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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御门听政

重生之荒唐王爷 游仆虫 5472 2024-07-11 11:06

  古代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天黑了基本也就睡了,有伴的就睡伴儿,没伴儿的就睡自己,睡得早醒的也早。一夜无梦,许荣跃刚睁眼,就是一披头散发身着白衣的女子,印着烛光,倍显阴森,若是换成往日非等吓出病来,现在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几日只要寒嫣这丫头一醒来就跑到他的床前撒疯,美名叫他起床,实则看来都是恶作剧,小孩子的心理,几次下去便没了意思,任由她去了。

  这个时候已经入秋了,早上还是很凉的,鸡还没打鸣,没有手表,许荣跃打着哈欠对着替他更衣的寒嫣问到:“现在几更天了?”自从许荣跃退了府里的佣人,每天早上替他更衣的事情就成了这丫头的专职,这丫头也乐在其中。

  “刚过了寅时!”姑娘慢条斯理的替他整理衣服,今天他穿的是朝服,这套衣服一穿,果然人模狗样。

  用过早饭,他就要入宫去参加皇帝主持的晨会了,人生第一次,有点紧张,但是他一点都不急。许荣跃准备踩点去,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去早了,一堆人站在那里,他一个人都不认识,岂不尴尬。

  乾隆一般都会在养心殿听群臣汇报工作,所以卯时之前所有的人都要在乾清宫门口的广场上排队候着。

  出门前许荣跃摸了摸寒嫣的头,时间还早,这丫头还能回去再睡会儿,莫名的他有点心疼这丫头。也不知道今天早上的论点是什么,出门前他心里不知为何总有些压抑。

  到午门前的时间刚刚好,门刚开,进了午门,穿过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就是乾清门了,乾清宫边上就是养心殿,群臣站在广场上等着,这里是不准喧哗,众人很识规矩的闭嘴。

  广场上,许荣跃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是亲王,论理是站在那里,他想站在前面也好,省的与他人交流,毕竟这群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但是,站在这个宫墙内,许荣跃倍感压抑,似乎这不是皇宫,而是坟场。

  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许荣跃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自己,猛地一回头,对眼的恰是那日养心殿撞见的鄂善,好一对冤家啊,这是上辈子在孟婆汤里拉了屎么?这么念念不忘。

  “咚!”太监敲钟了,这是晨会开始的信号,所有人员按序排队进入养心殿。

  养心殿内群臣站毕,乾隆就来了,磕完头就聊正事。本想听的“有是启奏,没事退朝!”那句话许荣跃没听到。按常理都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滚蛋。”但是,今天没有,那就说明今天有事。

  有事那就得认真听讲,没准老师要划重点了!许荣跃立刻打起精神,丝毫不敢漏了一个字。

  “川陕总督张广泗奏报,莎罗奔已攻下明正土司,虽然张广泗已率兵进行弹压,但自小金川进入大金川后,张广泗屡战失利,微臣恳请圣上增兵今川!”说话的中年人上前一步跪伏在地。

  张广泗许荣跃不认识,但是大小金川他知道,但是第一次今川战役应该在乾隆十一年左右,怎么提前了,还提前这么多。

  乾隆听完,说到:“你先起来!诸位爱卿觉得派谁去好?”他这么说,那就表示同意增兵。

  许荣跃听完一皱眉,他没敢看皇帝,生怕对上乾隆的眼睛,他知道历史上弘昼是没打过仗,但是现在不一样,今川战役发生的时间已经变了,主将会不会变那就不知道了。

  这时,许荣跃背后一人上前几步,走到殿前道:“以微臣之见,所选之人当是位俊才,举足轻重之人,方能显我大清威严,亦可惩那非分宵小。”

  一听这话,许荣跃心里顿感不妙,他该不会是推荐个宗室之人去吧,这样一来,最合适的人不是弘晓就是自己,现在弘晓不在这里,那就只有自己了。你大爷的,腰间椎盘不突出你突出,糖尿病不发炎你发言。

  “以臣弟看,若是派去的人过重,那便涨了土司的气焰,去的人过轻,那又显不出我大清的威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想咬我,你慢了,许荣跃抢先说到:“不如由九门提督鄂善大人前往,鄂善大人乃是禁军统领,自然领兵有方,又是朝中重臣,身份自然显赫。臣弟觉得由鄂善大人领兵自然合适”。

  “你~~”鄂善心里是日了狗的,这贼子反应真快。但是乾隆的眼光也落到了他身上,骑虎难下啊!

  “臣虽然司职禁军,但无征战之方,恐没了皇恩,罪该万死啊!”说完不忘转身对着许荣跃:“和亲王年少有为,蒙皇恩所庇,若是由和亲王领兵,犹如圣上亲征,此功臣万不敢想。”

  狗屁,怕死的东西,怕死你哔哔什么,我也怕死,不拍死,我跟你哔哔什么?

  许荣跃心里甚是不爽,推别人,好意思的,随即开口:“鄂善大人不愿前往,怕是日理万机胜过皇上,还是惹了什么冤判脱不得身啊!”

  字字诛心啊!若是放在现代,这厮早就要骂人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脏话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啊!

  “臣哪里可跟皇上作比,再者臣为官素来清正,何来徇私舞弊之说,倒是怕和亲王怯了场,没了皇恩。”鄂善反驳的倒是快。

  “本王可没说不能去,替圣上分忧是臣子的本分,先前闻鄂善大人毛遂自荐,本王也好舍弃这大好机会!”许荣跃确实没说“不”字,当鄂善说了一半他插嘴,显然,鄂善本是毛遂自荐的,我只是顺着推你一把,好让皇上允了你。

  鄂善刚要反驳许荣跃,又有一大臣站出来说话:“微臣亦赞同和亲王,鄂善大人领兵,臣认为再合适不过!”

  “张廷玉,你不思报效皇恩,为国尽忠,却在这里与我相争,可是别有用心。”鄂善立刻回怼,显然这个鄂善比较激动。

  许荣跃看了眼刚刚说话的人,他记下了,那人叫张廷玉。

  “臣弟觉得与其胡乱推荐,不如去寻找一个适合之人,人事相宜,此人应出南三所。”许荣跃立刻踢掉皮球,甩给皇帝,借着又说到:“吾等臣子不当相互推诿,未替圣上解忧,实在该死!”说完就下跪。完事了,还不忘补鄂善一刀。

  果然许荣跃说完,鄂善跟张廷玉也普通一声跟着跪了下来。

  乾隆皇帝看了看许荣跃两眼,直言:“你们起来吧!”随后对着龙椅下方的人说到:“讷亲!今川的事朕想了很久,自朕亲政两年来,未有大功,这是一件,朕要你办妥。你先祖乃我大清开世五杰,祖父亦是肱股之臣,朕对你的期望很高,你不要让朕失望!”

  讷亲随即领旨谢恩,正是请求乾隆增兵的那人,合着人家早就准备好了,就你们这群人瞎掺和。

  许荣跃也记住了,讷亲,半月前他殴打的那个,他要了断这个因果,他可不想和鄂善一样,有一天背后被人捅一刀。

  今川的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许荣跃记得,出征的人应该是富察皇后的弟弟,李荣保的第九子——富察傅恒,怎么变成讷亲了?

  御门听政本应在辰时结束,但是今日结束的特别早,群臣似乎各有默契,谁也没有再多说话,李玉一声退朝,群臣便一个个低着头往外走。养心殿里的臣子就剩下了张廷玉、讷亲、许荣跃,三人谁也不发言,各站一边,他们是被乾隆点名留下的。

  许荣跃猜肯定还有别的事,把他留下,那这事肯定是和自己有关系,就算以前没有,那么就是现在有了,后者更多。

  不一会儿的功夫,隆宗门口再来一人,李玉上前通报,许荣跃耳朵尖,他听到了,来的人叫仲永檀,这个名字是他第二遍听到。

  前些日子在养心殿抱大腿的时候他就听过一次,门口的小太监说了,仲永檀刚走乾隆就唤来了鄂善,那么今天把他们几个留下的事情八成是跟鄂善有关系,一定是犯了什么案子。许荣跃心里一点也不开心,他现在没有落井下石的心情,今天留下的人要么是涉案其中,要么就是参与办案。晨会上他刚与鄂善交了火,这个时候接案子,显得有点烫手,顶着公报私仇的帽子查案,就算查出来也有可能被翻供。

  讷亲是南三所的领座,他留下情有可原,他即将出征,乾隆应当另有事情交代。

  自己留下,多半是皇帝想要让自己协助办案。

  张廷玉留下,就没道理了,晨会上,他也跟鄂善互喷过,让他参与就有点不公了。

  想好了站位,许荣跃就不慌了,我是个辅助,我听就行了。

  仲永檀一战定,乾隆立马丢了手里的奏章,像是盯着香饽饽一样看着仲永檀。这个眼神看的许荣跃心里发毛,同时,他也看出来,乾隆很器重这个年轻人。另外,他也得出一个信息,乾隆想搞鄂善,否则仲永檀一来他不会这么兴奋。

  “你查到了什么?”乾隆盯着仲永檀发问。

  “回皇上的话,先前许秉义贿赂许王猷的案子已经结案了。此案涉及上官九卿,多是朝中重臣。涉案的人多为不闻内幕,只以为是普通的人情世故,但是,收了许秉义的钱财是真,受贿是实。这个案子当初是九门提督鄂善大人办的,按情与理都不存在错判,臣亦重新审查过此案,本案本并无纰漏。”听到仲永檀的话,乾隆点了点头,这个案子他也知道,查案的是鄂善,宣判的是他,要是案子有错,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许荣跃在边上一听,就明白了,案中人判案中案,表面上清清楚楚,实际就判了一半。

  “想必还有其它的隐情!莫不是鄂善收了他人的贿,草草结了案?”许荣跃转身面向仲永檀问到,他知道该说话的时候就要说话,不然叫你留下来干嘛。

  “王爷果然聪慧过人,却有疑点。”边说便向许荣跃拜了拜,心想怎么这厮与往常不一样了,但不是多想的时候,“这本就是财产纠纷,既然是纠纷,那就是两个人的事,许秉义是俞君弼的姑爷,他涉案其中,另外,俞君弼还有个干儿子,并且最后得到家产的也是他,他能得到家产全凭鄂善大人的断案。前些日子,臣收到封密函,密函中称‘鄂善受俞氏贿万金’,臣不敢独断,遂复于圣上。臣亦重查此案,但此案已久,未能寻得新证,且涉案人员亦为~~”仲永檀越说声音越小。

  许荣跃知道,这个案子仲永檀当然不好查,同是南三所的,但是别人的官比他大的多,跟比他扎得深,一个汉人抄满人的底,难。不过没事,接下来给你撑腰的就是我,给我撑腰的就是皇帝,总结,给你撑腰的是皇帝,所以,我蹭经验就行了,这活好干,于是许荣跃也不再说话,静静的立在一边,等着领旨春游。

  “你不用说了!”乾隆皇帝打断了仲永檀,故事他早就听过了,许荣跃也明白,让仲永檀再说一遍,是说给听的,果然,乾隆对着仲永檀发话了:“你只管查,不需要顾忌。弘昼!”

  “臣在!”许荣跃很乖的向前一步抱拳,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乾隆这回很开心,不错长记性了,知道撑哥的台面了,于是一脸严肃道:“这个案子你去协助仲永檀,不得怠慢,要是差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唯你是问!”

  “臣遵旨!”乾隆刚说完许荣跃立马应承,生怕慢了一拍。余光里他看到了乾隆微笑着点头摆了摆手:“除了讷亲,你们三个都退下吧。”

  迈出隆宗门,张廷玉先行一步面无表情的向他二人道别,很有礼貌和风度的离开了。

  张廷玉一走,许荣跃便转身向边上的仲永檀拜道:“有劳御史大人了,本王才疏学陋,也未办过案,还望大人多多担待!”这厮很有礼貌,学着张廷玉的模子,有模有样。

  仲永檀看在眼里,这货是真的么?怎么跟传闻中的不一样啊!不过不用管,案子我来查,人头你来拿。你该睡觉睡觉,该泡妞泡妞,该打讷亲打讷亲,只要不捣乱就行。当即回礼道:“这倒是要辛苦王爷了,日后还要多叨唠!”仲永檀要的就是人撑腰,办案他自己就够了。

  “今天,皇上留下的人里,讷亲是要出征,本王是要协助你办案,那张廷玉呢,皇兄留他作甚?”许荣跃向仲永檀问到。

  他不说仲永檀还没留意,张廷玉是和这个案子有点关系,当时俞君弼出殡的时候九卿基本都去了,就张廷玉没去,逃过一劫。按道理这事现在基本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了。

  许荣跃不这么想,今天在朝堂上,张廷玉是直接的帮了他怼了鄂善,反观鄂善的态度,这说明两个人是不和的。张廷玉没有直接关系,那就有间接关系,“你说,当初你收到密报,称鄂善受贿,你说给你密报的人会不会是张大人呢?”许荣跃说完漫不经心的看了仲永檀一眼。不过许荣跃心里更害怕,看来乾隆皇帝知道的不比他们两个人少,否则不会留下张廷玉,乾隆即便聪明过人,但居于深宫,外面的事情却能了如指掌,怕靠的不仅仅是大臣的上报,底下的探子决然不少,看来把府里清干净这步棋是下对了。

  “这?臣倒是没想过!但是,从张大人的身上开始查的话怕是更难!”仲永檀不得不对许荣跃刮目相看,百闻不如一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不见得!”许荣跃摇摇头说:“今日在朝堂上两人交谈甚是不悦!这里面有文章,从鄂善身上不好下手,那就换个人。”说完向仲永檀挑了挑眉,他不打算全说完,怎么做已经不需要他教了,他要的就是仲永檀对他的态度,现在他想要的有了,那就不需要再画蛇添足了。

  许荣跃向正准备再发言的仲永檀拜道:“时候不早了,本王要在裕母妃去大佛堂前,前往慈宁宫,这个案子就拜托仲大人费心了。若是有需要本王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

  闻言仲永檀也不再多说,道了声“不敢!”,便向许荣跃拜了拜,转身离去。

  许荣跃看着仲永檀离开的背影,不由感叹,生不逢时啊!这种程度的案子仲永檀还能办办,再过几年,那就只能呵呵了。

  许荣跃没有立刻前往慈宁宫,而是在乾清门口的广场上等着,他在等一个人。他要清掉这桩人情案,今日的朝堂让他明白,该拉的人要拉,该埋的人要埋。

  不过,讷亲没等到,许荣跃倒是等到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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