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跃靠近那女子,脸几乎是贴着对方,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松减。
女人张了张嘴,被他卡的太厉害,发不出声音,脸硬是憋得通红。许荣跃把女人推倒在地上,那女子倒地后并未起身,只是捂着脖子干咳。
许荣跃蹲下身体,靠近那个女子,抬起手,拔下了女人头上最长的那根发簪,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这个女人不停的咳嗽,声音这么大,是想把外面的人引过来罢了,许荣跃他不傻,拿起簪子就抵到了女人的喉咙口,果然管用,女人瞬间老实了。
“你是从宫里出来的吧?偷偷出宫这可是死罪啊!你一定是认得我,或者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对吧?”许荣跃拿着簪子在女人的脸上划着,稍一使劲,这女人的脸就得开花。
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眼泪就下来了,梨花带雨,胭脂泪,相留醉,甚是怜惜。不过这套对许大官人这个直男癌晚期的人已经完全不管用了。
许荣跃施加了手上的力道,簪子顺着脸颊划到眼角处,“这双眼睛真美,不如让我挖出来权当是留个纪念吧,反正你都要死了!”说完,手上的力道加重。
女人感觉到脸上的疼痛,终于开了口:“大人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还是嘴硬,不过这个位置许荣跃占优势,那女人也不敢耍花招。
诶!非要我来真的!他还真不敢划伤她的脸,不然后面不好办,但是卸个胳膊还是可以的。许荣跃一手掐在女人的肩上使劲,这个招子他可会,一手捂住女人的嘴,真的很快,没过两秒眼泪就像珠帘般往下落。
地上的女人搂着胳膊喘着气,许荣跃也不管她,把玩着手里的簪子,”可以说了么?你要是再嘴硬,我后面还有招子呢,这只是冷盘,后面还有硬菜呢?你认识我,要想查出你是谁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难,你不怕不要紧,就怕跟你亲近的人也跟着遭殃啊!”说完向女人挑了挑眉。
“回王爷的话,是怡亲王让我来的!都是怡亲王指使的!女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女人哭哭啼啼,哆哆嗦嗦的回答。
“弘晓!你知道弘晓是谁么?你敢这么构陷!”许荣跃说完瞪了女人一眼。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来!说说吧!三句话,我要听到重点!”许荣跃继续发问,“只有三句。“
“回王爷,奴婢与您曾见过一面,就在宗宴的晚上,御花园里,当时你想要~~”女人跪坐着回到。
“哦!是你啊!本王差点把你给忘了!”许荣跃装作恍然大悟的说到!
“求求王爷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怡亲王指使奴婢的!是他带奴婢来这里的!”说完女人搂着胳膊端坐身子,跪着向前挪,向着许荣跃的方向靠近。
电视剧里怜香惜玉你侬我侬的桥段是注定不会发生在许荣跃许大官人的身上了。
看着她靠近,许荣跃一巴掌排在了女人受伤的肩膀上,女人再次倒地,就算是个女人,他也不会手软,什么是和平谈判,就是我先把你打趴下,打到你爬不起来,然后我们在谈,这个时候一定是和和气气的,你若是还有反抗能力,那怎么还能和平共处呢。
要说是怡亲王,他还真有点信,从进屋到喝酒,这个弘晓的眼睛就在自己身上。但是,这个女人的话他可不信,别忘了自己被他踹过一脚,宗宴上未遂,这个女人知道自己是王爷,还敢对着自己中间踹一脚,差点把自己给废了,最后还拉着别人背锅,这女人不简单,心思深得很啊!
“你叫什么名字!”许荣跃问到!
“如烟!”
“姓什么?”许荣跃有些不悦,别浪费时间,能说的一口气说完。
“魏如茵!”女人哽咽着回答。
“呵呵!你看啊!是不是这么个情况,你是从宫里偷偷出来的,估摸着就这两天,宫里怕是刚发现,琢磨着,你是可怜人,卖点可怜相,我一同情你,精虫上了脑,把你带了回去,下午御史台的人准到我府上,逮个正着,这画面是不是很美啊!”
是不是剧本没按着这个来啊?听完许荣跃的话,那女子反而不哭了,“但是你知不知道,横竖你都是死啊!我猜,宗宴的那天晚上只是巧合,你只是个撞枪口的!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有人威胁你!用你的家人,是么?”。
“我说对了么?”许荣跃说完还往那女子身上嗅了嗅,“哈切”一个喷嚏打在女子的脸上,真是尴尬,一点都不给人家姑娘面子。
魏如茵没说话,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了。许荣跃把簪子往地上一扔,就扔在女人的边上,伸出手,把他卸下的胳膊接了回去,这招他可练得熟了,可是把人家姑娘疼坏了,上气接不上下气。
也就是说,宗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被人看在眼里了。
“知道幕后人是谁么?”许荣跃不太抱希望的问了问。
魏如茵摇了摇头,看来不是弘晓,显然不知道,许荣跃本也不抱什么希望。
“那日留下的宫女可曾平安?”魏如茵小声的问到。
许荣跃皱了皱眉:“她没事,在本王府上!”
“那便好!”女人笑着回了句,许荣跃看她的神情不像是作假。
“你可有亲人?什么时候来的这里?”许荣跃问,倒不是他恻隐之心,只是这个女人他觉得还有用。
“奴婢妹妹几天前刚入宫,父亲亦在内务府当职!至于奴婢则是前晚被送出的宫门,昨日便在这里了。”魏如茵很利索的回答。
许荣跃一听就知道,回答的这么详细,这个女人是在向他靠边。现在已经坐实了偷出宫的罪名,横竖是死,不如碰碰运气,刚刚问他先前宫女的问题,便是有这方打算了。许荣跃不觉得头大,这个时代的女人都这么厉害么?这个大清是怎么亡的啊?
算算进入这个房间的时间差不多有接近十分钟了,估着弘晓也差不多快找来了,许荣跃一把推到了魏如茵。
“你希望我带你走么?我也很想呢!我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嘿嘿嘿!”许荣跃一脸的鬼笑。
本就离门口很近,许荣跃打开了房门,对着身后的女人说到:“你最好精明一点儿!”
门开没到一会儿的功夫,弘晓就来了,掌柜的更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弘晓一进门,就看到许荣跃站在门边上,脚下还躺着个人。没等他开口,许荣跃便先动嘴了:“掌柜的!本王看你也是个老实人,怎么老实人也做糊涂事呢?”这个时候谁先说话,谁就占上风。
掌柜的一听他自称本王,立马认了怂,下跪就道:“小人招待不周,惹怒了两位主子!真是该死,不知这丫头是何处惹了王爷不快,小人这就把她拉出去重责,给王爷您赔不是!”
拉出去,开玩笑,“你知道行刺朝中重臣是什么罪么?”许荣跃故意提高了嗓门。
他这一声吼,弘晓的酒全醒了,这唱的又是什么戏啊!再仔细一看,哟,这么好看的姑娘跌坐在地上,还哭的这么令人怜惜。玉容寂寞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弘晓显然受不了这个。
“弘昼!话不能乱说!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弘晓立刻打圆场。
可惜你注定圆不上,“我可没有乱说话!这个女人假装可怜故意勾引本王至这偏处,意图行刺本王!这个女人我要带去刑部严加审讯!其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勾当!”说完,将地上的簪子提到了众人眼皮子底下,似再说,这就是凶器。
魏如茵听了这话,顿时感觉不对啊!你这不是要救我,是要害我啊!顿时哭了起来:“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一边哭还一边往弘晓的腿边爬去。
弘晓一看这情形立马对着许荣跃说到:“弘昼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但进了刑部,就算不是也脱层皮啊!这姑娘细皮嫩肉啊!可遭不住那个罪啊!”
这女人还真会装,许荣跃不禁看的想笑,你这怡亲王也是精虫上脑,活该被人当枪使啊!
“王爷!此事真的与小人无关啊!前日晚有人把她卖到我这里,我可是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下她的,小人觉不知情啊!要是知道这个女人会图谋不轨,小人断然不敢留下她啊!”掌柜的一听这话就急了,立刻跪向弘晓,话没说完就被弘晓瞪了回去。
弘晓笑着对许荣跃说:“弘昼!你看要不这样,我把这女人提回去严加审问!你看可成?”
当然成,这个女人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从她的嘴里暂时问不出什么,你带走更好,省的我溅一身腥。
“可以!”许荣跃非常的干脆!说完转头面向掌柜的蹲下,挑了挑眉,对着掌柜的说:“你可还记得,是谁把他带来的?那张脸你还记得么?”
掌柜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当时是晚上,光线太暗了,未曾瞧清,再来,当时注意力全在这丫头身上,见她有点才艺,长得又标致,重点还是个雏,寻思着能卖个好价钱,就没多问,只觉得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啧啧!“许荣跃咂咂嘴,站起身来,算了,他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这个女人是他之前在宫里染指的,要是再落实把这个宫女偷出宫的罪名,两笔账一块儿算,乾隆一定会宰了他的。
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幕后的人不是没想没对弘晓下手,是弘晓运气好逃过一劫。现在自己把这个宫女推给他,只当是今天他拉自己来这污秽之地的惩罚。
“好了!本王了没兴致!“许荣跃转身对着目光全在魏如茵身上的弘晓说到:”这个女人就有劳皇兄费心了!“说完还不忘瞪了魏如茵一眼,诡异的笑了笑。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准说出去,掌柜的,你是聪明人,你明白的!你放心,你这个馆子本王会为你照着的!哈哈!”许荣跃笑着对掌柜说。这掌柜的也不是糊涂人,摆明了在威胁他,我会盯着你,最好别乱动,更别想着跑。