆圆报仇啊。”高成海冷眼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老汉,女儿离家出走,惹了失心疯了,怎敢胡乱陷害好人,你可有证据否?”小张太子笑道:“证据没有,却有死者亲供。”高成海狞笑道:“一派胡言,本官苟活一世,也从未见过死者能亲供的。”小张太子笑道:“那今天便给你见识见识。”便凝水成云,遮天蔽日,直将日头挡住。

  不消一会时候,便见林英麒扛着圆圆尸身,圆圆鬼魂相伴,于空中漫步而来。高成江高成海钱永贵于人群中见了,皆唬得魂不附体。那圆圆于空中飘来,拜谢小张太子道:“多谢太子与小女子做主。”遂面向一众高怡县百姓道:“小女子惨死于五人之手,特来此作证鸣冤。高成江,高成海,你等纵子行凶,在这高怡县作威作福无恶不作,更与钱永贵官商勾结,草菅人命,犯案种种还不从实招来。”正言间,于半空中掼下一人来,却是贺卫仙悄声前往郑家,把那同犯案的郑甲富擒来。只见此时郑甲富身上的鬼气尚无人给他解来,仍处于迷症之中。

  小张太子道:“你等还有何言?”高成江高成海钱永贵皆面面相觑,半响高成江道:“我高家请你前来降妖,你何故与这女鬼同流合污,害我良家百姓?”小张太子正色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岂容你作恶多端,来人,将这高成江立于台上。”当下早有林英麒一把将高成江捉住,掼在台上,向百姓跪下。小张太子遂道:“此人鱼肉乡里,可有告他的命案?”

  有一小乞丐忽地从人群中挤出,只见他年方七八岁,跪于小张太子身前哭道:“前年这高成江欲占我家田地,我父母不从,他便唤管家引火烧我家屋,将我父母双亲和只两岁大的妹妹俱皆烧死。我身小,从木洞中钻出逃走,可怜我父母和妹妹俱死在了他的毒手下,却叫他得了我家一片田来。”小张太子闻言怒道:“此等黑心之人,也该受得青天一审。”遂把高成江也吊起于半空之中。

  众百姓见得如此,皆窃窃私语来。那高成海欲悄声潜走时,为一老妇拦住,持拐棍乱打,便为贺卫仙一把揪上台来。小张太子问道:“婆婆莫急,若有冤言尽可讲来。”那老妇一抹泪来道:“我儿本是这高怡县打更的伙计,因半夜发觉一凶案,遂唤起大家同来报案,不想这狗官不理案情,不查凶手,只顾诬我儿为凶,屈打成招,判了我儿斩了首来。”小张太子怒道:“狗官如此可恨,为何要诬人为凶,草菅人命?”高成海颤颤巍巍道:“此事不干我的,乃是那钱永贵见人貌美欲行苟且之事,人家不肯,便将人掐死,是他威胁我,叫我如此判的。”小张太子闻此言,又把高成海和钱永贵吊起审判。那钱永贵骂骂咧咧,只顾骂高家兄弟忘恩负义来。

  小张太子道:“各位乡亲勿要担忧,他们这等伤天害理,死罪难逃,若有冤的只管报来。”下面有人道:“便是处死了这几个也不着事,他那高家与冯知州最好不过,若是冯知州知晓了,我等亦难活命。”小张太子怒道:“官官相护何其了,怪不得你等如此猖獗。列位乡亲请放心,今日除得这一班顽劣,我便去寻那冯知州的晦气去,务必叫这不良之风斩草除根,不会连累众乡亲的。”

  那一众高怡县百姓,听闻小张太子此言,知其要将此事一管到底,这才打着胆子,这个喊冤,那个叫屈。小张太子遂唤贺卫仙来,让乡亲排好队,一个一个来说,贺卫仙便整理成案,一一记下。这一记可不了的,不是占了张家的地,就是霸占了赵家的妻,不是抢了王家的田,就是断了李家的财,林林总总其下去去呈得十二大车。小张太子大怒道:“你等丧尽天良,还有何话可说?”高成江,高成海,钱永贵,高天丰,高天翼,钱德明,钱德亮,郑甲富,马福,连同被告出的两个名唤戚家理,洪卫达的帮闲皆无话可说,只得认命。

  小张太子遂判这十一人斩立决,另得查抄家产,以散还给高怡县众百姓。当下林英麒寻了侩子手的刀来,将十一人各自缚于桩上。那百姓皆手舞足蹈,欢欣雀跃,都道是小张太子与他们除了大害,都来把这盛世来看。小张太子命贺卫仙罗列其罪,当众宣读。贺卫仙念不得所有罪来,只得总纳为十大罪也道:“为官不明,官商勾结,罪之一也。霸人田地,断人饭食,罪之二也。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罪之三也。豢养帮众,为祸乡里,罪之四也。迁人父子,久盗国柄,罪之五也。嫉贤妒能,闭塞贤路,罪之六也。瞒上欺下,只手遮天,罪之七也。酒池肉林,奢侈淫乐,罪之八也。玩弄权术,以权谋私,罪之九也。所累恶行,罄竹难书,罪之十也。”

  小张太子遂问道:“有此十大罪者,该杀否?”高怡县百姓齐声道:“该杀。”小张太子遂指高成江问道:“此贼高成江,该杀否?”众百姓齐声道:“该杀。”小张太子便斥道:“斩。”林英麒手起刀落,却是高成江的人头满地滚来。小张太子又指高成海问道:“此贼高成海,该杀否?”众百姓再齐声道:“该杀。”小张太子便再斥一声道:“斩。”林英麒手起刀落,有一颗头颅滚落地上,正是高成海来。如此以来,小张太子问十一声,众百姓答十一声“该杀”,林英麒挥得十一下刀来,共有十一颗头颅滚落在地。众百姓齐呼:“我高怡县又得重见青天了。”

  小张太子道:“法明寺的僧人及高家钱家豢养的帮众俱是帮凶,却不是首犯,便各打五十大板,放归自省,若是再行恶事,必不轻饶。”那法明寺的僧人和高家钱家所养得的帮众皆叩首,大谢小张太子。林英麒便欲持水火棍来打,小张太子笑道:“你这周身气力莫说五十下,便是五下,这班肉眼凡胎之人也受不住。”随即唤过县衙的衙役来道:“你等需用力打,若是有徇私的,便与其同罪。”却未见得那昨日的班头同在,遂问衙役道:“昨日那班头何在?”一班衙役含泪道:“只因班头昨日报与高知县神仙之事,神仙走后为高知县不喜,为他打死喂狗了。”小张太子闻言大怒道:“竟如此歹毒之心,项上一刀倒是便宜他了。”

  那一班僧人帮众为小张太子所打,各个服气,只道小张太子好生之德,放得一条生路。小张太子喂圆圆道:“你且与父母团圆一日,待明日本太子将那冯知州之事处理完毕,再来与你超度,好转世为人。”圆圆一家再三拜谢小张太子。

  不知小张太子如何处理冯知州之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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